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對於這種腦子裏麵隻有下三路,說話都聽不進去的人,直接動手就成了。


    楚玥滿臉冷淡,又是一腳,直接把掙紮的魏年又踩躺下了。


    “你!”


    魏年眼神變得陰冷惡毒,他要讓這該死的女人變成傀儡任人踐踏,要這女人生不如死!


    魏年放棄掙紮,手指悄悄地伸進了兜裏。


    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魏釗等人,一行人連忙朝楚玥這邊跑去。


    第11章 掌教上學啦


    “這怎麽回事?”


    魏釗因為心裏有事,最先跑過來,看到地上躺著滿臉血的魏年,頓時驚了一下。


    就在兩人說話時,魏年陰笑一聲,他嘴裏喃喃自語,手底下一張染血的符咒已經成型,直接揚手一拋,一頂巴掌大的香爐滴溜溜地飛了出來,香爐頂上還冒著黑煙。


    霎時間花廊陰風陣陣,蜿蜒的藤蔓窸窸窣窣,仿佛有生命似得蠕動了起來,悄無聲息地將楚玥和魏釗團團包圍。


    魏年惡意地看著麵前的兩人,他要這兩個礙眼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就在魏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楚玥取下手腕上桃木劍彎成的鐲子,一拉一抽,凜凜寒光的玉白細劍瞬間成形,一把抽在了飛過來的香爐上。


    正在發力的香爐凝滯了一下,呼嘯的陰風都停止了一瞬,在魏年凝固錯愕扭曲的表情中,楚玥再揚手一劈,香爐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接著嗖的一下墜地,然後直接將自己埋進地裏不肯出來了,而香爐喚出的厲鬼,也一個比一個快地跟著躲進了泥巴裏。


    躲進去的厲鬼們心底狂呼:這次的點子太紮手了,徒手打鼎是什麽操作,沒見過沒見過,溜了溜了,不敢奉陪!


    “這不可能!”


    魏年目眥欲裂,怒吼出聲,不敢相信他的聚陰鼎竟然這麽被破了,還是被麵前他不放在眼中的女人破掉的。


    一瞬間魏年想通了很多事,他瞪著楚玥,咬牙切齒:“前幾次也是你,你根本不是魏釗的女人,你是他請來人!”


    “現在才想明白啊,晚了。”楚玥冷笑,折起了桃木劍卡在了手腕上,寒光淩冽的白玉長劍瞬間又化成了普通的手鐲,楚玥揉了揉手腕,斜睨魏年:“教你的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嗎?”


    “什麽?”


    魏年的表情有一瞬懵逼。


    “不要小瞧任何人啊,白癡。”


    想到之前魏年惡心黏膩的造作表現,楚玥此時才有出了口氣的舒爽。


    魏年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眼底滿是瘋狂惡毒,他直接劃破了手腕,黑色的東西在他皮膚下遊走,將他噴湧出的血盡數吞噬。


    “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做夢,就算你的確有幾分本事又怎麽樣,這隻屍王蠱是用我的血肉培育的,一旦出世就能吞噬一切,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們一起陪葬,哈哈哈哈……”


    魏年的笑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前方。


    屍王蠱剛剛吸飽了血從他手腕傷口爬出,黑色的肉蟲散發著無盡的邪惡,屍王蠱尖銳的口器張牙舞爪地揮動,花廊上空的天地隱隱變色。


    然而下一秒,十厘米高跟鞋的鞋跟從天而降,直接將屍王蠱踩了個對穿,再接著用力一碾,剛剛還囂張不已的屍王蠱,直接被踩爆成一地血漿。


    楚玥臉色難看極了,她冷冰冰地睨著魏年:“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惡心的就是蟲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魏年像是被嚇傻了,從頭到尾隻能喃喃自語瘋狂搖頭,仿佛隨著屍王蠱直接被踩爆,他信念都隨著那隻屍王蠱一起,在楚玥的鞋跟下被碾了個粉碎。


    同之前的囂張惡毒截然不同,此時的魏年完全是個被打碎了世界觀的傻子。


    旁邊的魏釗也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看了看楚玥又看了看魏年:“之前一直都是他?”


    看到楚玥頜首,魏釗臉色也難看了起來,他攥緊了拳頭,目光噴火,鐵青著臉:“他媽的,魏年,你這個垃圾,畜生,小雜種!”


    隨著魏釗一聲聲怒罵,拳頭也一刻不停地砸在魏年身上,想到這段時間生不如死的經曆,魏釗心底堆滿了怒火,對著魏年又踢又踹。


    而被楚玥粉碎了信念的魏年,隻知道抱著頭哀哀慘叫,完全不知道還手了。


    這會兒其他的人也趕過來,一過來就看到楚玥抱著手臂冷眼旁觀,而魏釗打的魏年血肉模糊,痛呼聲都一聲比一聲弱了。


    魏釗還不解氣地邊打邊罵:“你跟你那不要臉的媽一樣都是垃圾,幹不出人事的東西,惡心,下流。”


    趕過來的人麵色微變,齊齊上前拉架,邊拉邊勸。


    “魏少別氣了,再打就出事了。”


    “對啊,魏少,知道你看你家這個私生子不順眼,但是打出人命連累你自己就不好了。”


    “不就是個女人嗎,沒必要為了個女人打架,讓你爸知道了,又該數落你不是了。”


    楚玥解決的速度太快了,剛來的人不知道情況,還以為魏年騷擾楚玥被魏釗看見了,畢竟楚玥容貌太豔,的確容易讓人生出非分之想,那個魏年犯賤招惹也是有可能的。


    “你他媽說話給老子放尊重點,什麽女人不女人,那是老子最尊重的人,是老子的老師,不知道就閉上狗嘴。”


    勸架的人挨了一拳表情燦燦不敢再說了。


    這邊的動靜太大,很快吸引了宴會裏人的注意,開始有人不斷地往這邊來,應該也是這邊的人怕出事打電話聯係了長輩。


    魏釗的情緒也逐漸平息了下來,不再暴打魏年,他看向楚玥:“接下來怎麽辦?”


    “他應該沒有能力再害人了,報警吧。”


    “好。”


    不等來的人阻止,魏釗十分爽快地打電話報了警。


    趕過來的除了看熱鬧的,還有聞訊而來的長輩,這些年齡大的人思想老派,瞧見魏釗報警都麵色不好,畢竟他們信奉家醜不可外揚。


    聽到有人談論魏家兩兄弟是因為楚玥鬧起來的,這些思想老派的長輩看向楚玥的時候,眼神都不大和善。


    顯然他們也因為信息偏差同樣產生了誤會。


    警察來的很快,到的時候瞧見魏年的樣子吃了一驚,他們還以為魏年是什麽群毆的受害者,結果報警的人告的是魏年故意害人。


    帶走魏年的時候,魏年整個人還呈癡呆狀,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被打的多慘,隻知道不停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啊……”


    警方:“……”


    豪門真是不容易啊,這不,直接就瘋了一個。


    隻是這魏年的狀態莫名有些眼熟呢。


    雖然來的是當初車站的那波警察,但是警察們都沒有認出化了妝的楚玥。


    楚玥和魏釗也作為證人和報警的人一起去了警察局解釋情況。


    宴會上的事鬧的有點大,參與的人都看見了,八卦也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是魏家兄弟因為一個女人打起來了,魏釗還把魏年打進了局子裏。


    宴會二樓的陽台上,同樣有個被熱鬧吸引的人倚著陽台朝下看。


    “怎麽回事?”


    這人皺著眉,語氣冷聲音低沉,筆挺的西服讓他看上去俊朗英挺,他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因為板著臉端著架子,顯出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氣,也是時下女孩子最喜歡的那種高傲貴公子的類型。


    “我剛才還不敢認,沒想到真的是她。”有人推開門朝陽台上走去,回應了這人的話。


    “前段時間,楚彤學妹讓我幫她注意一個新生,說是對方有問題,花言巧語騙了自己的親人,慌稱是那親人的孩子,向她的那位親人索要大筆財務。”


    薛子書擰起眉:“什麽意思,說清楚點,怎麽又跟彤彤扯上關係了?”


    說話的人還是個熟人,正是學生會會長周翔:“薛少,這個人是燕大的大一新生,她是個品性低劣的騙子,出身窮困愛慕虛榮,為了錢不折手段,不知道用她那些騙子手段騙了多少人了,前段時間和室友吵架搬走了,說是出來租房子找業務,沒想到竟然攀上了魏家大少,還讓魏釗因為她出手打了魏年,雖然魏釗魏年一直不對付,但是因為她出手,也可以看出她本事不小啊,看來這些人就是她的業務了。”


    周翔的話無盡的諷刺,想到之前自己還因為這個騙子惹得楚彤生氣,結果轉頭就發現,對方攀上了魏釗,借此進入了上流宴會,周翔就覺得自己曾經的動搖可笑極了。


    薛子書皺起眉,想到了剛剛一閃而過楚玥的臉,總覺得對方的臉莫名有些眼熟。


    不過聽到了周翔的話,還有宴會上的那些流言,薛子書就失去了興趣:“每年圈子裏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這種膚淺虛偽的女人真不知道有什麽好,也隻有愚不可及的蠢貨才會上當。”


    周翔附和點頭:“薛少說的一點沒錯,不過也是這女人太會騙人了,不然楚彤學妹的親人也不會上當。”


    薛子書冷著臉,眼底滿是厭惡:“如果是別的人也就算了,竟然騙到了彤彤頭上,真是不知死活,一個愛慕虛榮的騙子,想辦法設個套,讓她自己鑽進來,到時候自然就老實了,要是再不老實,拿了她的證據,送她蹲號子。”


    “還是薛少厲害。”周翔看著楚玥離去的身影,眼底閃過幸災樂禍的嘲諷,薛少是燕城數一數二的大少,楚玥這女人到處騙人的時候恐怕沒想到吧,並不是傍上金主就高枕無憂了,早晚得踢到惹不起的鐵板。


    到了警局簡單說了情況後,魏釗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說是他爸爸突發惡疾快要不行了。


    雖然因為老一輩的恩怨,魏釗跟父親的關係十分冷淡甚至可以說是惡劣,但是聽到這話還是愣住了。


    魏釗不由看向了楚玥:“大師?”


    楚玥也聽到了這通電話,語氣不由放緩了一些:“去看看吧。”


    魏釗點了點頭,兩個人便一起朝魏釗家裏趕去。


    第12章 掌教搬家啦


    趕到魏家大宅看到魏釗父親的時候,就連楚玥也怔了一下。


    之前電話裏說魏釗父親快要不行了,他們還以為是突發急性病,等看到床上的人時,兩人才意識到不對勁。


    床上的魏釗父親幹癟的如同風幹的枯屍,薄薄的一層蠟黃皮膚裹著骨頭,唯有一雙還在轉動的渾濁眼睛,證明他還活著。


    “這,這是怎麽了?”


    魏釗不敢置信,連冷淡和憤恨都忘了,連連後退茫然地看向身旁的管家。


    雖然魏釗和父親關係不好,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是壯年男子,怎麽會一朝突發惡疾,就變成這般風中殘燭的模樣,簡直比垂暮老人還要衰敗。


    管家歎了口氣,眼底略過心疼驚懼和後怕:“我也不知道,先生突然之間就這樣了,我要帶先生去醫院,先生不肯,隻說要見少爺一麵。”


    魏釗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愣愣地盯著床上的人。


    床上的魏釗父親動著眼珠,流下一行汙濁的眼淚。


    楚玥站在旁邊看了半晌,就在父子對望無言的時候,她突然上前兩步扶起了魏釗父親,割破手指畫了張黃符,燒了符灰後灑在魏釗父親身上,又掏出小葫蘆給魏釗父親灌了兩口符水。


    魏釗父親劇烈咳嗽起來,烏黑蟲子一隻一隻從他嘴裏咳出來,被冷著臉的楚玥一一燒死,他薄如紙的皮膚不停地起伏,像是有無數東西在遊走。


    “怎麽……怎麽回事。”


    魏釗忍不住後退了半步,無助又茫然。


    魏釗父親開了口:“阿釗。”他說,他的聲音沙啞艱難:“對不起。”


    他眷戀又遺憾地描摹著魏釗的眉目,自從魏年登堂入室,這種目光魏釗已經十幾年沒見了。


    魏釗有很多的話想質問,但沒有一句能問出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玄門掌教是被拐的真千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鬆花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鬆花釀並收藏玄門掌教是被拐的真千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