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風墨懷:“?”


    男人還要說話, 被薑時一扯衣領。她竟然給了他一巴掌,動作可見之大。若不是風墨懷抓著薑時,薑時可能還會摔倒。


    “討厭, 我們的情趣幹嘛給別人看。”薑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鎮定。


    話音剛落, 手下們紛紛識相地退離了這裏。


    剛才還半慵著殺意的風墨懷傻眼, 顯然沒想到會被扇。


    異樣的感覺徘徊在心底,他眸光輾轉。恍惚間, 薑時竟與記憶中的女子重疊。他握緊拳頭, 猛地推開了薑時。


    薑時踉蹌,扶住旁邊的石柱。


    她和風墨懷對視著,就在薑時以為快鬥雞眼時。


    男人總算舍得主動說話,“你明明是仙族的人, 混入魔界有什麽目的。”


    薑時並沒有在意風墨懷質疑的眼神, 她把長發往後放了放。婚禮的衣服穿在身上,把她脖子悶得濕熱。現在才稍微好轉些,她朝風墨懷拋了一個媚眼:“什麽仙族的人,嫁給你就是你的人了。”


    風墨懷:“……”


    魔氣又要把薑時掀上去,薑時連忙求和。


    “你如果答應不殺我, 我就告訴你。”薑時說出條件。


    嗬,他風墨懷豈會被威脅。


    風墨懷垂眸看了眼那頭眼神濕漉漉, 臉上還擦上了一些灰塵的女孩子。半晌,他收回手。從喉嚨中發出一聲陰沉的“嗯”。


    得到風墨懷的同意,薑時也就放心了。


    畢竟他可是男主,也不會說話不算數。


    薑時歎氣, 往地上坐去。她盤著對,想著從哪裏疏離:“那就得從七百年前開始……”


    剛開口,風墨懷又抬手。圍繞在薑時身邊的魔氣寸步不離,薑時連忙擺手:“等等,我直接說重點。”


    半個時辰後。


    一襲紅衣,站在薑時身側的男人眸中閃過轉瞬的不悅。順著那高挺的鼻梁往下,可以看見他明顯地抿起唇。手指時不時微攥,對於薑時說的這些覺得萬分可笑。


    薑時竟然說他是仙界的星命仙君,因為犯了些事兒被貶曆劫。


    而薑時被他牽連,無緣無故也給帶了下來。


    風墨懷凝默,挑眉看向女子:“你當我傻子?”


    薑時翻起白眼,她說得都是真的。隻是她忽略了第一世的過往,因為這部分薑時也不記得。薑時伸出手,在手腕處的筋脈上可以看出混亂。


    “我也不是這副身體的主人,我叫薑時。”


    “無意間化作了靈識,附在了這個墮仙身上。”


    風墨懷:“!!!”


    倏地,他一把抓住薑時的手。薑時反應不及,整個人栽在他麵前。風墨懷扶起薑時,語氣中難得有了幾分溫柔。


    在那雙充滿戾氣的瞳孔中,有些格格不入。


    薑時幾乎能從他的眼中隻看見自己,她疑惑:“怎麽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風墨懷沉抑著聲音,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撫在薑時額前:“你說你叫什麽。”


    不知道他什麽情況,薑時隻好又說了遍:“薑時。”


    風墨懷整個人壓在了薑時肩膀上,他的頭埋在她肩上。手用力抱住薑時,跟著薑時的話念了一遍:“薑時。”


    薑時:“對啊。”


    風墨懷:“我記憶中的那個人,就叫這個名字。”


    薑時被他的話嚇得一激靈,直接跳了起來。若…若……若塵說過,她第一世害得仙君愛別離。風墨懷記得?該不會待會兒就要送她上天吧?“那啥,我可以狡辯的。”薑時也整個人都在顫抖。


    現在戈時不在,她的靈力又沒了。


    隻是,不同於想象中的傷害。風墨懷僅僅是把她抱得更緊了些,眼底盛著真摯的喜悅。這在風墨懷這種大魔君的臉上出現,簡直是奇跡。


    薑時覺著怪異,想動兩下。


    “聽話。”他低下頭。


    我聽你媽。


    薑時心裏是這樣想的,但著實沒再亂動。


    直到風墨懷的情緒徹底得到釋放後,他才鬆開手。風墨懷把薑時亂了的衣服整理好,儼然一副好相公的樣子。


    他挑挑眉:“我記憶中的那個薑時。她好像很愛我,還總是追我撲倒我。”


    薑時:“是嗎?”那你一定是沒睡醒吧。


    空氣中稍稍沉默,風墨懷望向薑時。搖了搖頭,麵前的這張臉確實是魔界都難以找到的美人臉。但他還是覺得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子更可愛。


    突然,風墨懷眼神落在薑時嘴邊。


    “娘子,要不我們繼續剛才沒做完的。”


    薑時:“?”


    就在男人的唇與薑時的唇隻剩下幾厘米時,風墨懷又皺著眉別開了臉。


    薑時:“?”


    風墨懷臉上很是不爽,“你這是別人的身體。”


    想著他離薑時有些遠,這不是薑時本人的身體。


    他碰都不想碰。


    *


    雖然薑時是假裝和風墨懷成親的,但薑時真沒想到自從她告訴風墨懷真相的那天開始。


    風墨懷就變了一個人般。


    早飯都端到薑時床頭,甚至還學著做薑時喜歡喝的珍珠奶茶。


    這不,第二天清晨薑時就感覺有人把自己的枕頭往上了幾分。男人把還犯困的薑時扶起,他臉上沾了些許麵粉。


    親自做了麵條送過來。


    薑時晃了晃腦袋,看著這一副婚後居家男人的模樣給整不會了。


    “你是想加辣椒油還是醋還是想加我?”風墨懷低聲說道,望著薑時的眸子有幾分侵略。


    前麵兩個還好,最後那是什麽玩意兒。


    薑時從床上起來,“抱歉,我想先洗漱。”


    風墨懷點頭,他招收。陸涼羽便把洗漱用品全部送過來,薑時看得目瞪口呆。


    終於,在陸涼羽走出屋子·主動帶上門。薑時不耐地看向風墨懷,“大哥你什麽情況。”


    風墨懷親昵地揉了揉薑時毛躁的頭發,有些可惜地回答:“你什麽時候能恢複你自己的身體。”


    薑時:“?”


    風墨懷歎氣,“我們明明是夫妻,卻分床睡。”


    救命,薑時想跑。


    說完,風墨懷一揮袖子。好幾件衣裙擺在床上,薑時覺得眼熟。但她拍了拍腦袋,想不起來。她隨便拿了件鵝黃色的衣衫,再把風墨懷轟出去後換上。


    風墨懷等在屋外。


    他看見薑時的第一句,就是:“真好看。”


    薑時抱臂,“但現在不是我本人。”


    風墨懷絲毫不在意,他翹起唇角:“沒關係,我看到的就是你的靈魂。”


    薑時:“……”


    風墨懷的改變,陸涼羽和洛樂卿都是沒想到的。他們本想把這事報告給魔尊大人聽,但魔尊大人自從那日阿洛即將化形就帶著阿洛消失不見了。


    而且自從風墨懷知道薑時就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後,就什麽都不讓薑時做了。


    生怕傷到薑時。


    整個魔界,都流傳著魔君非常寵愛他新婚妻子的美聞。


    一眾妖魔都羨慕薑時生得好,能被風墨懷喜歡。


    但薑時卻充滿疑惑無法訴說。她實在太無聊了,往常在現代她最喜歡的一項益智休閑小遊戲可以拿來解悶。


    於是,薑時喊來陸涼羽和洛樂卿。


    把自己自製的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攤。


    陸涼羽還沒見過這種新奇東西,聽得是滿臉欣喜。倒是那側的洛樂卿,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捏著撲克牌,心中不禁有了猜測。


    但洛樂卿不敢斷然開口。


    在三人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洛樂卿試探性地問。


    洛樂卿:“你是撿屎嗎、”


    陸涼羽:“?”


    薑時:“?”


    陸涼羽望著手裏的撲克牌,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阿芳姑娘不是說打牌嗎,怎麽還要撿屎??


    薑時也是沒聽懂洛樂卿的問題,她一丟連牌。


    瞬間贏了他們。


    洛樂卿猶豫,總不能直接問是薑時嗎。要不是,多尷尬。


    就在洛樂卿分外糾結的時候,風墨懷不知何時站在了薑時的身後。他斂起眸子,“娘子不帶我一起嗎。”


    薑時這倆日被風墨懷纏煩了,看到風墨懷如同看到鬼。


    她連忙甩下東西,抬頭就要跑。誰知道被風墨懷拉住,男人坐在椅子上。然後把薑時圈進了他的懷中,他拿起剩下的牌。


    “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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