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錢,你讓我怎麽不想啊。”陳氏捧著錢的手都有些發抖。


    聽到這話,李恒遠不由的笑道,“既然這樣,那你就想想,我們要起個多大的房子好了。”


    “起房子?”陳氏猛地抬頭朝他看去。


    “是啊。


    ”李恒遠說道,“我們用這個錢,來起個新房吧。”


    “好啊好啊!”一邊的李漁燕,忙不迭的抬頭朝李恒遠看去,“到時候我要一個大大的房間!”


    李清宇,“我也要我也要。”


    “行!”李恒遠笑著答應道,“到時候你們一人一個房間,爹在給你們打個大櫃子,專門放東西。”


    聽到這話,李漁燕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打櫃子?”


    “對,就是放在屋裏的櫃子。”李恒遠說道,“還有梳妝台,我聽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屋裏都有梳妝台專門用來放首飾,到時候爹也給你打一個。”


    “還有床。”李漁燕朝著李恒遠道。


    “床?你是說床榻吧。”李恒遠笑道,“這個可能也有。”


    李漁燕知道李恒遠口中的床榻,就是跟家裏的床榻一樣,但是她要的可不是這種整個平鋪在地上跟榻榻米一樣的矮塌。


    想到這,李漁燕不由朝李恒遠問道,“爹,除了這種床榻之外,還有其他模樣的床榻嗎?”


    “床榻不都這樣嗎?”李恒遠有些疑惑的朝李漁燕反問道,“難道還有其他模樣的床榻嗎?”


    “額……”李漁燕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她總不能明晃晃的說出自己要做出什麽樣的床吧。


    不過,不管怎麽說,有了房間那床還會遠嗎!


    這邊,正朝南越城趕去的傅墨言,在看到四周肆意生長的椰子樹時,他不由的舔了舔嘴角,回憶起剛才在離家喝的椰奶了。


    一想到那椰奶絲滑還帶著些顆粒的口感,傅墨言就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問陳氏把椰奶的做法給買下來。


    “看來,下次還得再去一趟才行啊。”


    “嗯?”劉東朝著傅墨言看了眼。


    “看什麽看,認真趕車!”


    “是!”


    這邊,李恒遠在跟家裏人暢想了番蓋新房的事後,聽到消息的李恒建等人,也趕到了李家。


    “恒遠,我剛才看到有馬車從你家離開,是不是糧店的人又來了?”李恒建一進門就朝李恒遠問道。


    “額……不是糧店的人。”李恒遠看著他們道,“是侯府來人了。”


    “侯府的人?”李春玲倒吸了口氣,“


    侯府的人來幹嘛?”


    “該不會是為了石磨的事情來的吧。”李恒建看著草棚下空了一塊的地方道。


    李恒遠點頭,“嗯。”


    李春玲,“所以說,是侯府的人把石磨給搬走了?”


    李恒遠,“對,所以我們今天早上沒法磨麥子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李春玲有些著急的道,“侯府把石磨給搬走了,那你以後還怎麽賣糧食啊。”


    “沒事。”李恒遠道,“我們再做一個石磨不就行了。”


    “這是石磨的問題嗎!”李春玲被自家小弟給蠢哭了,“你的石磨都被人給搬走了,那以後別人要是也用石磨磨麥子了,那你的糧食豈不是賣不出去了。”


    “可隻有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跟我們一樣都能吃上脫殼的麥子啊。”李恒遠這話,讓李春玲等人都是一愣。


    接著,李恒建直接轉身就朝外走去。


    李恒遠看著離開的李恒建忙不迭的問道,“大哥,你去哪啊?”


    “回家拿工具。”李恒建頭也不回的道。


    李恒遠楞了下,“拿工具?”


    “不拿工具,這麽重新打個石磨。”


    “對對對,我們還要重新打個石磨回來來著。不然糧店定的糧食可就要耽誤了。”


    “你現在才知道!”李春玲說著,就朝自家漢子看去,“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回去拿工具啊。”


    “哦哦”吳海洋忙轉頭,就朝外走去。


    李恒遠看著離開的吳海洋,朝著李春玲問道,“大姐,我要是沒記錯,吳家是今天分家對吧?”


    “對”李春玲點頭,“那邊已經去通知村長,跟吳家的長輩,準備一會兒晨食過後,就開始分家。”


    “既然這樣,那我等你分家之後,在去城裏送貨。”


    李春玲看著一臉要去吳家給自己撐腰的李恒遠,心頭不由的一暖。


    吳家分家之事暫且不提,那邊已經回到侯府的傅墨言,直接找上了清河侯,“舅舅,昨天晚上跟您說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清河侯就朝傅墨言說道,“這件事我已經跟管家說了,他會派人去南礁村。”


    “不是。”傅墨言忙道,“我是想說,您可


    以不用派人去了。”


    “嗯?”清河侯有些疑惑的朝他看去。


    “我剛從南礁村回來。”傅墨言說道,“並且,我還在南礁村帶回了一樣東西。”


    清河侯,“什麽東西?”


    “石磨。”


    “石磨?”清河侯皺了下眉頭,“這又是什麽?”


    “這是能把麥子變成新糧的東西。”傅墨言這話,讓原本還有些不以為意的清河侯,一下子正色了起來,“你說的新糧,該不會就是黃米吧?”


    傅墨言點頭,“正是黃米。”


    “所以,它是用麥子做成的?”清河侯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對。”傅墨言說道,“黃米正是用小麥碾磨而成的。”


    清河侯,“碾磨?”


    “是的。”傅墨言說著就把在自己在李家看到的事,告訴了清河侯。


    在聽到那石磨不但能給小麥脫殼,其他類似小麥的農作物也都能去殼的時候,清河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起來,“那個石磨在哪裏?”


    “已經被我帶回來了。”傅墨言看著他道,“這會兒正在前院的馬車上。”


    “唰”


    清河侯的身影一下子就在傅墨言的眼前閃了過去,他看著不一會兒就已經走到庭院裏的清河侯,忙不迭的就追了過去。


    正在庭院散步的崔老侯爺,在看到自家兒子跟傅墨言那步履匆匆的模樣後,不由的挑了下眉,也跟了過去,


    一來到前院,清河侯就看到了停在前院的馬車,隻見他快速的上前,就把馬車上的門簾拉了起來。


    在看到那個上下都有石頭組成的大家夥時,清河侯不由的倒吸了口氣,“這、這就是你說的石磨?”


    “什麽石磨?”


    聽到聲音的清河侯,忙不迭的朝後看去,在看到崔老侯爺的身影時,清河侯有些驚訝的問道,“爹,你怎麽來了?”


    “外祖父”傅墨言朝著崔老侯爺行了個禮。


    崔老侯爺笑了下,“我看你們一副急衝衝的模樣,就跟過來看看。”


    說著,他就朝馬車上看去,“對了,你們剛才說的石磨是什麽?它在車上嗎?”


    “對”傅墨言正想開口把石磨的用處告訴崔老侯爺,可一想到這會兒正處於人多眼雜的前院


    ,就朝清河侯看去,“舅舅,是不是先把石磨搬離再談?”


    “沒錯。”清河侯說著,就把馬車上的馬繩拉了起來,“走,直接去後院的練武場。”


    後院的練武場是隻有崔家人,才能進出的私人練武場,所以當清河侯說要把馬車拉到哪裏去的時候。


    崔老侯爺對馬車上的那兩塊石頭疙瘩的用處,就更加好奇了起來。


    在他們把馬車拉到後院的私人練武場的之後,清河侯還派人清場,確保練武場上除了他們自己人之外,沒有一個外人在場。


    在確定沒有外人之後,清河侯還讓侍衛在武場的門口候著,沒有他的允許,不準放入任何一人進到武場。


    安排妥當之後,清河侯才再次撩開布簾,朝著馬車看去。


    崔老侯爺趁機也看到了馬車上的石磨,在看到那個把整個馬車都給占滿了的大家夥時,崔老侯爺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喲,你們這弄兩塊大石頭疙瘩回來幹嘛?”


    清河侯清咳了聲:還別說,他爹這話說的還真挺形象的。


    傅墨言,“外祖父,這可不是兩塊簡單的石頭。”


    “不是簡單的石頭?”崔老侯爺仔細的朝裏麵的石磨看去,“不就是大圓咕嚕上疊了個圓咕嚕嗎?這有什麽不簡單的?”


    傅墨言被他這話給噎了下。


    好在,傅墨言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隻見他忙不迭的轉移話題,朝著劉東說道,“劉東,先把馬車上的石磨卸下來。”


    “是”總算派上用場的劉東,忙不迭的跳上馬車,就把裏麵的石磨給搬了下來。


    在劉東把石磨搬下來的時候,崔老侯爺還對著這兩塊大石頭疙瘩拍了幾下,“還真是石頭做的,你說你們弄這麽個玩意兒回來幹嘛。”


    “外祖父,你口中的這玩意兒可是能把小麥變成黃米的東西。”


    傅墨言這話,讓崔老侯爺拍著石頭的手不由的一頓,“你說什麽小麥變黃米?小麥跟黃米能有什麽關係。”


    “這件事您一會兒就知道了。”傅墨言說著,就朝劉東看去,“劉東,你去廚房拿些糧食過來。”


    “是少爺”劉東應了聲,就快速的朝廚房跑去。


    在劉東去廚房取


    東西的時候,傅墨言才把石磨的作用朝崔老侯爺解釋了一遍。


    在聽到這石磨的作用後,崔老侯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起來,“這石磨真如你所說?”


    “嗯”傅墨言點頭道,“我在李家親自試驗了一番,不管是小麥、稻子,還是小米都能用石磨來碾壓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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