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不是因為他能聽見係統的聲音,真的會懷疑她是故意來找茬的啊喂!


    就連許銳他們的眼皮都是狠狠地跳了一下。


    作業?什麽作業?他們這種有錢人家的校園混混平時書都不翻一下,根本不認識作業兩個字怎麽寫好嗎。


    而就在他們以為按照鬱恒的性格,肯定是理都不想理她轉身就走的時候。


    校草他居然乖乖地回答了。


    “沒,也從來沒組過。”


    雖然後麵補了半句,但怎麽聽都很不符合他的身份吧!


    季橙似乎也早有預料般點頭,順理成章道:“那就和我一組吧。”


    許銳他們雖然表麵是一臉的不解,內心卻想咆哮:什麽玩意兒?這理所當然的語氣是怎麽回事!這不容人拒絕的氣場又是怎麽回事!


    餘光瞥見自己倆小弟一臉裂開的表情,鬱恒多少有點無奈地提醒她:“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


    起碼也得隨便找個像樣的借口吧,不然每次他答應地那麽爽快也很奇怪啊。


    季橙立刻恍然:“抱歉,那之前說好的三件事還有兩件,就……”流暢得就像早已打好腹稿。


    “不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校草已經開始掩麵了,他就知道跟她聊不通!


    還有他作為鬱家的少爺做出的承諾在她這兒真的就那麽不值錢嗎?


    一次兩次都要用在這種芝麻綠豆大點兒的事情上他真的要生氣了!


    “那……”


    “組,跟你組行了吧。”趕在少女再次提出來之前他心累地說道,順便再次義正言辭地補充了一句,“還有我答應你的那三件事你能不能用在重要的地方?”


    重要的地方……不完成任務她會被抹殺,這難道不重要嗎?


    季橙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沒有,反正應是應下了。


    倒是另外兩個人一臉懵逼。


    程昶試探性地插了一句:“鬱哥你真要做這個什麽玩意兒的英語作業啊?”


    鬱恒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眼神:“有什麽問題嗎?”


    說什麽問題…全都是問題吧。


    不過程昶和許銳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聽班花像是剛想起了什麽事一般,突然又說了句。


    “對了,小組要四個人才行。”


    鬱恒:“這不就巧了嗎。”


    明明隻是充當了背景板的兩個人:“……”


    下節課正好是體育課。


    今天的天氣的陰涼,太陽一直藏匿在厚厚的雲層中,就連空氣都沒那麽悶熱。


    他們班的體育老師姓尹,正好還是校籃球隊的教練,雖然是位標準肌肉猛男,但同時也因為人的性格好,學生們上他的課一般來說都比較輕鬆。


    除了必要的測驗之外,其他時間的體育課尹老師都會讓大家先跑幾圈操場,熱過身後就解散自由活動了。


    是留在操場上玩兒還是回教室休息他一概不管,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高中生每天讀書就已經夠累了,還要強壓著大家做額外的運動也太慘了。


    在老師吹哨宣布原地解散自由活動後,全班人都在一聲歡呼中四下散開。


    季橙也如往常一樣習慣性地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不過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同……”


    雖然連一個稱呼都沒說全,她還是站定腳步回了頭,向身後不遠處的元晴沫投以一個詢問的眼神。


    元晴沫卻在原地一時怔然,老師宣布解散活動後她下意識地就向自己同桌的方向看了眼,在看到季橙一個人的單薄背影時,喊她的那一聲也就脫口而出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反正在上節課問過對方組隊那件事後,她心裏一直都有股不舒服的情緒散不去。


    季橙耐心地問了句:“怎麽?”


    正巧趙緣媛過來挽住了自己的胳膊,元晴沫順勢便道:“同桌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打網球?”


    他們的體育成績是有測驗分的,籃球或網球的成績也算在其中,不過這兩項隻需要選擇其一就可以了。


    毫無疑問男生基本上都會選擇籃球,女生則會選較為適合的網球。


    季橙還沒說話,趙緣媛就先插了一嘴:“今天不練網球啦,沫沫你忘了嗎,今天男生要打比賽的。”


    元晴沫茫然:“什麽比賽?”


    “籃球比賽啊,我們班男生內戰,尹老師也加入的。”


    說完後見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趙緣媛索性直接拉了她的手臂就往籃球場那邊衝:“快快快,去晚了就沒好位置觀賽了。”


    直到少女們跑遠後,季橙才回過身想繼續回教室。


    不過走到一半想起了一件事時,猶豫了一下,還是掉轉了腳步先去了學校超市一趟。


    買了東西再回到教室的時候,意外的看見謝謙昂祁子洲居然也在。


    他們一個趴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另一個同樣趴著,卻是表情很痛苦地在做著題目。


    巧的這倆人的座位還分別是她的前桌和鄰桌,季橙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的時候,多少也覺得這畫麵有點奇怪了。


    “呐,這個還給你。”


    餘光瞥見她回來後,祁子洲稍微直起身體,把手邊的一個黑色筆記本遞還給季橙。


    是之前英語課上向她借的筆記,不過不是英語筆記,而是化學的。


    季橙接過來後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接著祁子洲又趴了回去,仿佛整個人的骨頭都是軟的一樣。


    一時間三個人睡覺的睡覺、做題的做題、看書的看書,明明位置離得很近,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班裏其他人也在接近下課的時間陸續回來了,原本靜謐的教室頃刻間便熱鬧了起來。


    許銳他們是一邊抱怨著一邊從後門走進來的。


    “熱死了,打個球是真的累啊。”


    “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得去買點喝的,鬱哥你想喝啥我給你帶。”


    鬱恒坐下後,剛想回答他,突然桌麵上就被放上了個袋子。


    裏麵是三瓶可樂。


    大概是從冰箱裏拿出來的時間久了的緣故,瓶身上已經凝結了一層水汽。


    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放下袋子的人先開口了:“給你們的。”


    鬱恒抬眼,在看到季橙站在他桌邊的時候,整個人下意識地就往後靠了靠。


    她站在這裏,也把衣服上那股淡淡的檸檬清香帶了過來,再反觀剛運動完大汗淋漓的自己,雖然說不上有味道,但鬱恒還是想離她遠一點。


    許銳倒是沒心沒肺地抓了瓶可樂,多少有點受寵若驚:“謝謝班花!”


    程昶同樣道了謝後也拿了瓶,順便提了一嘴:“不過鬱哥不愛喝可樂,他一般喝蘇打水。”


    聞言季橙點頭,剛想說她記住了,鬱恒卻突然拿過了剩下的那瓶可樂。


    邊擰開邊問:“你怎麽突然送可樂給我?”


    季橙見他麵色不變地喝了一大口後,才回道:“讓你們做英語作業挺不好意思的。”


    話是這麽說了,語氣卻平淡得就像沒有起伏似的。


    程昶想起來上節下課的時候,自己確實提過一嘴要去買可樂來著,沒想到她還真的記住了。


    突然就覺得,其實她也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冷嘛。


    到底吃人嘴短,許銳喝完汽水後很是大方:“沒事兒,不就是英語作業嘛,容易得很。”


    於是季橙一邊點頭,一邊把帶過來的英語書翻開到需要預習的那一頁,仿佛有備而來地把每個人的任務都布置好,整個過程自然又流暢,直到末了才問了句。


    “下午放學之前完成,有問題嗎?”


    “……”


    有問題也說沒問題了。


    季橙確實私心很重地把最簡單的第一段分給鬱恒了,字數較多的第二段留給自己,剩下的兩段讓許銳和程昶自己分了。


    不過在說完後還是覺得不太放心。


    “勉強的話,都交給我也行。”她這話是對許銳他倆說的。


    至於鬱恒,再想到那個任務的規定,季橙看向他毫不鬆口道:“你得獨立完成。”


    獨立完成這個說法讓少爺他感覺自己好像被哄著的小學生。


    程昶立刻替他鬱哥憤憤不平:“這是區別對待!”


    於是季橙留了句“那大家都各自完成吧”就離開了。


    許銳差點沒直接給程昶一拳,讓他沒事多嘴。


    轉頭卻看見鬱恒已經從角落裏把那本萬年沒動過的英語必修課本翻出來了,因為一直塞在角落裏的緣故,反而書麵平整得跟嶄新的一樣。


    幾口把手裏的可樂喝完並打出一個嗝後,許銳這才不解地開口:“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班花為什麽要拉我們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兒。”


    他把空瓶子精準地丟進牆角的垃圾桶裏,繼而補充了句自己的猜測:“難道是想發揮同學愛,看不慣我們這麽墮落下去想督促我們好好學習了?”


    程昶摩挲著下巴讚同:“也不無道理。”


    “不無個頭啊。”鬱恒把課本翻到之前季橙說過的那一頁,抽空給了他倆一個白眼,“多少有點自作多情了。”


    “那你說為什麽?”許銳想起前幾天班花還突然讓他鬱哥寫語文作業這件事,越想反而越覺得自己猜對了。


    鬱恒看了眼季橙分配給他的那段課文,總共才三行半的單詞,詞匯也都是比較基礎的。


    雖然說在學校裏表現得像個不學無術的學渣,但他的英文水平其實還算不錯,一來是為了以後可能出國做準備,二來他的語言天賦也比一般人強一些,所以像這種課文做個翻譯還是沒什麽難度的。


    旁邊許銳他們還在天馬行空地瞎猜,不過腦洞開得再怎麽大也想不到季橙身上是綁了個係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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