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她也是才知道這副身體居然經曆過這些,可薑時分明記得臻夜珠的靈力全部被自己吸收了啊。難道,戈時拚盡全力搶回去了?


    薑時摸摸腦袋,正要說什麽。


    濃重的陰氣朝他們襲來,薑時連忙推開風墨懷。


    緊接著就是讓人躲避不及的利刃,從麵前飛來。薑時躲避的樣子太醜,風墨懷簡直不忍看。他把薑時拉到身後,抬手間利刃掉落在地上。


    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謝謝哈。”薑時開口。


    風墨懷挑眉,在瞥見魔天池鎮守的魔劍後一個縱身跳起。


    躲開了魔劍的攻擊,而薑時沒反應過來魔劍從她的腦袋處擦過。薑時捂住腦袋,差點兒削到她。


    隻是,魔劍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薑時。


    就在薑時微怔間,又是化作無數利刃。眼瞅著它的攻勢逐漸變凶,“這你怎麽不拉我!”


    薑時驚魂未定,她拍了拍胸口。


    誰知男人絲毫沒有覺得提醒薑時的必要,慵懶地輕啟唇:“這是考驗你的魔劍。”


    薑時:“?”


    魔什麽魔,薑時望著那周身都是魔氣的劍。


    但凡它飛過的地界,都有裂縫。薑時扶額,憑什麽就不衝著風墨懷而去。


    眼見魔劍從地界中飛起,再次往自己這處攻去。


    薑時也跳起來,被魔劍追著跑。她連忙看向風墨懷,發現男人不知什麽時候變出了板凳。


    正坐在板凳上看戲。


    要不是魔玉池沒吃的,薑時都懷疑風墨懷能當場叭起瓜子。


    薑時:“快幫我。”


    風墨懷表示愛莫能助,魔劍被貫徹了魔天池的巨大魔氣。


    除非薑時不再記著那個永久懷念的人,魔劍才會自動停下攻擊。很顯然,魔劍感受到了薑時並不專一。


    她還念著那個牧瀾,才會無意間讓魔劍衝出來。


    “你這麽喜歡那個牧瀾,就算是躲過魔劍。你出去,也會被我舅舅劈成兩半。”風墨懷懶懶地勾起唇角,沒想到薑時跑還挺快。


    懷念個屁懷念,再懷念她人就沒了。


    薑時終於知道隨口胡扯的壞處,她瘋狂躲避追趕。風墨懷看得舒服,把小凳子變成了臥榻。男人一隻手撐住下巴,懶洋洋地看著這場戲。


    提到舅舅,風墨懷這才想起還有隻臭鴨子。


    從掉入魔天池就沒見到過,他稍稍蹙眉。從榻上起身,整理了幾番有些褶皺的衣衫。


    以為他要來幫自己,薑時激動地望向他。


    然後……


    發現風墨懷拍拍屁股走掉了。


    走、掉、了


    走掉、了


    ???


    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人嗎??


    薑時氣得不行,魔劍忽然狠狠地朝她襲來。薑時雙腿費力站穩,用法術形成一道氣流。


    擋住了魔劍,但也是難以支撐下去。


    憋得臉色鐵青。


    眼見著屏障越來越薄弱,薑時連忙和魔劍打招呼。


    “嗨,寶。”


    魔劍沒搭理薑時,依舊要衝破而來。


    薑時:“我是真的愛風墨懷的,你一定是檢測錯了!”


    魔劍:“?”


    沒想到,她這樣說魔劍果然停了下。


    薑時淚流滿麵,深情地望向風墨懷離去的背影:“哪有什麽永遠懷念的別人,這千萬年來我最愛的隻有風墨懷。”


    “你不覺得那個牧瀾,笑起來很像我們阿懷嗎?”


    “他不過是個替身。”


    魔劍:“?”


    薑時抹了抹眼淚,發現魔劍真的沒有再劈自己。她正想乘勝追擊,魔劍忽然“嗖”地一下飛到上空。


    盤旋著,直到很久後俯身衝下。


    完蛋,擋不住了!


    薑時發出驚天怒吼,可她還未反應過來魔劍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剛才還是紫黑色的劍蛻變成了粉紅泡泡般的劍,緊接著落入薑時手中。甚至還撒嬌似的,蹭了蹭薑時的手。


    薑時滿臉懵逼。


    這樣就騙過去了?


    果然魔劍不再發威,那些猶如毒氣般的濃霧頃刻間消散。利刃也化作了池水,薑時正穩穩地泡在池水中。她記得許執隨說過,考驗身與心。


    那麽魔劍是考驗心,現在就剩下身了吧。


    薑時琢磨半天,她往池中央泡去。不得不說,很舒服啊。溫度也適中,要不是在魔界。她真想搞點花瓣什麽的,好好泡澡放鬆下。


    隻是,薑時還是有點小緊張的。


    她哪裏知道戈時有沒有那啥過,薑時瘋狂祈禱。


    阿洛不慎也掉在了魔天池,它環顧著四周。發現這裏格外陌生,尤其是空氣中的濃霧。


    這讓身為小鴨子的阿洛難以適應,它委屈地往前走。


    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衣著髒兮兮的,身型可愛。隻是阿洛未看清他的長相,但他身上的味道是阿洛每夜嗅著入眠的。


    阿洛搖搖擺擺地往前走去,想要去拍拍對方。結果,少年轉身撿起地上的小鴨子。阿洛震驚,這鴨子和自己好像。


    “以後,你便是我的仙寵了。”軟糯的聲音響起,同樣小小的阿洛開心地圍著少年轉圈圈。少年擦掉臉上的灰塵,即使自己被欺負卻堅決不讓阿洛落於壞人之手。


    明明自己也吃不飽,還把饅頭分給了阿洛。


    刹那間,阿洛就破防了。


    它看著這些在記憶深處的畫麵,有多久沒見到主人。阿洛不會算,但阿洛很是難過。


    它對著少年江肆淮發呆,久久難以回神。


    七百年前,主人和薑時一起離世。


    從此,它再沒見過他們。


    “喲,我舅舅綠了。”


    大概是經常聽薑時說什麽綠,風墨懷也理解了這個意思。他剛找到阿洛,就看見這鴨子對著個少年愣神。


    男人漫不經心地看向阿洛,想著要真拔了它的毛許執隨那張臉會黑幾分。


    阿洛疑惑,它抬頭就看見男人半倚靠在樹旁。揶揄的聲音,整個人都有幾分隨意。


    阿洛別過頭,不想和風墨懷說話。


    雖然阿洛這些年跟著許執隨,但阿洛是真不喜歡這個風墨懷。要是它的主人在世,肯定也討厭風墨懷這種人。


    不對,這種魔!


    風墨懷無所謂地繼續看過去,剛才的少年全然消失了。


    再次出現的,正是許執隨的麵孔。風墨懷一把撈起阿洛,“看不出來,你這鴨子挺花心。”


    阿洛:“嘎嘎嘎!”


    從風墨懷手中跳出來,阿洛生氣。


    江肆淮是它的主人,阿洛對江肆淮一直是親人的感覺。它容不得風墨懷這般詆毀,而許執隨……


    許執隨……


    靠,阿洛想罵髒話。


    它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裏會出現許執隨的臉。


    許執隨和阿洛說過,除了在他的身邊可以說人話。平日不允許開口,除了發出鴨叫。否則,阿洛會被當做怪物抓起來。


    阿洛也是一直很聽話的。


    哪怕是許執隨的外甥,許執隨讓它不要說話阿洛也不說話。


    風墨懷趕著回去看薑時有沒有被魔劍處決,幾乎沒有再停留多少時間。他把阿洛放到肩上,隨即返回。


    阿洛趴在他肩上,總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它稍稍動了兩下注意到風墨懷自己都沒注意的擔憂。但也僅僅一瞬,就消失了。


    結果他倆剛到薑時的位置,風墨懷便瞥見還泡在池水中的女人。


    他微愣,直接捂住了阿洛的眼睛。阿洛不知所雲,它想往外看。被風墨懷變出一條絲帶,擋住眼睛。


    阿洛不高興,要遮也是他遮。


    薑時全身濕透了,但好在出門前穿的是黑衣服。嚴嚴實實的,並沒有什麽不妥。


    但她還是在注意到那旁的男人後懵逼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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