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褚紗紗揚著手問。


    同事又酸了,但在店家的燈光下,褚紗紗本來就又白又嫩了,無論是黑色還是金色都十分配,又有這樣的燈光下,把她的手腕和表更是照得明亮奪目。


    她手上戴的手表就好像突然拿不出來了呢。


    同事還是點點頭:“好看的。”


    這款玫瑰金石英表也是偏秀氣形的,很適合女性戴,這麽貴的手表,誰不喜歡戴呢。


    褚紗紗點點頭:“行,那我照著這個在買個男款的。”


    同事:“買男款幹嘛?”


    褚紗紗理所當然的:“送我老公啊,他不是帶著孩子出去旅遊了麽,等他回來給他一個驚喜。”


    褚紗紗又選了一隻玫瑰金大號的手表,這款手表比她這隻要貴六萬左右,三十五萬出頭,兩隻一共消費了六十五萬。


    在櫃姐親切熱情的把她們送出門後,同事忍不住朝褚紗紗手上的袋子看去。


    這一下就六十五萬了?


    進門沒一會就消費了五六十萬?


    同事來買表的預算本來也在一萬出頭,這已經是她一個月的工資了,在平都這樣的城市裏,拿著上萬的工資,除了房租生活費和各種開銷外,其實剩不了多少錢,她能拿出這筆錢也是存了好幾個月的。


    但人家褚紗紗眼皮都不帶眨一下就花了好幾十萬。


    同事忍不住唏噓一聲。


    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她忍不住感慨:“我要是你我就不上班了。”


    她一個月的工資才上萬,褚紗紗跟她同時間進的公司,她們兩個人的工資相差無幾,都是一萬出頭,一年才十萬左右,就她上班掙的這點還不夠她花出去的那些錢呢,上班有什麽用?


    褚紗紗頓住,一臉鄭重的反駁:“你這話說得不對,我不同意。”


    她大義凜然:“我們上班,是為了尋找自我價值,是為了不被社會拋棄,這跟錢不錢的無關。”


    “錢,夠用就好。”


    同事:“...”


    同事勉強笑笑。


    同事拉著她,咬了咬嘴兒,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樣的,她輕輕問了句:“紗紗,那個,你老公的同事有女朋友了嗎?”


    這個褚紗紗知道:“還沒有呢,怎麽了,你要給老師介紹嗎?”


    同事眨巴著眼看她:“你覺得我怎麽樣?”


    同事覺得,褚紗紗每次花錢能這麽大方,跟她上不上班沒關係,她一隻表就當她上班好幾年了,同事覺得最主要的是褚紗紗找了個好老公。


    她老公有錢。


    現在當老師的都這麽有錢了嗎?


    同事不由得覺得,褚紗紗的老公當老師都這麽有錢了,說不定他的同事也很有錢。


    褚紗紗仔細在同事臉上身上打量,搖搖頭:“不怎麽樣。”


    同事瞬間黑了臉。


    褚紗紗又加了句:“他配不上你。”


    “他禿頭。”


    “他要靠假發片。”


    這些都是之前同事拒絕她介紹時說的話。


    現在被褚紗紗還回來了。


    同事幽幽的歎了口氣,她仰望著頭頂巨大的圓形水晶燈,目光中有些許的憂慮:“是我不好。”


    “我之前太武斷了,用了小人之心看人,但是我後悔了,我已經反省了,也受到了教訓,我覺得看人不能看表麵,要看他有沒有一顆真誠對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褚紗紗拉著她的手:“你能這麽想就太好了。”


    “其實人家陳老師真的挺可以的,雖然他禿頭,他要靠假發片,但是出門的時候梳得整整齊齊的,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帥老師的,雖然陳老師家裏條件很差,可能隻有一套房,一個跟你差不多的工資,還有一個貸款的車,但好歹有住的地方,也有代步的工具,人又有學問,你過去保證就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同事忍不住皺眉,催她:“還有呢?”


    “沒啦。”


    這就沒了!


    兩個人出了商場,要分開了,褚紗紗攔了個出租,上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晚上回去,褚紗紗洗好澡,躺在床上給安毅視頻,還把今天的事情說了,拿出自己買的手表戴在手上問他:“好看嗎?”


    安毅在她雪白的皓腕上看過,“嗯”了一聲。


    褚紗紗不滿,她撅著嘴,非要他說出來:“到底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安毅開了口:“好看。”


    “我就知道好看。”褚紗紗放下手,把臉湊近了屏幕,安毅現在在室內,他背後是一片落地窗,窗簾是白色的紗,從室內能清楚的看到室外的五顏六色懸掛的燈籠,還挺好看的。


    褚紗紗下午隻看了幾張圖片,還沒有看過動態的視頻:“老公,你拿著手機到處走走,我想看看。”


    “看哪裏?”雖然是這樣說,安毅還是把手機拿起,把房裏拍給她看。


    “奶包他們呢?”


    安毅出了門,來到了庭院裏,把鏡頭對準褚紗紗剛剛看到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燈籠:“睡了。”


    團建的老師中也有帶家屬帶孩子來的,下午幾個小朋友到處玩了一遍,晚上吃了幾口,早早就睡下了。


    褚紗紗“哦”了聲,對著幾個燈籠感歎:“這裏的燈籠真的好好看欸,形狀也多,我喜歡那個兔子的,粉粉的。”


    安毅走近了,把兔子燈近距離讓她看。


    江市有很多專門做燈籠的,外邊還有鋪子專門賣燈籠,整條街古色古香的,沿著中間的清河,還有往來的船隻。


    江市這些留下來的街道不是後來才蓋的,而是之前就流傳下來的,到現在也有很多居民住著,房子保留下來最大的就是許多的古色古韻被徹底延續。


    下午有幾個曆史老師登門去拜訪了好幾家當地的住戶,對這裏的房屋結構十分有興趣,已經拍照發給同行們看了。


    安毅隻在他住的地方四周給褚紗紗看過了,把鏡頭對準了自己:“不早了,你該睡了。”


    褚紗紗確實有點困了,她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眼角都沁出了淚珠,朝他揮手:“你也早點休息。”


    安毅在院子裏坐了會,民宿種植的綠植多,但是夜裏罕見的很少有蚊蟲,手機屏幕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高老師從隔壁過來:“安老師,你這還沒睡呢?”


    他那邊都看到這邊的燈還亮著的。


    高老師還提著一瓶紅酒,拿著兩個杯子:“喝一點?”


    安毅點點頭:“行。”


    高老師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喝一點,“喝了挺不錯的,夜裏睡得香。”


    高老師是帶了家屬高太太一起來的,他之前還對安毅帶孩子保持懷疑,下午看人帶得挺好的,全程目光都放在兩個孩子身上,對他們也不縱容。


    高老師倒了酒,先給他碰了碰:“安老師厲害,教書厲害,帶人也厲害。”


    “這地方挺好的,帶著家屬來住上幾天,心情都好了,這是我老婆說的,你家太太沒來可惜了。”


    安毅在已經熄滅的屏幕上看了眼,微微勾了勾唇,朝高老師舉了舉杯。


    高老師也是個有生活情調的:“你聽,還能聽見蟲鳴呢,空氣也好,這個地方確實山清水秀的,人家怎麽說的,在風水上這地方就好。”


    安毅:“高老師對風水也有研究?”


    高老師笑笑:“瞎研究。”


    安毅默了默,突然他問了個問題:“高老師覺得算命準嗎?”


    安毅一直很尊重別人的信仰。


    那天無意聽到嶽母說的話,安毅過後心裏一直有個疑問。


    嶽母算出來他有發財命,那她要是沒有算出發財命,是不是就不會把小妻子嫁給他了?


    想到這裏,安毅不知道他是該相信自己有,還是相信自己沒有。


    高老師不信:“這誰說得準啊,命理都是有變化的,就像人也是有變化的,不可能被限定在了一個框架裏。”


    “安老師你還信這個啊?看著不像的,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時候就是圖個心安,像安老師這樣的,你有這樣的才華,哪裏還需要其他的。”


    就安老師這張臉就已經是很大的優勢了。


    現在的學生對任課老師第一印象就是長相,尤其是女生,長相好的男老師的課基本上不會缺人的,甚至還會吸引其他人來學。


    安毅就是這樣,他的課從來都是坐得滿滿的,還有其他學科的同學過來蹭課的,是學校任課教室裏出勤錄最高的。


    高老師說著歎了口氣。他要是年輕幾十歲,像安老師這個年紀,聽他課的學生肯定也不少的。


    “才華?”


    “可不是呢?誰不知道安老師你最吸引人的就是你的才華了,長得也好,有才華又有長相的人,你哪裏還需要別的。”


    安毅被誇了,心裏頓時豁然開朗。


    他一直在糾結嶽母說的發財命,但其實就算沒有這個所謂的發財命,他還可以用才華把小妻子留在身邊的。


    安毅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朝高老師敬了一杯:“多謝高老師的讚揚了。”


    高老師跟他碰了碰。


    喝完酒,高老師就跟安毅告辭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褚紗紗上班帶的就是新買的卡家的玫瑰金手表。


    她搭配的衣服是白色的連衣裙,一雙小高跟,小包也是白色搭著金色的紐扣包,整體與玫瑰金的手表十分相配。


    昨天小組長交給她的文件當天她就打出來了,她電腦裏有備份,把小組長勾出來的換上詞就行。


    小組長自己拿過來的,褚紗紗重新交了上去,她以為這次是肯定沒問題了。結果上班沒一會,小組長帶了陳經理過來:“文件是褚紗紗負責的。”


    他還說:“我跟她也說過,這次的任務時間緊,沒有時間改版,基本上一個版本下來就要定好,所以在做資料的時候就要格外的慎重,這些我都交代過的。”


    陳經理目光有些複雜,問褚紗紗:“這些話他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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