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爬起來的綠衣女冠:“……”


    綠衣女冠頓時驚慌失措地看向了張道一:“張仙師,您在說什麽,您什麽時候要和楚玥一起搞事情了,您不是說下山和我一起除魔衛道嗎?”


    張道一嘲諷地笑:“騙你玩的,傻x。”說完了他直接走到了楚玥身邊,非常自來熟地拍著楚玥的肩膀,在楚玥便秘般的臉色中揚聲道:“我早就被楚道友收買了,當然是楚道友殺人我防火嘍,怎麽樣,驚喜嗎,意外嗎,不服嗎,那就一起上來幹呀,誰打贏了我們誰說的算,打不贏我們,那就乖乖聽楚盟主的話吧。”


    下方的玄門眾人紛紛露出了偶像破裂的表情,上方的楚玥忍不住扶住了額頭,她就知道誰是這樣的結果。


    旁邊的玄都觀的大家也都有些懵,蘇小星忍不住小聲問道:“掌教,你什麽時候收買了張仙師,什麽時候又成了盟主了,掌教原來你真的想做盟主啊?”


    魏釗嗬嗬笑了起來,撫掌道:“我就說了,咱們掌教最適合當盟主了,你看這本來搞的就像什麽武林大會,掌教又這麽厲害,當個盟主又怎麽了,多威風啊。”


    寧柯和胡九召俱都無言,為什麽身為門內弟子的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掌教上次去見張仙師,居然已經把張仙師打服了,也同樣收進玄都觀了嗎,那他們以後要喊張仙師喊什麽?


    薛東陽也忍不住錯愕地停住了轉傘的動作,詢問般地看向了楚玥。


    瞧見玄都觀的陣容越來越可怕,下方的玄門眾人突然生出了淡淡的心累。


    毀滅吧,累了,愛咋咋地了,這陣容誰打的過啊,還滅什麽天魔,不用天魔過來,他們先被己方最強悍的兩個戰力給滅了,這情況還怎麽繼續玩下去啊,摔!


    “張道一。”


    在眾人滿臉菜色絕望的表情中,楚玥終於出聲了。


    張道一回頭看向楚玥,眉峰揚起滿臉興奮:“楚道友,搞事情要開始了嗎,怎麽樣,我出場拉風吧,是不是很被我感動了一番啊,有沒有覺得意外啊,驚喜啊,開心啊,激動啊……”


    楚玥忍無可忍地斥道:“你可以閉嘴了!”


    張道一撇嘴切了一聲,滿臉無聊地抱著手臂閉上了嘴。


    後麵的魏釗小聲地和表情炸裂的周文方濤bb:“這貨感情是個閉嘴仙人,難怪掌教對他避而不談,看出來了,掌教絕對吃過這人嘴巴的虧。”


    周文和方濤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像是無法接受心目中的張仙師竟然是這幅模樣。


    楚玥耳邊擾人的嗡嗡聲總算是消停了,拜張道一所賜,這會兒她也沒有心情教訓綠衣女冠了,而是轉身看向了台下的眾人淡淡地道:“此人從頭到尾所說所言皆是騙局,韓少商並不是天魔,她也根本不是什麽參加了封魔大戰的天啟門後人,如果非要說的話……”


    說到這裏,楚玥譏諷地勾了勾唇角,冷冷地看了眼神慌亂的綠衣女冠一眼:“那倒不如說她才是真正的邪神派來的人。”


    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今天實在是太過於峰回路轉,很多人直接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根本聽不懂楚玥在說什麽了。


    倒是那個大和尚看到現在,應了楚玥一聲,朝著楚玥道:“楚觀主所言是什麽意思啊,剛才這個人拿出來的都是假的嗎?”


    台上幾個大門派世家的掌權人倒是比台下的人頭腦清楚很多,看到了現在也差不多看出來問題了,相比於突然冒出來的綠衣女冠,他們還是比較相信張道一和楚玥。


    張道一不會無緣無故地站在楚玥這邊,一定是那個綠衣女冠有什麽大問題,雖然張道一的性格的確是比較幻滅,不過這並不妨礙張道一是北方一派的魁首,所帶來的影響自然是綠衣女冠比不上的。


    楚玥搖了搖頭:“倒也不能說是假的,隻能說是斷章取義吧。”


    說著她揮手直接抹掉了綠衣女冠的那個水幕,一道金光在半空中緩緩展開,血色蔓延的轉命大陣和複生大陣在眾人眼中緩緩展現。


    “這個才是當年的真相,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邪神是邪神,天魔是天魔,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而且當年所謂的天魔滅世,從頭到尾都是南城韓家的一個謊言騙局,真正危害世間的根本不是韓少商,恰恰相反,如果不是韓少商拖住了邪神的步伐,那麽現在你們的處境會難堪一千倍。”


    隨著楚玥話音落下,當初她在蘇小星祖墳蛇山中取來的線索也緩緩展現,韓家當年的密謀在眾人麵前展露無遺。


    “這是我從韓家附屬的蘇家拿到的線索,當初天魔誕生之地就是韓家,南城韓家因為誕生了天魔滅門,可是韓家的附屬帶著當年的一些真相離開了韓家,之所以會帶走這些東西,是因為這個幕後之人想要讓轉命法陣和複生法陣兩樣歹毒的東西流傳下來,邪神和天魔就是因為這兩道不該存在於世間的法陣而誕生的。”


    隨著楚玥的解釋,畫麵再次流轉,她從龍虎山中取到的線索也同樣展示了出來。


    “這是當年龍虎山的祖師爺調查出來的真相,天啟門當年的門主仇閑已經對玄門內部產生的懷疑,他追著線索調查下去,卻遭遇了天魔誕生的禍事,仇閑死去之後,將這件事交付給了龍虎山的山長,當年張仙師的先人便費盡心思查出了所有事情的源頭,為的就是今天真相大白的這一天。”


    不等眾人將這些令人震驚的真相消化完畢,楚玥看向了綠衣女冠:“這個人也根本不是參與了當年封魔大戰的天啟門後人,她是當年天啟門弟子,是當年幕後黑手韓元清的修煉用的神鼎,也是當初在新秀大會上和邪·教信徒聯手,將我們所有人送進天魔誕生禁地的,偽裝成南派韓家養女韓霜雪的人,師妹,我說的對嗎?”


    從龍虎山回來以後,楚玥多多少少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隻是既然經曆過轉生,前世的一切便如同夢中幻影了,除非是刻意地去想起過去的事情,否則過去的事情也如同鏡花水月看不大真切。


    今天綠衣女冠過來蹦躂,楚玥盯著對方看到對方蹦躂到結束,才終於想起來自己記憶中那個容貌模糊的小師妹,好像就是綠衣女冠這幅模樣,隻是對方叫什麽長什麽樣子,楚玥也記不太清楚了,隻知道對方應該就是那個天啟門小師妹。


    聽到楚玥這麽說,綠衣女冠終於不再偽裝,而是站了起來滿臉怨恨地看著楚玥:“楚玥你以為將我踩在腳下羞辱,當著所有人的麵讓我丟臉難堪你就贏了,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剛愎自用自以為是,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圍繞著你轉,我告訴你,你不過是一個笑話,一個身為我師父棋子卻不自知的笑話!”


    綠衣女冠說完瘋狂大笑起來,她並沒有反駁楚玥,等於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了楚玥所說的一切。


    眾人沒想到還會聽到這樣的反轉,那個新秀大會上表現奇奇怪怪的韓霜雪竟然就是這個綠衣女冠,如果綠衣女冠是韓霜雪的話,那麽綠衣女冠的出現就非常可疑了,此時所有人都不再懷疑楚玥所說的一切,而是厭惡痛恨地看向了韓霜雪。


    因為眾人一直認為,如果當初不是綠衣女冠化成的韓霜雪打開了天魔禁地的話,那魔頭還不會那麽快就複蘇,靈異場也不會這麽快就變得糟糕。


    韓霜雪的叫囂玄都觀眾人聽在耳中不由一陣反感,胡九召忍不住道:“這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身為別人修煉鼎爐的明明是她自己,她在那裏得意個什麽勁兒啊,難道最後被吸幹了還能有什麽好處不成?”


    “可能是因為又蠢又毒,心術不正的人大多如此。”張道一倒不覺得意外,有些人正是因為腦子蠢笨心思不正,所以才會做出來許多又毒又腦殘的事情,思路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你沒看你們掌教根本不搭理她嗎,明顯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


    張道一這麽說,玄都觀眾人也理解地點了點頭,對於張道一的觀感又好了不少,覺得此人也沒有那麽閉嘴仙師了。


    蘇小星小聲的道:“不過就算是如此,遇到這樣的人還是挺糟心惡心的。”這個蘇小星很有經驗,畢竟當初韓家不就是那樣對她的,她現在提起韓這個字,還是無盡的惡心,都是當初那件事的後遺症。


    楚玥根本沒有理會韓霜雪的發瘋,隻是冷淡地道:“韓元清做了什麽安排,讓韓元清自己出來說話。”


    韓霜雪惡毒地看向了楚玥:“你以為我師父會搭理你嗎楚玥,我告訴你,我師父是唯一一個不會圍著你轉的人。”


    前世今生一直都是這樣,不管師兄還有那些男人口頭上如何說喜歡自己,最後卻一定會圍著楚玥打轉,唯有師父才看到自己的天賦,唯有師父能發現她的才華,也唯有師父不會被楚玥迷惑。


    瞧見楚玥也有吃癟的時候,韓霜雪心底無盡的愉快。


    楚玥嘴角抽了抽,沒有和韓霜雪搭話,隻是看著無盡的虛空淡淡地道:“韓元清,做陰溝裏的老鼠就那麽快樂,前世躲在陰溝裏算計所有人,這一世你手中已經有了兩張王牌了,竟然還不敢露頭和我們說話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也不過是如此而已,所謂的成神,也根本就是一場笑話,你這樣的陰溝老鼠,誰會信你成神。”


    大約是終於被楚玥的話激怒了,原本清朗無比的天空突然變了顏色,烏雲翻湧灰蒙蒙的一片,那些翻湧的烏雲像是一個個怪物的臉,在雲層中若隱若現,清麗的山穀也突然變得陰冷了起來,四周寂然無聲,醞釀著無處不在無聲無息的危險的。


    有特辦處的人驚慌地叫囂著衝了過來:“處長,楚仙師不好了,這個山穀根本就是一座陣法,把我們所有人都困在中間,我們已經被外圍無窮無盡的怪物包圍了。”


    交流會中的眾人頓時驚慌失措,會場秩序變得亂糟糟的一片,大家都恐慌地看向了高台上的楚玥眾人,顯然將高台上的眾人當成了希望。


    薛東陽皺起眉頭,但他並沒有說什麽,而是詢問地看向了楚玥。


    此時眾人已經將楚玥當成了主心骨,張道一更是直接道:“楚盟主,發威吧,你怎麽說,咱們怎麽打。”


    楚玥沒有回張道一的話,而是看向了從方才起就沉默的不正常的張會長:“韓元清,張會長早已經是你的棋子了是嗎,你利用張會長布下了這一局,想要重現當年封魔大戰後算計眾人的那一幕,將所有人都埋葬在這裏,對嗎?”


    第110章 終戰


    聽到楚玥的話, 驚慌失措的玄門眾人都驚訝地看向了張會長。


    雖然張會長平時為人圓滑,可是也的的確確做過不少實事,當初有個小城遭遇了極為可怕的靈異場, 是張會長不計較個人安危,帶著道協的人趕過去去緊急疏散,有不少普通人因此獲救。


    所以就算張會長的修為並不像幾位頂尖的玄學師那般高強,但是大家提起張會長也是非常尊重,更何況張會長出身龍虎山, 算起來也是龍虎山的嫡係, 這樣一個出身清正的心懷天下的人,又怎麽可能會魚邪魔同流合汙,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楚觀主是不是弄錯了。


    楚玥並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議論,隻是目光冷凝地看向了張會長, 能瞞著所有人悄無聲息布置下這麽大一個陷阱的, 唯有玄門中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做到。


    早在很久以前,她和韓少商之前就懷疑過道協內部可能被人滲透了, 沒想到那個道協內應竟然會是張會長。


    其實張會長悄無聲息地將綠衣女冠請了過來, 不動聲色地把交流大會辦成了除魔大會,全場除了情緒激動地捧著綠衣女冠以外, 就仿佛背景似得直愣愣地站著, 早已經引起楚玥的懷疑了, 隻是那個時候她還沒看出來綠衣女冠想要做什麽,所以才沒有出聲質問張會長。


    被楚玥冰冷的目光盯著,張會長終於不再裝模作樣,他吊詭地抬起頭,仿佛一隻傀儡木偶一般朝著楚玥僵硬地笑了起來。


    這下子不用再繼續解釋, 所有人都看出張會長有問題了。


    張會長目光陰冷地看著楚玥,他終於開了口,這次不再是故作卑微誇張地捧著綠衣女冠,而是嗓音沙啞冰冷地道:“被你看出來了,楚玥師侄,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啊,不管是百年前還是現在,師叔真的是非常想要看到你被碾碎踩爆,仿佛蟲子似得在我腳下掙紮的樣子呢。”


    “你不知道,百年前看到你投身封印的時候師叔有多快樂,可惜啊,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你和那個下賤玩意兒一起從封印裏出來了,還處處礙眼礙事,真是令人不爽,你若是有你師妹幾分乖巧就好了。”


    張會長說著身體漸漸浮在了半空中,頭顱四肢都詭異地吊著,仿佛被無形的絲線拉扯的人性木偶,他的腦袋奇怪地垂著,臉上的笑容既惡意又可怖,此時此刻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心底都升起不詳的預感,全都戒備地看著上空姿態奇怪的張會長。


    此時眾人已經意識到了,說話的並不是張會長,而是百年前策劃了一切的那個幕後黑手韓元清在通過張會長說話。


    之前大家最多在門派的典籍裏看到百年前的封魔大戰,聽過先輩們的風華,自然也知道韓元清這個當年被讚譽為卜算神鬼莫測的天機人,在眾人的想象中韓元清應當和張仙師一樣,是清冷的漠然的高高在上遺世獨立。


    可是沒想到今天先是看到張道一形象垮塌,接著就看到典籍中記載的封魔英雄其實根本就是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


    若是之前大家心底還能給韓元清找一點借口,懷疑楚玥說的真相會不會太過誇張了,質疑百年前到底是什麽情況,韓少商是不是真的那麽無辜。


    那麽韓元清一開口說話,這些疑問就全都消散了,因為沒有人能忽略韓元清話語中撲麵而來,讓人聞之變色的扭曲惡意。


    不管是玄門眾人也好,還是玄都觀的胡九召幾人也好,都憤怒地看著半空中漂浮的張會長,更是在看著張會長身上躲藏著的韓元清。


    唯有綠衣女冠滿臉的得意,因為韓元清的誇讚惡意地看向了楚玥,仿佛她終於有一點是楚玥拍馬也比不上的,她在師父眼中永遠是比楚玥優秀的弟子,這世上終於有那麽一個人,不管楚玥如何努力,也無法獲取他的好感,那個人就是寵愛她認可她的師父了。


    楚玥冷冷地同半空中的張會長對視,淡淡地道:“哦,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師叔,畢竟我與小韓不是你手底下那兩個蠢貨,躺平了任由你收拾,做修煉的鼎爐還喜滋滋的美的不得了,師叔,這兩個蠢貨用起來一定順手的讓你想要尖叫吧,畢竟這世上聰明人千千萬,找到這麽兩個全身心聽話的蠢貨也不容易啊。”


    綠衣女冠的臉色頓時就扭曲了起來,不等韓元清開口,就衝著楚玥嚷嚷了起來:“楚玥,你不過是看不慣我師父疼愛我的樣子,因為你嫉妒我,嫉妒我受到師父的疼愛,嫉恨師父看穿了你的麵目,更怨恨師父不會像別的人那樣捧著你,你何必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你以為你能挑撥離間嗎,我告訴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永遠不會被你蒙騙的!”


    楚玥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哪怕是如今這個場麵,她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心底納悶怎麽會有韓霜雪這種絕世蠢材,到了現在竟然糾結的是男人聽不聽她的話,有沒有把自己捧在手心,韓霜雪的腦容量一定是投胎的時候不小心注水了吧,除了男女之事好像就看不到別的東西了,那些修煉,那些鋤奸除惡,那些達濟天下,那些悟道修行,在韓霜雪眼裏竟然都是勾引人的手段?


    蘇小星直接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我的天啊,掌教,這是什麽令人窒息的絕世蠢材。”


    胡九召搖了搖頭:“韓元清用這貨對付掌教一定是故意的,根本就是想讓這貨惡心死掌教吧。”


    玄門裏的其他人麵色也紛紛變得古怪了起來,今天崩塌人設的人有點多啊,這個綠衣女冠知不知道剛才人家楚觀主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這是在現場表演什麽叫蠢貨嗎,簡直就是各種姿勢證明楚觀主方才那一番話啊。


    之前搞這麽拉風的出場,結果根本就是個空心貨啊,真是浪費他們之前的感情,想想自己之前的真情實意,簡直了分分鍾想吐。


    張會長輕笑了一聲,目光詭譎地落在綠衣女冠身上,他緩緩地落了下來,抬手摸了摸綠衣女冠的長發,語氣溫柔到令人作嘔:“好孩子,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師父也最疼你了,我也知道你師姐所言都是出自嫉妒。”


    綠衣女冠在頂著張會長殼子的韓元清的安撫下笑了,得意地看著楚玥。


    圍觀的眾人都被惡心的不清,玄都觀的人鐵青著臉,魏釗直接道:“掌教,你前世不是那個什麽天啟門的大師姐嗎,按照傳統天啟門是不是應該傳給你,你天啟門的那個師父如今已經不在了,你現在就是天啟門的掌權人啊,能不能把這兩個惡心人的玩意兒直接逐出你師門啊,我怕以後聽到天啟門這三個字會產生心理障礙。”


    “張會長如何了?”


    楚玥冷冷地看著頂著張會長殼子說話的韓元清道。


    事情到了現在,看見韓元清依舊老鼠似得躲藏在張會長身體裏說話,楚玥已經開始懷疑張會長的生死了。


    韓元清收回了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楚玥:“好師侄,你覺得呢?”


    話說到這裏已經不用再說了,基本上可以推測張會長早已經遭遇了不測,也許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韓元清的人已經害死了張會長,頂著張會長的身體活動,然後策劃了這一場道門大會,就好像新秀大會那次範西特森頂替了鄭秀一樣。


    楚玥根本不再搭理這對惡心的師徒,她就直接縱身一躍,桃木劍閃爍著刺目的金光,一劍劈向了半空中的韓元清。


    韓元清操縱著張會長的身體異動,朝著楚玥詭異地邪氣地笑著:“師侄,容我提醒一句,我用的可是你們道協會長的身體,你就不擔心劈壞了他的身體嗎?”


    “到了地下,我自會同張會長道歉。”楚玥說著話,動作卻半點也不含糊,在其他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她已經接連兩劍劈了過去。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劍法,韓元清躲閃了兩次,竟然越躲越狼狽,最後被劍風擦過了臉頰,直接削斷了一縷頭發,身上的衣服也被劍氣割的淩亂不堪。


    原本因為異狀驚慌失措的玄門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就定下了心,齊齊感歎楚觀主果然修為驚人,隻要楚觀主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那就是能定戰局的戰力,足以讓所有人心安。


    如果楚觀主是站在他們對立麵……


    這些玄門之人齊齊打了個哆嗦,拒絕回想剛才楚玥假裝反水嚇他們的可怕一幕,那簡直是回想起來就能做惡夢。


    張道一笑了起來,帶了幾分幸災樂禍地同身邊的薛東陽道:“這個人跟我一樣,是個皮厚不能打的貨,哈哈哈,這下好笑了,等著看戲吧,難怪楚大仙師諷刺他是個陰溝裏的老鼠,他能不做老鼠嗎,這架打的也太爛了,我都從他身上找到自信了。”


    薛東陽沒有回張道一的話,他死死攥著手中的紅傘,盯著半空中交戰的兩人,他帶過來的特辦處的人已經邊打邊退朝著他這邊跑來,山穀周圍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


    韓元清聽到了張道一的話,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無比黑沉鐵青,冷颼颼地從嘴賤的張道一身上掃過。


    這的確是他的痛處,都說人有所長,如果說楚玥是修道一路的天才,那韓元清就是卜算一道的天才,老天在造人的時候,總不會讓這個人完美無缺,韓元清在卜算一道有多神鬼莫測,他因為卜算付出的代價就有多大,體質就有多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也不會絞盡腦汁做出這麽多謀劃,將整個玄門做成一盤棋,把所有人都算成自己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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