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聽說病人嫌診費太少的。


    燁國皇帝看著宇文宥的目光充滿了溫情,大手一揮:“宥兒是我最重要的孩子,也是我們燁國的太子,就是救了我們整個燁國,無論你要什麽,朕都不會吝惜!”


    沈瑤舟想了想,才道:“如果陛下真的想要報答我,那能否請您頒布一條法旨,不得將藥人當做承擔病痛的工具,讓他們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躲在人群後的小五張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瑤舟。


    燁國皇帝聽完她的話,有些猶豫,畢竟燁國私底下養藥人的不少,這條法旨若是頒布,隻怕會引發不少貴族的不滿,但他畢竟親口說了無論沈瑤舟要什麽,他都會給,現在反悔也不行。


    反倒是宇文宥溫聲勸道:“父皇,如今貴族們靠著藥人承擔傷痛,反倒失去了從前銳意進取的性格,長此以往,恐怕未必是好事。”


    燁國皇帝點點頭:“好,那朕就答應沈醫修,從今日開始,燁國上下不許再私養藥人,一旦發現,家財充公,趕出燁國。”


    他說完,這番話變成一個個金色的文字飛上了天,組成了一道聖旨的模樣,朝著燁國飛去。


    這就是皇帝的“金口玉言”,會形成法旨籠罩全國,隻要他活著,這條法旨永遠都會生效。


    小五呐呐地走出來:“難道……我以後就不用藏著躲著了?”


    沈瑤舟摸摸他的頭:“不用了,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陽光下。”


    小五喜極而泣。


    而遠遠的,站在學生中的明子瑜和明子澹也淚流滿麵,明子澹看向沈瑤舟的方向,目光中滿是感激和崇敬。


    沈瑤舟微笑著看著小五,忽然聽見耳邊又傳來熟悉的係統聲。


    【恭喜宿主,崇文州聲望到達橙色,崇文、雲澤、長堰三州聲望均為橙色,達成聲名鵲起成就,擁有開設門派資格。】


    沈瑤舟:“???”


    -


    沈瑤舟回去以後,便迅速進入係統,果然發現崇文州的聲望係統也變成了橙色,而且係統中竟然出現了一個是否建立門派的選項。


    在記憶中,這個係統是沈瑤舟為了提醒自己,所以特意留下來的,但自從那置頂的懸賞任務之後,她就隱約覺得,這個係統中似乎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終於說服傅生寒讓她檢查和做手術了。


    傅生寒知道沈瑤舟是為他好,雖然心裏仍有些擔憂,但還是答應了。


    沈瑤舟擔心給傅生寒做手術的時候,會不小心觸怒他神府內的黑霧,讓他喪失理智,於是便提議將地方放在了杏林秘境。


    傅生寒自然沒有意見。


    沈瑤舟獨自給他做手術,畢竟這種事情別人也沒辦法幫她,於是把擔心她的徐芷音趕走了。


    徐芷音很無奈:“你擔心我,怎麽就不擔心擔心你自己?”


    沈瑤舟納悶:“我怎麽了?”


    徐芷音:“你就不擔心傅真人像上次那樣突然發狂?”


    沈瑤舟沒說話。


    徐芷音勸不了她,隻能憂心忡忡地走了,沈瑤舟卻怔在原地,是啊,她擔心傅生寒會傷害徐芷音他們,為什麽卻不擔心自己呢?


    好像從一開始,她就從來不擔心傅生寒會傷害她。


    而她,為什麽會這樣篤定啊!


    傅生寒在手術間等了好一會,沈瑤舟才過來。


    他看著沈瑤舟的表情:“你……沒事吧?”


    沈瑤舟晃了晃頭:“我沒事。”卻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傅生寒還想說什麽,沈瑤舟卻已經準備好了,拿出麻醉針:“先打針。”


    傅生寒露出手臂,等到打完針他睡過去,沈瑤舟才敢重新看他。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看病!”


    穩定了情緒後,她便用10聲望值換取了一次mri,看向傅生寒的身體。


    神府之門、神識之河,她都找到了,之前做過一次,這一次她有了經驗,更加順利地進入了傅生寒的神府。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傅生寒的神府,並不像宇文宥那樣,是無邊無際的大海,而是一片焦黑的荒漠。


    沈瑤舟有些怔然。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安慰自己,或許每個人的神府都不一樣,不能拿宇文宥的標準來要求傅生寒嘛。


    不過雖說形態不一樣,mri還是很靠譜的,將所有的危險都標了出來。


    沈瑤舟這次進入傅生寒的神府,就是為了找出那團讓他失控的黑霧,可是卻根本沒有看到。


    沈瑤舟不由得猜測,那團黑霧是不是有靈性,偷偷藏起來了。


    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神府無邊無際,想要在這麽大的地方找到一團小小的黑霧,比大海撈針還難。


    但再難也得做,沈瑤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聲望值,做好了估算,如果三個時辰內還沒有找出來,那就先放棄,下次再想辦法。


    不過她發現黑霧沒找到,卻發現傅生寒藏得很深的心魔。


    沈瑤舟看著眼前零星的小花,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也不知道該誇傅生寒意誌力頑強,抵抗心魔,還是應該生氣,說好了什麽都告訴自己,最後卻還瞞著自己這麽大的事情。


    但生氣歸生氣,既然看到了,當然不可能放過這些東西,留下來給傅生寒當地雷。


    於是她便勤勤懇懇開始了“拆雷工作”。


    和宇文宥那大片的銀色花海不一樣,傅生寒神府內的心魔卻是五顏六色什麽花都有,好在被壓製得很,都是零星的,沒有形成勢力,否則傅生寒就算是意誌力再強,恐怕也壓不住。


    沈瑤舟一邊吐槽,一邊努力工作。


    這些心魔倒是比她想象中要好除掉,她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個勤勞的花匠,也就是這麽一晃神,她竟沒有注意,一朵藍色的花探出根莖,竟然一把裹住了她。


    沈瑤舟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嘩啦一下掉進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說是陌生,倒也不盡然,沈瑤舟打量了一圈,總覺得這個地方很像之前的蘭因秘境。


    她出不去,便慢慢往裏走去,果然,在竹林深處發現了一幢木屋。


    沈瑤舟加快了步子,誰知剛剛走到木屋門口,那門上的簾子被人掀開,傅生寒走了出來,看到她,聲音頓時放柔:“娘子,你怎麽才回來,菜都涼了。”


    沈瑤舟:“???”


    傅生寒走了過來,牽著她的手往裏:“你怎麽了?呆呆的。”說著,還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沈瑤舟:“傅……”


    傅生寒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娘子,你要叫我夫君。”


    沈瑤舟:“……”


    她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滿臉的黑人問號。


    在她一臉懵逼地跟傅生寒走了一圈之後,終於明白過來,這特麽就是個家家酒,傅生寒是夫君,她是娘子,兩人獨自生活在這樣一個世外桃源。


    沈瑤舟也不明白,傅生寒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心魔,但是既然進來了,看來不滿足他,估計是出不去了。


    於是沈瑤舟隻能耐著性子,陪傅生寒玩這“幼稚”的家家酒。


    不過她沒想到,傅生寒意外地好打發,她隻是叫了他一聲夫君,又吃了他親手做的菜,就從這心魔裏出來了。


    發現這麽簡單以後,沈瑤舟也就不那麽繃著了,萬一被纏上了,大不了陪他玩一會家家酒的遊戲嘛!


    簡單!


    而傅生寒的心魔還真就簡單到不行,要麽是他受傷,讓沈瑤舟親手給他包紮傷口,要麽是兩人在集市上遊玩,沈瑤舟喂他吃東西。


    沈瑤舟沒想到傅生寒居然這麽有童心,這童年是有多缺愛啊!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看個心魔都覺得傅生寒好可愛。


    就這麽一分神,她再一次被卷入一朵紅色的花裏。


    沈瑤舟嘩啦一下掉進了一團紅色裏,老神在在地想著,這一次,傅生寒又會搞什麽新花樣呢?


    然後,她眼前的紅色被掀開了。


    她正坐在一張喜床上,桌上還燃著一對龍鳳蠟燭。


    穿著喜服的傅生寒拿著兩杯酒走過來:“娘子,今日是我們新婚之喜,我們先喝了這合巹酒。”


    沈瑤舟:“???”


    你這心魔怎麽回事!!


    她鬱悶地不行,但是為了離開,又隻能答應下來。


    她接過酒,穿過傅生寒的手臂,然而這個動作讓他們的臉忽然離得極近。


    彼此的呼吸交融。


    傅生寒溫柔而專注地看著她。


    沈瑤舟忽然覺得有些臉熱,隻能一仰頭將酒都喝了下去。


    她喝的太急,酒液順著嘴角流了下去。


    傅生寒眸色加深,突然傾身,嘴唇貼在她的唇角,伸出舌尖微微一舔。


    沈瑤舟的腦子“轟”地炸了。


    等等!!


    我們不是去幼兒園的車嗎?!


    第175章


    沈瑤舟狼狽地從傅生寒的心魔中退出來,捂著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傅生寒留下的溫度。


    全程她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連自己怎麽出來的都不知道。


    沈瑤舟有些混亂。


    她穿越前也交了一兩個男朋友,雖然都因為工作忙分手了,但對於男女之事並不是一無所知,之前和傅生寒也有過嘴唇撞在一起的經曆,但她也沒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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