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還以為她想要通過貪食再吃出一個冰係的技能,但艾澤拉卻道。【艾德的法杖不太好,我想給他換一個更好的。】


    她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艾德利安對於法杖的態度和大部分的法師不太一樣。其他法師把法杖當成自己的半身和生命,時時刻刻的愛護。


    但艾德利安的法杖和他並不完全匹配,最開始實力被封印,偽裝成中階法師的時候,用的法杖估計是隨便買的,和紅狼蛛打架的時候,那把法杖直接就斷了,之後換的法杖,還算可以用,可到底還是差點意思。


    艾德利安送她的那幾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她相當喜歡,所以她一直想著送艾德利安一根更好的法杖。


    而這冰係雪鳥的心髒就是很不錯的材料。


    還可以再加上之前瑟蔓給她的羽毛。


    那鳥毛她努力吃掉過一根,可惜什麽技能也沒吃出來,想來瞬移這種高大上的空間係技能恐怕不是吃幾根羽毛就能吸取的。


    所以艾澤拉把剩下的幾根都留下來沒動,到底是聖階蛇鷲的羽毛,用來打造成法杖,想必會很不錯吧?


    艾澤拉心裏盤算著,果斷拿了這顆雪鳥之心。


    出了寶庫,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他們本來是想要辭行的,畢竟他們還有事要做。不過精靈們再三挽留他們再多呆兩天。。


    兩天後就是母樹的生辰了,他們將會在每年的今天舉行典禮,今年也不例外,甚至因為這次的災難,精靈王覺得這場典禮必須辦得熱熱鬧鬧,讓精靈們能快點從這場災難中走出來。


    艾澤拉等人作為幫了精靈族的大功臣,精靈們都希望他們能一起參加典禮。


    艾澤拉等人遲疑了一下,最終盛情難卻,沒有拒絕。


    *


    很快就到了典禮的日子。


    就跟神誕日在人類世界是很重要的節日一樣,母樹的誕辰對於精靈們同樣是最重要的日子。


    這一天無論之前他們有多少辛酸,今天都努力的露出笑臉,到處張燈結彩。


    一個個漂亮的風鈴和五彩飄帶編成的鏈子被精靈們小心的掛在母樹的枝條上。風吹過,樹葉簌簌,漂亮的飄帶隨風飛舞、風鈴叮當作響。


    並且艾澤拉還注意到,今天的精靈們,無論男女老少,頭上都有鮮花裝飾,有的把花編進頭發,有的直接插了滿腦門,還有的做成了花環戴在頭上,不過和葬禮上的純白花環不一樣,今天的花環色彩鮮豔,透著一股活潑勁。


    樹屋下尤裏出聲道。


    “你們準備好了嗎?”


    艾澤拉低頭一看,發現尤裏今天可算是盛裝打扮了,鬢角一縷柔順的金色長發編成了辮子,裏麵可勁的夾著鮮花。往他身上一看,誰都要被那滿頭滿腦的鮮花給吸引住視線。


    再加上一身綠色帶著各種花紋的衣服,雖說挺好看的,但這實在有點孔雀開屏的味道了。


    她無語道。


    “你這是把方圓百裏的花都移植到你腦門上了?”


    尤裏摸了摸自己頭發上的話。


    “你懂什麽,這是我們精靈族的習俗,就跟人類愉神一樣,我們打扮漂亮點,是為了讓母樹高興!”


    族內危機解除的他又恢複了往日那有點傲慢的小性子,得意的宣布道。


    “我可是一晚上沒睡才想好的這身裝扮,母樹一定會最先注意到我的!”


    這是習俗?


    艾澤拉看了看邊上,還別說,就連糙漢子的洛登老爺子都在頭發上別了兩朵花,雖然不多,但對於這個除了臉很精致以外,其餘都和摳腳大漢沒啥差別的家夥來說,絕對算得上一大進步了。


    而隨後艾澤拉又問了問才清楚。


    尤裏最後那句母樹會注意到他的話,是因為典禮的時候,精靈們將會有機會去往聖地。對著母樹送上自己的祝福和祈願。


    而一般這個時候,母樹會隨即用枝條撫摸幾個精靈的腦袋,拿走他們頭上的花。這可以說是精靈們每年都期待的事情。別說尤裏一晚上沒睡覺了,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的琢磨今天搞什麽造型,在精靈族都是正常的。


    尤裏解釋完,一抬下巴嫌棄道。


    “所以你明白了吧,趕緊去弄點花給自己裝點一下,你這也太素了。”


    艾澤拉:明白了,你們這群精靈指定都有點媽寶。


    不過入鄉隨俗,艾澤拉出了門就想著要不要也去找個花叢薅一把,就見艾德利安迎麵走來。他頭上戴著一個花環,手裏還拿著一個。走到艾澤拉麵前後,他道。


    “戴這個吧。”


    艾澤拉看了看那歪歪扭扭,明顯就是新手所作的花環,挑眉道。


    “你早上離開就是做這個?”


    艾德利安點點頭,有些遲疑的道。


    “……做的有點醜。”


    他畢竟不是精靈族長大的,沒那麽心靈手巧,尤裏可以給編辮子的同時把花編了滿頭,但他做個簡單的花環,都做了十幾個失敗品才有了現在兩個勉強能看的,一個正戴在他自己的頭上。


    艾澤拉打量了一眼那花環,認真的評價道


    “確實有點醜。”


    但隨後她就笑嘻嘻道。


    “不過我就喜歡醜的,趕緊給我戴上!”


    艾德利安看著她的笑容,眼中柔和了一瞬,往前一步給她戴上。


    兩人湊得極近,這個姿勢,艾澤拉的鼻尖都蹭到艾德利安的衣襟上了,今天的艾德利安身上的那股草木氣息間,還多了一絲花香。


    說實話,艾德利安的樣貌冷峻,帶著花環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仰頭看著他認真的臉,艾澤拉的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邊上等著兩人的洛登和尤裏:……現在的情侶戴朵花戲都這麽多嗎?酸了,酸了。


    典禮最開始是在族地繞一周,遊行的時候,一眾精靈一齊放聲高歌,好些個四個精靈抬著的輕巧竹轎排成長龍,上麵的精靈舞者正在跳舞,動作輕盈優美。


    一直鬧到夜裏,族地裏麵依然很是熱鬧,到處都點著篝火。美酒和美食應有盡有,眾人縱情狂歡,似乎是要把之前失去的都補回來。


    尤裏卻對這些沒什麽興趣,一直在邊上等著,一直等到聖地開放,立刻像是兔子一樣竄了起來,直往那邊衝。


    其餘的精靈們也是如此,剛剛還在喝酒吃肉放聲高歌呢,隨著凡妮莎的一聲可以入內,接著是聖地大門打開後,那些精靈們一個個放下手頭的東西就往聖地的方向跑,一個個仿佛猛獸出籠!


    艾澤拉剛剛驚訝起來,就見尤裏衝到一半又記起來他們,又回來提醒道。


    “你們還愣在那幹什麽?往年都是跑在最前麵的幾個才能得到母樹的青睞!”


    不過艾澤拉、艾德利安和洛登他們顯然對母樹愛的摸摸頭並不感興趣,所以全都十動然拒了。十級母樹愛好者尤裏顯然不理解他們的無動於衷,嫌棄的撇撇嘴,然後再次悶頭往前跑。


    艾澤拉歎息,果然是缺愛的孩子啊。


    不過沒辦法,誰讓攤上了那麽一個把孩子當謝禮的老媽呢?


    這麽想著,她忽然感覺到手臂被什麽碰了碰,她低頭一看,就見母樹的枝條不知何時垂下來,正親親熱熱的和她牽著手。


    母樹大大咧咧的開口。


    ‘我的生辰,妹妹要祝我快樂!’


    艾澤拉笑著道。


    ‘好好,祝你快樂,希望你每天都和今天一樣快樂!來,幹杯!”


    她雖然說幹杯,但其實隻是自己喝,畢竟母樹一棵樹喝什麽酒?


    卻不想母樹高興的來了一句幹杯,真就用枝條卷起了一杯酒。和艾澤拉的杯子碰了一下後,地裏冒出來她的一截根須,直接插進了酒杯裏。眨眼間,酒水就被吸了個幹淨。


    臥槽,這棵樹還能喝酒?!


    艾澤拉慌忙的把樹根按下去,心虛的看了看周圍,生怕被精靈們看見她帶壞母樹喝酒,好在精靈們都跑完了,讓她鬆了一口氣。然後趕緊嚇唬母樹道。


    ‘這是酒,你可不能瞎喝。隨便喝的話,可是會死樹的!’


    母樹不聽。


    ‘妹妹也喝了。’


    艾澤拉下意識道。


    ‘我不一樣。’


    母樹執著道。


    ‘哪裏不一樣?’


    意識到在母樹那裏,自己也是一棵樹的艾澤拉想了想,很嚴肅的表示。


    ‘因為我長得比較醜。你要是像我這麽醜,那你也就能喝酒了。否則就會’


    喝這種奇怪的水還需要變醜嗎?


    不過好像確實,沒有正經樹會喝這種水,喝這種水的都是長的醜醜的人類和她孩子們。


    母樹一番深思後,對著艾澤拉嚴肅道。


    ‘原來是這樣,我記住了。’


    艾澤拉:總覺得你記住的和她說的不是一個東西。


    她吃了塊烤肉。嘀咕道。


    ‘你和我在這玩,不耽誤你給孩子們愛的摸摸頭吧?’


    畢竟那些精靈是真的期待。往那跑的時候,恨不得多張兩條腿,唯恐搶不過別人。


    誰知她這話一出,卻是讓母樹聽不懂了。


    ‘摸摸頭?我為什麽要給他們摸摸頭?’


    艾澤拉也疑惑了。


    ‘你不是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給他們摸一摸的嗎?就那啥……他們腦袋上插花去看你,你隨機挑幾個順眼的去給予愛的摸摸啊。’


    母樹聽著艾澤拉的話恍然大悟,解釋道。


    ‘不是摸摸頭,是幫他們把花拿掉。’


    母樹有些鬱悶的表示。


    她也不知道是從哪年開始,孩子們就開始喜歡在她誕辰這天腦袋上頂著花來看她。


    這花可是植物的那啥器官,對於母樹來說,她對於這方麵自然比較敏感。但因為無法溝通,她隻能每年在這個時候鬱悶的幫他們把花弄掉,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畢竟自己生的,還能打死不成?


    誰知孩子們不僅不消停,戴花的還越來越多,最後母樹心累的隻是選幾個為代表,把花弄下來了。


    艾澤拉嘴角微抽:‘原……原來是這樣的嗎?’


    戴花這種行為本來很常見,但是從母樹的角度一想,確實有夠猥瑣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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