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曼若是真想阻止,不說就好,說完再勸倒顯的有點牽強了


    維利向麵前走去,她沒想到這種情況自然也沒帶燈,在手心匯聚一些紫色火焰勉強向前走去


    自己對魔法的控製還是有點困難啊


    時不時有東西打碎的聲音傳來,每每這時候維利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去尋找聲音來源


    畢竟如果真想解決這個傳播源,直視它何嚐不是最佳選擇


    傳播源……維利想到這便猛然愣住,沒有傳播途徑它可造不成影響


    對啊,到現在為止她一直忽略了這點——回央街行醫院隻是錯亂構成地而已,並不是錯亂本身


    錯亂構成最重要的因素,難道不是需要一個途徑傳播出去造成更多幹擾嗎?


    刺骨的寒意自一時席卷全身,摻雜著比自責更加不明的情緒


    自己怎麽會忘記這麽重要的事呢?都造成錯亂了構成地周邊的街道怎麽可能還這麽熱鬧


    維利,她以為自己會跌坐下去來著,但是身體反應比腦子快,回頭向走廊跑去,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冷靜的出奇


    塔西興爾,她現在出去可是死路啊


    維利雖自認為與塔西興爾的關係淺到不足掛齒,但事已至此她認為如果她們兩個之間非得死一個或許更應該是自己,是自己


    ……


    “維利?你打算走了?”塔西興爾看見維利先是驚和不解同時浮現於腦海,隨後去握對方的手腕讓她好借力從地上起來和順便開口解釋


    “怎麽說呢?我想我一開始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吧,所以我就來找你,隻是剛進入通往一區的走廊後麵就好像被釘上很久了一樣”


    塔西興爾看著維利,覺得她應該理解自己的意思才再次補充“所以,我們得去找別的路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吧?”維利被塔西興爾從地上拉起來後告訴她剛剛才想起的事情


    這下一時間內沒事接話,還是維利以自己的疑惑打破這寂靜“你不是需要回去,怎麽又臨時改主意了”


    “……呃,我回去是打算一雪前恥,為我受詛咒的阿姊報仇雪恨的”說著還作手刀在空中劈了一下


    “可仔細想想,她們到底拋棄我啦,而且恐怕現在都變成冤魂,為了她們活在過去而放棄新生活不值,拋棄新的姊妹更是如此”


    “新的姊妹?你指誰?”維利笑起來,更像是嘲諷


    “你和丹曼,不過事情發展到這步的話,現在丹曼還算一個嗎?”


    維利沒給回應隻是保持沉默,首先是因為沒想到塔西興爾這麽看自己,其次是無法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認丹曼有極大概率就是那所謂途經


    “看來我們總要做些什麽才能回去了,時刻保證對方在自己視線範圍內”維利轉身欲回到一區又感覺被誰拽住,於是回頭看向塔西興爾,眼神裏滿是不解


    “那不重要,如果二區的所有事都是受汙染的二號搞出來的,也就是一號在當時就已經無法做到自由移動了,既然你剛剛已經轉那麽多圈都沒見著,不如去二區找那個能自由行動的”


    維利表示同意,不知從何時開始塔西興爾和維利都默認了她們要麵對的是故事中遭到汙染的一二號


    二區與剛進入是也是大相徑庭,比起一區三區,二區在行醫院中麵積占比最大,這也難怪,畢竟曾經也是安置病人之處


    維利和塔西興爾開始一間間病房搜查,腦中時不時浮現一些聲音,兩人都盡力將其忽視,這還是因為剛剛維利試圖去聽清卻感到身體開始脫離實際……


    大概搜到角落中第七間病房時,打開門不管是塔西興爾還是維利都像是遭了一記晴天霹靂,立足原地動彈不得


    乍一看為女子爬在地麵以手臂為支撐作出類似平板支撐姿勢,仔細看卻是從腰部開始下半身與牆麵融合一體


    感覺到有人出現的她抬起頭,瞳孔紅絲密布,還有臉上血痕,維利雖是早有準備見這驚悚之幕卻還是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雖不過半刻時又馬上調節恢複正常,塔西興爾有所察覺因而也不動聲色往後退上一步


    她還活著嗎?兩人相視,同等疑問而無人發言


    “她是法類咒語研學者,我是舞女……”


    僵持不下中塔西興爾發言作出表率,不理會維利向自己投來的疑惑接著坦言“我們病了,醫生”


    塔西興爾最後一詞說的雖明顯遲疑很多,卻仍是打開麵前人悲傷源泉般泣不成聲,同時神經質地呢喃重複著什麽


    或許是醫生二字吧,這下她身體失去支撐趴在地上,原本掛在肩上的木牌受自然作用影響垂到前麵來


    是維利所站地剛好能看清的角度,上麵雕刻的數字“4”在維利視線中格外紮眼


    “是二區四號行醫者嗎?呃…這裏發生過,些什麽,四號?”


    四號頃刻停止掉淚,說出的話使原本放鬆的兩人重新敲響警鍾“你真覺得我是二區‘四號’嗎”


    “你在搞什麽?”塔西興爾湊到維利耳邊想阻止她再說出些東西,偏偏‘四號’在此刻扯下那塊牌子向兩人仍來


    擦過衣角掉落門外,期間塔西興爾也看清上麵內容,結合她現在這特征及作出反應,一個念頭浮現腦海


    “你是一號?”“是我幹的”


    維利聽後查覺到什麽趕忙接著問“你在哪?”


    “你在說什麽?”塔西興爾震驚摻雜不明所以,從剛剛維利就一直在說些奇怪的話,更可笑的是一號居然還回她


    “左右邊的紙筆,這就是你要的?”說著半截身體好似被人托拽進牆體直至完全融合


    “她什麽意思?”


    “要不先問問你自己,你什麽意思?”


    維利這般才想起解釋,“你還不明白嗎?塔西興爾,一號情緒變化後明顯悲傷遠大過憤怒,不過一刻地轉換僅僅是因為你叫她醫生?”


    “因而剛剛我本來都下好她是一號的定論了,看見那個牌子又改變想法以為她是四號來著,現在一測試看來是四號的身一號的魂”


    塔西興爾像才反應過來“你說的對,四號是受害者,如果是本人魂魄或許會抗拒曾經,一號算的上罪魁禍首,代入奪舍結論確實更加合理”


    “不過我也是真聽不懂你這試探啊,維利”塔西興爾攤開手苦笑兩聲


    “當然,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覺得我說話沒頭沒腦吧?……算了,理清當前狀況”


    “必然的”


    塔西興爾把目前所有信息疑點理總結


    “方才對話中一號的意思能夠大體理解為我們要找的真相在四號那裏,四號的靈魂在左右處,這裏有比真相更加貴重的東西”


    “是這樣的”維利肯定塔西興爾的分析且加以補充


    “做好最壞的打算,也許找尋真相還不是離開條件,要知道二號還能動呢,我在一區那會一直有聽到東西被打翻”


    “是嗎?可她能出手早出手了”


    “那不知道,反正如果沒有錯亂發起過程,我們估計也拿不到離開條件不是嗎”


    “那我們現在挨個找?維利,維利?”


    塔西興爾連叫兩聲無人應答,穆然回首,同樣回著頭的維利最先映入眼簾,一晃而過的倒影緊隨其後


    待維利再次轉身臉上是平時少有的正色


    “分頭找……”未發言完畢肩卻猛然被抓住,要說的話被打斷


    “你非要挨個去送死嗎?最忌諱的一點在這種場景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令人懷疑啊”


    “別誤會,我還是我,我承認分頭行動風險是有點大,可如果沒猜錯剛剛那個身形扭曲至極的東西就是二號,幫著一號殺死所有人的那個”


    “她一開始隻能在遠方製造聲響來著,時間推移,已經可以在我們視線範圍內幹擾思路了”


    維利這才扯下塔西興爾握在肩上的手


    “塔西興爾,二號她受了限製,這和所謂真相托不開關係,隻有找到四號魂靈才可以……不說思路至少有個阻止二號繼續靠近的思考方向吧”


    說著停頓一下像下定決心般“塔西興爾,或許我們真已經沒時間一起去找了”


    塔西興爾聽後便沒再猶豫轉頭換路走,二區采用兩個長方形套在一起的設計,自己剛剛一直和維利在搜外圈兩邊的病房


    真如維利所說那的確切來不及,更別說向她囑咐什麽——該注意時想必自會注意


    進入內圈的入口剛剛已經走過了,現在需要回走,不過也不算什麽難事


    搜查內圈病房中那影子在遠方出現過幾回,配上損毀的紅木設施,塔西興爾多少受到點幹擾,隨著病房一間間被打開,她發現那倒影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塔西興爾神經緊繃,大腦在危機感包圍的情況下飛速運轉


    在這時塔西興爾突然想到什麽,轉過身直麵那倒影,她與自己隻有不到七米間距了,試探性開口道


    “你就是四號,對嗎?”


    是啊,比起有實體的二號,隻剩下魂靈的四號以影子的形式出現不是更合理嗎?


    話一出口那黑影竟開始分解消散,然後重新匯集為身著樸素,紮著頭發且手持板竹簡的女士


    她身著很幹淨,不像生前受過傷害的樣子


    “你們都分析了些什麽?”未等塔西興爾出口發言,四號便打斷她的話


    “二號在一區呢,而且她到底殺了我們所有人是有實體的”


    “所以維利剛剛所言全都被你聽了去嗎?”


    對方沒回答,隻是向外圈飄去“走吧,去找你那個朋友”


    ……


    “你是四號?這樣一來我的分析可一句對的都沒有啊”維利心情複雜,她不甘於自己思考結果就這麽被推翻,又因近在咫尺的真相感到慶幸


    “還是先別惦記這個吧,我們現在要問點什麽?曾經發生的事怎麽樣?”


    塔西興爾把麵前維利的思緒拉回,旁邊的四號亡靈見維利也默認這個問題開始一一敘述


    “我們六人的關係未必有你們想的那樣複雜,一號打開始就沒想過害人,大家都曾是一起救死扶傷的姐妹,都是怕忙忘了其他人姓名才用阿拉伯數字為代號”


    “所有人都希望憑自己驗證那句‘醫者父母心’,其中一號最甚,她技藝超群,在六人中最為卓越,也是對自己要求最高,最精益求精的那位”


    “可是隨著一種法類細菌入侵各個邊緣地區,連讚回央街一起開始受到波及,接連死去的病人讓她以及所有人開始不安”


    “就恰恰是我們六人裏負責研究各類疾病的三號感染上這法類細菌了”


    “也沒治好,不出半月也和其它病人同等下場,我還聽其他人說她是趁還有行動能力時自己去的亂葬崗,繼那天後一號二號爆發一場很嚴重的爭執”


    四號閉上眼睛,神態好似在回憶某段痛苦的回憶


    “是一號,她好像私通了什麽搞禁術血祭的部落,行醫院中這一場祭祀下來一號就變成這樣了,還搶了我的身體……”


    “說到這最慘的還得是二號,她本來是最有希望逃出這條街重新開始的,就非得去試試阻止那個血陣,這才失去理智”


    “還有五號,她其實還算六號弟子來著”


    丹曼?維利和塔西興爾聽到這不免再度精神幾分


    “話說她的話你們估計還認識,恐怕就是五號叫你們來的,她和三號關係很好,對於三號的死,五號是悲痛的”


    “而且雖然是整條街唯一一個仍然活著,但精神恐怕不太正常,她如果還清醒本來可以隱瞞這個事實,現在一點是經不起打擊,真相被她刻意忘掉,一點是由於曾經曆過,因此直覺會阻止她來”


    “至於我和六號……算了,所有人都算的上無辜,誰希望結局成現在這樣?”


    “剛剛一號那句‘左右邊的紙筆’是什麽意思”


    發言者是維利,但在某種意義上這也算幫塔西興爾問——剛剛自己那自認為正確的分析離不開自己對一號這句話的理解


    那分析既然是錯的,那正確的該怎麽理解


    “沒什麽意思,她精神失常了,記憶基本停留在三號患病時,三號習慣紙張放左邊,筆墨放右邊”


    看起來,‘四世交臨處’無人帶著絕對的惡意犯錯


    可既然這樣,錯亂產生歸根結底應該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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