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信:將王族部落親衛隊將掃蕩未繳納冬稅部落的消息傳遍缺席部落。目前剩餘:12 每個部落獎勵:100貢獻點。】


    狐族留守的玩家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立刻就指揮著狐狸們把保暖箱啊養的雞啊什麽的全都給藏了起來。


    至於狐狸們自己,他們以前住的就是地下洞穴,狡兔三窟,狐狸也不誑多讓,把兔子老鼠洞給掘的大一點兒,地下的隧道連起來,再把洞口拿已經落下來的雪給掩上,從外頭看是半點也看不出來裏頭到底住的是啥的。


    親衛隊來的時候,翻檢棚子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人去樓空,像是集體遷徙了的空蕩蕩的場景。


    氣的為首的那隻獅子直咬牙:狡詐的狐狸,這就嗅著味兒跑了!


    第107章


    大部分的部落在收到了“王族部落要對不繳納冬稅的部落進行懲罰”這個消息之後, 雖然一開始將信將疑,但還是都做了些準備的。


    而去各個部落報信的玩家並沒有急著離開,相反的, 他們特意展示了一下自己身體上的柔弱, 但對於質疑卻表現的格外坦然:“我會陪著你們待到安全為止。”


    這樣的坦率博得了幾乎是所有部落獸人的信任:對啊,人家什麽也不圖, 論強壯程度也不是那種隨時可以搶劫了就跑的,態度還這麽瀟灑,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要欺騙他們,或者是故意傳假消息幹什麽?


    出於這樣的一種心態, 這些獸人們都做了兩手準備,大部分也都幸運的躲過了王族親衛隊的抄查。


    不過既然是兩手準備,又不是完全信任, 財產和食物上的損失還是有的,但怎麽樣都比毫無準備的被親衛隊押送回王族部落要好的多了。


    等到危機過去, 玩家告辭離開之前,才告訴這些獸人,他們來自貓族部落。


    “貓族部落?”對於這個陌生的小部族, 絕大多數獸人部落都表達了他們的疑惑,“你們是怎麽得到的消息?想要我們做什麽?”


    玩家們的回答也非常統一:“不需要你們做什麽,隻需要你們好好活著就可以了。”


    “……”


    雖然對於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小部落會得到這樣重要的消息,還特意幫助了他們一把,但這不妨礙這些得到了消息的部落恨上了如今在王族掌權的大祭司和獸王血脈, 同時感激給他們通風報信的貓族。


    正午聚餐是唯一一個把每一個部族都走遍了的玩家:他有他的任務。


    如果是以前沒有交通工具的時候, 走遍所有部落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配上了幹糧之後,駭鳥的速度比親衛隊還要快, 他們這些通風報信的玩家一路都趕在親衛隊的前麵抄近路,而正午聚餐每到一個部落,在他們表達感激的時候都會索要同一個東西:植物的種子。


    沒錯,哪怕是部落如今已經在大麵積種植作為良種牧草和自然氮肥的苜蓿種子,他也問其他部落要了。


    和他一路同行的玩家實在是不太能理解正午聚餐這個每到一個地方就要收集作物種子的習慣,尤其是同一種作物的種子,這收集了有什麽用?


    雖然這些部落一聽他們隻要種子給的很爽快,但一來收集需要消耗時間,二來明明貓族部落現在已經有不少種水果了呀,他把手上的這些水果培育好了已經夠辛苦了,何必還要跑出來由南向北的收集種子呢?


    正午聚餐卻壓根沒有解釋的打算。


    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觀察當地的土壤、氣候和野外植株的狀況,同時做下具體的記錄再po在論壇上。


    作為一個無私的植物學家,他越是研究心裏的疑惑就越多:這個遊戲……真的是一個遊戲公司能做出來的數據嗎?


    星際時代的科技雖然已經極度發達,從遊戲的地圖到天氣都可以在設定之後再由ai來進行填充,所以細節的詳實、地圖的宏大、種族的多樣性都不算是什麽奇怪難達成的條件了。


    但是這個遊戲不一樣。


    這簡直就像是……神的遊戲!


    這個遊戲公司,神了!


    生態圈的嚴謹、在細節上的環環相扣,都讓他越研究就越驚訝,因為哪怕是他這樣的人,都無法在這個世界裏找到一點不合生態規律的地方。


    就好像目前部落已經種植上的橙子樹:從野外選的品種又酸又澀,酸苦到隻能用來醃製果醬和果酒,卻無法直接入口。


    如果不經過選種、培育和嫁接,可以說,這種橙子是不能拿來直接吃的。


    這雖然不符合他以前看過的對於橙子的記載,但想想卻更為合理。如果橙子又甜又皮薄水又多,還不得給比如像棕熊這樣的獸人吃絕種了啊,反而酸澀倒是能避免被吃絕。


    但經過了金坷垃的加速和他的選種培育,現在部落裏栽種的最新一代的橙子,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無法入口了,連果汁也比以前多了。


    這種小細節都做的這麽細致,隻要想一想,正午聚餐都會在心裏油然生出感慨:這真的是一個目前隻開放給了幾百個玩家的遊戲?


    這個遊戲的製造商難道沒考慮過賺錢的問題嗎?


    不管怎麽想,正午聚餐都覺得不太對。


    雖然已經對此有了懷疑,但正午聚餐目前並沒有將自己的懷疑直接說出來的打算:他還得多收集一點植物的資料呢,要是把這個可能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的想法給曝光了,那誰知道到時候星網和聯邦政府會怎麽對待這個遊戲?萬一直接給封了,他不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但正因為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很多就細節都太‘合理’,所以正午聚餐才會每經過一個部落,都仔細的收集當地的植物種子: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哪怕是一樣的植物,在不同的地方也會變異出不同的種子。有些鹽堿地上產的種子反而會特別高產,有些肥沃地上的種子反而不抗災害,想要得到更高的畝產、更好的糧食,再沒有比到處收集種子更重要的了。


    而他們的最後一個目的地,則是雪狐的居住地:高原山區。


    給雪狐傳信其實是玩家們的一點小小的私心啦:高原寒冷,氣溫這時候已經降下來了,哪怕是一路北行的王族親衛隊也未必會在這個季節準備上山,冒著嚴寒跑去抓捕茫茫雪地裏的獸人。


    但是想想曾經隻在論壇上出現過一次的雪狐玉雪可愛的外表,玩家們對嚴寒的氣溫都不太在意了:怕個啥?最後一個部落了,信必須帶到!


    話雖然這麽說,但等到真的踏上雪狐生長的冰原,在茫茫雪海上尋找雪地精靈的蹤跡,玩家們還是被寒冷給傷到了:真冷啊!


    駭鳥被留在了溫暖的外圍區域,來傳信的玩家到了第四天終於也都堅持不住了,就連最最想見雪狐的玩家最終也隻能歎息著表示:“咱們都找不到他們,想必親衛隊也一樣,他們應該會安全的。”


    就在他們已經準備要放棄回程的時候,其中一個玩家忽然激動的指著遠處山脊上晃動的白點子喊了一聲:“看那裏的白點在動!”


    會動一定就是活的啊!


    他還沒激動完,作為小半個領隊的正午聚餐已經臉色一變,隻來得及按住自己身邊的玩家死死抱住了身邊的大樹:這一聲在雪原地區的叫喊帶來了極端嚴重的後果,雪崩了。


    這貨是不是傻?在這種地方大喊大叫?


    不過他們沒能看到的是,山上的雪片塌落,這兩天漸漸趕上來了就跟在他們後麵不遠處的獸王親衛隊,也被掩埋在了雪下。


    就連山上遠遠看著這群怪人的雪狐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見過傻的,還沒見過這麽傻的,他們到底是幹什麽來的?


    沒被雪崩就吞沒的玩家們,最後是在溫暖的火堆邊上醒過來的。


    正午聚餐睜開眼就看到了他躺著的洞穴裏,堆著不少的黃褐色顆粒。


    他的注意力,幾乎一下子就被這些鋪滿了地麵的顆粒給吸引住了: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才是他這一趟出來最大的驚喜!


    不,他不可能看錯的!


    這個隨便的堆在了地上的種子,赫然是他們找遍了各地都沒有找到的高產糧食作物裸大麥的其中一種:青稞!


    看這個洞穴裏堆著的青稞,似乎量還不少。


    正午聚餐的腦子裏正在急速的轉著關於青稞的用處和青稞的栽種需求,外頭有個獸人走近了,瞧見他竟然醒過來了,有些好奇的喊了他一聲:“喂,你是哪個部落的呀?”然後露出了微微憐憫的神色,“神怒了,山塌了,你們一起來的人裏就剩下你一個了。”


    ***


    親衛隊葬身雪山的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回王族部落。


    大祭司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親衛隊竟然會出師不利。


    自從坐上了大祭司的位置,又成為了如今唯一一個得到獸神庇佑,擁有神力的祭司,她在王族的權力日漸膨脹。


    權力的膨脹助長了野心,滋生了驕傲,也帶來了自負和自滿。


    而隨著其他部落祭司一再的覺醒失敗,也讓她再不擔心自己的權力可能有一天會搖搖欲墜的問題:在神祗崇拜的獸人部落,獸人們離不開祭司。


    沒有競爭者,也就沒有獸人能動搖她的地位。


    在她看來,那些連冬稅都收繳不上來的部落,全都是弱小到不構成威脅的角色。


    至於精靈王之前斥責她的“辦不好事”?


    大祭司還能清楚的回想起她當時受到的屈辱。


    那種屈辱感盤旋在她的心頭,讓已經養尊處優的大祭司感覺到了久違的,像是鞭子抽在臉上一般的痛楚,就好像在一再一再的提醒她,她到底是什麽樣的出身,什麽樣的角色。


    無法違抗精靈王的命令,大祭司隻能把自己無處發泄的屈辱感奉送給這些弱小的卻還敢違抗自己命令的小部落了。


    除了這些部落之外,其他那些乖乖繳納了冬稅的部落還是需要安撫的,所以大祭司這些日子在忙著準備冬日的祈福祭典,她需要一場‘神恩’,來再一次提醒王族部落和所有前來觀禮的獸人們,她才是如今唯一的身負神愛之人。


    祭典的場地和擺設都是由和她關係親近的大王子準備的。


    而大祭司也答應了大王子,要在這一場祭典上顯示神跡青睞於他,並且為他加冕,讓他能夠順利的繼任獸王。


    她把要求和布置向大王子說明之後,便在自己的帳篷裏坐了下來,開始冥想試圖排除自己的雜念。


    誰知道她才剛剛接觸到一點玄而又玄的感覺,外頭就傳來了侍女略帶惶恐的聲音:“大祭司?大祭司?大王子來找您了。”


    被打斷了冥想的大祭司有些不耐煩的開口說道:“進來吧。”


    大王子一臉的煩躁,他沒有顧得上大祭司也帶著不悅的表情,而是很直接的拋出了一個大祭司萬萬沒想到的燙手山芋:“我弟弟他毛都長齊了。”


    “什麽?”大祭司的臉色變了。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好容易才把陡然衝頂的那種事情脫序了的恐慌感壓下去,咬牙道:“毛都長齊了?你確定?不會是黏的吧?”


    “……”對於她的不信任,大王子的臉色也很難看。


    他自己雖然也萬萬沒有想到,短短的時日裏弟弟的鬃毛就能長出來,雖然目前能看到的是頭頂上那一片的鬃毛還是沒有其他位置的長和柔順,但是他又不是瞎子,還能看不出來到底是黏的還是長的嗎?


    還有,弟弟那個樣子,還特意出來溜達一圈,不就是因為部落前段時間有‘謠言’說他“不是個雄獅”了,所以特意在祭典之前出來遛遛告訴大家:我還在呢!我也還有繼承權呢!


    他臉色難看的很,翻了個白眼對大祭司說道:“辦法是你想的,你這是在質疑我看錯?”


    大祭司噎了一下,她皺起了眉頭。


    他們在二王子的食物中摻入的是一種石頭的粉末,大祭司見過舔吃了這種粉末的獸人最終會有的結果,像脫發還是輕的,重的會身形傴僂、最終淒慘死去,沒有一個例外的,這個過程有可能會時間比較漫長,但最終的死亡幾乎都是無法避免的結果。


    但念在他和大王子是兄弟的份上,他們也沒打算做的這麽絕,不過隻下了一次就停了手。


    可是他怎麽可能恢複了呢?


    大祭司還是不敢置信,她的口氣裏全是疑惑:“怎麽可能呢?這……這……”


    大王子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他的臉色,唰的就變了。


    “神恩!”他惡狠狠的說道,“隻有這個解釋,這是神恩!”


    大祭司皺起了眉頭:有些事情大王子知道的少,但她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神恩?


    哪來的神恩?


    她不耐煩的搖了搖頭,根本拒絕考慮這個選項:“不可能。也許……隻是巧合。”


    “巧合?你說這是巧合?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你是不是覺得,你大祭司的位置不可動搖?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那個弟弟可不會對你這麽言聽計從。”大王子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美貌的女人---對她來說,這個時候的反常她可以輕輕巧巧的一句話把它歸類成巧合,但這個祭典對他來說,關係著他能不能順利的繼任獸王,他怎麽可能像她一樣這麽輕描淡寫,不當一回事?


    對上他駭人的目光,大祭司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思忖片刻給了保證:“不管這件事是不是巧合,祭典上你的‘神恩’一定穩穩妥妥。”


    而幾乎也在同時,何筱筱也在安撫格外不安的二王子:“你不必害怕,不管他們要做什麽,現在都不可能再對你下手了。”


    二王子在鬃毛長好了時候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跑去部落裏用原型溜達了一圈:不出意外的,健壯的雄獅和豐密的鬃毛為他再一次吸引來了母獅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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