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鏡子散發著暖意,費小東緊緊握著,低頭看到鏡麵上的景象,臉色驟然一變,驚聲尖叫——


    然後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銅鏡落到地上,忽然就裂開一道縫隙,慢慢的,裂痕越來越多,鏡麵徹底變成了碎片。


    作者有話說:昨天臨時有事不能更新,抱歉抱歉


    第209章


    費小東的靈異打假節目還真火了一小段時間,阮棠把他直播間之前的視頻找出來看,費小東無論是直播還是錄播,都很用心,拍攝很清晰,天南地北的請了各路風水界人士。不過在他來過久城之後,直播間就沒有再更新。


    阮棠把這個情況和大家分享。


    “連咱們公司都來過了,其他估計也沒啥好請的了。”錢佑曼說。


    黃宇扶了一下眼鏡說,“他房子裏那些機關就是玩個新鮮,要是一直沒什麽創新,觀眾很快就會看膩。”


    阮棠又關注了幾天,發現捉妖大佬那個id確實沒有再開過,很快也就不關注了。


    到了月底的時候,周迎彤和她視頻通話,表情輕鬆地說大姨媽已經來了,不是懷孕,並且興奮地告訴阮棠,她打算中秋的時候到尚海市來玩。阮棠聽了立馬高興起來,兩人嘀嘀咕咕聊了好長時間。


    很快就到了九月,早晚天氣已經變涼,偶爾還有兩天高溫天氣。


    阮棠居然感冒了,鼻涕發燒等症狀來勢洶洶,但兩天不到就恢複了健康。經過這次,她對長生體質又有了更深的了解,並不是百病不侵,隻是身體恢複的機能遠超常人。


    這些天,錢佑曼還真如之前說的那樣在鹹魚上活躍著,天天倒騰著一些不用的東西拍照上傳,不過豪車買家沒遇到,倒是遇到幾個極品買家,在辦公室裏把大家逗地樂的不行。


    阮棠覺得這段時間,嚴昱澤變化有些大,以前他學符雖然也用心,但最近這段時間,簡直可以用刻苦來形容他。張誠那天在辦公室感歎一句,說嚴昱澤差不多已經快把符紙學到小成境界了。


    阮棠問什麽是小成境界。


    張誠說,按以前的標準,就是可以出師自己行走江湖了,因為接下來就要靠經驗和積累。


    黃宇訝異,說公司難道開的是速成班,才半年就能出師了?


    張誠沒好氣地說,“風水這行最重要的還是看天賦,有人努力三十年,也畫不出一張符,有的人隻要和他說一遍,他舉一反三,輕描淡寫就能憑空勾勒出符法。”


    很快十一國慶假期來了,阮棠打算回家,這次還要帶上莫尼。原本以為莫尼聰明厲害,她不在的時候完全可以照顧自己,但事實證明這樣還是有點為難這隻小狐狸了。阮棠和它聊過,問它上次她去北京的時候,它怎麽就跑公司去了。


    莫尼小爪子拍著胸脯,嘰裏哇啦地叫喚。說頭兩天吃的太多,一下把零食都吃完了,第三天它還打算自己燒個麵條什麽的,但是它到底個子小,燒麵很不容易,味道也很一般。被垃圾食品喂慣口味的它實在忍不了,就出去溜達一圈,本來想在路上撿點錢去買吃的,可現代社會,人人都是手機支付,它走了大半天都沒能撿到一毛錢。最後想了想,覺得阮棠的同事肯定可以提供點吃的,於是就出發去公司。


    結果那天是周日。


    莫尼很悲憤表示,它就這樣被保安送去聞璽那兒。


    阮棠好奇地問:“你好像特別怕聞總?”


    莫尼頭一撇,唧唧,誰怕了。


    “既然不怕,那我這次回家,你幹脆去聞總那裏過吧。”


    莫尼哆嗦一下,狗腿地湊過來,在她身邊撒嬌。


    阮棠抓起它的小爪子,“那你告訴我,為什麽這麽怕。”


    莫尼圓圓的眼睛忽閃兩下,聲音很輕地唧唧唧。


    阮棠聽明白了,它說,聞璽身上有很可怕的力量,可以一瞬間摧毀靈性動物,所以它本能地感到害怕。


    阮棠微微沉默了一下,想起鬼胎誕生的那個晚上聞璽奇怪的狀態。


    ……


    第二天阮棠剛起床就收到嚴昱澤消息,說要送她去車站。


    阮棠把莫尼放進寵物箱,承諾給它吃膨化食品,它果然就變得乖乖的。


    嚴昱澤把她送到車站,阮棠把莫尼帶下車的時候,轉頭和他說再見。這時有一隊旅遊團匆匆忙忙地小跑衝過,阮棠感到背後被人一撞。耳邊聽到嚴昱澤說“小心”,手臂驀然被拉住,她一下子撞在他胸膛上,感覺到他肩膀寬闊,胸口微暖,還有一股很好聞的男人味道,心跳瞬間有些紊亂。


    嚴昱澤情不自禁揉了一下她的頭發,“8號回來是吧,我來接你。”


    阮棠站定,“我是一大早回來。”


    嚴昱澤“嗯”的一聲,說你等會兒把回來的列車號發過來。


    阮棠一手拉行李一手提寵物籠子,跟嚴昱澤說了一聲再見,很快就走進安檢通道。在慢慢排隊的過程中,她回頭望一眼,嚴昱澤站在欄杆外頭還沒走,他個子很高,身體筆挺,在人群中簡直鶴立雞群,現在他已經很少出門戴口罩,自然有不少人注意到他,有的在拿手機偷偷拍,但他一點沒在意,目光專注地看向這裏。


    隔的有些距離,阮棠卻覺得回頭那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她不知怎麽的,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莫尼的叫喚把她喚回神。


    “你說什麽?”她仔細去聽。


    莫尼叫聲的意思,是說嚴昱澤體內有股很強大的力量,和之前見麵的時候感覺不同。


    阮棠安檢完畢,再回頭看的時候嚴昱澤已經不在了,她想著剛才莫尼的話,若有所思。


    ……


    不用上班,在家每天吃喝玩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阮棠在家度過長假,然後回到尚海繼續上班。電視台送來整理好的資料,是關於永生之秘項目的。


    來自全國五湖四海的材料很多,電視台裏經過一輪篩選,把其中有可能是真實題材的提供給久城。


    自從斜塘的事情結束後,阮棠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這個項目的內容。最近正好沒有其他業務,錢佑曼安排辦公室所有人對電視台送來的檔案先進行內容審核。


    這天阮棠剛打開電腦,查看其中一個檔案。


    樓下前台打電話來,說有vip客戶想要進行業務谘詢。


    久城的vip業務隻有一個,阮棠就問客戶姓名。


    前台小姐說姓費。


    阮棠還在查詢vip客戶名單,前台又說:“這位先生說,他是費小東的父親,他的兒子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今天莫名其妙有點卡文,大概是腦子有點生鏽


    第210章


    費小東出事了?阮棠微微一怔,隨即又想到費家也不一定就費小東一個兒子,這時她已經查到電腦裏vip客戶名單,費泰明。


    她遮住話筒向錢佑曼谘詢是否要放人上來。


    錢佑曼想也沒想,“讓人上來吧,費總說把費小東拉進客戶黑名單,也沒說整個費家的業務都不接。”


    阮棠說:“好。”


    十分鍾之後,費泰明坐在會議室裏。


    今天來公司輪值的是陸一葦,他在自己辦公室裏低頭研究一張破損的符紙,聽見有客戶來了頭也沒抬一下,隻是說:“你們先招待一下。”


    錢佑曼出來叫上阮棠一起去見費泰明。


    兩人走進會議室的時候,就聽見費泰明在打電話:“……暫時不要讓他出門……隨便找個理由,這也要我教……”


    等他掛斷電話,看見接待的是兩個女人,眉頭習慣性地皺起,“我想見聞總。”


    錢佑曼拉開椅子坐下,說:“聞總到電視台開會去了,還沒有回來。”


    說完她剪短地介紹自己和阮棠。


    費泰明根本沒怎麽聽,語氣有些衝的說:“我要找有能力辦事的人,聞總不在,張……張誠在嗎?我上次來辦的時候就是他出麵的。”


    “他有其他業務,現在也不在公司裏,”錢佑曼語氣還是很平靜,“您也想盡快把事情解決,早一點把事情告訴我們,我們才好給你做安排。業務方麵不用擔心,都是專業人士處理,以前既然合作過,你就應該知道我們的工作能力。”


    費泰明喝了一口熱茶,開口道:“我兒子費小東,最近有點問題。”


    他說了這麽一句就停住,神色現出一絲苦惱,似乎在考慮怎麽說。


    阮棠和錢佑曼對視一眼,沒想到還真是費小東。


    “他變得好像完全不一樣了……也許可以這麽說,他好像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錢佑曼說:“能說的更詳細點嗎?”


    費泰明嘴角下垂,臉色格外難看,“如果不是他的樣子完全沒變,我都要以為他不是我兒子了,最可怕的是,他說話的樣子,做事風格,都和以前看起來沒什麽兩樣,但我是他爸,就算他裝的再像,我也能感覺到,他……裏麵的芯子好像是變了,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阮棠剛開始還不以為然,聽他說到最後,去想像這個情況,無端感覺有些發涼。


    錢佑曼問:“這是你個人感覺?其他人呢?”


    費泰明說:“我問過,其他人都沒有感覺。這不是很可怕嗎?這個人明明已經變了,在他身邊的人卻一無所覺。”


    “恕我直言,”錢佑曼表情很認真地說,“這會不會是你個人心理作用?”


    這句話有些質疑和冒犯,要是在平時的工作場所發生,費泰明可能已經要發火,但坐在這裏,他卻一點沒有生氣的跡象。


    “我知道這麽說是有點奇怪,我平時工作事情多,一個月回家一兩次,所以感覺特別強烈,你們不知道,小東有暈血症,從小不吃七分熟以下的牛排,這個月初,就是國慶那幾天,我看到他在吃一份三分熟的牛排,血都滴下來了,他眼睛都不眨,你說這個正常嗎?我當時太震驚,問他怎麽突然口味變了,牛排好不好吃。結果他回答我,說才發現生的牛肉那麽好吃。”


    費泰明又喝了一口茶,像是要把心裏的寒意給壓下去,“暈血症的事一句都沒提,他不是我兒子,絕對不是。隻不過他可能偽裝的太好,說話舉動沒有變,所以家裏的其他人都沒有感覺到那種變化。我十天半月才回家一次,感覺很明顯。”


    錢佑曼聽他說完,心裏也有點毛毛的,但考慮到之前網上直播的事,不得不確認,“費總,據我所知,費小東前一陣子在做網上風水打假您知道嗎?”


    她沒說出來的是,費小東會不會又在搞新套路,在給風水界人士挖坑呢。


    “不是,這次和他沒關係,”費泰明苦笑,“我之前不知道他搞的這些,這一個禮拜,我找了不少風水界的人,他們全部拒絕,我才知道發生什麽事,說實話,現在風水界沒人肯出麵去我家,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們久城了。”


    他的姿態很低,阮棠看他雖然穿著高定西裝,一身派頭,但仔細看他的臉色,有些憔悴,眼角下青色一片,看著沒怎麽休息好。


    錢佑曼負責接待,但無法做決定,趁著喝茶的時候給阮棠使了個眼色。


    阮棠找個理由從會議室出來,打算去問陸一葦,是不是要接這個業務。結果剛走出來,就看見聞璽從走廊過來。


    “是費家的人?”他在公司樓下已經知道訪客身份。


    阮棠忙把剛才聽到的事轉述給他聽。


    聞璽臉上沒什麽波動,早就對各類事情見怪不怪,他推開會議室門進去。


    費泰明一看見他,臉色都激動起來,“聞總。”


    聞璽說:“你兒子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沒有任何問題。”


    費泰明說:“我自己感覺事情是在這兩個月裏發生的,具體是什麽時候也不知道,他的變化潛移默化,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受了什麽刺激,性格有點變化,但現在我基本上確定,他已經變了個人。”


    “他最近接觸過什麽特別的事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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