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宛可不想讓他們一對好好的兄弟,因為她鬧得不太好看……


    抵達醉仙樓之後,幾人來到樓上預定好的雅間。


    醉仙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雕梁畫棟,錦繡珠簾,裝潢設施皆是豪華奢貴,桌麵上,早已備好了好酒好菜。


    三人約著出來看花燈,魏盈雪和魏恒他們進宮參加宮宴去了,所以沒有請他們一起。


    飯桌上,魏忬目光熠熠的看著她,絲毫也不掩飾眼裏的愛慕之意,不停的往虞宛宛碗裏夾菜,


    他道:“記得宛宛喜歡吃胭脂兔,醉仙樓做的味道最好。


    “還有這個,水晶丸子……來嚐嚐。


    ”櫻桃酒,不醉人,宛宛可以喝。”


    “……”


    旁邊魏盈蘭都看不下去了,皺著眉,撅著嘴,“二哥,你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就知道偏心宛宛!”


    虞宛宛明明都沒吃,他把人家碗裏都塞滿了?就像小時候一樣,有什麽好吃好玩的東西,他都要先留給宛宛。


    當然,魏盈蘭也就是笑話二哥罷了,因為她也跟二哥是一樣的,有什麽好吃好玩的,都要想著宛宛才是。


    畢竟宛宛沒有父母,也沒有兄弟姐妹,隻有他們了。


    虞宛宛直接將自己麵前滿滿的一碗,和魏盈蘭的空碗交換了一下,笑著說道:“我今日身體不適,胃口不太好,這些我都還沒碰過的,蘭蘭給你吃吧。”


    “還是宛宛好。”魏盈蘭倒是不客氣,當時就要挑起筷子開吃。


    卻聽魏忬輕咳兩聲,抬起頭來,就瞧見魏忬正凶巴巴的瞪著她。


    魏盈蘭趕緊把自己的碗調換回來,“不用不用,我開玩笑而已,我要吃什麽自己夾。”


    反正,魏盈蘭心裏更加確定了,二哥就是偏心宛宛。


    夜裏到了時辰,城裏會有煙火。


    虞宛宛和魏盈蘭吃得差不多了,早早就站在陽台處,一邊瞭望京城裏燈火輝煌的夜景,一邊等著看一年一度,最為盛大漫天煙火。


    隻是途中,嬋兒突然進來,湊到虞宛宛耳邊,悄聲說道:“宋檀請姑娘去樓上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虞宛宛眉頭微皺,暗暗心想,宋檀這麽急著找她,莫不是雲湖寨那邊有新情況了。


    她連忙找了個借口,出門離去,便跟著嬋兒上樓,一路穿過長廊,邁上樓梯,來到樓上更為僻靜的雅間。


    虞宛宛推開房門,跨步進屋。


    屋裏燒著爐子暖融融的,卻是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隻有外頭滿城花燈的光芒,透過窗戶紙投射進來,在地上光影斑駁,搖搖晃晃。


    虞宛宛左右張望一眼,還在奇怪,宋檀怎麽也不點燈?


    剛進門,突然,房門“嘭”的一聲被人合上,一個高挑健碩的身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虞宛宛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冰涼的嘴唇,碾壓上來。


    他胳膊壓著她的肩膀,將她死死抵在門板上動彈不得,一手捏著她的腮幫子,強勢猛烈的親-吻,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又細又密的打在開得正豔麗的嬌花上。


    虞宛宛還以為是中了誰的奸計,驚恐萬分,掙紮抵抗。


    想將他推出去,但力氣太小,男人紋絲未動。


    一雙手捏成拳頭,捶打他的肩膀,他更是熟視無睹。


    她狠狠踩他一腳,他完全沒有反應,反而進攻愈發強烈,一隻手往下滑去,便要扯開她的腰帶。


    虞宛宛掙紮無果,趁著男人不注意時候,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瞬間嘴裏泛起一絲血腥氣息。


    他這才退開出去,呼吸粗重,鼻尖擦著她的鼻尖,低啞的嗓音質問,“虞宛宛,幾日不見,你膽子漸長,還敢咬孤了?”


    剛剛慌亂之下,虞宛宛都沒來得及仔細分辨,現在聽聞聲音,皆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線,才認出來,是鳳霽!


    可是鳳霽不是去雲湖山了麽,怎麽突然跑回京城來了?


    雲湖山到京城,千裏之遙,就算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再怎麽也得要三天三夜吧。


    虞宛宛許久才開口,“殿,殿下怎麽回來了。”


    鳳霽箍著腰,輕易便將她嬌小身軀,豎著抱了起來。


    虞宛宛雙腳離地,下一刻,已經被鳳霽放到桌麵上坐著,兩人呈現麵對麵平視的高度。


    他火急火燎的,便解下衣帶,分開她的裙擺,“自然是回來看你。”


    這哪是回來看她,分明就是回來要她。


    虞宛宛實在無語,這個鳳霽這麽如饑似渴,怎麽不就近找個人伺候算了,竟然不遠千裏趕回來找她?


    她完全沒有準備,還想要往回縮,“殿下,別這樣……”


    可男人輕輕一碰,她便控製不住,乖乖投降。


    一想到,魏盈蘭和魏忬就在正對著的樓下房間,她都能隱約聽到他們在陽台上說話,隻要她稍微一出聲音下頭定是聽得一清二楚,虞宛宛簡直死的心都有了。


    鳳霽卻是撬開她的貝齒,更加用力,逼著她出聲,在她耳邊逼問,“這麽怕讓聽見麽?”


    虞宛宛含著眼淚,“殿下,輕些……”


    這個鳳霽,怎麽一回來就像是發瘋的餓狼似的,撲上來就要把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大概有一個月沒見麵,她好像也沒招惹他吧?


    他到底在拿她發泄什麽。


    虞宛宛最終還是沒忍住,聲音從唇瓣間迸了出來……


    正好此刻,外頭煙火開始了,伴隨著“嘭嘭”的聲響,煙花在夜空中肆意綻放,忽明忽滅,五顏六色的光線,穿透雕花窗戶,照進屋內,正好投射到男人身上,可見他肩寬腰細,肌膚光潔,一滴滴汗珠瑩然剔透,順著頸子漸漸往下滑。


    兩截蓮藕似的皓腕,就掛在男人脖子上,虞宛宛漲紅著臉,無力的靠在他肩上,像是棉布縫製而成的玩偶一般,任由擺布。


    在煙火的巨響掩蓋之下,聲音便可肆意放縱,再無需藏捏。


    煙火結束了許久,屋裏才總算安靜下來。


    鳳霽用披風將虞宛宛整個包裹著,還久久抱在懷裏。


    因為有一陣沒做過這種事了,雖然這回鳳霽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結束得快,虞宛宛還是覺得腰酸腿軟,使不上力氣,幽怨的皺著眉,低聲細語,“殿下不遠千裏回來,就是為了這個麽?”


    當然不是。


    是因為……他想她。


    沒日沒夜的想,一閉上眼,眼前盡是她的嬌美倩影。


    那抹致命滋味,更是銷魂蝕骨,叫人夜夜入夢,隻想再品嚐一回,好像不管多少都不會滿足。


    鳳霽從未想過,他竟對女色如此牽腸掛肚,朝思暮想。


    雖然以前,虞宛宛被沈雋擄走那半年,他也曾想過,卻遠遠沒有現在這樣,就好像是中了什麽禁忌毒蠱,不立馬用上解藥,就會嚐遍生不如死的滋味。


    鳳霽拇指指腹,輕輕撫摸著她臉側的發,問她,“怎麽,孤回來,叫你很掃興?”


    確實,是有點掃興。


    虞宛宛還在興致勃勃的等著看煙火呢,突然被鳳霽找過來,害得煙火都沒看成……


    虞宛宛別開臉,“宛宛哪敢。”


    鳳霽沉吟片刻,突然又問起,“魏忬是不是回來了。”


    虞宛宛“嗯”了一聲。


    鳳霽又問她,“孤沒記錯的話,你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吧?”


    虞宛宛聽他的語氣,就好像在懷疑她跟魏忬有什麽舊情似的。


    為了跟魏忬撇清關係,虞宛宛立即澄清解釋,“殿下千萬別誤會,宛宛隻當二哥是兄長,就同沈雋那般。


    “殿下才是宛宛的初戀。”


    初戀這個說法,鳳霽很喜歡,不過,他還是糾正,“虞宛宛,你這輩子都隻能有孤這一個男人,知道麽?”


    他的手掌,將虞宛宛的腦袋摁到他肩膀上,就這麽靜靜地抱著她,一動不動。唇瓣幾乎貼在她額頭上,語氣風輕雲淡,卻是在警告她,“若是讓孤知道,你四處沾花惹草,紅杏出牆,可知道有何後果?”


    雖然沒有明說,可顯然就是在警告她。


    他不在京城的時候,她不許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虞宛宛本來也沒那個想法,“殿下放心,宛宛現在,一心等著殿下回京,絕無二心。”


    “如此最好。”


    “……”


    虞宛宛又問了鳳霽關於雲湖寨和沈雋的事情,鳳霽不願意說,她除了吹一吹枕邊風,也別無他法。


    最後決定權,還是在鳳霽手上。


    至於他聽不聽這個枕邊風,虞宛宛心裏也完全沒底。


    鳳霽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恐怕趕路都沒怎麽休息,還把所有精力都用來折騰虞宛宛。


    虞宛宛真的有些擔心,他這麽不知疲倦,會不會身體支撐不住突然暴斃了……


    次日一早,虞宛宛被送回了寧國公府閨房之內,鳳霽則又是來無影去無蹤,啟程回雲湖山那邊去了。


    當然他此番回來,順便處理了些什麽事,虞宛宛便不得而知了。


    虞宛宛昨晚突然消失,魏盈蘭和魏忬問起,她還是裝病的老套路,說是突然頭暈目眩,就先回家裏睡覺了,好在他們也沒有多做追究,才沒有露餡。


    *


    此後,時間恍如流水。


    魏忬知道,母親和大哥曾經對虞宛宛做的事情之後,沒敢輕易去找母親理論,隻怕是給虞宛宛再惹麻煩。


    他隻能竭盡全力,好生彌補對她的虧欠。


    所以接下來兩個月,魏忬待虞宛宛是真的異常殷勤上心。


    老夫人一眼就看出魏忬對虞宛宛的心思,不禁暗暗惋惜感歎,“阿忬對你一直有這心思,怎也不早說!”


    著實是可惜。


    如果早點知道,魏忬從小就看上了虞宛宛,老夫人說不定還能找機會,將虞宛宛許給魏忬。


    現在,東宮那位認定虞宛宛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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