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啊!”


    將男人押上車後,民警對陸蘇懷說:“也得麻煩那位姑娘跟我們一起去趟警局,錄下口供。”


    陸蘇懷重新整了整領帶,眼神冷冽,“我的律師也會一起。”


    -


    等雲辛錄完口供從警局出來已經過零點了,她低頭看了看碎屏的手機,連續按了幾次開機依舊沒反應。


    “手機壞了?”


    “嗯。”


    陸蘇懷站在她身旁說:“我那兒還有台新手機,明天拿給你?”


    “不用了,今天已經夠麻煩你了。” 意識到身上還披著西服,雲辛脫下後還給他,輕聲說:“謝謝你啊,阿懷。”


    “跟我還客氣呢。”他笑,西服搭在手臂上,精英範兒十足。


    “辛兒!”顧亦安下車後直奔過來,將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沒事吧?啊?那變態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我沒事。”雲辛說:“幸虧有阿懷在。”


    “這死變態!我現在能進去揍他嗎?”


    顧亦安氣極了,從旁邊撿了塊板磚拿手上,一副要衝進去砸人的樣子,“我他媽現在就想一板磚拍下去讓他做女人!”


    陸蘇懷拍拍她,安慰道:“放心,那東西被我揍得不輕。”


    “阿懷,你真的是出現的太及時了!”


    顧亦安感激的抱住他的胳膊,嗚咽道:“小景打我電話時我都懵了,還好你沒走遠,還好有你在啊。”


    陸蘇懷笑著搖了搖頭,“其實這次是多虧了小景。”


    雲辛眼睫一抬,輕抿了下唇。


    她猜到視頻通話斷了之後,向景滿應該是打電話給了顧亦安,她才能及時通知陸蘇懷趕到。


    “也還好有你,不然我真無法想象後果。”顧亦安後怕道:“是我把辛兒叫出去的,她如果有事那責任都在我。”


    雲辛打斷她的想法,“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有關係,是我非叫你出來的,而且我更應該堅持送你回去。”她說的眼眶都泛紅了,“你是我們的寶貝,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我不好。”


    “那人是雲辛的球迷,換個詞叫狂熱粉絲?”陸蘇懷皺了皺眉,不認同也不理解這樣的行為,“關注和騷擾是兩回事。”


    “擱娛樂圈那就叫私生飯!是粉絲裏行為極端的一種人!”顧亦安咬牙切齒,“這孫子!就是個變態!等他出來看我不廢了他!”


    “算了,別惹事。”雲辛又看向碎屏的手機,語氣平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等比賽完,我也要回倫敦去了。”


    “啊?真要回去啊?”顧亦安抱緊她,不舍的說:“怎麽才回來沒多久又要回去呢?”


    見雲辛不語,陸蘇懷抬腕看了看時間,“很晚了,送你回家吧。”


    “我陪你!”顧大小姐表現的男友力十足,“今晚咱倆睡!”


    “……不了吧?”


    “不能不!”顧亦安可是擔著使命的,“我必須每分每秒守著你,不然你哥回來會殺了我的。”


    “……”


    -


    雲辛以為顧大小姐是在開玩笑,沒想到除了上廁所和洗澡外,還真就時時刻刻守在自己身邊,就連去婚紗店都要拖著一起。


    婚紗在之前就訂好了的,隻是尺碼大了拿去叫師傅改,今天再試試看合不合身。


    因為是超級vip客戶,這個時間段店裏隻為顧大小姐一個人開放和服務。


    雲辛百無聊賴的在店裏頭四處看著,這些婚紗漂亮是漂亮,可畢竟她連戀愛對象都沒有,倒也勾不起想結婚的念頭。


    唐果發來微信:【姐,在練球嗎?我來找你?】


    雲辛拍了張店內的照片傳過去:【在這裏。】


    【啊!!!你要結婚了???和誰???】


    【不是我,是安安要結婚,我陪她來試婚紗。】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結婚呢!】


    【想多了。】


    唐果:【那我來找你?】


    【來吧。】她發了個定位過去。


    “辛兒,你正好把伴娘服也試下吧,店裏剛到的。”


    顧亦安穿著婚紗走過來,“等下會有人拿給你,我再去把兩套敬酒服也穿一下哈。”


    雲辛頓時眼前一亮,顧家大小姐本就生的鮮眉亮眼,這會兒看著更是美豔動人。


    原本她對於顧亦安結婚這件事一直沒什麽實感,這些年在國外參加的婚禮又特別少,“結婚”兩個字就變得非常有距離,但這一刻親眼目睹最好的閨蜜穿上婚紗,她突然又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感覺,這事兒也不是那麽遙不可及的。


    “怎麽說呢,看到你穿婚紗,我才意識到你是真的要嫁人了。”


    她站在顧亦安身後,曳著長長的白紗,眸內泛著光,“算一算我們認識了20年,也在一起了20年,我們都陪彼此走過最年少、最青春、最美好的時光。你總說我是你的寶貝,可你也是我的寶貝啊,安安。你要嫁人,我還真的舍不得。”


    雲辛很少會說這樣的話,她的性格算不上討喜,又是一個不愛把感情掛在嘴邊的人,與人相處起來也極慢熱,所以時常會被貼上寡淡的標簽。


    但當真正走進她內心後便會發現,她是一個特別重感情的人,雖然不說,卻都有將每一個人的好全數珍藏著。


    顧亦安感動的緊緊抱住她,“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還有下一個20年,下下個20年,到都成了老太太的時候,我們也要在一起,咱不跳廣場舞,姐帶你去夜店蹦迪!”


    雲辛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行啊,蹦完迪我再帶你去打台球,要做就做最酷的老太太。”


    倆人笑作一團,店員拿了敬酒服過來,顧亦安說:“我先去試試看,你記得也把伴娘服試下啊,完了咱倆今天就去蹦迪!”


    隨後,又有個店員來找雲辛,帶著她去試衣間。


    因為是第一次當伴娘,她也沒什麽經驗,進了試衣間後隻看見一條白色一字肩紗裙掛在那兒。


    珠鑽似漫天星河,點綴出華麗的光暈,倒是好看極了。


    “這件可是大有來頭,今天剛從法國空運來的呢。”店員介紹道:“這一針一線啊都是人工縫製的,是特別珍貴的手藝,全球隻有唯一一件哦,剛好在我們店裏呢。”


    雲辛知道顧亦安的婚紗是特別定製的,幾套禮服加起來得百來萬,卻沒想到連伴娘服都這麽講究。


    “來,我幫你,自己一個人是穿不了的。”


    在拉上拉鏈後,試衣間裏霍然傳出一聲驚歎:“這是什麽仙女下凡啊!”


    雲辛看著鏡中的自己,表情帶著些許猶豫,隨後拉開試衣間的簾子,緩緩走了出去。


    一字肩的設計襯顯出了她完美的直角肩,以及修長的天鵝頸,目光往下便是那輕盈柔軟的細腰身,仿佛一隻手就能輕輕握住。


    長發如黑色瀑布散在背後,她膚白唇紅,小鹿眼亮晶晶,隻淺淺一笑就能讓人一眼萬年。


    唐果一走進來就直接看傻了,像個癡漢那般上上下下的盯著她,“姐,你怎麽這麽好看啊……”


    雲辛臉上一紅,不自在的說:“我去換衣服。”


    “別,等下,我給你拍張照呀。”


    “別拍了,怪別扭的。”


    她低頭拖曳地上的裙擺,再一抬眸時倏地發現麵前的全身鏡中出現了本不該在這裏的人。


    一時間她竟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


    手中一頓蓬鬆的裙擺猶如雲霧般再次垂落下來,溫柔的燈光傾瀉流淌在裙紗上。


    鏡子中的向景滿豐神俊秀的站在離她幾步遠的身後,安靜的看著她。


    雲辛緩慢的回過身,對上那雙望不到底的黑眸,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他,“你回來了?”


    “嗯。”


    “不是說去三天嗎?”


    許是參加完活動直接去的機場,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換下衣服,仍舊穿著看秀時的黑色絲絨西服出現在這裏。


    純白的婚紗店內,倆人就這麽麵對麵站著,他一身靜謐的黑配上她棉花糖的白,好似一對即將步入教堂的新人。


    這種感覺奇奇怪怪的,是不應該發生、不適合發生,也是不允許被發生的。


    “向雲辛。”


    她身子一僵,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喚她。


    “我已經不姓向了。”她抿唇解釋。


    向景滿走上前,半個身子往前傾,垂眸與她四目相對,以一種不容任何人介入清清楚楚的聲調說:“但現在,我喜歡給你冠上我的姓。”


    冷不防被他這樣盯著,雲辛都來不及去思考他話裏的意思,往後退了一步說:“我先去換衣服,糖糖,你陪我去吧。”


    見小助理沒反應,雲辛又喚了聲:“糖糖?”


    “……”


    已經全然傻眼了的媽媽粉唐果,在親眼目睹這一切時連尖叫都忘了。


    同樣驚呆了的還有幾個在場的店員,也慶幸顧亦安是超級vip,店裏才沒什麽人,不然這會兒怕是熱搜爆的服務器都得癱了。


    “莉莉,你怎麽搞的啊!你拿錯伴娘服了呀!”


    一直陪著顧亦安試婚紗的店長突然衝過來喊:“你怎麽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啊,婚紗和伴娘服都分不清的嗎?”


    莉莉就是之前帶雲辛去試伴娘服的那個店員,被店長一吼她才意識到犯了錯誤,哭喪著臉解釋:“對不起啊店長,因為兩條裙子都是一字肩設計,看起來差不多所以我拿錯了。”


    “差太多了好嗎!這可是全球唯一一件,你就隨隨便便拿給客人試穿了,你怎麽回事啊?這要是掉了一顆珠子你都賠不起知道嗎?”


    店長嗓門大,越說越急:“還愣著幹什麽呀,快叫客人脫下來啊!”


    “……”


    雲辛怎麽都沒想到穿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會是婚紗,要是知道,她一定不會穿的。


    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對婚紗存有幻想。


    “包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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