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嚐試開了幾間房門,終於找到了萊特主教的屋子,衣帽架上,屬於主教的白色繡著紫金色絲線的神殿製服還掛在那裏。但是床上卻並沒有那位主教的人影。


    大晚上的,一個個都不睡覺,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最重要的是,艾澤拉等人可是四處都查看過,壓根沒有看見過他們蹤影。


    那麽問題來了,失蹤的那些教徒都去哪了?


    白日裏安寧祥和的神殿此刻多了幾分詭異。


    幾人湊在一起分析了一下。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巴納德才和萊特主教告別,現在是午夜時分,現在才三個多小時,他們不可能走遠。最重要的是,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之前在神殿外的大樹上等著,可以把神殿大半個外圍的情況都看在眼裏。如果那些教徒從神殿離開到了外麵,他們不可能沒注意到。


    所以這些教徒是在神殿內部失蹤的?


    艾德利安提出,這神殿內部或許有別的暗道,也或許有傳送陣之類的。


    “不可能。”


    巴納德第一反應是否定。


    “神殿不允許修建暗道,更不能有傳送陣的。”


    因為自古以來,神殿眾人都覺得這是對神明的不尊重,神殿的外牆是純白的,象征著光明,暗道這種東西絕對不允許出現在神殿內。


    同時,進入神殿就必須雙腳踩著大地恭敬的進來,傳送陣什麽的,實在輕佻,神殿是神明的地盤,一介凡人怎麽可以如此隨意的在神殿來去?!


    艾澤拉聳聳肩。


    “那你說,他們是怎麽不見的?大晚上的,總不可能是受到了神明的召喚,全部升天了吧?”


    巴納德說不出來話了。


    三人開始尋找可能存在的暗道和傳送陣,但卻一無所獲。


    如果不是神殿本身確實幹淨,就是他們偽裝的相當好,沒在明麵上留下一點痕跡。


    中途倒是遇到了另一隊的聖騎士們。


    巴納德詢問。


    “發現什麽了嗎?”


    那三個聖騎士爭先恐後道。


    “什麽亡靈法師的痕跡都沒有。”


    “這個神殿看上去很正常啊。”


    “我們連馬廄都翻了一遍,啥也沒有,頂多是老鼠多了點。”


    他們就跟剛剛的巴納德一樣,對這個神殿抱有很大的信任。表示壓根不需要找了,這神殿這麽簡樸,萊特主教這樣的苦修者怎麽可能和亡靈法師有關係。


    但是很快,在巴納德告訴他們,他這邊的發現後,幾個聖騎士們就愣住了。


    有個聖騎士遲疑道。


    “那……會不會確實有亡靈法師潛入過這個神殿,但萊特主教他們不知道,然後今晚他們被擄走了?”


    巴納德皺眉道:“萊特主教是高階法師,想要無聲無息的帶走他,這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聖騎士們撓撓頭,表示他們再找找?


    兩個隊伍互換了搜索範圍。準備再搜一邊。


    艾澤拉等人來到了馬廄。


    發現馬兒們都還沒睡。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溫麗莎快活的探出頭。


    巴納德以為溫麗莎是來迎接自己的,當即伸出手就要給溫麗莎愛的摸摸頭,結果人家馬臉一拱,就把他拱到了一邊。然後湊到艾澤拉的臉邊挨挨蹭蹭,親熱的不得了。


    溫麗莎:一邊去,別妨礙我和小姐姐貼貼!


    巴納德:……


    不隻是溫麗莎,其餘的金鬃馬似乎也對艾澤拉非常的友好。無論平時多傲氣,此刻都任由艾澤拉摸摸頭。被摸了腦袋還開心的想要叫出來。好在被艾澤拉及時阻止了。


    她抓著馬嘴巴阻止它叫出來。


    “好孩子,不能叫哦。”


    雖然這些戰馬肯定比不上人聰明,但經過訓練,也比一般的魔獸聰明不少,察覺到了艾澤拉的意思,立刻乖乖的閉上嘴。隻拿一雙大眼睛看著艾澤拉。


    讓艾澤拉不由這個摸一下,那個摸一下,好似一個坐擁後宮佳麗三千的皇帝,爭取雨露均沾。


    巴納德幽幽的在邊上看著自家的溫麗莎寧願做三千分之一,也不願意和他貼貼。


    似乎是注意到了某人的眼神,溫麗莎側頭看了一眼,嫌棄的噴了個響鼻,隨後就轉過頭,繼續找艾澤拉挨挨蹭蹭去了。


    高冷和舔狗之間轉換自如,讓巴納德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


    兩人一馬的愛情,是他不配擁有姓名,他走!


    巴納德憋屈的搜查馬廄,但卻什麽都沒搜到。不過艾德利安那邊卻似乎有了發現。


    他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讓他側耳傾聽。


    連同馬匹都安靜下來後,眾人聽到了很多細碎的聲響。很輕,但一直不停,就仿佛很多老鼠在暗處動作一樣。


    巴納德:“應該是老鼠嗎?馬廄裏確實容易有老鼠。”


    身為蛇的艾澤拉卻皺了皺眉。


    “不對啊,我覺得這不像是老鼠鬧出來的動靜。”


    她沒聞到什麽老鼠的味道。


    雖然她不吃老鼠,但蛇怎麽說也是抓老鼠的行家,艾澤拉覺得自己還不至於感覺錯。


    艾德利安也點點頭。


    “恐怕不是老鼠,那邊就是砂岩駱駝的住所,如果有老鼠,它不可能那麽安靜。”


    之前眾人路過砂岩駱駝的住所,坐北朝南的大屋子,就在馬廄的不遠處。


    艾德利安隨後解釋了一下,和普通的駱駝不一樣,砂岩駱駝很怕老鼠,這是它們在老家的死敵就是一種和普通老鼠長得差不多的砂岩鼠,這種老鼠成群結隊,行動迅速不說,性格還相當殘暴嗜血,有著連石頭都可以啃食的牙齒。


    落單的砂岩駱駝遇到一窩蜂的砂岩鼠,通常就是個死,連骨頭都不會留下。


    所以老鼠的吱吱叫對於砂岩駱駝來說簡直是噩夢般的存在。嗅到老鼠的氣味,它們老早就撒丫子跑了。


    巴納德仔細聽了聽。


    確實,雖然細碎的動靜不斷,但是他沒聽到有老鼠的叫聲。


    艾澤拉眼中閃過一絲光。


    “難道這下麵就有暗道?”


    艾德利安也是這麽想的。但入口在哪呢?


    就在這時,溫麗莎躁動起來,它似乎想叫又不敢叫,腳步踢踏。又用嘴巴拽了拽艾澤拉的衣服。


    艾澤拉起初還以為溫麗莎是要和她玩,但巴納德和自家的姑娘哪怕關係不咋滴,但默契還是有的。


    他想了想,把馬廄的門打開,讓溫麗莎出來。


    溫麗莎出來後,慢慢走到了對麵空著的馬廄那塊。視線盯著某處看,仿佛在暗示什麽。


    馬廄是回形的,聖騎士們的馬隻占了一小部分,其餘的還是空的,這一個尤為的空,裏麵髒兮兮的。特別是溫麗莎看著的那個角落,存放了不少的糞便。


    除了些馬糞,更多的像是囤積的駱駝糞。畢竟砂岩駱駝體型大嘛,自然拉的也多,再加上昨天和今晚十幾匹戰馬貢獻出來的那啥,這角落堆得和小山一樣。


    牲畜的糞便是好東西,這麽囤積著也很符合這個神殿崇尚節儉的氛圍。本來艾澤拉他們沒覺得有什麽,但問題是,溫麗莎在這種氣氛下,為什麽會突然示意他們看那裏?


    想到什麽的眾人:……


    艾澤拉身子一抖,趕緊拉著艾德利安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轉頭看向巴納德。


    “畢竟這是神殿的事,也是你的馬,該是你這個聖騎士貢獻力量的時候了!”


    總之扒屎是不可能扒屎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扒拉的!


    俺們白娘子和許仙的故事隻有水淹金山寺,萬萬沒有扒拉大糞山的!


    艾德利安在邊上嚴肅的點點頭。


    “你去看看。”


    巴納德麵色僵硬。


    這個時候你倒是知道這是他的馬?


    剛剛不是摸得很開心嗎?!


    “應該不可能的吧?可能是溫麗莎搞錯了。”


    巴納德麵色難看的表示。


    萊特主教那麽一個人物,再怎麽喪病,也不至於把入口藏在一堆馬糞、駱駝糞下麵吧?


    這怎麽看也不是正常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吧?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那麽一個和善且儒雅的主教背地裏竟然會幹這種事!修建在哪裏都比修建在這種地方好吧?!


    溫麗莎聽到這話,不高興的走過去,一腦袋拱了他個踉蹌。


    出於對知道真相的迫切,巴納德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馬廄本來就有味,這個空馬廄不知道多久沒洗刷了,更是迷之氣味濃鬱非常,差點沒把巴納德熏死,他憋了一口氣,拿著邊上的糞叉子小心的開始扒拉糞便和厚厚的幹草。


    結果真讓他找到了縫隙。那似乎是個四方的石板,上麵堆著厚厚的糞山,他顧不得髒,摸索了一陣發現一處有著熟悉的符文印記,巴納德很熟練的輸入了一點光明之力。


    那石板立刻朝著邊上平移起來。在艾澤拉和艾德利安的眼中,就是那糞山突兀的開始往邊上移動。然後一個朝下的暗道就露了出來。


    剛剛還在說不可能的巴納德:……


    艾澤拉沉默了半晌,語氣幹澀道。


    “看來你們這個萊特主教不僅對生活方麵很有想法,對如何藏匿暗道入口方麵,也有遠超常人的智慧啊。”


    艾德利安緊跟著麵無表情道:“……我們不如就在外麵守株待兔吧?”


    其實他對這個神殿地下的秘密已經沒有那麽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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