青桐表情淡淡,說出話可氣人,“你不想也沒用,你打不過我。”


    靠!這說的是人話?


    景月衫嗬嗬笑了,操起本命靈劍便撲了上去。


    ……


    戰況結束的很快,青桐的站姿甚至都沒變,他甩了甩手腕,嫌棄的看了眼在地上喘粗氣的景月衫。


    “真弱。”


    這副死樣子再次刺激到了景月衫,她腦子一嗡便操著靈劍又砍了過去。


    ……


    “砰”的巨響傳來,青山被砸塌了一大半,群鳥嘩啦啦的從斷裂的枝椏中逃竄而出四散在天邊。


    景月衫掙紮著從碎石中爬起來,咳出了一口血沫。


    那道討人厭的聲音又來了,“聽說你的修為停滯了百年,今日一試,果真是很沒用,怕是等到壽元耗盡也無法晉級元嬰了。”


    呼嘯的劍意撲麵而來,青桐頭微微偏了偏,那道劍意擦著他的耳邊而過。


    “你就這點手段?”他扯唇笑了,正待再開口譏諷幾句,下一刻卻忽然神色大變。


    方才擦肩而過的劍意忽然從腳底下鑽了出來,直直的撲向他某個敏感部位,他一時驚怒交加,竟沒有在第一時間躲過去。


    “茲拉”一聲,他的襠部衣物被割開了一道大口子,好在外麵的衣擺長,倒也沒露出窘態。


    青桐的臉色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他猛地抬頭,看向景月衫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景!月!杉!”


    奮力發出這麽一擊,景月衫一時氣血逆轉,再次咳出了一口血沫,手中的法器也差點拿不住。


    她也不是故意要這麽襲擊,隻不過是手中得法器品階太高,她一時操作不當方向跑偏了罷了。


    這人的實力強得嚇人,明明與她同在金丹期,術法卻頗為奧妙,她光靠自己是打不過他了,好在方才便宜未婚夫還送了很多法器過來,雖說她用起來有些勉強,但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正好拿來助攻一波。


    能進入潼寧淵秘境的修士修為都在元嬰之下,青桐再厲害也有上限,景月衫倒也不是很怕他,她就算一時打不過他,也不會輕易被他殺了。


    景月衫又咳嗽了幾聲,強行將逆轉的氣血往下壓,仰頭吃了一大把療傷靈藥,然後扯唇笑著說:“怎麽?知道我的厲害了?”


    青桐隻覺“錚”的一聲,腦子裏那根名叫理智的弦斷了。


    倆人再次扭打在一起,這一次景月衫再沒像之前那般硬懟了,她身形靈活術法精妙,繞著青桐周邊遊走,愣是沒讓他抓到,還能時不時的用各種和法器偷襲他。


    倆人纏鬥了一會,青桐心中越發煩躁。


    受此間天地法則的影響,他的實力被壓在了金丹修為,之前帶的法器也當作退婚補償給了景月衫,結果現在景月衫拿著他的法器偷襲他,這感覺那叫一個酸爽。


    打鬥從白天持續到了夜晚,又等到了天光放明,青山都被砸塌了好幾座,方圓百裏的靈獸都跑光了,地麵也仿佛被轟炸過一般,到處一片狼藉。


    景月衫本就舊傷剛愈,又和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纏鬥了那麽久,饒是丹藥都磕了好幾瓶,眼前依舊一陣陣的發黑,她清楚的知道她的體力到了極限。


    “暫停!不打了!”景月衫喘著粗氣道。


    青桐的形容很是狼狽,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條條的,景月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專往人敏感地帶偷襲,很是讓他左支右絀。


    他聲音氣到變形:“你說暫停就暫停?!”


    景月衫趁機又掏了一大把靈藥吞下去,“我可是為你好,青桐道友。”


    她吃的靈藥正是青桐讓人送過去的,此時他見了更覺得刺眼睛,心裏那個懊悔啊,恨不得回到之前狠狠抽自己幾下。


    青桐冷笑:“你又想耍什麽詭計?”這女人陰狠狡詐的很,深諳偷襲之道,他這一身衣服都是被她偷襲撕碎的,現在不知道又想幹什麽。


    磕了藥,景月衫感覺體力恢複了一丟丟,連忙對著青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太虛元府與歸元宗自來關係友好,你為何對友宗弟子窮追不舍?”


    青桐挑眉:“不過是友好切磋而已,貴派師長不至於這般護犢子吧?”


    景月衫氣結,搬出大招:“你出自太虛元府,必定知曉數百年前飛升上界的蒼越仙君。”


    青桐麵無表情:“蒼越仙君跟我們打架有什麽關係?”


    景月衫聲情並茂,“你竟不知?我是他的未婚妻!”


    “你這樣對待師門長輩的未婚妻,若是讓宗門長老知曉了,可還能饒你?”


    “你這就放我走,莫再糾纏我,我保證不對任何人說起這事。”


    青桐的唇角彎曲幅度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大聲笑了起來,“我在此地將你殺了,豈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覺?”


    嗬,果然暴露了,還說什麽友好切磋!雖不知哪裏得罪了這個神經病,然而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景月衫發狠的又磕了一把靈藥,“我就看你可有這個本事!你既不知好歹,那就來吧。”


    這男人著實莫名其妙,就讓她看看今日到底誰能殺了誰!


    她這邊架勢已經擺好了,青桐那邊卻突然頹了。


    他雙手背後,麵上恢複成一片平淡,“不打了。”


    嗯?


    景月衫一時沒反應過來,剛才不還要跟她拚個你死我活嗎?


    青桐瞟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你說得對,畢竟是宗門長輩的未婚妻,得有點分寸。”


    他突如其來的上道讓景月衫一時有些無所適從,然而終於能擺脫這個神經病了,她心裏還是油然而生了一股喜悅。


    “你明白道理就好,今日之事大家都沒占到便宜,我也不會跟你們宗門長輩告狀,就此別過吧。”


    說著她禦劍而起,找準一個方向便飛奔而去。


    莫名其妙打了這麽一架,景月衫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語。


    風迎麵吹來,將她心中的抑鬱緩緩吹散,她緩緩運轉靈氣,卻發現原本丹田的淤塞竟暢通了大半,大概是方才的打鬥令她體內的淤血都吐了出去吧。


    剛剛磕的大量靈藥緩緩在體內遊蕩,因為體內靈氣迅速循環而飛速發散到渾身經脈,她隻覺渾身都輕快了許多。


    打個架還有這等奇效,這波不虧啊,景月衫腳踩靈劍在空中轉了幾圈,隻覺空氣都香甜了幾分。


    此處位於潼寧淵秘境的外圍,珍貴的靈獸靈植稀少,因此罕見人煙。


    她之前跟青桐打了那麽一架,弄出的動靜著實有些大,一般修士遠遠看到了就繞邊走了,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非跑過來湊熱鬧,因此她現在目之所及都未見人煙。


    隻有自己一個人,她禦劍而行得姿勢就不那麽正經了,不時地繞著雲朵轉圈圈,或者忽上忽下得來回翻滾,潼寧淵秘境靈氣充沛,各種靈植都長得水靈靈的,正待她再次躍上一朵雲彩眺望遠處的風景時,卻聽到身後那道熟悉的聲音道。


    “景月衫,你耍雜技呢?。”


    景月衫悚然一驚,猛地一回頭,又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她顫抖著手指著他,聲音氣到尖利,“你怎麽還跟著我?”


    青桐挑眉,欠扁的說,“我隻說不跟你打了,又沒說不跟著你。”


    這話一出,景月衫隻覺蹭的一股火氣直竄天靈蓋,將她的理智全都要燃燒殆盡。


    然而她到底還是留有一絲理智的,倆人再纏鬥下去也沒個好結果,她目前的確奈何不了他。


    她深呼一口氣,緩緩的說,“那你就跟著吧。”


    說著她便轉身飛速往前飛去。


    青桐緊隨其後,還在不停的逼逼,“你還是有點識時務的。”


    “這是去哪?”


    “快回答我的話!”


    “景月衫!”


    ……


    景月衫額間青筋突突的跳,她猛地一個急刹車在空中停住了,衝著青桐一陣噴。


    “跟就跟著,不要那麽多話!”


    青桐勾起唇角,眼睛發亮,麵上擺出一副欠扁的表情,“我偏不。”


    他的五官明明普通到幾點,此時眉眼生動起來,竟顯得有些勾人心魄。


    景月衫一時竟有些恍惚,然而下一刻她又唾棄起自己來,竟對著這個神經病發癡,腦子抽了吧。


    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就開始不受控製的對青桐發動人參公雞。


    “尼瑪你個神經病醜人多作怪,我不想跟你說話!”


    這話剛出口,景月衫就有些後悔了,噴人就噴人,無端說人相貌好像是有些過了。


    “我……”


    青桐眼中的光亮卻更明顯了,他語調有些怪異,緩緩的反問,“我?醜人多作怪?”


    “呃,我說的氣話……”


    青桐反而沒那麽生氣,他看著景月衫語氣平和,“你果然是個膚淺的女人。”


    景月衫:“???”


    他這一副“果真如我所料”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第7章 心障難除


    景月衫隻是原小說中的炮灰角色,與她有羈絆的人就那麽幾個,隨便一劃拉就能猜個大概。


    原劇情對男主化身進入潼寧淵秘境的描寫極為簡短,還是在申雁寧已經飛升上界後才提了那麽一嘴,以此證明男女主早就已經相識了。


    至於男主放下界的那個化身姓名容貌方麵的描寫,景月衫記得當初並沒有看到過。


    原本以為那個青衣男子才是蒼越仙君的化身,然而這男人太不對勁了,景月衫內心產生了一絲懷疑,她試探的問,“你以前聽說過我?”


    青桐果斷否認三聯:“沒有,沒聽說過,不認識。”


    好吧,他不願說她也沒法強迫,隻是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許久。


    這眼神看的青桐莫名的有些心虛,這女人不會懷疑他了吧?


    景月衫盯著他看了一會,正待要說什麽,心中卻忽然傳來一陣悸動,她臉色忽然變了,掐算了一會後,急切得丟下一句話:“你既然執意要跟著我,那正好我有師妹在附近遇險,我們就一塊去吧。”


    說著她禦劍而起,朝著靈符感應的方向疾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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