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欲罷不能
與怨念還是有區別的，——執念吧！
“千老爺子心中的執念就是這些古籍，因此，即使他已經死去，他心中執念所幻之靈還是念念不忘這些古藉，將它們都取走了！”
我道：“隻要咱們找到千老爺子的靈，就可以找到古藉了！”
“話是這麽說！”徐南珍道：“可是千老爺子已經將古藉全都拿走了……”
“他還會來嗎？”
“會的！”我道。
“魏術先生，你這麽肯定？”徐南珍問我。
我嗬嗬一笑道：“因為我手裏有能吸引他的東西！”
徐南珍想問是什麽，我轉移話題道：“這是晚上的節目，而白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二女不解地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道：“千巧，靈符雖然可以為你擋災，卻也不是長久之計，比方說，昨天晚上我一口氣為你畫了十張符，往下的一個月裏，我都不能再畫符了！”
“因此，咱們還得另想辦法……”
“什麽辦法啊？”
我道：“咱們得買一些硫磺，艾草等驅除蚊蟲之物，或做成香囊隨身攜帶，或埋入地下，床下，雖說難免會留下難聞的味道， 卻也能夠避免殺生之劫。”
“對啊！”徐南珍 看向千巧，欣喜地道：“巧巧，我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咱們想辦法驅除蟲蟻，房間裏沒有活物靠近，自然也就沒有殺生之劫了！”
“嗯！”千巧喜極而泣。
於是，我們驅車去集市，買了十多公斤的硫磺，又去藥店買了許多艾草和一應工具，回到家，我和徐南珍就忙碌起來，先是繞房挖了一條溝，將硫磺埋了進去。
硫磺驅蛇蟲鼠蟻有奇效，但同時它也有缺點，一旦被點燃，能產生劇毒，所以，埋在屋外麵還行，放在家裏，說不定擋殺生之劫的同時，將自己也殺死了！
房間裏的蚊蟲需要艾草來解決，徐南珍和千巧將床墊抬起，我往床墊下麵鋪了一層艾草，剩下來的艾草，則讓徐南珍縫了十多隻香囊。
千巧全身上下，掛了三四隻艾草香囊，雖然氣味聞上去有些刺鼻，但是防蚊蟲的效果絕對杠杠的！
在做好了這一切之後，不僅是我，徐南珍，千巧也安心不少，千巧跟我說，此時的她，呆在房間裏感覺就像是呆在最安全的堡壘之中，連穿甲彈都穿不透的那種。
而隨身帶著的五隻香囊，就像是穿著最堅韌的防彈衣，再也不怕來自四麵八方的流彈了，她說我就是他生命中的光，保護了她，給了她希望。
如果是一位二十歲的少女對我說這話，我說不定會心旌動搖，但是千巧麽……我的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感覺怪怪的。
千巧似乎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了什麽，憂傷地垂下了眼皮。
“咳咳咳，我有些餓了！”我看向徐南珍道：“南珍，現在是你的表演時間了！”
“等著吧！”千巧的情況一步步向好，徐南珍的臉上也有了笑容，輕鬆地道：“給我一個鍾，我還你一桌美食……”
除了一桌美食之外，徐南珍還拿來了一瓶酒，一瓶茅台酒，這讓我和千巧都頗為驚訝。
後來徐南珍才告訴我，千巧當時的情狀，徐南珍都不抱什麽希望了，當時就偷偷地買了一瓶茅台，想著萬一到了最近的時刻，就與千巧痛飲告別！
而且，高度烈酒也會減緩臨走時肉身的痛苦。
現在千巧的情況向好，茅台酒的性質也變了， 由告別時的美酒變成了慶祝時的美酒了！
千巧的身體仍然不樂觀，隻喝了一小杯，雖說酒是徐南珍買的，她的酒量也不高，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玻璃杯，隻喝了兩杯就已經連耳朵根都紅了。
我自斟自飲地，一直到晚九點。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我將酒瓶蓋上道：“好戲上演了！”
千巧和徐南珍都望著我。
此時我的目光自動了過濾千巧，落在了徐南珍的身上，也許因為多喝了一些，目光難免有些放肆，直到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麽有人將美女之美分成許多種類。
傳言中，妲姬狠毒的時候是最美的，所以紂王發明了炮烙之刑，就為了看妲姬看行刑時擰眉瞪眼時的狠勁兒。
趙飛燕跳舞時是最美的，以至於世人紛紛學她裹纏小腳，以為掌中舞。西施病痛之時蹙眉扶腰是最美的，林黛玉梨花帶玉時是最美的，而楊玉環則是醉酒之後最為美豔，所以有貴妃醉酒的詩詞歌曲，至今傳唱。
而徐南珍醉酒之後，又別是一番風情，她是為朋友慶祝而喝的酒，因此，即使是醉後，也十分開心，笑靨如桃花。
而她本身就是內斂之人，一邊試圖收住情緒的外放，一邊又因為醉酒而情難自己，羞與媚相互摻雜，讓人難以把持。
看的時間一長，我不覺有些心動，有一種將她擁入懷中，恣意憐愛的衝動，直到發現千巧正看著我，這才清醒了一些。
我收回心神道：“我曾經在對付一個惡徒的時候，從他那裏得到一本古藉，與千老爺子收集的古藉一樣，這也是一本邪書……”
邪書的名字叫做《歡喜術》，是我從顧則清那裏得來的，這段日子，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將歡喜術毀掉。
自歡喜術創立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深受其害，這樣的邪術，絕不能留在世上，我從顧則清的懷裏搜出時，就準備一把火燒了。
我也是手欠，順手翻了幾頁，結果這一翻，竟然有些欲罷不能。
當然，做為五術傳人，我是絕不可能修歡喜之術的，之所以欲罷不能，是因為歡喜術中的情結，竟然比金瓶梅還要黃。
於是我就留了下來，當皇書那樣看著，準備等看完之後，就付之一炬，而現在，已經看了快一半了。
“歡喜術？”徐南珍好奇地問道：“這也是邪術嗎？為什麽叫歡喜術嗎？是修了之後會很開心嗎？就像在武俠小說裏被點了笑穴一樣嗎？”
咳咳咳，修了之後，可能，或許，不好說，會很開心吧……
第274章 眼前一亮
“南珍……”
千巧阻止徐南珍再往下說。
“巧巧，怎麽了？”徐南珍問。
千巧的知識麵顯然寬廣得多，有些不好意地說道：“歡喜術就是房中術！”
“房中術又是什麽啊？”徐南珍接著問。
“房中術就是，就是……”千巧看看我，又看看徐南珍，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支吾著說道：“就是男歡女愛，巫山雲雨……”
徐南珍終於聽明白了，刷地一下臉就紅了。
我道：“這本歡喜術是與長生術一樣的邪術，哦不，歡喜術比長生術要邪惡得多，它是汲取目標的元陽或者是元陰而修行的邪術，而被汲取元陽或者元陰者，最終會脫陽或者脫陰而亡……”
我把書往桌上一放道：“咱們就等著千老爺子來吧！”
我們三人藏在裏屋的門後，安靜地等待著。
門後的空間本來就窄，徐南珍怕壓到千巧，就緊緊地靠著我，柔軟的身體緊貼著我的後背，我感覺心跳都快了幾拍。
時間滴滴答答地往前走，不一會兒，已經指到十二點了，就在這時候，門前的月光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徐南珍和千巧的精神頓時高度緊張起來：“來了！”
我能感覺到，徐南珍的心跳起碼加快了一倍。
我的雙眼也緊盯著大門，今天晚上的事，我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畢竟，千子平的靈已經將他的古藉全都拿走了。
這本《歡喜術》雖然與他收集的邪術一般無二，他卻未必會來。
事實證明，我做對了，千子平老爺子在這幢房子裏住了幾十年，房間裏的氣息，能夠影響到他的執念，多出來的《歡喜術》吸引了他。
千老爺子一步一步地向桌子靠近，一邊走一邊喃喃地念叨著：“我的書，我的書……”
來到桌前，伸出手，顫顫危危地拿過桌上的書，收入懷裏，嘴裏仍然念咒一般念叨著：“我的書，我的書……”
千老爺子懷抱著書，出了大門。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示意二女退後，直到看不到千老爺子的身影，這才慢慢拉開了房門，踮起腳往前走，我一邊告誡二女道：“千老爺子的靈十分脆弱，我們一定要小心，萬一鬧出大動靜，是有可能將他驚散的！”
二女點頭。
千老爺子的靈比較特別，或者嚴格來說，都不算是靈，一般的靈指的是殘魂，而千老爺子，隻是一道深深的執念。
我在前麵，二女跟在我身後，走出房間。
月光如水銀泄地，映照著世間的一切， 遠遠地能夠看到千老爺子的身影，在月光下孤獨而行，我們不緊不慢地跟在千老爺子的身後。
走了十多分鍾，千老爺子停了下來，似乎把什麽東西放下，然後身形就開始變淡，消失了。
二女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緊走幾步，追了上去，離得遠時看不清楚，等到走近時，我和徐南珍他們齊齊楞住。
千老爺子剛剛放下的是《歡喜術》，而所放的位置，竟是在垃圾箱上。
我取過《歡喜術》翻了翻，並無異樣。
可是千老爺子為什麽要將古籍放在垃圾箱上呢？
而之前的那三十多本古籍以及長生術，是不是都被放在了垃圾箱上？
這些古籍不是千老爺子的執念嗎？莫非千老爺子的執念就是將這些古籍都扔掉？
不，做為術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如果隻是為了將古籍扔掉，這根本不能稱為執念，因為這個目標太小了，根本結不成願力。
徐南珍看向我，一臉疑惑地道：“魏術先生，我們是被發現了嗎？”
我搖頭道“我記得我此前就跟你說過，千老爺子隻是一道執念，他存在的原因就是完成千老爺子最想完成的事情，它沒有意思，沒有想法，更不可能因為被我們發現了就棄書而去……”
我發現千巧有些異樣，問道：“千巧，你怎麽了？”
千巧麵如死灰地道：“原來老爺子是將古籍放在了垃圾站，已經過去了一天了，垃圾也早就被收走了，搞不好已經送去焚燒爐燒成灰了……”
徐南珍挽住千巧的手，安慰道：“巧巧，別那麽悲觀，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轉機的……”
“你們看那邊！”我指著垃圾站的左邊。
二女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望去，我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一塊石碑上，石碑上似乎記錄著什麽。我走上前，借著月光一看，才知道，垃圾站的位置原來竟然是一座古墓。
上麵記錄著古墓的信息，這是一名縣令之墓，共有三個墓室，出土了二十多件品質十分一般的陪葬品，而且，在發掘之前就被盜墓賊破壞過，似乎還有人居住的痕跡，有八十年代的彩瓷碗和報紙，還有幾件破衣服，被褥……
……在發掘之後，古墓就被填上了，立下一座石碑，以為記念。
“我想，我知道千老爺子為什麽將古籍搬在這裏了！”我看向二女道。
“當年千老爺子逃走之後，就來到了這裏，他無處藏身，就藏身在了這座古墓中，他應該在這座古墓中生活了很久，一直到動亂結束，他都住在古墓中，在千老爺子的心裏，這座古墓，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後來情況變好，千老爺子也從古墓上搬了出來，但是，在他的心中，仍然隻信任隻有死人的古墓，因此在他死後，他遺存的執念才會將他心中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古藉往古墓搬。”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古墓已經發被掘填平，而且還在上麵建了一個垃圾站，千老爺子放書的地方，原來可能是古墓中的土台或者是其它擱東西的地方，而現在，擺放著垃圾桶……
與怨念還是有區別的，——執念吧！
“千老爺子心中的執念就是這些古籍，因此，即使他已經死去，他心中執念所幻之靈還是念念不忘這些古藉，將它們都取走了！”
我道：“隻要咱們找到千老爺子的靈，就可以找到古藉了！”
“話是這麽說！”徐南珍道：“可是千老爺子已經將古藉全都拿走了……”
“他還會來嗎？”
“會的！”我道。
“魏術先生，你這麽肯定？”徐南珍問我。
我嗬嗬一笑道：“因為我手裏有能吸引他的東西！”
徐南珍想問是什麽，我轉移話題道：“這是晚上的節目，而白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二女不解地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道：“千巧，靈符雖然可以為你擋災，卻也不是長久之計，比方說，昨天晚上我一口氣為你畫了十張符，往下的一個月裏，我都不能再畫符了！”
“因此，咱們還得另想辦法……”
“什麽辦法啊？”
我道：“咱們得買一些硫磺，艾草等驅除蚊蟲之物，或做成香囊隨身攜帶，或埋入地下，床下，雖說難免會留下難聞的味道， 卻也能夠避免殺生之劫。”
“對啊！”徐南珍 看向千巧，欣喜地道：“巧巧，我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咱們想辦法驅除蟲蟻，房間裏沒有活物靠近，自然也就沒有殺生之劫了！”
“嗯！”千巧喜極而泣。
於是，我們驅車去集市，買了十多公斤的硫磺，又去藥店買了許多艾草和一應工具，回到家，我和徐南珍就忙碌起來，先是繞房挖了一條溝，將硫磺埋了進去。
硫磺驅蛇蟲鼠蟻有奇效，但同時它也有缺點，一旦被點燃，能產生劇毒，所以，埋在屋外麵還行，放在家裏，說不定擋殺生之劫的同時，將自己也殺死了！
房間裏的蚊蟲需要艾草來解決，徐南珍和千巧將床墊抬起，我往床墊下麵鋪了一層艾草，剩下來的艾草，則讓徐南珍縫了十多隻香囊。
千巧全身上下，掛了三四隻艾草香囊，雖然氣味聞上去有些刺鼻，但是防蚊蟲的效果絕對杠杠的！
在做好了這一切之後，不僅是我，徐南珍，千巧也安心不少，千巧跟我說，此時的她，呆在房間裏感覺就像是呆在最安全的堡壘之中，連穿甲彈都穿不透的那種。
而隨身帶著的五隻香囊，就像是穿著最堅韌的防彈衣，再也不怕來自四麵八方的流彈了，她說我就是他生命中的光，保護了她，給了她希望。
如果是一位二十歲的少女對我說這話，我說不定會心旌動搖，但是千巧麽……我的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感覺怪怪的。
千巧似乎從我的眼神中看到了什麽，憂傷地垂下了眼皮。
“咳咳咳，我有些餓了！”我看向徐南珍道：“南珍，現在是你的表演時間了！”
“等著吧！”千巧的情況一步步向好，徐南珍的臉上也有了笑容，輕鬆地道：“給我一個鍾，我還你一桌美食……”
除了一桌美食之外，徐南珍還拿來了一瓶酒，一瓶茅台酒，這讓我和千巧都頗為驚訝。
後來徐南珍才告訴我，千巧當時的情狀，徐南珍都不抱什麽希望了，當時就偷偷地買了一瓶茅台，想著萬一到了最近的時刻，就與千巧痛飲告別！
而且，高度烈酒也會減緩臨走時肉身的痛苦。
現在千巧的情況向好，茅台酒的性質也變了， 由告別時的美酒變成了慶祝時的美酒了！
千巧的身體仍然不樂觀，隻喝了一小杯，雖說酒是徐南珍買的，她的酒量也不高，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玻璃杯，隻喝了兩杯就已經連耳朵根都紅了。
我自斟自飲地，一直到晚九點。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我將酒瓶蓋上道：“好戲上演了！”
千巧和徐南珍都望著我。
此時我的目光自動了過濾千巧，落在了徐南珍的身上，也許因為多喝了一些，目光難免有些放肆，直到此時，我才明白為什麽有人將美女之美分成許多種類。
傳言中，妲姬狠毒的時候是最美的，所以紂王發明了炮烙之刑，就為了看妲姬看行刑時擰眉瞪眼時的狠勁兒。
趙飛燕跳舞時是最美的，以至於世人紛紛學她裹纏小腳，以為掌中舞。西施病痛之時蹙眉扶腰是最美的，林黛玉梨花帶玉時是最美的，而楊玉環則是醉酒之後最為美豔，所以有貴妃醉酒的詩詞歌曲，至今傳唱。
而徐南珍醉酒之後，又別是一番風情，她是為朋友慶祝而喝的酒，因此，即使是醉後，也十分開心，笑靨如桃花。
而她本身就是內斂之人，一邊試圖收住情緒的外放，一邊又因為醉酒而情難自己，羞與媚相互摻雜，讓人難以把持。
看的時間一長，我不覺有些心動，有一種將她擁入懷中，恣意憐愛的衝動，直到發現千巧正看著我，這才清醒了一些。
我收回心神道：“我曾經在對付一個惡徒的時候，從他那裏得到一本古藉，與千老爺子收集的古藉一樣，這也是一本邪書……”
邪書的名字叫做《歡喜術》，是我從顧則清那裏得來的，這段日子，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將歡喜術毀掉。
自歡喜術創立以來，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深受其害，這樣的邪術，絕不能留在世上，我從顧則清的懷裏搜出時，就準備一把火燒了。
我也是手欠，順手翻了幾頁，結果這一翻，竟然有些欲罷不能。
當然，做為五術傳人，我是絕不可能修歡喜之術的，之所以欲罷不能，是因為歡喜術中的情結，竟然比金瓶梅還要黃。
於是我就留了下來，當皇書那樣看著，準備等看完之後，就付之一炬，而現在，已經看了快一半了。
“歡喜術？”徐南珍好奇地問道：“這也是邪術嗎？為什麽叫歡喜術嗎？是修了之後會很開心嗎？就像在武俠小說裏被點了笑穴一樣嗎？”
咳咳咳，修了之後，可能，或許，不好說，會很開心吧……
第274章 眼前一亮
“南珍……”
千巧阻止徐南珍再往下說。
“巧巧，怎麽了？”徐南珍問。
千巧的知識麵顯然寬廣得多，有些不好意地說道：“歡喜術就是房中術！”
“房中術又是什麽啊？”徐南珍接著問。
“房中術就是，就是……”千巧看看我，又看看徐南珍，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支吾著說道：“就是男歡女愛，巫山雲雨……”
徐南珍終於聽明白了，刷地一下臉就紅了。
我道：“這本歡喜術是與長生術一樣的邪術，哦不，歡喜術比長生術要邪惡得多，它是汲取目標的元陽或者是元陰而修行的邪術，而被汲取元陽或者元陰者，最終會脫陽或者脫陰而亡……”
我把書往桌上一放道：“咱們就等著千老爺子來吧！”
我們三人藏在裏屋的門後，安靜地等待著。
門後的空間本來就窄，徐南珍怕壓到千巧，就緊緊地靠著我，柔軟的身體緊貼著我的後背，我感覺心跳都快了幾拍。
時間滴滴答答地往前走，不一會兒，已經指到十二點了，就在這時候，門前的月光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徐南珍和千巧的精神頓時高度緊張起來：“來了！”
我能感覺到，徐南珍的心跳起碼加快了一倍。
我的雙眼也緊盯著大門，今天晚上的事，我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畢竟，千子平的靈已經將他的古藉全都拿走了。
這本《歡喜術》雖然與他收集的邪術一般無二，他卻未必會來。
事實證明，我做對了，千子平老爺子在這幢房子裏住了幾十年，房間裏的氣息，能夠影響到他的執念，多出來的《歡喜術》吸引了他。
千老爺子一步一步地向桌子靠近，一邊走一邊喃喃地念叨著：“我的書，我的書……”
來到桌前，伸出手，顫顫危危地拿過桌上的書，收入懷裏，嘴裏仍然念咒一般念叨著：“我的書，我的書……”
千老爺子懷抱著書，出了大門。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示意二女退後，直到看不到千老爺子的身影，這才慢慢拉開了房門，踮起腳往前走，我一邊告誡二女道：“千老爺子的靈十分脆弱，我們一定要小心，萬一鬧出大動靜，是有可能將他驚散的！”
二女點頭。
千老爺子的靈比較特別，或者嚴格來說，都不算是靈，一般的靈指的是殘魂，而千老爺子，隻是一道深深的執念。
我在前麵，二女跟在我身後，走出房間。
月光如水銀泄地，映照著世間的一切， 遠遠地能夠看到千老爺子的身影，在月光下孤獨而行，我們不緊不慢地跟在千老爺子的身後。
走了十多分鍾，千老爺子停了下來，似乎把什麽東西放下，然後身形就開始變淡，消失了。
二女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緊走幾步，追了上去，離得遠時看不清楚，等到走近時，我和徐南珍他們齊齊楞住。
千老爺子剛剛放下的是《歡喜術》，而所放的位置，竟是在垃圾箱上。
我取過《歡喜術》翻了翻，並無異樣。
可是千老爺子為什麽要將古籍放在垃圾箱上呢？
而之前的那三十多本古籍以及長生術，是不是都被放在了垃圾箱上？
這些古籍不是千老爺子的執念嗎？莫非千老爺子的執念就是將這些古籍都扔掉？
不，做為術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如果隻是為了將古籍扔掉，這根本不能稱為執念，因為這個目標太小了，根本結不成願力。
徐南珍看向我，一臉疑惑地道：“魏術先生，我們是被發現了嗎？”
我搖頭道“我記得我此前就跟你說過，千老爺子隻是一道執念，他存在的原因就是完成千老爺子最想完成的事情，它沒有意思，沒有想法，更不可能因為被我們發現了就棄書而去……”
我發現千巧有些異樣，問道：“千巧，你怎麽了？”
千巧麵如死灰地道：“原來老爺子是將古籍放在了垃圾站，已經過去了一天了，垃圾也早就被收走了，搞不好已經送去焚燒爐燒成灰了……”
徐南珍挽住千巧的手，安慰道：“巧巧，別那麽悲觀，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會有轉機的……”
“你們看那邊！”我指著垃圾站的左邊。
二女順著我所指的方向望去，我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一塊石碑上，石碑上似乎記錄著什麽。我走上前，借著月光一看，才知道，垃圾站的位置原來竟然是一座古墓。
上麵記錄著古墓的信息，這是一名縣令之墓，共有三個墓室，出土了二十多件品質十分一般的陪葬品，而且，在發掘之前就被盜墓賊破壞過，似乎還有人居住的痕跡，有八十年代的彩瓷碗和報紙，還有幾件破衣服，被褥……
……在發掘之後，古墓就被填上了，立下一座石碑，以為記念。
“我想，我知道千老爺子為什麽將古籍搬在這裏了！”我看向二女道。
“當年千老爺子逃走之後，就來到了這裏，他無處藏身，就藏身在了這座古墓中，他應該在這座古墓中生活了很久，一直到動亂結束，他都住在古墓中，在千老爺子的心裏，這座古墓，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後來情況變好，千老爺子也從古墓上搬了出來，但是，在他的心中，仍然隻信任隻有死人的古墓，因此在他死後，他遺存的執念才會將他心中認為最重要的東西——古藉往古墓搬。”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古墓已經發被掘填平，而且還在上麵建了一個垃圾站，千老爺子放書的地方，原來可能是古墓中的土台或者是其它擱東西的地方，而現在，擺放著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