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明明是做給我看的。”


    白優靠近她,用僅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模仿著她剛才的語氣反問道:“是又如何?”


    南婇驚呆了,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對她說話。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白優淡淡地睨著她,“公主,你該不會以為打了我妹妹,我就不敢動你了?”


    南婇愣了一下,下一刻,大腿和腰上忽然傳來刺痛,南婇疼得尖叫:


    “啊啊啊啊啊……賤人!你剛才對本宮做了什麽?”


    白優故作無辜,將手裏的針全部藏了起來。


    巧了,剛才她正被其他貴妃拉著閑聊刺繡,手裏抓了一堆針。


    針孔細密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她的針紮在了南婇的穴位上,暫時不會有什麽反應,一到晚上就且讓她好好吐血去吧。


    為了以防萬一,白優特地算準了時間,今天盛帝會從這裏經過,所以才安排白瀟往這走的,雖然南婇的出現是意外,但既然盛帝來了,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白優又狠狠地紮了南婇一回兒,南婇氣得跳了起來,一把揪住白優的衣領,“本公主今天不弄死你,我不就不叫南婇。”


    白優任由南婇將她推倒,南婇整個人騎到了她的身上,剛要動手拔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忽地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了過來。


    “住手!”


    南婇聞聲一怔。


    “你在做什麽?”盛帝生氣地看著麵前的人。


    南婇回頭:“父皇?”


    白優淚眼婆娑,“陛下……陛下求您為我做主。”


    白優這一哭,身後的人都懵了。


    盛帝眼神沉了下去,“發生什麽事情了?”


    “南婇公主要殺我……”


    “陛下,我為朝廷辦事,早就想過會得罪人,但我卻沒想到我一心想幫別人,卻要遭遇皇室這般對待?”


    “……陛下也知道,我自小身體不太好,家父擔心我在宮裏不習慣,特地拖妹妹來看看我。但是……卻沒想到遇到了公主的刁難。”


    盛帝的目光掃過白瀟,已經看到了她膝蓋下的殷紅,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什麽樣他還是心裏有數的。


    “南婇,你在胡鬧什麽?”盛帝臉上無比生氣,當即轉向南婇。


    南婇沒想到白優竟然這麽不要臉,“我沒有,她血口噴人,是她先動的手。”


    白優指了指太監們,“陛下,我也隻是想認認真真盡快查案,那些人身上不幹淨,我才想把他們的邪氣去掉,誰知公主打完我妹妹還不解氣,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


    “你放屁,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南婇,白小姐溫婉弱小,怎麽可能會打你?”


    “父皇,你不要被她給騙了。”


    “你說她打你,可有人看到了?”


    “他們都看到了!”南婇急忙指了指自己的隨從們。


    身後那些被侍衛按著的宮人,看到白優轉過頭來衝他們笑了笑。


    忽然覺得後背一冷,那樣子簡直比公主還要可怕。


    紛紛低下頭,“沒看見。”


    南婇:“……”


    “南婇,朕看你是越來越目無尊長不分輕重了。”


    “父皇!”


    盛帝親自走過去將白優扶了起來,然後褪下了拇指上的戒指,“這是朕的扳指,見它如見朕,即便是太後,也動不了你。你既為朕辦事,以後就拿著它吧。”


    白優特地表現的受寵若驚,“謝謝陛下。”


    白瀟此時也被扶著走了過來,“姐姐,先帝賜的筆也被她們弄斷了。”


    盛帝看到那支筆,那是他父親的東西,上麵還留了他的刻字,上麵的白家之字,還是父親親手刻的。


    這些年不怎麽見白禮,他都忘了,白家到底是幫著父親打下江山的重臣。


    在看了看腳上都是血的白瀟。


    盛帝一下子愧疚難當,平日在宮裏南婇也沒少處罰這些奴才,以往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現在……他才意識到他把這個女兒,慣得太無法無天了。


    果然……不能再這樣縱容她了。


    白優是來處理後宮斷子絕孫的事情的,她阻止白優,就等於阻止他的傳位,阻止大盛的未來,盛帝又怎能輕易饒了她。


    盛帝一巴掌直接抽到了南婇的臉上,“混賬!”


    南婇又震驚又羞憤,“父皇,她在騙人!”


    盛帝對她的話充耳不聞,“跟白小姐道歉。”


    “不可能。”


    “道歉。”


    “不,父皇你偏心,你信她都不信我?”


    白優發現盛帝有些動搖,“罷了,陛下算了吧,她畢竟是公主,我們一個小小的侯府,就算衷心愛國又能怎樣,地位懸殊,終究配不上公主的道歉。”


    “……”盛帝聽她這話怎麽那麽別扭?


    盛帝臉上的動搖散去,“把她關起來,不認錯,不準讓她出來。”


    “父皇!”


    南婇被拖走了。


    臨走之際,白優衝她含笑揮手。


    南婇沒想到自己會被陰成這樣,明明她才是公主,現在父皇居然為了她關自己?


    ???


    她爹是吃錯藥了嘛?


    “你給我等著。”南婇咬牙切齒地衝白優吼。


    盛帝來到白瀟麵前,看了看她腳上的傷,先是保證會重新給他們一個先帝遺物,隨即又立即命人將兩人送去太醫院治療。


    白瀟之前雖然委屈,但是看到姐姐幫自己出了氣,忽然覺得這些傷都不重要了。


    “姐,你可太厲害了。”


    白優看著她包裹著的雙腿卻很是心疼:“下次靈活些,能屈能伸,千萬不要讓自己吃虧,明白了嘛?”


    “嗯。懂了,下次我也來惡人先告狀。”


    “……”


    白優歎了口氣,“疼嗎?”


    “現在不疼了,姐。我沒事,我可沒那麽脆弱。”


    “我們的白瀟也長大了。”


    “那可不。”白瀟驕傲的仰起頭,“就是姐,我這樣怕是不能回侯府了,大伯聽說你被人欺負了死活鬧著要來,好不容易才被攔住,要是看到我也這樣了,估計這宮裏得被大伯掀了。”


    白優頭疼地想了想,的確是這樣,要不是白禮鬧得太狠,她也不會答應讓白瀟來看她。


    白優:“我一會兒跟家裏說一聲,你暫時先在宮裏住下,等你腿好了,我再送你回去。”


    不過——


    白優將宋從極給她的令牌遞給了白瀟,“你拿著,萬一我不在身邊,用這個去找天玄司的人。”


    “那姐姐你呢?”


    白優晃了晃盛帝給她的東西,“你忘了我有陛下的扳指。”


    白瀟燦爛的一笑,將令牌收了起來,“對了,姐,我之前聽姐妹們說,南婇公主平時從來不會在宮裏亂跑的,今天怎麽會在側門啊?像是故意在蹲點一樣。”


    “是啊?”


    白優也覺得奇怪,就是因為不想引起注意,她才悄悄安排白瀟進來的,南婇又怎麽會知道的呢?


    不過,很快白優的疑惑就解開了。


    回到豐邐寢宮的時候,兩人還沒踏進院子,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談話。


    “……娘娘,南婇公主被陛下關禁閉了。”


    “嗯。”


    “她也真是衝動,一聽你說白優要去那接妹妹,二話不說就帶人去堵著了,我聽說他們之前因為宋司主鬧了矛盾,想不到她一個公主居然還被白優給收拾了,真是可笑……”


    “慎言,後宮之事豈是你我能斷言評價的?”


    “哦,娘娘我錯了……”


    白優腳步一頓,所以,其實南婇會去那裏,根本是豐邐故意告訴她的?


    有意思。


    白優還什麽都沒做,這豐邐就先對她動手了?


    看來果然……這豐邐有問題。


    她越是表現的無害,怕是就越危險。


    白優故意清了清嗓子,走了進去。


    “娘娘,我接到妹妹了。”白優笑意盈盈地和她打招呼,就像是剛才什麽都沒聽到一樣。


    豐邐依然是那副柔美的樣子,瞥了一眼輪椅上的白瀟,“這就是你妹妹吧?她的腳怎麽了?”


    “哦,沒事,路上受了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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