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曉芙看見了他走火入魔的樣子,屆時哪怕是他自薦枕席,她都不敢要了吧……


    蕭慎:“……我聽娘子的。”


    男人的心情就像是外麵雷雨交加的天際,甚是錯綜複雜。他這是第一次不留餘地的騙一個女子,並且問心無愧……


    此時,山洞外麵,傅溫言一心記掛蕭慎安危,從林子裏一路追蹤了過來,他萬萬沒想到,會偷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他現在是該留下?還是離開?


    透過藤蔓縫隙往裏麵窺探了一眼,眼尖如傅溫言,縱使光線黑暗,也看見了山洞內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男女。


    傅溫言:“……”


    他一直以來都以太子殿下為目標,殿下曾經說過,女子隻會誤事,男兒應以抱負為重,切不可沉迷兒女情長。


    故此,太子殿下至今未婚,他也不曾說親。


    說好的男兒一心隻為抱負呢?


    傅溫言有種被人辜負的錯覺。


    不遠處,風烈與風影等人朝著這邊趕來,傅溫言遠離了山洞一些,避免讓其他人過來叨擾了太子。


    暴雨中,視野不明。


    傅溫言單手持著一把黃布傘,露出一雙溫潤的眉眼:“殿下無恙,你們就莫要過去了,水長東那邊如何了?最好是能活捉了他,才能問出幕後主使。”


    風烈歎氣:“這次又讓他逃了,今晚雷雨太猛,不宜追蹤下去。世子爺,我家太子殿下人呢?”


    傅溫言張了張嘴,他並不想在背後說殿下的壞話,殿下正/軟/玉/溫/香/在懷呢……


    傅溫言:“殿下正與孫姑娘在一起,你我皆不便露麵。”


    風烈、風影等人尚且不知曉芙就是藥引的事情,他二人不懂,為何他們就不能露麵?他們就如此見不得光麽?


    傅溫言又道:“水長東為人謹慎,今晚八成是不會帶人折返的,你二人先回去吧。”


    附近根本沒有遮雨之處,傅溫言很有自知之明,與其這個時候去山洞打擾太子殿下,還不如先撤離。


    風烈與風影對視了一眼。


    長夜漫漫,雷雨交加,殿下與孫姑娘孤/男/寡/女/獨處,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他們的確應該先回避。


    *


    蕭慎與曉芙抱了一會,蕭慎的五覺敏銳,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玲瓏身段。


    他身子尚未恢複,此前也幾乎沒有對女子悸動過。


    但此刻,有股陌生,但又似乎很熟悉的感覺從下/腹/傳了上來。


    無欲則剛,蕭慎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被任何/欲/望所驅使,他不動聲色放開了曉芙:“娘子,時辰不早了,今晚恐怕難以回家,不如在這裏將就一晚。”


    曉芙也正是這個意思:“嗯,夫君說的是。”


    為了避免被人找到,曉芙沒有生火,黑暗中兩人靠著山洞石壁,蕭慎的手被人拉住了,然後,兩人的手一點點的十指相扣。


    曉芙的手很小,軟軟的,這是蕭慎第一次與姑娘拉手。


    他靠著石壁,佯裝睡下了。


    無人知曉,他這樣一個無所畏懼的大慶儲君,其實最害怕的就是黑暗。


    年幼時,父皇一次醉酒,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他為何要害死母後。他還太小,隻能挨到父皇的膝蓋,被父皇提著脖子拎了起來。


    害怕、絕望、黑暗、負罪感席卷著他。可他僅有小小一隻,別說是反抗了,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父皇到底沒有殺了他,卻將他一個人關在漆黑的大殿。


    那年他五歲,是一個孩子剛剛有記憶的時候。那漫長的一晚成了他記憶的開端,刻在了他的骨子裏,後來他拚勁全力也揮之不去。


    他怕黑,更是害怕獨自一人身處黑暗中。


    所以,他強行讓自己適應黑暗,越怕什麽就去克服什麽,當他戰勝了內心恐懼,就心無所畏。這些年,東宮入夜之後不可盞燈,這個習慣已經成了東宮的規矩。


    此時此刻,感受著少女柔軟的手心,蕭慎第一次覺得,黑暗中有人同在。


    真好啊……


    雖然是短暫的假情假意,但終歸有人與他同行了……


    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


    翌日,雷雨過後,又是豔陽天,此起彼伏的蟬鳴聲從林中傳來。


    聞著曉芙身上的藥香,蕭慎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他一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清/媚/白皙的麵龐,雖不施粉黛,但靈動漂亮,尤其是那雙/含/情/眼,盛滿多/情。一看就是一個容易桃花泛濫的女子。


    “夫君,你醒了?”


    蕭慎:“……”


    這女子喜歡盯著人的習慣,令他不太舒適。


    亦不知她盯著看多久了。


    還有前日她給他換褻褲時,是不是也盯著……看了!他竟莫名其妙的擔心,這女子對她所看見的……是不是滿意?


    蕭慎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突然蕩起了千層浪,表麵風輕雲淡,內心一片驚濤駭浪。


    他素來不喜人親近,將自己裹在硬殼裏,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而曉芙已經接二連三的觸碰了他的底線。


    “夫君,你在想什麽呢?”曉芙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蕭慎好看的唇扯出一抹笑意:“娘子,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他也開始撩她。此女很難纏,他需要盡快得到體香方子。


    曉芙瑩白的麵頰忽的一紅:“夫君呀,你我早就在夢裏見過了。”


    蕭慎保持微笑:“……”行吧,她非要這麽說,他無言以對。


    *


    回到農莊,蕭慎自行換下了幹淨的衣物,喝過湯藥後繼續休息。


    曉芙並沒有再問及黑衣人的事,但蕭慎沒有掉以輕心。他養傷的同時,也要盡可能早日得到藥方。


    午後,蕭慎是被曉芙喚醒的。


    意識到自己又沉睡了一場,蕭慎不由得納罕。他素來警惕,怎會時常昏睡過去……


    看著曉芙端過來的蛇肉羹,蕭慎警覺一問:“娘子,你……可是在上午的湯藥裏放了什麽?”


    湯藥之中有安神配方,能讓人陷入短暫的昏睡之中,曉芙不想讓蕭慎知道地窖裏的藥人,更是不想讓他清醒著到處亂走,故此才給他下了藥。


    她笑著搖頭:“沒有呀。”


    蕭慎:“……”騙子!


    曉芙將蛇肉羹端到了蕭慎麵前,蕭慎很配合的用完了一碗蛇羹。


    他已經可以勉強行走,曉芙要出去之時,他站起身從背後突然抱住了她,男人一低頭,唇落在了少女白嫩的耳垂上,若即若離,恰好碰觸,但又沒有進一步冒犯。


    “娘子,你真香。”


    曉芙隻覺得脖頸間一陣溫熱,身子酥麻,險些沒站穩。


    茜窗外,正要向蕭慎匯報情況的風家兄弟兩人,見此景,身子又縮了下去。


    第14章 十麵埋伏


    “娘子,你真香。”


    這是蕭慎第一次抱一個女子。


    懷中人馨/香/柔/軟,與她的性子截然不同。


    此時的蕭慎一門心思隻想探/取/體/香/配方,卻是忽略了他身體本能的悸動,他甚至潛意識中覺得,就連這份悸動也是他偽裝出來的。


    他的唇就在曉芙耳邊,稍一動作兩人就會肌膚相親。


    蕭慎既然做出了這個舉動,就沒打算輕易收手。


    他的雙臂摟住了曉芙的腰,以絕對占有的姿勢困住了她。


    蕭慎此刻的想法是,縱使曉芙是個聰慧之人,但也是一個女子。自古,女子最是容易被花言巧語哄騙。


    他第一次/誘/哄/一個女子,難免經驗不足,這個姿勢……已經過火了。很難掌控一個合適的度。


    相較之蕭慎,曉芙雖然內心一陣雀躍悸動,但表麵還算淡定沉穩,畢竟她有兩年的夢境經驗。


    在無數個夢裏,她與蕭慎還做過比這更過火的事。


    不過,心動歸心動,曉芙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就與蕭慎生孩子,他此前服用過湯藥,待到身子痊愈,再停藥一陣子,才可以生育康健的子嗣。


    曉芙側過臉來,對上男人俊挺的臉,含/羞一笑:“我也覺自己挺香的。”


    蕭慎稍稍怔然,但如今已經習慣了曉芙的為人,他順著她的話,繼續循序漸/誘:“娘子,你可曾泡過藥浴?為何身上會這樣香?有方子麽?”


    曉芙立刻警覺了起來。


    據說她自幼身子不適,當初為了保住小命,祖父與兄長每日讓她泡藥浴,隨著年紀增長,身上似有若無的藥香從未消散過。


    夫君為何總想問藥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他接二連三問出口,那就不是偶然。


    曉芙留了一個心眼,對上男人幽深如海的眸,她天真無邪的笑了笑:“哪有什麽藥方子,我都說了,這是體香。夫君若是喜歡……以後天天抱著我不就行了。”


    蕭慎:“……”又騙他!這世上豈會有人的體香是藥味?


    她在防備他,看來這女子對他並未動真心,還隻是將他視作傳宗接代的工具。


    蕭慎也淡定如初,不再提及體香一事,道:“對了,祖父給我吃了一味藥丸,你可知是何藥丸?”


    曉芙當然知道祖父喂夫君吃了藥。但隻要他乖乖的待在桃花塢,根本不會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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