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的記憶力真不好,楊淩利回憶自己認識季無憂這麽這麽多年,季無憂已經把他給忘了兩次。


    所以,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果然是季無憂啊!


    因為哪怕季無憂忘記了他,重新認識之後,季無憂依然那麽氣人。


    好在他大人有大量,不太計較這個冒失的家夥。


    隻是吧,討厭值是不會變的。


    寧田田在包廂裏麵心不在焉,她看著季無憂,季佑棠還有阿平三個人,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為什麽他們不害怕?


    “你每次出去吃飯都會害怕的嗎?”季無憂疑惑。


    “這裏是銀環大廈的雲中火啊!!!!你們居然不知道雲中火的可怕!”寧田田雙手捂住臉崩潰地說。


    季無憂茫然:“這有什麽可怕的?我們家也經常來這個包廂吃飯的?這裏的每一個包廂,我基本都去過,什麽事都沒發生啊?”


    包廂裏麵,除了季無憂他們說話和碗筷的聲音之外,在門口屏風櫃子那邊,不斷發出磨刀的聲音。仔細看過去,一個慘白麵孔的服務員,正在詭異地探頭,用陰森的眼神看著他們。


    寧田田哆嗦了一下,季無憂熟視無睹地向那個服務員招手:“麻煩將這些空碟拿下去。”


    寧田田就這麽看著那個恐怖的服務員托著餐盤走過來,訓練有素地將餐桌上沒用的東西收拾好拿走。


    甚至,還貼心地說:“有需要的時候直接喊我就行了。楊先生讓我好好招待你們。”


    寧田田覺得這話就是恐嚇,但是季無憂他們沒有任何反應。


    “他每次都是這樣說的。”季無憂淡淡道。


    哪怕這個服務員的脖子像橡皮一樣伸長,頭部滿世界飛,也引不起她的在意。


    但是,寧田田哪怕想要學習季無憂他們的見怪不怪,但是,這個服務員,正在不斷地汙染她的理智。


    “他……為什麽汙染值那麽強!”寧田田咬著牙說。她用餐桌上的叉子,給自己的手臂開了一個小洞。


    季無憂這才感興趣地看向她:“汙染值?你說他有汙染值?”


    隨後,她站了起來。


    季無憂不想的,都是遊戲的錯,讓她的麵板那裏,出現了汙染值的數據。


    她記得自己的汙染是+50,但初始數值是多少她一點都不清楚。可以說,係統或者遊戲,把她的初始值模糊得挺給力的。要不是認識的玩家多了,她也不會了解得那麽詳細。


    服務員有汙染能力,她也有,彼此見麵那麽多次,一定可以好好談話的。所以,她走到服務員身邊,將服務員的脖子拽回來了。


    “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聊聊。”


    寧田田都緊張死了,沒想到季無憂這麽莽,而且緊張她的兩個人,竟然無動於衷。


    服務員按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後說:“請問您想問什麽?”


    對於貴客,他們會給最好的服務。


    季無憂問:“你這樣是怎樣做到的?”


    服務員愣了一下,然後以為季無憂說他的脖子:“這個啊,為了能隨時服務好各位客人,我們需要無時無刻注意你們,所以……”


    “沒了?”季無憂傻了眼。


    那汙染什麽,她在糾結要不要直接說出來。


    “我同伴說被你嚇到了。”季無憂說。


    服務員還以為季無憂來興師問罪呢,連忙道歉。


    季無憂說:“沒事,她不在意的。說起來你們知道嗎?我們季氏在推廣呼吸機的新產品,你們這邊有人開始用了嗎?”


    呼吸機,哪怕是昨天才開始營銷和推廣的,作為友好合作夥伴,銀環大廈也得到了一箱的免費試用呼吸機。


    可惜,工作人員那麽多,這位服務員還沒能試用。


    “看到了,不過我們還得自己到時候買。也不知道效果好不好,說是能緩解汙染。”


    季無憂隨即說:“那你覺得自己汙染嚴重嗎?我覺得我還可以。”


    服務員看著季無憂的眼睛欲言又止,然後甕聲甕氣地說:“我還是想早治療早淨化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因為汙染問題大爆發。”


    他看向季無憂,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勸說一下貴客。


    “我覺得你也應該治療一下。”


    他生怕季無憂會生氣,期期艾艾地看著季無憂。


    季無憂笑著說:“謝謝你的關心啊!因為產品剛推廣,我們季氏都是優先永樂城的居民,所以我也沒能拿到最新的產品。不過你說得對,大家都應該及早治療。”


    服務員震驚:“你也沒有?”


    害怕被服務員想歪,季無憂立刻解釋:“這是集團秘密研究的,為的都是大家。他們反複測試,已經有大量成功的案例。有幾個嚴重汙染者,之前還登過報紙的呢,估計你也看過。他們都已經有效淨化,目前情況良好。所以你也不用擔心哈!”


    服務員隨即變成唏噓:“都是季總霸氣和嚴厲,沒想到對自己人也是這樣啊!那你們好慘啊!”


    季無憂無所謂地說:“沒事,到時候給錢買就是了。”


    她順理成章地和服務員探討汙染值的問題。


    “不知道我們的汙染值會不會影響其他人。我們還好,我們公司新來的那個女生就不太能堅持住了。特別容易受影響。”


    “這個沒辦法,不過你就控製得很好了,基本沒有影響到我。我和她一樣呢,看到一些汙染嚴重的整個人就不好了,有時候還渾渾噩噩。”


    “唉!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吧!你也要堅持住哦!銀環度假村工作挺好的,工資可觀,福利還行。”


    服務員點點頭:“謝謝你!”


    拿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季無憂信心十足地回來。


    目前的好消息就是,她有汙染值,但是基本不影響他人。


    至於怎麽利用那些汙染值,她就不太清楚了。


    大概是季無憂和服務員說的話有作用,下半場寧田田也沒有再感受到來自服務員的恐嚇。


    “你……”寧田田最後將多餘的話吞進肚子裏。


    隻是,她又一次發現,雲中火這個房間,內裏的結構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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