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嫣很不高興!


    她不隻是走了衰運。


    她根本是直接意上了「衰神」!


    這幾天,她的生活完全失控了。拜「明天報」的記者傅芬小姐所賜,她成了各大媒體曝光率最高的熱門人物。


    而她和嚴浩的緋聞更是各大媒體的頭條報導。八卦流言滿天飛,各方揣測出不同的版本。甚至還扯出利益糾葛、愛恨情仇的四角關係。搞得所有人都像在看連續劇似的,每天都在觀察最新發展。


    而今早的最新版本則是——商界強人嚴浩為了挽回愛人情婦「維納斯」,不惜與時尚設計大師sharon對立。前主播女友——蕭玫蕪暗自飲泣下台退讓!


    各方討論這條緋聞的熱切,簡直壓過副總統和新新聞之間的「嘿嘿嘿」緋聞案了。


    輿論一麵倒向嚴浩是為愛而勇於奮戰的完美情人,蕭主播則是最被同情的可憐癡情女,而她徐定嫣呢?


    一個遊玩在兩大金主的花蝴蝶情婦!


    勾引男人心的「狐狸精」!


    花係列的「壞女人」!


    「好不公平哦——」徐定嫣嘟著嘴,板著臉低頭輕聲埋怨。隨身帶著的大包包,被她左手甩到右手,又從右手甩到左手,高跟鞋過分用力地在忠孝東路上行走著。


    她好生氣哦!


    嚴浩不隻是「衰神」,還是個自大狂妄又不懂何謂「不」的大壞蛋。


    他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就像現在!


    她走在人來人往的忠孝東路上的騎樓,左側車道上則亦步亦趨地跟了一部黑亮亮的寶馬車,以最緩慢的速度跟在她的左側。


    車上的司機就跟這部車的主人一樣,固執不通的一直吵她,還惹來眾人的目光和指指點點。


    「啊徐小姐——拜托啦——」


    徐定嫣的情緒終於衝到極限了。


    她停下腳步,側轉過身,右手上的大包包被她甩得晃了兩圈。


    她柔媚似水的雙眸,豔光四射的嬌顏冷沉著怒焰,漂亮的心型紅唇緊抿著,不高興的開口:「你不要再跟著我了!你回去啦!」


    她怒瞪著從駕駛座探出頭的司機,心中的不悅直衝上頭頂。


    嚴浩那自大狂傲的天才也不知打哪來的靈感,昨晚突然打電話問了她一句:「有沒有開車?」她答沒有,結果今天早上出門時,門口就停了這部車,司機阿讓說是嚴浩派他來當她的私人司機,然後就這麽跟著她一整個上午。


    阿讓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還扯著下港腔的國語對這美如天仙的仙女勸道:「啊拜托啦!我求你上車啦!啊你要氣哪裏,偶都可以載你氣啦!啊你不上車,偶頭家會很不高興呐!嘍,拜托啦!坐車卡快活嘛!」


    「我說不要!回去跟嚴浩講,我不需要司機!」


    她氣得回過頭,不理會司機的哀嚎,踩跺腳又往前走了。


    阿讓用最緩慢的牛步速度開著車跟在她身旁,又急又慌的叫著:


    「小姐,啊你又沒開車,攏坐公車捷運,很麻煩的溜。坐車卡好啦!啊你麥擱一直走啊啦——」


    「嘍,你麥擱叫啊啦!」徐定嫣故意模仿阿讓的口音,回頭說著。


    她白了他一眼,又繼續往前走。阿讓則跟在她左側,不時扯著嗓子,要她上車。


    叭——叭——


    一輛寶藍色的雙門跑車突然超過阿讓的黑色寶馬車,停在離他約三公尺的前方右車道上。


    徐定嫣抬起頭,乍見到駕駛座上閃著白牙、朝她揮手的帥俊臉孔時,她如釋重負的笑了。


    在阿讓的驚叫聲中,她奔上前,坐上那輛跑車。


    阿讓的下巴幾乎掉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帥哥朝他揮揮手,就載著他頭家的水姑娘,揚長而去。


    「啊——這下我妥當是穩死耶啦——哦——救人哦——夭壽——」


    阿讓苦著本就樸實的臉,心吊得高高,驚驚怕怕地冷汗直流。


    他根本不敢想像等頭家知道是誰接走了徐定嫣之後,會是何等的氣憤恐布。


    有哇恐怖溜?


    呷、恐、怖!


    怕歸怕,他還是不忘要快點「報告」,打電話通知嚴浩一聲。


    嗚……人阮就是歹命仔人啦!


    ☆☆☆


    「哇哈哈哈——看來,我的『情敵』很拚哦!」


    徐定嫣微抿著唇,挑眉瞪著駕駛座上笑得一臉開心的sharon,不開心的嘲諷:「哼,很高興我的不幸,造就了你的快樂!」


    「嗬嗬——」sharon一邊開著車,一邊分神看了她一眼,低低嗬笑。


    「別那麽不開心嘛!想想你這最佳情婦,煞到了最有權勢魅力的大金主,堪稱絕配耶!」


    「是是是。我這下是當真不負媽咪把我生成『情婦絕品』,可以『名正言順』的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她拍了下抱在腿上的大包包,美眸向上一翻,盯著窗外輕歎著氣。


    「哇哈哈——」sharon被她逗得笑的前俯後仰。


    徐定嫣的行動電話突然間鈴聲大作,sharon止住了笑,豎著耳朵聽著她的回話。


    「嗨——」


    她按了通話鍵,有氣無力的癱靠在椅背上,她的尾音還沒收完,就聽見嚴浩低沉的嗓音,威脅性十足的命令她。


    「馬上給我下車。」


    聽見他這句無理的命令,她坐直了身子,不悅地道:「為什麽?」


    嚴浩靜默了一秒,接著是更沉冷的語氣。


    「下車!出去坐阿讓的車。」


    「不要。」


    他的命令讓她的不悅衝到頂點,少見的執拗個性在這刻,與他的權威杠上了。


    「別激怒我,小貓,我給你的兩天期限已經過了。你該知道,這樣會讓我很不高興的。」


    他越是緩慢清晰的說話,就讓人越明顯的感受到壓力。


    一般人至此都會嚇得齒抖腳軟,乖乖聽命行事的。


    但,那是「一般人」不是她——徐定嫣!


    「喂,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畫押同意哦!」


    徐定嫣嬌柔的嗓音,即使在憤怒時聽起來都惹人心憐,像撒嬌似地,少了決絕。


    嚴浩吸吐了一口氣,然後是不容置疑的大膽宣言。


    「我一日一鎖定了獵物,便勢在必得。而你,小貓,我要定了。」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直接穿透她的胸腔,像把箭射中了靶上的蘋果,定在樹幹那般,射中了她的心。


    這感覺讓她摸不透道理,隻能以怒火來隱藏心慌。


    「不是所有事都能如你所願的!我偏不!再見!」


    她說完,便急慌慌的將行動關機,嘴裏還叨念著:「神經病!」


    「他說什麽?」sharony一臉篤定知道對方的身分,直截了當的問。


    「誰?」徐定嫣抬眼瞄向他,一臉假裝不懂的拖延。


    「嚴浩。」sharon挑眉,笑睨著她。


    「你、你怎麽知道是他?」


    「嗬——隨便想想也知道。」他一眼「你當我白癡」的表情。又問了一次:「他到底說了什麽?」


    她閃躲他的眼神,嘟嘴嬌瞠道:「他要我下車!」


    她看向他一臉了然的得意樣,內心一陣抑鬱,便壞心的補上一句嚴浩先前的「不可能」要求,試圖刺激他的怒火。


    「而且——他要我跟你切斷『關係』!」


    「哇哦——」sharon誇張的驚呼一聲,笑意濃濃的問:「那麽你要照辦嗎?」


    「拜托!我要怎麽跟你切斷——」她瞪大眼驚呼。


    「不是,小百合,我們的關係當然不可能切斷。我是問,你要照他的話下車,去搭後麵那輛車嗎?」


    「我——」徐定嫣回頭一望,就見阿讓仍開著車跟在他們後頭,她吃驚的一呼。「天啊!他一直跟著嗎?」


    「嗯哼。」sharon顯然覺得整個狀況十分有趣。


    她白他一眼,賭氣地說:「哼,我才不要照他的話去做!他憑什麽!?」


    什麽嘛!他要定她,她就該給嗎?


    「哈哈——有膽!」sharon大笑讚賞,但旋即又補上一句,「但太不聰明了。」


    「喂——奇怪了,我徐某人幹嘛要軟腳地去配合那個狂傲自大的男人呀?」聽他那麽向著嚴浩,她就不爽。


    「嗬嗬……小百合,相信我,因為我是個男人。」他低低笑著,輕聲說出一句意喻深遠的提醒。


    「這回你碰上的是『強敵』,別做無謂的抗爭。」


    ☆☆☆


    「你撥的電話,目前尚未開機,請稍後再撥——」


    嚴浩聽著徐定嫣的行動電話語音,冷凝著臉將電話掛上,他深吸吐換氣,卻平息不了他的怒火。


    這隻不聽話的小貓,一再向他的權威挑戰,激出他更想「捕捉」她的決心了。


    他向後靠上皮椅背,凝神靜氣的對著佇立在他身側的關子昂開口。


    「子昂——」


    他的話再次因為有人擅闖他辦公室的開門聲而打斷。


    隻是這回不是砰聲爆響,而是輕緩的開門進人聲。


    嚴浩蹙攏著濃眉,不悅的冷眸直掃向擅闖他辦公室的大膽之徒。


    冷冽殘酷的眼光,在乍見到那張嬌柔媚人的容顏時,頓時融化,換上令人猜疑的神秘目光。


    徐定嫣嘟著小嘴,一臉不悅地瞪著他。她隨身背著的那隻大的嚇人的綠色包包,被她右手提著拖在她腳邊。


    她看起來就像個要不到玩具而跟他鬧脾氣的小孩子。


    即使如此,她仍是那麽令人賞心悅目的美。


    嚴浩靠坐在椅背上,雙手搭在扶手上,兩手十指相抵拱成三角形那般,左邊的濃眉微微挑高,精銳的深邃黑眸直瞅著她。


    徐定嫣因手上包包的重量,重心微偏向右側,她濃密的長發也因而略往右側傾泄,遮住了她漂亮的右肩。


    「你這次太過分了。」懶洋洋的柔媚軟語自她那心型紅唇輕吐出聲。


    語畢,就拖著大包包朝她瞄到擺在她右側的沙發組走去。


    她挑了離她最近的位子坐下,懶得將包包提上沙發,就任它躺在腳邊的地毯上。


    關子昂在見到徐定嫣出現的那一刻,眉宇間閃過吃驚的神色——為了她眉目如畫的美,也為了她膽敢向嚴浩的權威挑釁的莽撞行為。


    但最令他驚訝的則是,嚴浩盯住徐定嫣時雙眼所散發的光采。


    那並非是被打擾的不悅,而是一種小心翼翼、不願驚嚇在陷阱旁的獵物,等待捕捉時機的黑豹所放射出的侵略眼神。


    跟在嚴浩身旁多年,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有過這種奇異的眼神。


    這讓他忍不住好奇地想知道,徐定嫣到底有何過人的特別之處。


    隻是他百年難得湧出的好奇心,在招來嚴浩的「警告」眼光後,硬是在三秒內壓下。


    「咳!對不起,我先出去了。」


    關子昂忙掩下好奇的目光,對著嚴浩謙恭的說著,然後在轉身步出辦公室前,有禮地朝徐定嫣點個頭,便關上門。


    在關子昂關上門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抹接近微笑的弧度。


    原因是,他得到了徐定嫣一抹毫不吝嗇的柔媚笑容,而同時間,他背後則傳來嚴浩毫不留情的烈焰怒光。


    嚴浩確實是很不高興!


    當他察覺到自己的憤怒,竟是因徐定嫣一個小小的微笑而產生時,那份初次遇到她之後才有的煩躁感再次包圍了他。


    那種無法控製的陌生感,幾乎快把他逼瘋了。


    不過,他已決定不再讓它困擾他。因為,他將「捕捉」她,而他勝券在握。


    徐定嫣也很不高興!


    誰會為了自保而將「夥伴」往敵營奉送的?


    那沒人格、不講道義的叛賊就是sharon那個卒仔!


    在他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她還沒回過神,他就將車停在嚴浩的辦公大樓前。


    更可惡的是,他還將她踹下車,丟了一句——


    「上去好好跟他談,問他到底要什麽。」


    然後,他就把車開走了!


    唉——果然是最親的人傷你最深。


    這筆帳,她記下了!而且是記在此刻朝她走來,自認可掌控全世界的狂傲分子頭上。


    「哼。」


    徐定嫣對關子昂所展現的和善笑容,在對上嚴浩時霎時冷凝住,板著臉,美眸一瞟,不悅的輕哼。左手輕靠著扶手拖著粉腮,側偏了臉,就是不看他。


    瞧見她這稚氣的舉動,他不由得變起了一抹淺笑。


    走近她,彎下腰,他大手一撈,將擱在她腳邊的大包包撈起。


    他皺著眉頭,掂掂手中的重量,懷疑的問:「你裏頭到底裝了些什麽?去搶銀行了嗎?」


    「對啦!而且還是一條十兩的金條。」她回頭伸手將包包抱回,語氣不善的嘲諷道。隻是她天生軟啞的嗓音,實在占不了什麽威脅感。


    她將包包放在右手邊的沙發上,略傾下身,伸手在兩膝蓋邊的穴道上揉壓。


    他越過她的腳,輕易地將她的綠色側背包往右挪,自己貼著她坐下,微側著身,大手在她揉壓的地方,力道適中的替她按摩。


    「怎麽,你又爬樓梯上來了嗎?這裏可是二十二樓!」


    他的語氣有一絲絲的笑意,她盯著他濃密的發頂,酸累的腿在他的按摩下逐漸舒緩。


    這樣的畫麵讓她有種奇異的浪漫幻想,但隨即又被她迅速抹去。


    他抬起頭,深邃精銳的黑眸閃著不知名的火花,與她對視著。


    她的心咚地一跳,膽小的先躲開這樣充滿熱力的眼神。


    她垂著頭,讓長發遮掩她有些紅熱的臉,小手握拳在腿上輕輕敲打。用輕快嘲諷的語氣,掩飾心慌。


    「拜嚴總裁所賜,我已經在忠孝東路走九遍了。」


    他知道她在躲,但這樣的反應不該出現在一名「情婦」身上。


    他半垂著眼,左手溫柔的將她的長發勾到她耳後,露出她小巧、可愛的右耳。愛不釋手地,他的左手描繪著她的耳型,她的耳在他的愛撫下瞬間燙紅。


    「為什麽不肯坐我派去的車?」


    她個性懶,出入皆以大眾交通工具代步。他不想讓她去擠公車和捷運,所以派阿讓做她的司機。


    可是,她不肯上他派去的車,卻坐上了sharon的車。


    她的耳朵被他摸的好癢,她瑟縮了一下,轉過頭麵對他。


    「為什麽要?而且你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了!我不喜歡出門有人跟著!」


    他眨了下眼,試圖壓下眼中嚴厲的怒火,他的左手被她躲開耳朵後,便下滑把玩著她的長發。那發絲柔順軟細,他勾起了食指,將她的發卷在指上摩掌。


    「所以……你就坐上了sharon的車。」


    他的口氣輕緩低柔,她卻覺得四周的氣溫突然驟降了十度。


    「對。」她輕顫著身,勇敢地直視他的眼,不服輸的回應。


    他緊瞅著她輕輕歎氣,右手放開了她的發,輕托住她的細頸,朝她緩緩接近。「很勇敢,不過……太愚蠢了,小貓。」


    她像被催眠了般,隻能呆呆的看著他越來越放大的臉孔,他喚她「小貓」時,就像在下一道催眠指令,迷惑了她。


    他吻住她。起先隻是溫柔的含吮、輕舔,珍惜似地廝磨著。他的大手在她頸後按摩著她緊繃的情緒。漸漸地,她被催眠成功了。


    她嚶嚀歎息,閉上了雙眸,在他的引導下迷醉了。


    他喉間逸出一聲回應的低吟,將她緊抱入懷,吸吮著她柔嫩的雙唇,讓他急得想擁有更多的歡愉。


    他更抱緊了她,溫柔的吻轉為激情的需索。吸吮、輕齧、廝磨著她。他探出舌尖,描繪她完美的唇型,在她唇縫間刺探。


    她輕啟櫻唇歎息,又比他更早閉合,他的刺探失敗了。胸口內的心因渴望她而急速跳動。他喘息地將她的頭往後仰,輕咬著她尖細的下巴,又快速回到令他瘋狂的紅唇,更用力的吮吻。


    「小貓,為我張開。」他抵著她微顫的唇,輕聲要求著。


    她微微睜開了那對迷醉的柔媚眼眸,他的心為此狂跳震動。他狂烈的索取她的熱情,更激切地咬吮她的紅唇,大手在她腰側和背後來回愛撫著,他的舌再也不容她逃跑,急切地刺探。


    她嬌喘驚呼一聲,他成功的竄入,激狂的在她口中探索。


    吻她的感覺,依舊是那麽令人失控的美好!


    她的小手不自覺地圈上他的頸,顫抖的任他狂傲地奪取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思考能力、她的……


    他們的氣息在彼此的吸吐間融合成最完美的香甜氣味,那是史上最強的魔法藥。


    他的雙臂強而有力的將她擁緊,無法停止的一直吻著她,更深、更急的激情深吻。


    他的熱情感染了她,她覺得四周彷佛有各色彩蝶翩翩飛舞。


    她迷醉在他的引導下,本能反應地希望她也能這樣影響他。於是,她模仿他在她口中的動作,伸出了丁香小舌,與他的摩擦。


    僅是這樣小小的動作,卻引發他最強烈的欲望反應。


    他歡愉的低吼,舌尖狂野的卷住她調皮而無知的小舌,急速的摩擦她,用力吸吮。


    他腰下的欲望中、心因她突然的扭動摩擦而碩大堅挺。


    他渴望將他的男性欲望解放出來,卻又怕太快而嚇著了懷中的珍寶,隻能用大手掐住她的腰臀,製止她天真無邪的扭動。


    她卻完全不諒解他的體貼。嬌柔的低吟折磨著他的自製力,她口中的香甜氣味令他狂戀的隻想汲取更多,嬌軟的溫暖軀體讓他血液急奔,渾圓誘人的酥胸摩擦著他起伏喘息的胸膛。而她扭動腰臀的動作,更使得他的昂揚巨物顫抖壯碩……


    他的手掐得她的腰好痛,而且她的腿邊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她,讓她好難受。她輕蹙黛眉,小手下滑想將他的手扯開。


    「嗯……嚴浩,唔——」


    她的力量根本敵不過他,他再次吻住她腫脹的唇,她抗議的掙紮扭動著,引來他大吼一聲,他的手有力地將她抬起,讓她跨坐在他腿上,她的長裙因而卷高到大腿上,他箝著她的兩側腰部,重重的將她放下。


    「哦——」他整個人倒向沙發椅背上,緊閉著眼,大聲吼出那爆炸性的折磨,甜美的疼痛。


    「嗯——」她被這奇怪的撞刺,嚇得睜大了眼,拱起兩腿想逃離他在她腿間的動作,慌亂又害怕的低泣哀求。


    「不要!嚴——」


    「該死,那就別亂動!」


    他忍著欲望的奔竄渴求,汗如雨下,將她用力的壓回懷中,臉理進她的頸窩發間,安撫地低語。強壯的雙臂緊緊抱住她,調整紊亂的呼吸,並在她耳旁呢喃哄撫。


    她也躲在他頸側,顫抖嬌喘,耳畔是他溫柔的低哄和兩人的喘息聲。這讓她不再害怕,乖乖的貼躺在他懷中。


    他的欲望終於平息下來,但他仍舍不得放開她,思路千回百轉,心中對她的「身分」疑點重重,而他……


    「嚴浩……」


    她軟啞的嗓音小小聲的傳到他耳畔。他歎息地將她擁緊,吸聞她淡雅的發香。


    「嗯?」


    「我們……我們不能再接吻了。」


    他猛地推開她,精練的眼嚴厲地搜尋她的水眸。她的美眸裏是害怕、是無助、是末褪的激情。


    「為什麽?」


    她看著他,勾出一抹柔美的微笑,笑中是一絲絲的愁悵和無奈。


    「因為……我是情婦。」


    她等著他的憤怒,但他隻是眯著冷沉的深眸,胸膛因壓抑真正的情緒而起伏著。然後,他說:


    「你是我嚴浩『專屬』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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