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生辰曆難(二)


    “大姐, 我薑時沒幹過壞事。一身正氣,平時遇到老奶奶還會幫忙扶過馬路。你別來害我啊,求求你了。”


    薑時不敢看前方, 半閉眼睛嘴裏瘋狂念道。


    隻是,麵前的黑影停下來。一動不動地盯著薑時,嚇得薑時差點兒就尿褲子了。片刻的時候, 她腦內循環播放無數恐怖片。


    什麽惡靈、女鬼……


    往往這個時候, 被纏上的人都是怎麽做的。


    好像都死了。


    想到這兒, 薑時吸了口冷氣。嗚咽著哭天哭地,生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黑影猛地抬頭, 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她指甲奸長, 直直地就衝薑時而來。


    “媽惹!”薑時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但好在身下有人擋著。否則,摔得不輕。身下有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薑時低眸。


    看清接住自己的人後, 懸著的心才得到了釋放。


    風墨懷懶洋洋地躺在地麵上, 剛換洗不久的黑衣鬆垂。


    順著領子,還能看見他那白皙的皮膚。還有未幹的水珠,格外性感。他慢慢用手肘撐住下巴,頗為玩味地勾起嘴角。


    看向薑時的目光,有戲謔有調侃。


    難得薑時這麽投懷送抱, 風墨懷幹脆不起身。


    他甩開稍長的袖子,單手拉過薑時。把薑時滿滿地抱在懷裏, 薑時幾乎都能嗅到他身上沐浴過後的香味。


    薑時沒忍住,對著男人領口敞開的皮膚咬了一口。


    風墨懷沒覺得疼,隻是稍稍換了個抱著她更舒服的姿勢:“不是說不害怕的嗎?”


    薑時臉紅,“我沒害怕。”


    嘴硬。


    風墨懷不急, 他從腰間拿出係著的囊袋。裏麵有個魔器,是他出魔界順便從許執隨殿內拿走的。


    “你別來害我啊,求求你了。”


    “你別來害我啊,求求你了。”


    薑時:“……”


    這什麽東西,帶還回放聲音的。


    薑時把頭埋在他胸膛,氣得捶了他倆下。


    這魔器,就好比現代的錄音筆。據風墨懷所說,叫崇萊。反正放在他身邊也沒用,就送給薑時玩了。


    薑時接過,雖然風墨懷就在自己的身旁。但薑時還是有種不受控製,心悸的感覺。


    她被風墨懷抱著放在床上。


    因為她……


    腿軟。


    “確定不要我留在這兒陪你嗎?”風墨懷的聲音打斷了薑時的思緒,偏偏這男人嗓音低沉。落在薑時耳中,就像是明晃晃的引、誘、


    薑時沒有回答,薑時重新鑽回被窩。


    “剛才隻是做了噩夢而已。”薑時聲音悶在裏麵開口。


    風墨懷看了薑時倆眼,窗外的風聲吹得窗子時不時顫幾下。他拍了拍灰塵,抬腿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才動,就被人扯住了衣袖。


    風墨懷稍停頓,轉身。


    發現女子掀開了被子,還往最裏處挪位置。漂亮的臉蛋上,眸光水盈盈的。薑時聲音很輕,不過風墨懷聽力從來沒有如此好過。


    “就算不做噩夢,你也可以留在這裏。”薑時的聲音和蚊子似的。


    風墨懷拿開她拽住自己袖子的手,轉而牽住了薑時。


    隨後就也鑽進了薑時的床中,他的瞳孔中滿是對薑時的寵溺。


    卻又揚起無奈的笑。


    有時候覺得薑時大膽,有時候又覺得她膽小。


    “娘子放心,夫君忍耐力還是不錯的。”風墨懷莫名轉了話題。


    薑時:“……”


    本來放心的這麽一說不放心了。


    男人隨手解開外衫,薑時連忙移開眼神。她她他,雖然和風墨懷成親了。但還是很難適應倆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情況。


    薑時甚至還把被子多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本來就碰不了你,還不讓本君抱著嗎?”


    風墨懷眸色深晦,能感覺到他在隱忍。


    薑時抿唇,沒回答。風墨懷輕笑,“逗你的。”


    說完,他側了下身子。整個人麵朝著門口,微微閉眼。忽然,腰上多了股溫熱的感覺。風墨懷閉著眼沒有睜開眼睛,能察覺到薑時在他身後。


    風墨懷啞聲笑了。


    他抬手,把被子往上。幫薑時稍稍蓋好,然後就入眠了。


    ……


    “風墨懷?”


    “風墨懷?”


    薑時沒睡著,她努力往那麵的男人看去。但風墨懷沒有說話,似乎真的睡著了。薑時望著房間的屋頂,數羊。


    那場噩夢過後就沒有困意了,而且她沒想到風墨懷還真說到做到。


    他們就純蓋著棉被無事發生。


    忍不住瞄向風墨懷,即使再度曆劫他的皮相也是極好看的。從高挺的鼻梁往下,唇形優越。薑時的眼睛在黑暗中,越來越閃亮。


    麵對這樣一個帥哥,薑時稍稍吞了下口水。


    翌日,薑時自己都沒想到她就那麽對著風墨懷的臉花癡般地睡著了。


    昨晚還沒有絲毫困意,結果早上風墨懷怎麽喊都喊不行。


    薑時捂住耳朵,吵死了。


    “你不是要找到竊魂者嗎?”風墨懷早就收拾好,甚至從隔壁的街上買來了倆份早點。他坐在椅子上,把油紙封打開。


    溢滿的香氣味,都無法阻止薑時的起床氣。


    薑時把枕頭丟在地上,讓風墨懷爬。


    見狀,風墨懷撿起枕頭。拍掉上麵的灰塵,他俯身。靠近薑時,唇角微揚。


    薑時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看見男人雙手撐在床沿邊。而他目光熾熱地看向她,睡意瞬間全無。


    她老實地洗漱完,然後生無可戀地拿起包子。


    風墨懷說他昨日特地在那個被竊了魂的男子身上撒了追蹤粉,但凡男子走過的地方都可以尋到。


    客棧、酒樓、府邸,都是正常的地點。


    除了——


    一個古怪的叢林,這裏的村民幾乎都不可能大半夜去。而男子居然在那裏呆了大半夜,然後就再無蹤影了。


    薑時一拍手,那昨天怎麽不跟。


    風墨懷聳肩:“追蹤粉生效需要幾個時辰,昨天遇到他時我撒的。”


    薑時:“……”


    行吧,吃完東西就去。


    薑時迅速地吃下倆個包子,順便還把自己不想吃的肉餡給了風墨懷。


    *


    他們到了叢林,但遍尋整個林子隻從草堆中發現了一個簪子。


    是木質的簪子,上麵幾乎沒有多餘的珠花點綴。做工倒是精細,還能看見上麵雕刻的紋案。


    “再找找吧。”薑時接過簪子說道。


    她往前走,感覺到腳下的這塊地的古怪。


    薑時又踩了踩,真的。都是土壤,偏偏這塊地稍鼓。


    風墨懷注意到薑時的疑惑,他隨手就使地上的泥土崩裂開。從地裏散發出的惡臭味,讓薑時立刻捂住了鼻子。


    在看見一隻斷手,嚇得直接跳到了風墨懷身上。


    風墨懷看過去,那手已經模糊。隻不過因為血長時間流逝的原因,已經幹涸。但風墨懷掃到手掌上的痣,昨日撞到薑時的男子手中正是這個位置有痣。


    “看來是他。”風墨懷冷不丁開口道。


    薑時疑惑,“可是被竊魂不是要三日後胎記完全消失才會死嗎,昨天他脖子上還有胎記來著。”


    風墨懷斂眸:“這個竊魂者提前了,而且本君想起一件事。”


    薑時:“?”


    風墨懷又道:“說不定,我們剛才走過的每個土地都埋著他其餘的部分。”


    薑時想吐,她連忙不去看那處。


    不過有了簪子倒是方便許多,薑時回到鳳梁寨很快就問到見過這個簪子的人。聽路人所說,鳳梁寨的東南地有個叫李阿婆的木工鋪。


    那阿婆手藝可好,做出來的東西饒是栩栩如生。


    這簪子,就是李阿婆送給孫女小夢的。李阿婆疼愛孫女,什麽都是親手為知。


    薑時聽後點點頭,但路人口中的小夢也在鳳梁寨居住多年。平日溫柔乖巧,倒不像會做竊人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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