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擺擺手,直接邁著大粗腿進去,打手們忙門都不看了,伺候富家公子進去。


    林風看得有些驚訝,幹賭場的,那都是背後勢力極硬的,居然會對一個公子哥這麽奉承,不由好奇這公子哥是誰。


    “老伯,那剛進去公子是誰啊,這麽早大的架子?”


    “小郎君是外地人吧,那是我們郡守家的大公子啊!”


    難怪都捧著他,原來是郡守家的,林風摸摸下巴,也跟著走了進去。


    另一邊,和凝跟著富商一路走走停停,還換了兩次馬車,終於到了城外一個不知名的村子。


    富商掀開車簾,對和凝笑著說:“郎君,請。”


    和凝往外一瞅,看見破落的村子,不由皺眉,“到這種地方,你們不會是想黑吃黑吧?”


    “怎麽會,”富商笑著說:“您一看就是老江湖,肯定不會把銀兩帶在身上,我們就算想黑吃黑,也沒機會啊!”


    “你知道就好!”和凝說了一句,從車上跳下來。


    和凝帶的管事和護衛也都下車。


    富商領著一眾人七拐八拐走到村最後一個破舊的大院子中。


    和凝皺著眉看了一眼,這大院子也不知是哪家的老宅,就見富商推開,對他們說:“就在庫房裏。”


    幾人隻好很上。


    一眾人跟著富商穿過草叢,到了一間滿是灰的庫房,富商打開鎖,帶著他們進去。


    進去後,就看到庫房堆滿了麻袋。


    “郎君,這就是這次要賣得糧食,您看?”


    “不急,我先驗下糧,”和凝伸手,旁邊管事遞過來一個專門取糧的用器,和凝伸手往糧袋一插,抽回時,就有一點糧食被帶出來,和凝拿起來往鼻子中一聞,頓時皺眉,“陳糧?”


    富商忙說:“雖然有陳糧,可都是好糧食。”


    和凝頓時冷笑,“我這些日子收的,可都是新糧,新糧我才給五文的價格,你這髒糧,還是陳的,你覺得值二文,一文八一鬥!”


    富商一聽急了,“你這是趁火打劫!”


    “陳糧壓價這是規矩,你到哪問問也是這個價。”和凝一副奸商的樣子,有恃無恐。


    “不行不行太低了,我家主人不會同意的!”富商情急之下不小心說了出來。


    和凝眼皮都沒抬,“就這個價,你家主人來了也是這個價!”


    “這也太少了,您再抬抬。”


    “沒得商量,你賣就賣,不賣就算!”說著,和凝就要帶人走。


    “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富商拉住和凝,“隻是價格,實在太低,這樣的價格,我做不了主啊!”


    “那你就叫個能做主的來談。”和凝絲毫不退。


    富商無奈,這庫房的糧食要再不處理掉,隻怕牽扯更多,但他又不能代那些人答應這麽低的價格,否則事後錯都是他的。


    富商一咬牙,“你先在這等下,我去叫我家主子來!”


    第114章 (二更)


    林風一踏進賭場, 就被撲麵而來的汗臭味熏了個正著,頓時嗆得直咳嗽。


    就這破環境,居然還有這麽多人往這鑽,這是多大的癮啊!


    林風強忍著惡心, 心裏吐槽了一番, 這才往前走。


    郡守的那個肥頭公子哥正在上樓,林風看了, 也忙跟上, 隻是在他剛要上樓時,樓梯邊兩個打手忙攔住, “上麵是賭大的,其他人不準上去。”


    林風一聽,直接一挺胸膛,“瞎了你的狗眼,本小郎君這個樣子,是玩不起的麽!”


    打手看了林風一身大家公子的打扮, 攔得手頓時就軟了, 忙陪笑,“隻是這上麵最小的都是十兩一把。”


    林風聽了頓時嗤笑, “本小郎君京城一百兩一把的都玩過,你這算個屁, 滾開!”


    林風直接一把推開打手,上了樓梯。


    兩個打手聽了林風有錢, 也順勢沒管。


    上了二樓,這裏頓時比下麵好聞了許多, 環境也優雅了不少, 賭台也少了許多, 還用屏風隔著,不過不時傳來賭徒的吆喝聲,和下麵其實並無二致,林風看了一下,就抬腳朝一個賭台走去。


    走過去,林風就看到一群明顯穿著十分好的公子哥正在賭錢。


    “大大大!”


    “小小小!”


    “買定離手!”


    “開!”


    “哈哈哈,我贏了!”


    “唉,又輸了!”


    “你這不夠,掏錢掏錢。”


    林風看著幾人都忙著賭錢,誰也沒空搭理他,就站在一起,當看熱鬧的賭客,旁邊除了他還有不少,倒也不顯眼。


    這一桌身份大概都不錯,賭得也挺大,林風瞅了一會,發現幾乎一把就是二十兩這種。


    千萬別小看了一把二十兩,從搖骰子到開骰子,不過二十分鍾,輸得,二十兩就沒了。


    就像剛剛進去的這位郡守公子,一個時辰,林風就看他贏了2把輸了4把,輸了四十兩。


    這還隻是個把時辰,要是玩一上午,林風覺得以他這臭賭技,輸個百兩一點問題都沒有。


    郡守就憑他那點俸祿真能養得起這個敗家兒子?


    林風心裏正吐槽,一個管事從後麵走來,輕輕一拍林風肩,“這位小郎君,剛第一次來?”


    林風回頭一看,瞬間切換成敗家子,囂張地說:“就你這小地方,本小郎君當然第一次來。”


    正在玩骰子的幾個公子哥聽到林風囂張的話,也不由回頭看他。


    管事最喜歡得就是這種沒腦子的二世祖,忙說:“是小的眼拙,聽小郎君口音是外地人吧,既然您是第一次來,那要不要小的找人來陪您玩玩,也算盡地主之誼。”


    林風聽了擺手,“何必這麽麻煩,這不正玩著麽,我正看得過癮,就在這桌好了。”


    管事可是知道這桌是整個二樓賭得最狠的一桌,自然樂意,忙笑著說:“還是這位小郎君有眼光,那小的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


    管事一走,林風就自來熟地對賭台的眾人笑著說:“別的桌都粗鄙不堪,還是各位大哥看著舒坦,小弟初次來,有些手癢,就和各位大哥賭玩幾把。”


    賭徒從來都是喜歡賭徒的,林風又會說話,幾個公子哥直接就把林風拉過來,笑著說:“來賭得都是兄弟,快下注快下注。”


    林風看了一下,就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了小上。


    中間的莊家看林風放好,就把盅一開,“小!”


    “兄弟好手氣!”旁邊公子哥說了一句話,手上卻忙著拿自己的錢。


    “你也好手氣!”林風笑了笑,他可不是靠好手氣,而是因為習武,耳朵比較靈,容易分辨出骰子落地時輕微的不同。


    “彼此彼此!”


    ……


    林風跟著一桌人玩了一上午,卻也輸了幾十兩,之所以輸多贏少,是因為賭場的莊家有在出千,林風好幾次聽到盅罩中骰子輕輕動的聲音,不過他是來賭錢的,也不是來抓賭場的,林風也沒管。


    不過一上午下來,林風和桌上幾個公子哥倒是認識起來,尤其是旁邊的那位公子哥胡荃,他開始運氣很好,可後來因為莊家出千,狠狠輸了幾把,自己帶的錢都輸進去了,還向林風借了一百兩。


    對於萍水相逢就借給自己一百兩的林風,胡荃自然大呼林風講義氣。


    ……


    “該死、該死,我今天開頭明明運氣很好的!”胡荃輸幹淨身上所有,罵罵咧咧的從賭場出來。


    林風也裝著賭輸了,生氣跟著胡荃出來,“就是,就是,小爺手氣一向很好,這個賭場真邪門,小爺居然輸了!”


    胡荃聽到林風的聲音,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兄弟,剛剛還借了你一百兩,你住哪,等會回家我就派人給你送去。”


    “哎呀,大家兄弟一場,還在意這一百兩,就算送你了!”林風大方地說。


    胡荃一聽大喜,他今天自己帶了一百兩,又借了林風一百兩,要是回家讓他爹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頓揍。


    胡荃忙一把攬過林風,“好兄弟,兄弟這幾日手頭正好短缺,就不和你客氣了,你要有什麽需要,到胡府找我,我一定幫忙。”


    林風擺擺手,“胡大哥,你太客氣了。”


    “對了,胡大哥,這賭場是誰的,弄得場子挺大,今天咱們這桌運氣還都真不好,憑白讓那莊家賺了上千兩,真不甘心!”林風臉上有些憤憤之色。


    胡荃也輸了,自然和林風同仇敵愾,“這賭場還能是哪裏的,當然是青州徐家的,丫的他家這賭場也邪門,再好的運氣到他家也不好使,我看定然是他家賭場這風水有問題,過些日子我找人偷偷給他潑個狗血。”


    胡荃罵罵咧咧,還呸得吐了個口水。


    林風好奇,“這裏是狄縣,怎麽青州人來開賭場,這不是過江龍麽?”


    胡荃聽了,忙看看左右,小聲說:“這你就不了解了,人家徐家雖然不是狄縣人,可卻是青州刺史夫人的娘家,背景深著呢!”


    林風恍然大悟,忙捂嘴,“原來如此,曉得曉得。”


    ……


    廢宅


    和凝等了一會,就見富商帶了一個戴鬥笠的男子過來。


    富商忙對和凝介紹,“這位就是我家主子。”


    和凝客氣地點了下頭。


    戴鬥笠的男子開口沙啞地說:“一文八太便宜了,你這價太狠了。”


    和凝絲毫不讓,“這是陳糧,可不是新糧。”


    “要是新糧,我們自己就處理了,就不會當髒糧了,這想必你也清楚。”


    和凝看著對方,發現對方手上有一個造型比較別致翠綠的扳指,微微一笑,也沒再咬死,“最多一文九,再多了我就不收了。”


    戴鬥笠的大概擔心夜長夢多,也讓了一步,“行,不過我們要現銀。”


    “沒問題,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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