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走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一看就知道有一身的橫練工夫。


    秦元基指著我道:“將這小子給我扔出去!”


    秦墨護在我身前,喝斥道:“誰敢,你們想帶走魏術,先放倒了我再說!”


    秦元基怒火中燒,才要發話,被我打斷了,我將秦墨輕輕推開,目光掃過秦元基,又落在兩名保鏢身上:“秦伯父,說句不客氣的話,誰把誰扔出去還不一定呢!”


    兩名保鏢的橫練工夫了得,我修得體術卻也不是吃幹飯的。


    小強小虎被我這麽一激,目欲噴火,他們對視一眼,就向我衝了過來,比我大腿還粗的胳膊往橫裏一撈,似乎想要抱住 我。


    我一個後空翻跳上身後的桌子,同時抬腿一踢,正中小虎的下巴。


    沒辦法,這家夥一身橫練工夫,踢他的手和腳,跟與他搔癢癢也差不多,這時候自然要撿要害踢,我擔心鬧出人命,隻使了五分勁,即使是這樣,也將小虎給踢暈了。


    一旁的小強看呆了,秦元基雖然讓他們兩個將我扔出去,小強並沒有和小虎一起圍攻我,可能在他看來,他們兩個是下山虎,而我頂多算是一隻狼,雖然看起來也不好惹,但是體型擺在那裏呢,我不可能勝過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隻是一腳,就踢暈了小虎。


    小強一聲暴喝,揚著比碗還大的拳頭,向我砸來,我縱身一躍,避過小強的一拳,在小強第二拳來襲之前,我又是一腳,踢在小強的下巴上。


    小強的運氣比小虎要差一些, 我踢中他下巴的時候,他正張著嘴,在我這一腳之力下,小強的下巴急速合上,將舌頭咬下一截來。


    也因為如此,小強雖然傷得比小虎重,卻並沒有暈,他試圖翻身站起,我又怎麽會給他機會,照著他的腰眼就是兩拳。


    腰眼是人身上最為脆弱的地方,卻是痛覺神經最多的地方之一,管你什麽壯漢,腰眼上吃上一拳,絕對受不了,連遭兩拳,小強也暈了過去。


    為了防止他舌尖血嗆入氣管,窒息而死,我將小強的身體翻了過來。


    於是,不到兩分鍾的時間,秦元基花十萬元請來的保鏢,在我的攻擊之下都暈了過去,一仰一仆地倒臥在地。


    我拍了拍手,將衣服上鬆散的扣子重新扣上,從桌上躍下,仍舊坐在椅子裏道:“秦伯父,剛才說到哪裏來了,咱們接著往下說哈……”


    秦墨暗地裏衝我比了個大拇指,毫不掩飾地道:“魏術,你好厲害,我好崇拜你啊……”


    秦元基夫妻瞠目結舌,眼前的場景,給他們造成的衝擊力太大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魏,小魏先生,你是武林高手?”


    我嘿嘿一笑道:“小時候家裏窮,是學過一些擔水劈柴的工夫,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


    第176章 泄露天機


    我搬了張凳子坐下道:“秦伯父,接著聊,你們接著聊啊……”


    “咳咳咳”秦元基一臉尷尬地道:“說到哪裏了,我忘記了……”


    “秦伯父,今天的主題不是很明確的嘛,關於阿墨的婚事啊……”


    “哦哦哦!”秦元基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張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結結巴巴地道:“這個麽,這個麽……”


    秦元基突然挺直了腰板道:“我不會改變自己心意的,如果阿墨要找男朋友,隻能找樂成喜,其它人我都不同意——魏先生,也包括你!”


    “你雖然功夫很高,也別想用武力改變我的心意!”秦元基這麽說時,一邊注意著我,見我並沒有異樣的舉動,慢慢地放鬆下來。


    “秦伯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道:“為什麽阿墨非嫁樂成喜不可呢?”


    “罷了,為了讓你死心,我就如實說了罷!”秦元基緊鎖眉頭道:“我找算命先生算過命,從阿敏的命格算來,她最近命裏有一道劫數,十分凶險……”


    “算命先生給了八個批語‘馬過竹橋,有命難逃,竹子開花,離死不遠’除非能找到一位命帶金鎖之人成親,中和陰陽,共禦劫數,才能渡關!而年輕一輩中,命帶金鎖,而又家世相當的,找遍整個沙市,也就是樂家的公子樂成喜符合!”


    聽秦元基這麽說,秦墨也吃了一驚,求助地看向我。


    我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道:“阿墨,你別聽你父親胡說,你的命格很好,根本沒有什麽劫數,更不會在劫難逃!如果真有什麽問題的話,那就是,命太好了,沒什麽受挫折的機會……”


    聽我這麽說,秦墨放下心來。


    勸慰道“爸,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也是高等學府畢業的,竟然還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糟粕,簡直是……不可理喻啊……”


    秦母在一旁反駁道:“阿墨,你別胡說啊,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有糟粕,卻也有精華,我們不了解的,不可以去否定的!都說中醫是糟粕,治瘧疾的藥不就是從中藥裏發現的嘛……”


    秦母說著,一臉擔憂地看向秦元基,問道:“孩子他爸,你說的可是真的?”


    秦元基點頭道:“自然是真的,是圈內一個很有名的算命師跟我說的,我想你應該也聽過他的名字,他叫梁文意,我半年前認識他的,我們經常去後山那邊釣魚,也是熟絡了之後,人家才肯對我說的,說是不忍見我中年喪女,這才好心提醒我,就這樣,已經泄露了天機……”


    秦母聽後,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看向秦墨道:“阿墨,如果是說是別人說的,媽也許會不信,但是梁大師說的,我們不能不信,你還記得你李姨麽?李姨原來有個孩子,丟了十八年了,前些日子找梁大師算命,說是有故人久別重逢,你猜怎麽著,不到一星期,丟的兒子自己找回家來了……”


    “還有區裏的張哥,老是夢到自己身處四麵漏雨的房間裏,滴滴答答的水聲能響到天亮,找梁大師一算,才知道老伴的墳漏水了!”


    “遷墳之後,他老伴還特意托夢來感謝張哥呢,說現在的地方又幹爽,又開闊,再也不用遭受泡水之苦了……”


    “媽,你說的這些都隻是聽說來的,做不了準的,李姨的孩子找回來,萬一是這位梁文意大師提前知道了消息了,再說這位張哥,你也說了他是做夢,夢裏的事根本無法考證的,萬一他是梁大師的托呢?別忘了,連春節晚會那麽大的節目,董卿還給劉謙做過托呢……”


    秦墨這麽說時,抱歉地向我吐了吐舌頭,她並非不相信這些,隻是話趕話說到了這裏,她必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是又覺得這些話有冒犯到我……


    我淡淡一笑。


    “你,你這孩子,不信鬼神,沒有敬畏之心!”秦母氣急道。


    秦元基的聲音則緩和了許多:“阿墨啊,年輕人有懷疑一切的勇氣,這很好,但是你得相信,爸爸媽媽是不會害你的,我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


    “爸,媽,該吃飯了……”秦墨提醒道。


    現在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了,比平時的吃飯時間晚了一個多鍾。秦元基不開口,廚娘不能私自上菜,她還等著這裏下班後回家給孩子們做飯呢,秦家一家人爭吵了這麽久,廚娘臉上著急,握著雙手都有些坐不住 了……


    從這一點看來,秦墨是個很細心的女孩。


    秦元基心知這時候再爭下去沒什麽意義,招呼廚娘道:“周妹,上菜吧!”


    “是是是是……”廚娘如蒙大赦,將菜一道一道擺上桌,秦墨幹脆好人做到底,看向廚娘道:“周姐,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碗筷我來收拾……”


    廚娘感激地看了秦墨一眼,試探著道:“要不,我明天早上來洗涮吧……”


    秦元基點點頭,放廚娘走了。


    這頓飯吃得很悶,除了秦墨母女兩個偶爾聊兩句,我和秦元基都是低頭吃飯。吃好了飯,秦墨母女去廚房洗碗,秦元基看電視,我則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這麽晚了,他們自然不能趕我走,在最角落的位置,給我安排了一間房,這麽一來,我和秦墨的房間在東西兩邊,遙遙相望,而老兩口的房間,橫在我們當中。


    我都懷疑秦元基兩口子在睡覺的時候都會留一個人在窗口守著,以防我溜到秦墨的房間裏去。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秦元基似乎受了那個叫梁文意算命師的愚弄,相信了秦墨福薄,在二十一歲這一年會有一場大劫,隻有與命帶金鎖之人聯姻才能保住一命……


    我心說莫非這位梁文意也是清塵子這才的庸才,僅僅數術入門水平,就出來冒充大師了?


    不對,不對,我連連搖頭,秦墨命相皆佳,別說是庸才,就是在路邊攤上買兩本算命書看的農村大爺,也不會認為麵有清光,眼中溢彩的秦墨將有死劫!


    第177章 長繩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我點開一看,是秦墨發來的信息。


    “ 魏哥,能過來陪我嗎?”


    “咳咳咳”我朋友不多,平時用手機的時間少,因此打字的速度很慢,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將信息發了出去:“阿墨,這已經嚴重超出我的服務範圍了啊……”


    “我害怕……”


    看著這三個字,我仿佛看到了手機那頭秦墨可憐兮兮的眼神,不過,我還是決定不去,我是偽裝秦墨的男朋友,又不是真的男朋友,別到時候羊肉沒吃到,還惹得一身騷。


    “晚安!”


    很快,秦墨又發來了消息:“……別別,我真的害怕,感覺——冷颼颼的……”


    “檢查一下是不是穿少了衣服。”


    “不是啊,我能感覺到,一切與我離開之前不一樣了,房間裏,仿佛還有一個人的氣息,但是我又 找不到一點線索,這種感覺,我想你應該能懂的……”


    “啊,魏哥,我剛才好像看到梳妝鏡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你趕緊過來啊!”


    好吧!


    我無奈的搖頭,趿上鞋往秦墨的房間而去。


    秦元基老兩口如防賊一樣防著我,想從他們眼皮底下溜去秦墨房間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幹脆大大咧咧地穿廊而過。


    在經過秦元基老兩口房間時,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秦母道:“來了,來了來了……就像我們之前預料的那樣,魏術要偷入咱們女兒房間!”


    秦元基痛心疾首的聲音傳了來:“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我原本以為咱們的女兒乖巧聽話,一定會守身如玉,直到出閣。沒想到也……”


    秦母壓低了聲音喝斥道:“別想那有的沒的了,事已至此,咱們要怎麽辦啊?”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秦墨今年有大劫,必須嫁給命帶金鎖之人,她必須得嫁給樂成喜,因此,咱們絕不能讓她和魏術再——親近……”


    “老秦你拿棍子做什麽?”


    “我我我……”


    “把棍子放下,傍晚的事你又不是沒看到,你的兩名保鏢都被打成豬頭了,你還打算對魏術動武啊?”


    “要不咱們——報警吧……”秦元基似乎有些悚。


    “還報警,你想讓咱們女兒的事天下皆知嗎?”秦母安撫秦元基道:“別擔心,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阿墨的麵上,魏術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我們下手的,真對我們下手倒好了……”


    “怎麽好了啊?”秦元基憤憤道:“你的骨頭比我硬還是怎麽地啊,能經得起他一拳……”


    “你傻啊……”秦母道:“魏術要真敢對我們下手,磕著碰著點什麽,我們再阻止他們在一起就師出有名了,哪有女婿打老丈人丈母娘的啊……”


    “是是是是……”秦元基一迭聲地就道 :“就是這個理兒……”


    秦墨開門迎我進屋的時候,老兩口已經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迎著我們而來,秦元基夫妻年紀大了,手慢腳慢的,預估一分半鍾,就會來到秦墨的房門前。


    “魏哥,你可來了!”秦墨穿著月白色的睡衣,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怕的,倦縮著四肢,臉色有些蒼白。


    “魏哥,我真沒騙你,從一回到房間,我就感覺不對勁,仿佛我的房間被人動過手腳似的,我躺在床上的時候,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我不知道的角落盯著我看,無論我仰躺側躺還是蒙上被子,都能感應到它!”


    “我害怕得睡不著,想要倒一杯水喝,才摁亮床頭燈,就感覺有一道影子從鏡中一閃而過,我確定這不是幻覺,就是有一道影子,嗖地一下就消息了!”


    聽著秦墨的描述,我銳利的目光在房間裏掃視著,一股陰寒之氣,直透肌理。


    我點頭道:“阿墨,你說的沒錯,你的房間,確實有問題!”


    “那……那現在怎麽辦啊?”秦墨驚惶地看著我。


    “這事交給我好了!”我一邊往裏屋走,一邊道:“我來的時候,秦伯父秦伯母透過窗戶看到了,你還是想想怎麽應付他們吧?”


    “應付什麽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歪,隨他們怎麽想好了!”感覺隱私被侵犯,秦墨有些生氣,看了一眼大門,跟在了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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