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傑雖然知道郭良目的不純,也裝做睜隻眼閉隻眼,也還時常照顧於他。


    就在一個多月前,王英傑突然感覺身體不適,住進了醫院,一番檢查之後,醫生告訴他,查不出病因,但是可以確認的是,他全身的器官都在慢慢衰亡,建議轉到大醫院去再做治療。


    王英傑轉去了湘雅醫院,又從湘雅醫院轉去了協和醫院。二十天後,王英傑從協和醫院回來了,因為所有醫院的結果都和人民醫院一樣。


    全身器官不明原因地衰竭!


    再加上王英傑那時的身體已經很差,這才回到家鄉,做保守治療。


    我問王英傑道:“你在病倒的時候,耳後的斷龍台應該就顯現了吧?”


    王英傑茫然問道:“什麽斷龍台啊?”


    “就是你耳朵後麵的黑斑,張開如蛇口的黑斑!”


    “哦!”王英傑下意識地摸了摸耳後道:“我想是吧,黑斑就是我病倒的前後出現的!”


    王英傑正當壯年,就此死去他怎麽能夠甘心,可是命運如此,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正度日如年時,他的老表郭良找上了他。


    郭良頗為神秘,讓他將所有人都趕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摸出造化書來,說是一個朋友家裏的藏書,據說修行之後就可以造化無窮,祛病去災。


    郭良說他心疼表哥,在朋友家跪了一個多鍾,才把造化書買了來,一拿到手,就匆匆趕來了醫院,說隻要王英傑的病能好,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


    王英傑哪能不明白郭良的心思啊,無非是想趁著他還在多撈一些好處,不過對此王英傑早就看開了,艱難地問道:“阿良啊,你買造化書花了多少錢啊!”


    “不多不多,一點都不多,才花了五千塊, 我也就來回跑了四五趟,帶了三隻雞五隻鴨,還有一些禮品而已,根本不值幾個錢……”


    王英傑抖抖索索地打開床頭櫃,拿出一把錢來道:“……怎麽好意思讓老表破費啊,這裏有八千塊,你拿去吧,權當是辛苦費了……”


    郭良嘴裏說著不要,手卻伸去,將錢收了起來。


    郭良走後,王英傑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如此半過鍾過去,實在無聊,王英傑順手取過放在幾上的造化書,翻看起來。


    一翻看,還真被其中的內容深深地吸引了,又看了幾頁,他覺得自己可以試試,萬一真的可以修來造化呢?


    沒想到試修之後,還真的成了,王英傑頓時激動起來,他從銀行取了幾十萬,讓人找來十雙老鷹的眼睛和十雙貓頭鷹的眼睛。


    又雇了幾人隨自己深夜探棺,短短的時間裏,就入門了。


    “郭良住在哪裏?”我接著問。


    王英傑說了一個地址。


    既然已經找到了人,也不怕他飛了,我心中大定。


    “魏術先生,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你老人家就高一高手,放過我吧!我也是沒有辦法才修的造化之術,如果不修的話,估計此時我已經躺在棺材裏好多天了……”


    “如果你隻是修造化術保命,這個沒得說!”我沉聲道:“誰都不想死,誰都想活,這可以理解,但是,高山流水有人家門口的事情怎麽說?”


    “迎賓小姐隻是抗拒你輕薄她,你就奪其姿色,行事何其毒也!”


    “我我我……”王英傑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應答了,便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喝醉了酒,一時邪念湧上心頭,於是就是……”


    “說吧!”我上下打量著王英傑道:“你用造化之術害了多少人?一一如實說來!”


    “別試圖隱瞞我,我從你的精氣神韻裏可以看出來,耍小聰明,隻是自討苦吃……”


    “兩個,兩個,隻有兩個……”王英傑伸出兩根指頭道。


    他在醫院裏住了一陣,身體狀況也越來越差了,醫生已經向家屬下過好幾次病危通知書。


    奇怪的是,王英傑的身體雖然越來越差,他的精神卻越來越好了,仿佛心中早已經釋然,看破一切!


    第287章 奪他人之生


    王英傑的病明明越來越嚴重,但是他的精神麵貌卻越來越好了。


    那是因為王英傑知道,身恃造化之術的他,可以奪人造化以補自身。


    王英傑的主治大夫卻不知情,見王英傑如此灑脫,心中大為敬服,讚歎王英傑不虧是當過官的,胸中氣度絕非普通人能夠比擬。


    接下來的兩天,王英傑開始尋找自己的獵物。


    如今的他臥床難起,能夠接觸到的人十分有限,老婆兒子可以天天見到,兒子是自己血脈的延續,自然不能 對他下手。


    老婆雖說自己一死難免轉身跟了別的男人,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有感情在的。


    主治醫生這麽崇拜自己,對她下手似乎也有些不厚道。


    於是,王英傑瞄上了一名護士,那護士是新麵孔,不過據說已經在人民醫院上班一年多了,隻是前些日子請了假,這兩天才複工。


    她雖然長得很漂亮,但是一天天的神不守舍的,有時候甚至會忘了梳頭,有時候臉色蒼白,與眼角的黑眼圈形成鮮明的對比。


    很顯然,她昨天熬夜了。


    王英傑頗為憤慨地道:“年輕人熬夜,不是打遊戲不是打牌,做為一個護士,守護病人生病的天使,她是極不稱職的,因此,我就代表人民醫院,將她優化掉吧!這是對醫院負責,也是對萬萬千千的住院的病友負責!……”


    王英傑義正辭嚴地為自己開脫道。


    “於是,我趁徐南珍護士為我換藥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手……”


    聽到這裏,我心中大驚,高聲質問道:“王英傑,你剛剛說什麽來的,那護士叫什麽名字?”


    “徐南珍啊!”


    “徐南珍!”我頓時氣血上湧,一把揪住王英傑的衣領,怒斥道:“王,八蛋,你竟然對徐南珍使用造化術?”


    “我我我……”王英傑慌了:“魏術先生,你,你認識她?”


    “她是我的朋友!”我一腳將王英傑踢倒在地道:“而且,她之所以精神麵貌不好,不是因為通宵打遊戲或者是打牌,那是她最好的朋友過世了,她心中憂思交集,才會這樣……”


    我的目光重又在王英傑的身上掃了一圈,沉聲問道:“你剛剛說,你的造化之術隻對兩個人用過?第一個是徐南珍,第二個就是剛剛的旗袍女?”


    “是是!”王英傑舉手發誓道:“我可以起誓,我造化術入門之後,隻對兩個人用過,除了徐南珍護士與迎賓女,絕對沒有對第三個人用過!”


    此時的我,倒希望王英傑對更多人使過造化術,王英傑對旗袍女施造化術的時候,我就在現場,看得真真切切。


    王英傑奪去了旗袍女的美色造化,僅僅隻是美色造化。


    這也就是說,王英傑得以活下來,全是從徐南珍那裏奪取的造化。王英傑本是將死之人,一個將死之人,由死而生需要奪取他人多少的造化啊!


    這無異於奪取他人之生!


    我可以預想徐南珍此時的情狀,造化被奪的她,身體與氣運都差到了極點,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走吧,跟我走!”我提起王英傑,將他往車裏一塞,關上了車門。


    “去哪兒啊?”王英傑摸著撞疼的腦袋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沒有理會他,發動車子,開回了市區。


    城中村的路邊,我將車停下,拉著王英傑,走向b12樓,城中村因為規劃的原因,沒有電梯,從一樓到十樓,都是靠爬的。


    被我拖上七樓的王英傑就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扶著護欄喘息,我一手揪著他的後領,伸手敲門。


    好一會兒,房間裏才有動靜:“誰啊?”一個虛弱的聲音問道。


    “是徐南珍嗎!你開門?”我道。


    徐南珍楞了楞,這才回應道:“聲音有些熟悉,你到底是誰啊,大半夜來找我,有事嗎?”


    聽聲音,徐南珍已經來到了門後,但卻不敢開門。


    “我啊,魏術!”我道。


    “魏先生,真的是你嗎?”門後的聲音似乎十分欣喜:“你知道我生病,特意來看我的嗎?”


    房門打開,徐南珍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過十多天不見,徐南珍就瘦了一大圈,眼窩深陷,嘴唇發白,亂蓬蓬的頭發盤在腦後,與初見時的徐南珍,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徐南珍,你感覺怎麽樣?”


    “我我我……”徐南珍一連說了好幾個我,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黯然道:“實話實說,我不大好,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一覺醒來,就感冒了,而且越來越嚴重。”


    “你看看我,光顧著說話了,進來坐,進來坐!”徐南珍說著,往一旁讓了讓。


    結果這一讓,不知道踩到了什麽,身體失衡,仰麵倒下。


    還好我見機得快,一 把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將她拉住了。


    結果衣扣崩掉,徐南珍繼續往下摔。


    我前腿曲膝,伸手往前一抄,摟住了徐南珍的腰,將她扶起,關切地問道:“徐南珍,你沒事吧!”


    “嗯嗯……”徐南珍答應著,總算是站穩了。


    這時候我讓到了一邊,徐南珍看到了我身後的王英傑,疑惑地問道:“王叔?——魏先生,你們怎麽會在一起啊……”


    “王叔,你好像受傷了?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我幫你看看吧,我家裏有急救箱的……”徐南珍關心地問道。


    “他沒有遇到什麽麻煩!”我撇了王英傑一眼道:“他身上的傷,是被我揍的!”我絲毫不加掩飾地說道。


    “啊?”徐南珍一楞,看了看王英傑,又看向我道:“魏先生,你和王叔有什麽過節嗎?無論有什麽事情,都往後放一放吧,王叔他大病初愈,才從醫院出來不久……”


    “是是是!”王英傑趕緊附和道。


    我揪住王英傑的衣領,將他拖進了房間。


    徐南珍是租住的單間,比我租住的房間小多了,但是收拾得十分整潔。


    我將王英傑往沙發裏一塞,在他的對麵坐下來,招呼徐南珍道:“你也過來……”


    第288章 其它辦法


    “我,我給你們倒杯水吧!”徐南珍說著,也不知道怎麽地,就將水壺打翻了,砸在桌麵上。


    “啊……”徐南珍痛叫一聲,摔倒在地。


    我將水瓶的碎片撥到一邊,扯紙巾為他拭去腳上的水漬。


    水很燙,將徐南珍的腳背都燙紅了。


    “徐南珍,你沒事吧?”我問。


    “我,我是不是很沒用啊,無論做什麽事都要出差錯……”徐南珍沮喪地道。


    “你最近氣運不濟,這算不得什麽”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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