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計劃天衣無縫,因此佐藤健那幾人在壽宴正式開始前就已然在這些地方藏起了用特殊隱形藥水刻畫的符文。


    結果,完全被人家篡改,通過這道符紋後, 他們再也聯係不上下一道符文。


    在此恭候多時的廖應星姍姍來遲,並且身後無數身影在夜色中閃過,瞬間將他們圍得密不透風。


    這時,他們終於知道佐藤那些人中計了,他們暗暗戒備。


    雖然這裏守著的人也有二三十人,但他們逃出來的人數遠遠超過他們的兩倍。


    要說輸還太早了。


    他們謹慎地戒備,然而來人也隻是在方位上來回移動,在確定好自己的位置後再也沒有動作。


    兩方僵持不下。


    任何一方都沒有打破此時平靜的想法。


    很快,紅媚等上宗弟子齊齊來戰,與廖應星率領的中宗、下門人馬匯合。


    一到了這裏,他們連隻言片語都未曾說過,來人就一如剛才那群人,迅速確定自己的方位。


    “不好,他們早就算到了。”


    扶桑人各個如臨大敵,他們知道華國人已經破壞了咒文,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他們快速確定的方位告訴所有人,這是一場單方麵的甕中捉鱉。


    沒有勢均力敵的較量,隻是一方對另一方的無情審判。


    “北方縱合陣,起——”廖應星話音剛落,下門之人手掌對於地麵,為上宗、中宗製成防禦波紋,而中宗位於正中,開始卜算最適合的攻擊方位。


    “遊俊達,術法攻擊。”


    “經文翰,雷火灸燒。”


    “濮為,......”


    廖應星聲音剛落,上宗對應之人迅速預備攻勢。


    訓練了一個多月,他們需要拿人實驗下自己特訓的成果。


    正好,頗負盛名的陰陽術正合適。


    就讓他們瞧瞧這些扶桑人的能耐,能不能抵得過三宗傳承千年的北方縱合陣。


    風吹過,燕低回,風朗氣清,唯攻擊爾。


    這次,三宗各守各位,上宗主攻擊,下門做輔助,中宗調令各方。


    一切井然有序,比之剛才還要絢爛的光芒在這方盛開。


    叫人應接不暇。


    隻是,到底誰勝利了?


    院子裏的眾人已經慢慢出來,在看到那方後久久不能平靜。


    這是他們第一次這樣接觸玄學,沒想到這一次便已驚豔至此。


    有這樣的力量在,還用怕什麽扶桑?


    他們崇拜的目光投向廖應海,在並沒有得到人家的回應後,終於將目光投向那些被綁的陰陽師。


    眼神瞬間變成凶狠。


    就是他們想要把他們誅殺於此。


    扶桑狼子野心,叫人咬牙切齒。


    被俘的扶桑人麵色灰敗,尤其在察覺到他們漫天的恨意後。


    原本兩國關係便已因百年前的戰爭難以回到以往,現在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些,他們就率眾人來犯。


    而且想殺的人還是華國各界名流,他們在華國擁有不小的力量,就算單個人不足以撼動扶桑,無法扭轉當下華國對扶桑的態度。


    但是他們加在一起呢?


    這股巨大的力量合在一起,會對華國百姓傳遞什麽信號,一旦華國百姓重新燃起本就洶湧的恨意,扶桑是否還有招架之力?


    他們不得而知。


    恐怕也見不到那天。


    “不好。”陳繼川叫了一聲,迅速踹倒那人,反而還是有幾人倒地不起。


    “奶奶的,自殺都想好了,還真不愧是扶桑人。”陳繼川要被氣死了,定住他們還不老實,剩下幾個要是再出事,一會兒他就沒臉見廖應星他們了。


    他徹底將剩下幾人打暈,拍拍手心朝著劉雲舒這邊過來。


    “祖...妹妹,咱們這下怎麽收拾?”


    劉雲舒:......


    “......”廖應海瞪著他久久不能平息,心中大叫,“逆徒,敢這麽稱呼師祖,還不快快跪下。”


    劉雲舒倒是笑得意味深長,“堂哥想要怎麽辦,自然就怎麽辦。”


    得,人沒戲弄一把,自己還得罪了二師伯,順便迎來一個難題。


    一石丟了兩個鳥。


    陳繼川腦殼疼。


    若非此刻還有事,廖成海肯定要代陳濟良好好教訓這小子一頓。


    隻是他此刻還有別的事情。


    他鄭重看著她,密語傳音。


    劉雲舒挑眉,輕輕點頭。


    “等我收拾一下。”


    她望向正指揮陳坤收拾殘局,並安撫眾人的韶思延,在他的安撫下,參與宴會的人終於心情平靜下來。


    盡管為了他們的安全,已將扶桑人引到其他地點,但剛剛發生的一切確實會給他們帶來難以磨滅的恐懼。


    劉雲舒並不意外。


    不過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依舊會這麽做。


    不僅是為了對付那人,更是因為一旦錯過這次機會,那人就會隱匿無形,再想猜測他的動靜就難了許多。


    到時,隻會帶來更多的不可預測。


    倒不如這次乖乖請君入甕。


    事實果然如她預料般進行,隻是這事後的安撫卻成了韶家的人情債。


    而他明明早已猜到這一後果,甚至還將一切責任攬了過去。


    甚至連韶家老兩口知道事情原委之後,也毫不介意她將韶家老宅當做戰場。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韶興賢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愛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即使犧牲一個壽宴以及一些人情又如何?


    為了這片土地,他心甘情願。


    若非如此,當初他也不會同意兒子進入部隊。


    不僅是他,整個韶家都沒有對她的舉動提出絲毫不滿,所有方麵的齊齊配合,才能將這些人一舉拿下。


    風吹過她的發絲,她眸間有他。


    韶思延回頭,正好對上她明淨的眸子,在她星眸微轉間,他很快走到她身邊,沉聲道,“這裏交給我就好。”


    雖然這次韶家欠下很多人情,但還在承受的範圍內,他能夠處理妥當,所以她無需擔心,也無需愧疚。


    因為即使沒有她,這件事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他的話語簡短,卻包含無數深意。


    “你知道我要走?”劉雲舒稍稍訝異,要知道剛才他們並未開口。


    “難道不是?”韶思延深深凝視著她,眼眸中帶著一絲難見的戲謔。


    這是以往在他眼中沒有見到過的,原來他也會開玩笑。


    倒是比少年時期進步了些。


    劉雲舒輕笑,一笑而生花。


    第117章 總理


    有一知己足矣, 或許也不是知己。


    曾經熱血少年青澀的一吻越發清晰,沒想到她還真的動了心思。


    現在越發清晰。


    如此一看,一切都是正好的模樣。


    她眉目含笑, 深深與他眸子相對,笑容漸漸斂去, 平靜地與廖應海一起離開。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 韶思延不曾收回目光,正如他所說, 即使沒有她, 他也會這麽做,隻是有他在,他又怎麽可能沒有別的心思。


    隻是他想等她真正心悅他, 而非因為感激,那並不是他想要的。


    “韶總, 還真好比周幽王。”


    洛陽一見洛川走出來頓覺不妙, 再聽他開口。


    果然。


    此刻韶思涵也看到了, 立刻露出和他一樣的表情。


    洛川身上西服筆挺, 修長的大腿走來,個子竟然隻比韶思延矮了兩厘米的樣子。


    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陰沉沉的像是被人欠了一百個億,於是說的話也極盡諷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入贅的。”


    韶思延:......


    “洛川,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韶思延深深凝視這位二十年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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