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聽老梁說過,當年這謝儷的親娘一直都追著蘇伯義跑。人家都結婚了,她還不肯死心,還跑到軍部去,告蘇伯義睡了她,卻不肯對她負責。


    這事當時鬧得很大,沸沸洋洋的。


    據說,蘇伯義都被抓起了,隔離審查,嚴查他的生活作風問題。


    那個時候,對生活作風這一塊抓得很嚴,特別是像蘇伯義這樣有前途的軍官。


    要不是組織給了蘇伯義清白,這會蘇伯義隻怕已經回老家種地了吧?


    沒想到,這一轉眼,他們家就攤上了這謝小芳的女兒。


    跟她娘一樣的不要臉。


    兒子或許是被她的純真給騙了,她還能不知道?


    這女人看上兒子,絕對另有目的。


    他們梁家條件並不差,在這大院裏,除了司令員政委,可不就是她家老梁了?


    謝儷這是盯上他們家這塊肥肉了?


    梁母痛心於梁衛的年少無知,有心想要說說他,但看到他那痛苦的模樣,她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她兒子,那也是受害者啊。


    梁母絕對不會承認,她兒子被美色所迷惑,做了錯事。


    既然兒子沒有錯,那就是謝儷的錯。


    “還能有什麽?自以為聰明,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真當那女人看上了你這個人?你要沒個當參謀長的爹,人家會盯上你?”


    梁父一進門,就見到兒子耷拉著腦袋,一旁妻子正在勸著什麽,就火冒三丈。


    梁母見他一回家就罵兒子,忍不住道:“你也別罵阿衛了,他心裏也難受著呢。”


    “他難受?早幹嗎去了?”梁父將帽子和衣服交給梁母,讓她幫忙掛好,又道,“讓他去參加個大比武,不好好在基地呆著,淨在外蹦躂。說他,又說是去看恬恬。那倒是把恬恬哄好啊,卻惹得人家提出了退婚。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兩個女人之間左右搖擺,你真當人家老蘇是傻的?”


    “我沒有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梁衛一雙眉頭已經緊皺在了一起。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一世,這個時候,他絕對沒有跟謝儷談上戀愛。


    他隻不過……


    看她可憐,多關心關心而已。


    他要知道,謝儷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在算計他了,他早離她遠遠的了。


    這一世的他還年輕,或許很多事情都想不通,才會著了她的道。


    “那你沒事,去車站送什麽送?你不知道,蘇伯義既然懷疑了謝儷,又怎麽可能不派人盯著她?你當人家跟你一樣好心?”


    梁衛想反駁,卻無從反駁起。


    因為老爸說得一點沒有錯。


    “你去送她,還不是把把柄往人手上遞?”梁父恨鐵不成鋼。


    他怎麽就生了這麽笨的東西?


    這麽簡單,明擺著的事,他竟然絲毫沒有發現。


    還去送她,在車站那麽多的人,還被人把照片給拍下來了,想要解釋,都無從解釋起。


    但凡有點兒腦子,就不會幹這樣的蠢事。


    “那也不是兒子的錯啊,那是姓謝的狡猾,兒子是中了計了。”梁母忍不住替兒子辯解。


    梁父橫了她一眼:“被個女人耍得團團轉,還不叫笨?”


    “兒子還小,怎麽能想到那麽多陰謀詭計?”梁母又道。


    梁父冷笑道:“我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上了戰場,甚至帶隊執行任務了。十八歲,還叫小,你就寵著吧,遲早寵出個笨蛋來。”


    梁母上前就要撓他,梁父又道:“行了,你給我安分點。再不安分,給我回鄉下去。”


    梁母停下了手,瞪著他直呲牙。


    梁父又對梁衛道:“明天你就給我回部隊去,離隊都這麽多天了,該回去了。”


    “爸,我……”


    “大比武的名額,就別想了。你給我安分點,好好地幹好本職崗位,比武的事以後還有,機會多的是。”


    “那能一樣嗎?”梁母忍不住道,“我聽說這次大比武,會有大首長過來檢閱,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再好的機會,你兒子也無福享受。”梁父吹著冷氣。


    梁母嘟嚷道:“還不是被人給舉報的,那個舉報了阿衛的小連長,你打算怎麽處理啊?那人是叫郗會吧?”


    “嗯,這事我會處理的。”梁父扔下這句話,就回了書房。


    梁母還在嘮叨:“你爸就是膽小,不就一個小連長嗎?看把他嚇的,動都不敢動。”


    卻沒發現,梁衛自從聽到郗會的名字,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古怪。


    ……


    被梁父梁母念叨著的郗會,此時正和一隊人馬,窩在一處山地。


    這裏是郊外。


    基地執行了一次小規模的野外訓練,一大隊和五大隊參加了這次訓練。


    說是野外訓練,其實是一次秘密的斬首行動。


    斬的是特務的首。


    就在前不久,他們得到了消息,有一小股海外勢力,偷渡到了白省,在靈島附近盤桓。


    他們這兩支小隊,明為訓練,實則捉的就是這小股特務。


    軍事高度機密,外人不可知,就連基地其他成員,都未可知。


    隻有郗會和五大隊的蘇建國兩人知道。


    他們已經埋伏在這裏三天了。


    一直都在這附近巡查,一點消息都沒有透出去。


    “隊長,那邊有情況。”突然有隊員來報。


    郗會趴在一處草叢裏,嘴裏叼著一根枯草,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


    聽到動靜,他又把身子縮回來,小聲問:“蘇隊長那邊情況怎麽樣?”


    “已經從那邊包抄上了。”隊員回答。


    郗會思索,“冷班長,你帶著二班的人,從左側迂回而上。張班長,你帶著三班,從後方包抄。屠排長,你帶著一排,分兩路,從十點鍾方向突襲。剩下的,跟著我,咱給他們來個包餃子。”


    隊員頓時興奮起來。


    他們都有好久沒有真槍實彈過了。


    一開始,兩位隊長帶著他們出來,並沒有告訴他們,是要過來抓小股特務的,以為隻是普通的野外訓練。


    他們被部隊選上,來參加大比武,進入基地,野外訓練這樣的任務,已經不知道參加幾回了。


    這次,也當普通任務執行。


    沒想到,剛到這郊外,隊長就把情況跟他們說了。


    這次不是野外訓練,而是抓特務,真刀真槍地上,都給他打起精神,真傷著了,那不是傷就是死。


    可不是開玩笑的。


    受傷事小,任務失敗才事大。


    隊員們會怕死嗎?自然不會怕。


    但他們怕不能完美的完成任務。


    這樣的任務,對於郗會來說,小菜一碟。


    更危險的任務,他都參加過。


    十三歲那年,他甚至跟著爺爺,去了西南,還參加過戰爭。


    那是真正的戰爭,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小打小鬧。


    那是真正凶悍的敵人。


    誰都沒有想過,十三歲的他,會是一個合格的兵。


    也沒有一個敵人正視他,重視他。


    正是這份輕視,讓他得到那場戰爭的洗禮,從血腥中成長自己,迅速從一個稚嫩的少年兵,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士兵。


    從戰場上退出來,他就徹底的隱藏下來。


    除了至親,和直接領導,沒人知道他曾經參加過血一樣的洗禮。


    所有有關那次的檔案,都被秘封起來。


    爺爺說他是一把劍,出鞘的劍。


    不出鞘時,劍芒隱藏。


    隻有出鞘時,才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劍。


    很快,隊伍就包抄了上去。


    那小股特務,像被包餃子一樣地,被包在一處地勢低窪處。


    眼睜睜地看著,包圍圈慢慢縮小。


    四麵八方的士兵,像天降神兵一樣地,將他們圍住。


    “跟他們拚了!”


    “他們不讓我們活,我們就拉著他們一起墊背!”


    ……


    特務小聲嘀咕著,卻沒有逃過郗會的眼睛。


    突然,他喊:“小心!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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