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舟之前被哥哥賣給陳家做爐|鼎,沈醉安迅速地找到了陳家要解決這件事,陳家和沈家一樣,都是修仙世家,而且還有些齟齬,對方為難他們,自然不會輕易妥協,沈醉安費了些功夫,才讓對方鬆口放棄。


    但沈醉安也沒有因此就放心,特意派了人守在陳家外麵,隔一段時間就報告。


    一隻紙鶴落在沈醉安的窗台前,他微微揚手,紙鶴打了個旋兒,輕巧地落入他的掌心,化作一道信箋。


    正是沈醉安派去監視陳家的人傳來的,顯示沒有異動。


    沈醉安放下心,靈力微動,信箋無風自燃,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正在這時,下屬來報告,說大長老來了。


    沈醉安知道沈瑤舟給大長老清除丹毒的事情,但並不覺得他們之間會有什麽交集。


    聽完大長老的來意後,他有些哭笑不得:“我覺得沒這個必要,我的靈脈什麽情況我自己最清楚,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大長老十分固執:“不行!瑤舟既然這麽說了,就證明這很重要,你必須得去。”


    沈醉安輕笑:“若我就是不去呢,難道大長老還要將我綁過去?”


    大長老:“……”


    他倒是想,但論武力,他全盛時期都不是沈醉安的對手。


    他隻能耍無賴,寸步不離地跟著沈醉安,跟蒼蠅似的在他耳邊念叨要去複查。


    隻要沈醉安想要用靈力隔開他,他就碰瓷:“我可是剛剛做完手術,瑤舟說我的靈脈還沒有完全愈合,這要是受了傷……”


    沈醉安:“……”


    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大長老有這一麵呢!


    他最後也沒轍了,隻能跟著大長老往蘭汀院去。


    -


    剛剛到了蘭汀院門口,他們就看到有人在拉拉扯扯,走近了才發現是四公子,他要讓沈瑤舟給他做手術,但醫院裏的病房已滿,這又不是什麽急症,沈瑤舟就讓他拿個號,回去等消息。


    四公子是家主嫡子,在六公子回來之前,他是公認的繼承人,除了在沈醉安這裏吃過虧,還沒被其他人這樣拒絕過呢。


    他氣得不行,叫了自己的護衛,要把這蘭汀院給砸了。


    沒想到還沒等開砸,自己就被扔了出去。


    大長老吼道:“再讓老子發現你來找瑤舟麻煩,我連你爹一起揍!”


    沈醉安:“……”


    不過因為四公子這一攪和,兩人也意識到這蘭汀院的安保並不好。


    沈醉安:“安城,你去帶一隊人馬來保護瑤舟。”


    大長老:“不用了,老朽去把懲戒堂的內衛拉過來,要是有人敢來鬧事,我直接把他們關到懲戒堂去!”


    內衛是沈家最神秘也最強的一股力量,輕易不出懲戒堂,大長老把他們派出來,哪還有別人什麽事。


    這一局,沈醉安認輸。


    大長老哼笑:“小子,跟老夫比,你還嫩點。”


    沈醉安:“……”


    -


    等沈瑤舟換了衣服來到大廳的時候,大長老和沈醉安已經言語交鋒好幾輪了。


    沈醉安輕搖折扇,悠然地品著靈茶,大長老則氣呼呼地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沈瑤舟同沈醉安敷衍地寒暄一句,便單刀直入,“你最近感覺怎麽樣,靈力運行流暢嗎?靈脈還會不會疼?還有沒有吃丹藥?”


    沈醉安被問得措手不及。


    沈瑤舟表情嚴肅,手中拿著一枚寫著他名字的玉簡,一邊聽他說,一邊記錄。


    在沈醉安回答完之後,沈瑤舟又掃過他的身體,靈脈幹幹淨淨,看來的確恢複得不錯。


    沈醉安被她的目光掃過,隻覺得身上涼颼颼的,像是沒穿衣服一般,不禁打了個寒顫。


    沈瑤舟立即注意到了:“可是有哪裏不適嗎?”


    沈醉安當然不好說實話,便轉移話題:“沒什麽,你這玉簡是怎麽回事?”


    沈瑤舟見他身上的確沒有異狀,便也不多想,回答道:“這是病曆。”


    玉簡隻需要她神念一動,就能記錄,比電腦還要方便,而且也並不怎麽消耗靈力,沈瑤舟便給所有的病人都製作了玉簡用作病曆。


    沈醉安來了興趣:“我能看看嗎?”


    沈瑤舟大大方方將玉簡遞給他。


    沈醉安將玉簡貼在額頭上,然後又神情古怪地取了下來,那裏頭都是亂七八糟的線條,他一個字都不認識。


    沈瑤舟嗤笑。


    醫生的字可不是隨便就能看懂的。


    她接過玉簡,放回儲物袋。


    沈醉安卻敏銳地注意到她的衣袖有些破損,再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件衣服雖然幹淨,但已經洗得發白。


    他輕飄飄地看了大長老一眼:“瑤舟,你的衣服有些舊了,明日我帶你去城裏逛逛,替你挑幾身衣裳。”


    沈瑤舟微愣,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袖子,這些天忙得不行,她也沒心思理會這些身外物。


    大長老沒想到被他發現了這一點,自己又輸一城,也連忙道:“正是,瑤舟也別擔心花費,看上什麽就買,沒錢了就找大長老。”


    沈醉安:“這就不必麻煩大長老了,整個沈家,還有人比我更有錢嗎?”


    大長老:“……”可惡!


    沈瑤舟看著這段堪比幼稚園吵架的爭寵畫麵,簡直哭笑不得,她擺擺手:“不用了,我這邊還有不少病人呢,哪有時間出去逛。”


    大長老立刻說:“這又不著急,他們都被毒了這麽多年了,多等兩天有什麽關係。”


    “正是。”沈醉安也站在大長老這邊,直接拍板,“明日清晨,我來蘭汀院接你。”


    沈瑤舟:“???”


    算了,她正好也有些累了,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假。


    衣服她沒什麽興趣,但要是有機會,她也想看看能不能去定製一下手術刀,她現在還用著張貴的匕首呢,其他東西她還能將就,這個就著實忍不了了。


    -


    第二天一早,沈醉安就來接沈瑤舟離開。


    沈瑤舟看著他手裏的劍,心裏還有點小興奮,飛劍啊!小時候看仙俠片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瀟灑的劍修,做夢都想坐一次飛劍,沒想到現在居然要實現了。


    可是,當她坐上去之後,才意識到,真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劍修的。


    她暈劍哪!


    好不容易到了明安城的時候,她已經快暈過去了。


    明安城是雲澤州最大的城,城主是元嬰修士,性子和善,所以明安城外有不少凡人城鎮依附,久而久之,也成了雲澤州難得的奇景。


    攬月閣是明安城最大的酒樓,是煉器大師祝堯所作。整座樓浮在攬月湖之上,每當夜晚,攬月湖上生出蒙蒙霧氣,攬月閣升至半空,仿若月宮仙境。


    這樣的地方,進門費都得五十塊中品靈石。


    而沈瑤舟,此時就捧著價值五十中品靈石的茶水,臉色蒼白,雙眼無神。


    沈醉安將一碟點心推到她麵前:“這是攬月閣的招牌點心,嚐嚐吧。”


    微微的清香襲來,沈瑤舟精神一振,惡心的感覺頓時好了不少。


    盤中的點心很小巧,被做成了四種花卉的模樣,花朵栩栩如生,甚至花瓣上還沁著露珠。


    沈瑤舟拿了一塊蘭花模樣的放進嘴裏,點心入口即化,滋味淡而不俗,清幽的蘭香從口腔落入胃中,化作一股暖流,從丹田流入四肢百骸,頓時覺得靈力充沛,精神也好了不少。


    沈醉安解釋道:“這是清心果做的,除了補充靈力,還有破幻清心的效果。”


    除了清心果做的點心,其他的菜肴也都是靈物所做,沈瑤舟吃完,隻覺得神清氣爽,狀態好得不得了。


    沈醉安揶揄道:“我看你平日膽子大得很,竟然不敢乘飛劍?”


    沈瑤舟正要反擊,忽然旁邊傳來一陣喧嘩。


    “這次宗門大比的勝者定然又是太初劍宗!”


    “極有可能,有傅生寒在,太初劍宗就算想輸也不容易。”


    “那傅生寒果真如此厲害?我聽說這次落雪派來勢洶洶,贏麵很大呢!”


    之前吹太初劍宗的修士嗤道:“落雪派算什麽?當年的破嶽劍宗也是風頭無兩,結果呢,大比之時被傅生寒以一挑九,最後被逼得劍宗二字都不能用,硬生生改成了破嶽宗……”


    他的話還沒說完,旁邊卻射來一片青綠色的柳葉刀,掠過他的嘴唇,直接將桌上的酒壺炸了個粉碎。


    沈醉安臉色陰沉,手中的折扇靈力流轉,殺氣騰騰。


    “滾!”


    幾人被他金丹期的威壓所迫,紛紛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沈瑤舟在旁邊看得分明,從那幾人提起傅生寒的名字,沈醉安的表情就不大對,直到那人說起破嶽宗,他才勃然大怒。


    看來沈醉安和這個破嶽宗應該有些關係。


    沈瑤舟沒有多問,吃完東西便跟沈醉安直奔羽衣坊。


    羽衣坊是近幾年突然興起的成衣坊,服飾精美新穎,還有搭配的首飾鞋帽,而且同一係列的衣服和首飾,除了本身自帶的防禦法陣,還能組合成新的法陣。


    因此,羽衣坊一出現,便引發了修仙界不小的震動,尤其是女修們,恨不得把羽衣坊的每一套服飾都買一遍。


    沈醉安淡淡道:“你喜歡什麽就拿,不必拘謹,就當是我這做六叔的送你見麵禮了。”


    這份財大氣粗著實震撼了沈瑤舟,畢竟羽衣坊的衣服不便宜,她搖頭道:“不用了,我帶了靈石……”


    夥計正巧迎上來,見著沈醉安頓時表情變了:“東家,您來了!”


    沈瑤舟:“!”


    沈醉安側過頭,似笑非笑道:“你剛剛說什麽?”


    沈瑤舟立刻改口:“我說,謝謝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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