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朝桌上的海鹽捏了一小搓,朝著嘴裏送去。


    海鹽一入口,那屬於海洋的鹹味,頓時直衝腦門。


    可就算是這樣,夏侍從也並沒有露出半點的不適,還一臉驚喜的朝傅國公看去,“爺,這還真是鹽,而且嚐起來的味道,要比礦鹽和湖鹽要來的純多了。”


    聽到這話,傅國公頓時大喜的朝劉東看去,“不錯不錯,你做的不錯。”


    劉東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接著又朝傅國公道,“不止如此,我們在被困荒島的時候,還發現了一樣東西。”


    “哦?”傅國公感興趣的道,“說下去。”


    “是。”劉東說著,就把他們在荒島發現的鐵礦石,告訴了傅國公。


    “鐵礦石啊。”傅國公有些細致缺缺的撚了一小搓的海鹽,“還有別的嗎?”


    聽到這話,劉東趕緊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樣東西,“國公爺,您先請看這個。”


    傅國公抬眼朝著劉東手上的物件看去,當看到一把黑漆漆的匕首時,傅國公的表情頓時正色了起來,“匕首?”


    “是。”劉東忙道,“這把匕首,就是用鐵打造的。”


    一聽到這話,傅國公的臉色頓時變了起來,“用鐵打造的?”


    夏侍從更是不敢置信的朝劉東手上的匕首看去,“這麽可能,鐵這麽可能被造成匕首?”


    “這就是我想告訴爺的第二件事。”劉東臉上閃過一絲得意道,“鐵雖然不像青銅一般可溶於銅水,但是我們已經找到可以利用鐵的辦法了。”


    “快說來聽聽。”傅國公一邊說,一邊快速的上前,從劉東的手上接過匕首。


    這邊匕首製作方式雖然粗糙,但是從那開刃的鋒端,還有那閃著光芒的刀尖來看,這


    把匕首必定十分鋒利。


    傅國公拿著匕首,就朝刀鋒摸了過去,這一摸,他的指尖頓時出現了一抹鮮紅。


    “爺!”夏侍從忙不迭的上前,“你流血了。”


    “流血好啊。”傅國公一臉笑意的朝著指尖上的鮮血看去,又看了眼手上 的匕首,“不錯這把匕首可真不錯。”


    說著,他又朝劉東看去,“說說,你是怎麽把鐵礦石,做成如此利器的。”


    聽到這話,原本還想實話實說的劉東,頓時像是被什麽給迷了心竅一般,直接隱瞞下了李漁燕在其中的功勞,而直接說起了怎麽用打鐵的方式,把加熱到一定程度的鐵,打造成匕首的形態。


    在傅國公聽著劉東打造匕首的過程時,崔氏已經說服了傅墨言跟崔邵陽,回到了主院。


    而就在這個時候,崔氏的大侍女重夏,走到崔氏身邊朝著她福了福身道,“夫人,飛絮求見。”


    “飛絮?”崔氏遲疑了下道,“她不是在李漁燕那丫頭身邊服侍嗎?”


    重夏點頭,“是的。”


    “那她怎麽來了?”說著,崔氏就朝她道,“讓她進來。”


    “是夫人。”重夏福了福身退下,不多時,她就領著飛絮,來到了主院的堂屋。


    飛絮朝著崔氏福身,“奴婢飛絮,給夫人請安。”


    “起吧。”


    “是夫人。”


    飛絮福起身後,崔氏就朝她看去,“是李小姐讓你來的?”


    “是的。”飛絮說著,就從袖中取出一個木盒,“這是李小姐讓我送來的回禮。“


    “回禮?”崔氏閃過一絲驚訝,“她給我送回禮?”


    “是的。”


    “這是為何?”說著,崔氏就想起她剛才見到李漁燕時送的手鐲,一想到這,崔氏就不由的有些好笑,“這丫頭該不會是收了我一個手鐲,才想著要給我回禮吧?”


    飛絮點頭,“正是如此。”


    “這小丫頭,還真是……”崔氏語笑著讓重夏把木盒收了起來,就讓飛絮去聯係裁縫,給李漁燕做幾身京城時下最流行的衣裳。


    “謝夫人,飛絮這就下去聯係。”


    “去吧。”


    “是!”飛絮福了福身,就朝屋外退去。


    飛絮


    一離開,重夏就把手上的木盒朝著崔氏遞去,“夫人,您要打開看看嗎?”


    “不了。”崔氏笑著說道,“難為這小丫頭,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給我回個禮了,木盒裏裝的是什麽可不重要。”


    “是。”重夏收回木盒,“那木盒奴婢給您收到倉庫裏?”


    “行……等等,先放妝台上,等老爺回來,正好跟他也說說,這個小丫頭還給我送回禮的事。”


    “是夫人。”


    飛絮一離開主院,就去墨竹院給傅墨言跟崔邵陽帶了一句話。


    傅墨言聽完李漁燕讓飛絮帶的話,就站起身來,朝著還在風馳電掣身上亂轉的兩小隻看去,“長空長擊,我們去宛竹院。”


    一聽到這話,小兩隻立馬丟在還在院子裏盤著的風馳電掣,就朝傅墨言飛了過去。


    在他們朝著宛竹院走去的時候,劉東也把打鐵一事朝著傅國公全盤托出,當然隱瞞了李漁燕這件事不包括在內。


    傅國公朝著匕首敲擊了幾下,“原來如此,怪不得此匕首如此鋒利。”


    說著,他又想到什麽的朝劉東看去,“劉東你剛才一直說匕首是用生鐵打造的,那這生鐵是如何提取的,想必你也有辦法了吧。”


    傅國公這話,讓劉東整個人就僵了一下,接著他就低頭朝著傅國公告罪,“老爺,這生鐵並不是屬下提取的。”


    “不是你提取的?”傅國公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暗色,但是低頭的劉東並沒有看到這點。


    劉東,“是老爺,屬下無能沒能從鐵礦石內,把生鐵分離出來。”


    “那這生鐵是如何得來的。”夏侍從疑惑的問道。


    劉東滾了滾喉嚨,最後在利益的誘惑下,把生鐵是從巨鷹的糞便中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放肆!”夏侍從朝著劉東大喊,“你居然膽敢把用如此穢物打造的匕首遞給老爺!”


    “哐啷”


    劉東直接跪下,“老爺,這真不怪我啊……這、這……”


    “這是如何。”夏侍從緊追的問道。“難道這匕首不是你打的,還是這生鐵不是從巨鷹的穢物裏得來的!”


    “老爺,我……我沒想這麽多。”劉東趕緊


    找托詞道,“我隻想著能把生鐵打造成神兵,並沒多顧及其他。”


    “你……”夏侍從還想繼續訓責,就被傅國公攔住,“好了,不用多說。”


    “老爺,可這……”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說了不就是生鐵是從巨鷹的穢物裏取來的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說著,傅國公還有些懷念道,“想當初我跟先帝一同攻打濱國之時,我們還撿過牛糞用來點火,這才用點生鐵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是”


    劉東更是朝著傅國公行禮道謝,“多謝老爺理解,多謝老爺理解。”


    “這事不怪你。”傅國公把劉東扶起來道,“不過,從巨鷹的糞便中得生鐵這件事,還不行。”


    “什麽?”


    傅國公朝著劉東道,“要想要大量的鐵器,光是靠巨鷹得到生鐵,那無遺是九牛一毛,滄海一粟。”


    “所以,為了能得到更多的鐵器,還需要更多的生鐵。”


    劉東,“屬下會努力,爭取早些找到從鐵礦石中提取生鐵的辦法。”


    “很好。”傅國公滿意的點頭,就朝劉東道,“即日起,本侯提你為府內監造司主管,即刻上任解決生鐵提取一事,在沒有找到辦法之前,不得離府。”


    聽到這話的劉東當場下跪領命,“是!屬下會竭盡全力早日解決此事!”


    “好,你下去收拾東西,馬上入主監造司。”


    “是!”劉東應聲,就要從書房退下,而就在他快要踏出書房的時候,劉東想到什麽似的,朝著傅國公看去,“對了老爺,有一件事屬下不知道該當講還是不當講。”


    “直說無妨。”


    劉東眼神閃爍了一下,“少爺在對待李漁燕的身上多有些不妥,望老爺能勸說一下少爺。”


    說完,劉東就朝傅國公行禮退下。


    傅國公朝著角落看去,“說說吧,這家夥說的話,又幾分真幾分假。”


    “在海鹽一事上,劉東並無任何說謊,但是打鐵一事……”角落裏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道,“想必少爺已經跟您說過了。”


    “是啊。”傅國公冷笑了下,把手上的匕首朝著桌上丟去,“劉東果然是老了,想討功都討到我身上了


    。”


    “是啊。”夏侍從忍不住開口道,“也不知道他那來怎麽大的臉,會以為少爺在發生了怎麽多的事後,不會先把事告訴老爺。”


    傅國公想起幾天前傅墨言騎鷹回來,同他們一起前往太子葬禮之後,就連夜把在失蹤的事告訴他的場景,眼底不由的就閃過一絲欣慰。


    “這件事倒也不怪他,畢竟府裏現在的情況,還有墨言對他說的話,也難免會讓他誤以為墨言,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傅國公說著還輕笑了下,“這小子這會兒倒是精明起來了。”


    說著,傅國公就朝謝明知看去,“對了明知,你來跟我說說,哪個叫李漁燕的小丫頭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為何會讓我家這小子如此上心?”


    暗處的身影抬頭,謝明知那張熟悉的麵孔便顯露出來,隻見他板著臉道,“多才多藝,聰明睿智,慧心巧思,都不足以形容李小姐的聰穎。”


    “喲。”傅國公挑了下眉,“難得有人能從你的口中得到如此的評價啊。”


    “明知,你誇張了吧。”夏侍從不信的道,“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謝明知朝他掃了眼,“少見多怪。”


    “嘿,你這人怎麽說話的。”夏侍從道。


    謝明知,“人話。”


    “好家夥。”夏侍從看著他道,“就你這樣的脾氣,少爺是怎麽忍了你這麽些天的?”


    傅國公笑著朝著他們看去,“我說你們兩個,怎麽能做到每次見麵都能吵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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