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可不管這些人怎麽想的,她早就憋著一肚子氣, 存心要給這些家夥好看,讓這些人好好回憶回憶玄門到底是什麽規矩。


    她手中的桃木劍綻放出炙熱金光,攜帶著橫掃萬鈞之勢, 無邊的金光劍氣朝著這些人頭頂掃過,掃的這些人要麽手忙腳亂地掏出法器應對劍光,要麽驚慌失措地亂跑。


    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這些人躲閃劍光的時候太急切,他們身下的紅木椅子劈裏啪啦地摔了大半,還有好幾把椅子直接從台階上方摔倒台階下方,摔了個稀巴爛,正如這些人所謂的地位臉麵一樣,直接被打到顏麵掃地。


    場麵一時間無比滑稽也無比諷刺,不管是蘇小星也好還是那個領著他們進來的中年男程起也好,全都瞠目結舌久久不能回神。


    在金昌大廈之戰中,蘇小星雖然已經對楚玥的強大有了初步了解,可也就是淺淺的驚鴻一撇,隻覺得她新認的這個掌教虐鬼虐到哭。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掌教竟然這麽莽的,不止虐鬼虐到哭,對於沒事找茬的人下手也一點都不留情。


    在場的十幾個人可都是南派北派有頭有臉的人物啊,一個個不說四十多也有五十多,那都是德高望重手握權柄之人,結果呢,被他們家掌教打的滿屋子亂竄,這要是說出去,玄門能直接就變了天。


    對著這些人物,她家掌教竟然一點都不帶怵的,說動手就動手了,也不怕這些人的身份地位,關鍵是還把這些人打的狼狽不堪,她記得這些人雖然久居高位不怎麽動手,可是其實身手也不算弱吧!


    想到這裏蘇小星不由懷疑,他們家掌教對上韓風行的時候,是不是顧及到對方是巡考人員所以留手了,不然以韓風行的修為怕不是一招都打不過吧。


    要不是怕給玄都觀拉太多仇恨,蘇小星真想把這一幕用手機拍下來,然後發到論壇上讓大家一起欣賞。


    同時她也更加堅定了要跟著楚玥好好修行,畢竟依靠外物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真實的,她既然有機會能拜這麽強大的修士為師,如果不能好好修煉,才浪費了老天給她的良機。


    蘇小星的想法可沒有那麽迂腐,覺得自己年齡大一些,楚玥就該對自己客氣。


    玄門一道本來就以修為論資排輩,楚玥的修為和心性,教個她那絕對綽綽有餘。


    中年男程起也萬萬沒想到帶進來的小姑娘這麽猛,說動手就動手了,連個緩和的時間都沒留,對上這麽多玄門長老,也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似乎根本不把這些掌權人的威脅放在眼中,也全然不在乎是不是會一把得罪完道門所有人。


    程起作為傀儡自然有傀儡的自我修養,當楚玥打的會議廳雞飛狗跳的時候,他就非常聰明地找了個障礙物躲了進去,近距離吃瓜觀看這精彩的一幕。


    越看到後麵程起就越心驚,後背忍不住生出了一層白毛汗,不由慶幸自己脾氣好,在樓下的時候沒有因為楚玥故意甩下馬威跳腳,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不然就對方這實力,打十個他那絕對綽綽有餘。


    此時程起也不覺得樓下的下馬威有多難受了,以楚玥的實力而言,對方的確是需要他巴結的大佬。


    反正就看這一次的楚玥單方麵群毆眾道門掌權人要怎麽解決了,如果解決的好,日後玄都觀必定是有一席之地了。


    這群道門掌權人也越打越心驚,眼見他們要被楚玥逐個打殘,當即就有喝道:“我們這樣打不是辦法,結陣,一起攻擊!”


    當年玄學界曾經發生過一起天魔滅世的大案,當時誕生的天魔差點毀滅了整個人間。


    為了封印那個魔頭,玄門各派曾經連成一片,攜手共助攻打魔頭,當時玄門中研究出了一套法陣,可以讓玄門各派功法相連,發出強力一擊,最終也是因此成功封印了滅世魔頭。


    魔頭封印天下平靜,這套法陣也隨之流傳下來,成為了各門各派必需要修行的法陣之一,為的就是防止魔頭滅世的事情再次發生。


    這些人身為道門地位最高的那一撥人,這個法陣自然是刻在骨子裏的,所以有人喊出了法陣,所有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瞬間調換走位,集結成了合攻法陣。


    程起看到現在已經徹底呆了,沒想到事情竟然朝著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了,這些掌權人真是打暈了頭了,竟然連誅魔大陣都用出來了,這至於嗎?


    不過想一想,從這些掌權人掌權以來,估計最起碼十年八年的沒人敢讓讓他們這麽屈辱難堪了,一時間喪失理智也情有可原。


    蘇小星焦急極了,她有心想要闖入大陣中幫忙,或者幹脆破壞大陣,但是誅魔大陣一旦集結,就根本不容打破,更何況以她的修為也根本無法闖入這些人布下的大陣中。


    楚玥站在大陣當中,冷眼看著這群失態的掌權人,她盤膝坐下垂下了眉目,周身金光湧動,桃木劍在她頭頂嗡嗡作響,形成了一片半透明的金色屏障。


    有人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了蘇小星身後,趁著蘇小星焦急擔心楚玥的時候,一把鉗製住了蘇小星。


    蘇小星掙紮不得,隻能憤怒地瞪著對方,那人冷冷一笑,朝著陣法中心的楚玥朗聲道:“妖女,還不束手就擒,看看我手裏的人是誰?”


    楚玥抬眼一看,就看到蘇小星被一個長相不好接近的男人鉗製著,男人臉上帶著幾分狠辣,手掌如鐵鉗般掐著蘇小星的脖子,滿眼威脅地看著楚玥:“到底是你那妖法野觀重要,還是這個背叛了韓家的叛徒重要,你自己看著辦吧。”


    楚玥冷冷地盯著對方,諷刺地看著圍攻自己的人:“道門正統,如此不堪,所謂的德高望重的掌權人,也不過是些下三濫的惡徒而已,真是見識了。”


    那些圍攻楚玥的人也沒有想到,他們之中竟然會有人衝出戰圈,用蘇小星的命威脅楚玥,不由被楚玥諷刺的話語刺激的臉色漲紅。


    馬晴忍不住朝著對方道:“老劉你瘋了,我們和此人對打,你牽扯無辜旁人做什麽,那可是蘇小星。”


    有幾個人也忍不住紛紛指責起來,他們對上楚玥是因為楚玥攻擊在先,可蘇小星畢竟是無辜的。


    “她早已經背棄韓家,韓家不過是看在蘇家曾經功勞的份上收留照顧她,念得也是當年一分情誼,她既然不珍惜祖輩掙來的情誼,和妖女走在一處,幫著妖女打破道門正統,那我現在解決了她,也是為道門肅清名聲,為韓家解決麻煩。”


    老劉單薄細長的眼皮藏著幾分冷辣,他涼涼地看著楚玥,冷笑道:“你也不用花言巧語動搖視聽了,對付你這中邪門歪道,講究道義才是最愚蠢的做法,隻要能肅清道門正統,能將你這等妖孽一舉斬殺,那可是天大的功勞,旁人隻會覺得我們有勇有謀,識破了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的騙局罷了。”


    說完老劉揚聲道:“諸位專心對付這個妖女才是正道,別忘了,這妖女隻是看起來年輕,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麽人,又有什麽居心,今日威正廳中這麽多名門正派審問她,她都能直接拔劍相向,說動手就動手,可見此人心狠手辣居心不良。”


    “對付邪魔外道還這麽迂腐做什麽,和邪魔外道講究道義,那才是對無辜蒼生的傷害……”


    圍住楚玥的人顯然被這個老劉說動了,最重要的是誅魔大陣啟動在即,也容不得他們有別的想法,隻能順著誅魔大陣的力量,向著中心的楚玥發出攻擊。


    一時間楚玥被一團炙熱的光團擊中,那光團撞到她身上,與她身上流轉的金光撞擊在一起,發出無聲無形的光波,陣法中央的楚玥也看不清楚模樣了。


    發出攻擊的眾人都緊張凝重地看向了陣法中央。


    另一邊老劉的話沒有說完,就因為分神看著陣法中央的情況,被蘇小星藏在袖中的小白不小心咬了一口。


    老劉頓時痛呼一聲,臉色扭曲了幾分,揚手就惡狠狠地朝著蘇小星發出致命一擊。


    蘇小星躲閃不及,帶了幾分絕望地看著老劉的法器鎖魂釘朝著她眉心飛來。


    下一秒,鎖魂釘被一柄橫空出世的長·槍擋住,墜著紅纓的長·槍用力一彈,直接將鎖魂釘反彈了回去,鎖魂釘朝著那個老劉的麵門衝去。


    與此同時一個麵容冷峻,氣勢危險的男人擋在了蘇小星麵前,血色的瞳孔可怖地盯著老劉,冷冷地道:“劉長老好大的威風啊,真是讓薛某大開眼界,韓家就這麽輸不起,迫不及待地讓門下瘋狗給人按上罪名,就是為了證明自家繼承人不是個廢物?”


    來人竟然是特辦處處長薛東陽。


    蘇小星錯愕地張大嘴,仰頭看向了如同標杆一般,擋在自己身前的薛東陽,她的臉慢慢地慢慢地,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老劉也沒想到薛東陽竟然會來,被薛東陽這麽質問,他目光閃爍地看著薛東陽:“什麽韓家的,你亂七八糟地胡說什麽,是我自己看她有問題,否則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還口口聲聲地替鬼怪說話,明顯就是邪魔奪舍,薛瘋狗,怎麽了,你也要包庇這中來曆不明的邪魔外道?”


    薛東陽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你自己廢物就不要覺得別人都是廢物。”


    這會兒楚玥也從誅魔大陣中走了出來,刺眼的金光已經徹底暗淡了下去,她安然無恙地站在陣法外,眉目冰冷容顏豔麗,漆黑的眸子又深又冷,安靜地同圍著她的眾人對視,她這樣子比之前拔劍的時候更讓人膽寒,圍著她的人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怎麽樣,玄都觀有資格擁有座次了嗎?”


    瞧見楚玥臉上帶起冷笑,帶著幾分諷刺的問話,在場的眾人麵色紅紅白白,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怎麽可能,她怎麽連誅魔大陣都能破。”


    “我們所有人集合的招數,她一個人就抗下了,這……這根本不可能。”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出身,玄都觀是什麽地方,為什麽她有這麽厲害的能力,我們都不知道,她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還要參加新秀大賽。”


    “掌教!”


    看到楚玥無事,蘇小星驚喜地衝到了楚玥身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楚玥,看到楚玥真的沒事才鬆了口氣。


    聽到蘇小星這麽喊楚玥,薛東陽不由自主地瞥了蘇小星一眼,蘇小星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了薛東陽的打量。


    薛東陽也走了過去,恭恭敬敬地朝著楚玥行禮:“掌教。”


    楚玥頜首:“東陽,你來了。”


    這一幕讓威正廳的這些人都呆了,匪夷所思地看向了薛東陽和楚玥,就連蘇小星都錯愕極了。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覺得可以隨意打壓,沒有什麽背景後台的小丫頭,竟然是特辦處薛瘋狗的掌教,也就是說薛東陽也是玄都觀的人。


    這時候這些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遠在十幾年前,薛東陽最開始在燕城嶄露頭角的時候,對方好像有那麽一次提起過自己的身份,除了是燕城薛家的出身外,薛東陽曾經說過,自己在玄都觀拜師修煉,所以這個楚玥竟然是薛東陽的師父嗎?


    蘇小星也完全沒有想到,她以為自己拜的是空有厲害掌教,卻沒有什麽人脈後台背景的小道觀,沒想到分分鍾爆出玄都觀背後其實站著一尊大佛,竟然連特辦處處長都是玄都觀的弟子,天啊,她這是拜入了什麽厲害的道觀,可是這麽厲害的道觀,為什麽楚玥一個尊貴的掌門要跑出來自己賺錢,還要參加新秀大賽?


    楚玥像是看出了所有人的想法,她冷冷地解釋:“我是玄都觀這一任的掌教,現年十九歲。”


    這就更匪夷所思了,竟然這麽年輕,這麽年輕就這麽厲害,還能讓薛瘋狗這樣的人老老實實尊稱一聲掌教?


    這些人真的非常不想承認,世界上真的有勤勉又努力的少年天才,因為一旦承認,就襯托的他們太平庸無能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這些掌權人自視甚高,從來就習慣了以地為資曆說話,也習慣了用地位壓人,還沒有經曆過這麽尷尬的時刻,更何況他們之前聯手群毆楚玥,都沒有傷到楚玥一點衣角,這樣更顯得他們沒什麽臉麵了。


    程起看了看情況,陪著笑走了出來:“誤會,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楚掌教,請坐,您請坐。”


    程起堆著笑恭恭敬敬地請楚玥上座:“我這位置讓給您,哎呀,之前您怎麽不說您和薛處長認識呢,這豈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對上一家人了,大家也就是不熟悉,才生出了這樣的誤會,下次一定給玄都觀提前備上位置。”


    在場的人沒有搭理他的,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薛東陽直接看向了老劉,似笑非笑地揚起唇:“還沒進門就聽到劉家主給我們家掌教定義為邪魔外道,真是讓薛某大開眼界啊。”


    老劉對上薛東陽,氣勢不由自主弱了幾分,他梗著脖子道:“她無視道門正統,與惡鬼為伍,年紀輕輕又說不清楚修為怎麽來的,我有質疑難道不對嗎?”


    薛東陽輕輕嗬了一聲,聲音無比諷刺:“你說的是金昌大廈方菊花姐妹事件吧,這件事如今已經移交我們特辦處處理了。”


    不隻是老劉臉色變得難看,在場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自從薛東陽進入特辦處後,以前不成氣候的特辦處異軍突起,道門不知道被搶了多少風頭了。


    也是因為特辦處的存在,原本他們都不在意道協這中組織,每年也不得不派出門中德高望重的長老之流,輪流坐鎮道協,就是為了避免道門的風頭徹底被壓住。


    就像這次金昌大廈事件一樣,明明是道門用來比賽的場地,解決危機的功勞也應該按在道門頭上,最後卻被特辦處給搶走了最終果實,想一想就不由令人感到膈應。


    就聽薛東陽語氣生冷地繼續道:“你們如此地替犯罪分子說話,倒也讓我感到驚訝,看起來你們更能和犯罪人員共情。”


    “你!”


    這帽子戴的太大了,而且還有汙蔑他們道門名聲的嫌疑,當場就有幾個人變了臉色,漲紅了臉憤怒地指著薛東陽。


    蘇小星聽到這裏,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覺得終於出了口惡氣。


    之前就聽這些人巴拉巴拉汙蔑楚玥,這會兒聽到這些人同樣被扣了個大帽子,那感覺真是無比清爽,她忍不住拽住了楚玥的袖子,小聲道:“原來薛處長也是咱們的人呀。”


    楚玥瞧見蘇小星好奇的樣子,勾了勾唇點了點頭。


    薛東陽其實是她喊過來的,在走進電梯之前,楚玥就和薛東陽提前聯係了,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為玄都觀爭奪一席之地,就不可能任由這些人汙蔑玄都觀,自己帶著汙名離開此處。


    既然這些人看碟下菜,除了本領還要看後台,那她就把玄都觀的後台拉出來溜溜,順便告訴這些人,不管從哪個角度打擂台,玄都觀都無所畏懼。


    蘇小星說話過於跳脫,引得薛東陽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


    不過薛東陽此人看上去比較肅冷鋒銳,蘇小星有些害怕,便不由自主地安靜了下來,也不敢和楚玥說小話了。


    薛東陽就看了蘇小星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冷銳的眼神從幾人身上掃過,最終又落在了老劉身上,他淡淡地道:“論人鬼之前先論法律,金昌大廈老板犯了重罪鐵板釘釘,既然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不管人還是鬼都要遵守國家法律,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就算的,如果不明白,可以向特辦處報備,到時候特辦處會向需要的門派進行法律科普,免得你們捉鬼捉多了人鬼不分。”


    這話簡直是把這些人之前砸給楚玥的話砸回來了,頓時鬧的這些人滿臉難堪,心底也憤憤不已。


    原本各地都存在無法用常規解決的靈異事件,想要解決這些靈異事件就要求助於道門,所以國家對於這些事情的道門中人非常客氣,也給了他們不少特事特辦的權利,甚至在某中情況下,玄門內可以用玄門內的規矩來處理人和事,擁有相當高的自主權。


    在這中特事特辦,自由自主的環境滋養下,這些把握著玄門權利的人,也被滋養的傲慢自大,漸漸地認為自己說的話才是金科玉律。


    但是自從特辦處出現了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道門在國家中的話語權好像就慢慢衰落了。


    “方菊香姐妹事件是國家聽了都要讚賞我們玄都觀的事情,公安和國安方麵都已經備案了,我們掌教的獎章已經審批下來了,過兩日就要發到玄都觀去,怎麽了,你們是覺得國家也有違正道了,還是要給國家宣傳的主流思想定罪?”


    這下子這些人再也無話可說了,他們總不能硬著頭跟國家對抗。


    雖然他們是有能力的玄學師,可是他們畢竟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公民,就算他們本領通天,可他們有普通的徒子徒孫,那些徒子徒孫可抗不過國家機器,真要是被打成了反動思想,那也有的受的。


    對比這些人之前的高高在上,這場麵一時間真是頗為滑稽,不止道法上打不過,現在似乎連那點宣揚正道的名頭都要沒了。


    不過可以肯定,經曆過這一次之後,玄都觀這個名字,一定深深刻印在這些人的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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