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白月都在養胎,很少來店裏,張嬸不免有些擔心,“你說你,還懷著孕呢,有什麽事讓我們去四合院說,反正兩家離的這麽近。”


    白月笑道,“沒事,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跟小豬一樣了,正好趁機會走動走動。”


    張嬸放下了心,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白月小口地喝著溫開水,喝完把杯子一放,才道,“是這樣的,張叔張嬸,我打算最近再開兩家分店。”


    張叔笑得合不攏嘴,“這是好事啊。”


    他們夫妻兩在白記幹工,店裏的生意發展的好,他們夫妻兩個自然就好。


    白月笑道,“我打算讓我爸和我媽去擔任兩家新分店的分店長,然後請張叔張嬸你們兩位做二店和三店的分店長,不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張嬸連忙站起來,直擺手,“那哪行啊,你再另外請人做分店長吧,我們兩個打打下手就行。”


    張叔也道,“是啊,我們不行的。”


    白月站起身,把張嬸摁回椅子上,“叔、嬸,我說你們行就是行。”


    “咱們也共事這麽長時間了,你們的能力和人品我都看在眼裏,老實說,現在馬上要開兩家分店,原先店裏的人手很不湊手,我隻能放心把店交給你們兩位。”


    見張叔張嬸麵上仍有些猶豫,白月微微一笑,“你們就當是幫幫我,其實張叔,你之前在二店的工作,跟分店長也差不多了。”


    “平時隻需要在廚房幫忙,然後管理員工和店內事務,月底再跟我對賬。”白月攤開手,“這些事情,不正是張叔你正在做的。”


    張嬸看了張叔一眼,“好像還真是,那要是隻需要幹這些,這個分店長我也能接下來。”


    白月笑道,“就是,這麽想就對了,另外,分店長的工資,我再另外給你們加上三成。”


    張叔和張嬸登時後退了一大步,“三成?”


    之前白月又給張叔張嬸分別漲了一次工資,兩人現在的月工資分別是六十五和三十五,合起來剛好一百。


    現在每人加三成……


    相當於兩人幹上兩月,就能扛一輛鳳凰牌自行車回來。


    張嬸有些暈眩,仍不可置信地道,“這也太多了……”


    白月微微一笑,“不多,張叔張嬸你們努力幹,以後咱這工資還能漲!”


    張叔和張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渴望。


    離開白記,白月就去了百貨大樓,她一直記著要給店裏都安上電視機的事。


    白記三店的客人們正埋頭吃飯呢,就聽見門口傳來嘈雜聲。


    抬頭一看,白月正指揮著工人將電視機扛進店裏。


    一個四十來歲的客人端著碗,走到電視機旁邊,大聲道,“哎喲喂,這是電視機吧?”


    如今已經有彩色電視機了,但是很難買,白月這次給二店和三店裝的是黑白電視機,一店因為地方比較小,所以暫時不裝。


    黑白電視機的機體笨重,一眼望過去,就像一個大殼子。


    有了那位四十來歲的客人領頭,不少客人也端著碗,或放下碗,在黑白電視機旁邊直轉悠。


    畢竟電視機可是個稀罕東西,有好些人家家裏,連個收音機都沒有,更別提什麽電視機了。


    白月忙道,“大家先讓讓,讓工人們把電視機裝好,一會就能看電視了。”


    “好!看電視!”“等會,我叫我哥一起來看。”大家歡呼著。


    工人們手腳很利索,裝好天線,調試了一會,隻見黑白電視機閃過幾片雪花,就放出了圖像。


    放的正是《姿三四郎》,穿粉白色碎花裙的女主和棕色風衣的男主一亮相,俊男美女,頓時引來一陣驚呼聲。


    看了一會情情愛愛和打鬥戲,大家又覺著沒意思了,忙高呼著換台。


    工人忙扭了下旋轉按鈕,換了個台。


    這個台放的正是《全國電視新聞聯播》,也就是後來的《新聞聯播》的前身。


    這下沒人叫換台了,全都聚精會神地盯著黑白電視機。


    就聽見黑白電視機裏傳來女播音員的聲音,轉播的正是國家代表隊去米國參加奧運會的盛事,“我國代表隊已抵達米國……”


    白月眼睛一亮,忙擠開人群,眼睛眨也不眨地搜索著每一寸屏幕。


    但是很可惜,轉播的內容都是米國那邊拍好的,有關於奧運賽場建設的盛況,以及米國運動員的精神風貌,電視裏一個華國人的麵孔都沒有出現。


    她失望地低下頭,但不忍敗了大家的興致,又換上笑臉,和大家討論著奧運會的盛事。


    “這次,我們國家一定能拿下一枚金牌!”有人道。


    “那是必須的,國家隊必勝,打倒那些洋毛子和小鬼子!讓他們看不起我們!”


    話雖這麽說,但是截至目前為止,華國的國家隊仍未拿到一枚金牌,說話的兩人也有些底氣不足。


    但是每個人的眼裏都燃著火光,他們相信,代表國家出席米國奧運會的奧運健兒們,不會令他們、令華國人民失望。


    與此同時,米國。


    崔老站在一眾人麵前,據理力爭,“約翰先生,我認為這太不公平了,為什麽其他國家代表隊能在奧運村裏休息,我們華國代表隊卻隻能在奧運村外圍的酒店下榻?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一般來說,奧運選手們都會在奧運村裏分配到合適的居住地,每屆奧運會都是如此。


    今年他們抵達米國,卻無緣無故地被攔下,讓他們自個到奧運村外圍的酒店下榻。


    這樣一來,華國代表隊的奧運選手們每日往返的時間將大大增多,休息時間將大大減少,對他們來說,極為不公平。


    約翰上前一步,雙手環胸,仗著自己塊頭大,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華國代表隊的眾人,“哦,這個啊,那是因為我們的地方不夠了,所以隻好委屈一下你們咯。”


    崔老憤怒的一甩手,“簡直荒謬至極!”


    約翰勾起嘴角,冷笑道,“嗬嗬,就算讓你們進去住又如何,你們該不會以為,就憑你們這些弱小瘦削的黃種人,能力壓我們米國選手,奪得金牌吧?真是癡心妄想。”


    “你!”衛國利和孫越氣得站都站不穩。


    他們萬萬沒想到,奧運會還沒開始,就要遭受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氣憤之餘,心裏又劃過一絲失落,都說弱國無外交,弱國沒有話語權,他們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即便能將英語說的猶如母語一般熟練,那又如何?沒有一個米國人,願意彎下腰,聽他們這些華國人說話。


    就連奧運選手們,也是一副氣餒的模樣。


    確實,米國人有先天的體格上的優勢,天生就比他們黃種人體格大上很多,近年來的奧運會,金牌獲得數排行榜前三,從來都有米國的一席之地。


    就在這時,邵英華站了出來,他麵色冷凝,雖然身高與約翰相比,處於劣勢,但他的氣勢,卻比約翰高出一大截,“約翰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華國的一句古話,即使道路坎坷不平,車輪也要前進,即使江河波濤洶湧,船隻也會前行。”


    “我們華國代表隊跨過太平洋,千裏迢迢地趕到這,不是為了聽你沒有大國風度的妄言的,就算遭遇不公如何,就算被嘲笑看不起又如何,我們華國人,不是孬種,一切,賽場上見真章!”


    “說得好!”隨著崔老一同前來的三十位京大英語係學子,都替邵英華鼓起了掌。


    邵英華這番話是用英語說的,奧運選手們雖然聽不懂,但是也能猜到邵英華用流利的英語替他們出了一口氣,也一改不振的模樣,同學子們一起歡呼鼓掌。


    約翰被華國代表隊眾人的氣勢震的不由得退後了一步,他怒聲道,“你、你們,給我走著瞧。”


    說完,灰溜溜的轉身離去。


    見約翰走了,奧運選手們忙追問邵英華剛才跟約翰都說了什麽話。


    邵英華微微一笑,“我跟約翰說,這次我們華國的奧運選手有信心,一定能拿下十枚奧運金牌。”


    “啊!”奧運選手們麵麵相覷,摸了摸鼻子。


    崔老也走過來,和藹地笑道,“那大家有沒有信心?”


    奧運選手們咬了咬下唇,相互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希望的火苗,異口同聲地道,“有信心!”


    第77章 生了   白勇的春天(?)


    時光荏苒, 一晃眼,就到了年底。


    白記的兩家新分店開的順順利利,白父和白母兩人也每日早出晚歸。


    白月的肚子也隆的老高了, 預產期不到半個月。


    白母看著白月的大肚子就發愁,“囡囡,你說你要不要先住院, 我跟你爸跟你哥都在忙, 家裏就你一個人在, 我怎麽都不放心。”


    白月從零食袋裏摸出一小罐酸梅子,自打懷孕以後, 她每天都會覺得很餓, 有時候一天吃八頓都不足興, 一點都不誇張。


    不過因為吃得多,營養給的足,她整個孕期都過的很好, 一點都沒有憔悴,反而麵色紅潤。


    因此,白母就給她做了個零食袋,就挎在腰間,裏麵放了各式各樣白母做的手工零食, 比如酸梅子、芒果條、地瓜幹什麽的,讓她餓了就吃, 方便的很。


    白月從罐子裏拿出一顆酸梅子,含在嘴裏,待酸勁過去了,才擺擺手,道, “媽,你別擔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了,離預產期還有半個月呢,慌什麽。”


    白母還是擔心,又想起邵英華,忍不住拍了下大腿,“英華也是,都快過年了,還不回來,作為孩子的父親,孩子都快生了,還在外頭,你讓我說他什麽好。”


    白月笑道,“英華也是為國家出力嘛。”話雖這麽說,她低下頭,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是啊,孩子都要生了,英華怎麽還不回來?


    白母站起身,“不行,我還是得給他去封信,怎麽說,也得趕在孩子生之前回來吧?”


    米國奧運會因為各種原因推遲,前兩周才正式開始舉辦,這時候才是最用得上邵英華他們的時候,要說讓他現在回來,根本不現實。


    白月心底也有數,她連忙起身,攔住白母,“媽,別去信了,我自己可以的……”


    話音未落,她感覺下邊一陣滑膩,趕緊捂住肚子,一臉慌張,“羊、羊水好像破了。”


    “什麽!”


    這下哪還管什麽信不信、邵英華不邵英華的,白母趕緊扶著白月坐下,“你別急,我去外麵攔輛車,咱們坐車去醫院。”


    白勇剛巧回來了,一見白母和白月的模樣,哪還有什麽不清楚的,連忙攔下兩人,“媽,你看好妹,你兩坐著,我去攔車!”


    好在還沒到過年,路上的車還是很多的,白勇很快攔到了一輛,扶著白月上了車。


    等到了醫院,進了產房,白父也趕到了。


    出門前,白母就托了人,讓人去店裏找白父,這下剛好趕到。


    三人剛安頓下來,就聽見產房裏一陣嚎聲。


    白勇急得團團轉,“媽,妹叫的這麽大聲,該不會是有什麽事吧?”


    白母已經不慌了,老神神在在地道,“慌什麽,我生你跟你妹的時候也是這樣,當時我叫的比她還大聲,整條街都能聽到。”


    聽完白母的話,白勇非但沒平靜下來,反而急得臉都紅了,“可、可是我聽人家說,城裏有些護士會偷偷拿針紮病人的腳底板,妹妹會不會就是被紮了,才痛的亂嚎。”


    白勇嗓門大,又沒刻意壓低聲音,正巧被路過的一個小護士給聽見了,小護士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才推著不鏽鋼推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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