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踢在刀柄上,小刀在半空中翻了數個跟頭,落在柯心宜身邊。


    而這時候,僵屍猛地一掙,掙脫了柯心宜的束縛,眥著獠牙撲向柯心宜。


    柯心宜慌亂之中手肘頂住僵屍的胸膛,另一隻手握著的短刃刺入了明台。


    汙濁的血液沿著鼻梁兩邊流進嘴裏,又沿著嘴角往下流,不一會兒,僵屍的整張臉孔,皆被血染……


    僵屍軟倒在地,不再動彈。


    柯心宜將僵屍翻開,勉力站起,看向我道:“師父,我贏了,我贏了……”


    重複了幾遍,一下沒有站穩,摔倒在地。


    我將柯心宜扶起,讓她扒在堂屋的竹椅上道:“心宜,現在為師要為你拔僵屍毒,可能會有些痛,你且忍著!”


    柯心宜點頭道:“嗯!”


    我將柯心宜的衣服掀起。


    柯心宜有些緊張。


    我摸向柯心宜的後背。


    摸了半天隻摸到一條帶子,我幹咳著道:“咳咳咳,我記得胸衣的扣子一般在後背來的,怎麽我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啊……”


    柯心宜的臉瞬間紅了,遲疑著道:“也有扣子在前麵的!”


    “啊!”我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心宜,那你能起來自己解開麽?”


    柯心宜試圖起身,卻無論如何也爬不起來了,無論地道:“師父,還是你幫我吧!”


    “這個……”我再次看向自己的雙手。


    柯心宜吃力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麽啊……”


    也是哦,救人要緊,我將柯心宜的身體抬起了一些,頓時感覺手被無邊的綿軟所包裹,那緊致而富有彈性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


    我看向扶在柯心宜腰上的左手,心道“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公平,所以, 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你了……”


    “扣子在哪裏呀?”


    “往左一邊,對,往左……”


    “回來,往右,再往上一點!嗯哼……”柯心宜滿麵通紅地道:“師父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處硬硬的突起……”


    “對,就是那裏……”


    “扣子就在那裏了,你往回拉一拉,再往上抬起……開了……”


    我長籲一口氣,就這工夫,我對付兩隻僵屍都有富餘了,我將柯心宜的身體放下,還是沒忍住 ,將手湊到鼻端聞了聞。


    還別說,挺香的。


    “現在我要為你拔屍毒了,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哈!”我安撫柯心宜道。


    “嗯!”


    我拔出啟陽劍,在柯心宜傷口的位置劃了一個十字,往外擠血,擠不出來時用嘴吸,等到吸出來的血完全是紅色時,這才取出符紙,拍在傷口處……


    “好些了嗎?”我問柯心宜。


    此時的柯心宜臉色蒼白,乍一看似乎比剛才更加虛弱了,實則不然,她身體裏的屍毒已經被拔除得差不多了,眼神清明了許多。


    之所以虛弱,是因為失血過多。


    結果在穿衣服的時候,柯心宜又遇到了難題,可能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她的手抬不高,扣不上內衣的扣子,我不得不幫她將扣子扣上……


    “走吧,上樓去!”我扶著柯心宜道。


    樓梯是老式的木梯,因為年代久遠,腳踩上去都咯支咯支作響。


    “喂,妹子,你在樓上嗎?”我衝樓上喊。


    無人應答。


    剛才樓下的動靜那麽大,應該早就驚動拿外賣的少女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並沒有出現。


    我推開房間的門,雖然是二樓,屋中仍然十分昏暗,屋內的家具很是老舊,漆已掉光的老式木床搞不好是女孩奶奶的陪嫁。


    房間裏沒有桌子,隻有一個用木頭拚起來的木台,木台上還放著肯德基的包裝袋,袋裏散落了一些吃剩下的雞骨頭。


    “妹子,出現,出來啊,我們不是壞人……”我一連叫了好幾聲也無人回應。看來那少女是跑了,而且帶走了她沒有吃完的烤雞套餐……


    “都怪我!”柯心宜道:“如果不是我受傷了話, 師父你就可以……”


    我擺手道:“別自責了,你沒有任何錯……”


    “咱們要趕緊找到那女孩!”柯心宜道。


    我點頭。


    老宅院裏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卻也能大致猜出一些來,院子裏被柯心宜斬殺的僵屍,應該就是與女孩相依為命的親人……


    有一天,親人突然死了,小女孩一個人又驚又怕,不知道該怎麽辦,於是就將屍體放入了側室的雜物間裏,一人一屍,繼續這麽過日子。


    也許是被貓驚著了,又或者是其它的原因,女孩的親人屍變了,女孩被僵屍的屍氣日夕影響,因此明台之上才會出現黑氣,並且延伸到了山根……


    照這麽下去,再過兩個月,最多兩個月,女孩就該變成活屍了……


    當然,前提是已經變成僵屍的女孩親人不會破門而出,將女孩殺死……


    至於呂方,他因為 每天給女孩送飯,也沾染了原本屬於死屍的陰氣。


    第431章 承受太多


    這時候,柯心宜發現了書包下麵的一本書,衝我道:“師父,幫我將書包挪一挪……”


    現在的學生,學業真是重啊,就女孩的書包,起碼有十多斤重,虛弱的柯心宜竟然無可奈何!


    我將書包挪到了一邊,柯心宜將書取了出來。


    卻是路邊攤上買來的一本鬼神之書。


    這種書一般是門外人杜撰的,全憑臆造,怎麽邪乎怎麽來,與真正的數術半點也不搭邊,就為了專門哄那裏迷信的老頭老太太。


    起的名字也很uc。


    震驚:這麽做會讓你家宅不寧,每個人都會中招,你還不了解一下嗎?


    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因為無知,他犯了大忌,最終家破人亡……


    柯心宜迷惑地問道:“這是什麽啊?”


    我想了想道:“估計是女孩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想要自救吧!”


    我拉開書包的拉鏈,厚厚的課本傾倒而出,課本的中間,似乎還夾雜了許多的票據,我將票據都看了一遍,最終得出了結論:“這個叫杜秋至的女人得了絕症……”


    應該是女孩的親人得了絕症,又無錢治療,最終隻能眼看著死去……


    “這個女孩承受得太多了!”柯心宜感慨道。


    誰說不是呢。


    每天背著十多斤重的書包上下班,但是書包不算最重的,最重的是書包裏一張一張的票據,每一張票據,就是死神的催命符。


    “呂方嗎?”我叫住 了樹蔭下玩手機的呂方。


    呂方抬頭看向我,一臉的疑惑,爾後想了起來,指著我們道:“你們,你們……”


    我在呂方的電動車上坐下道:“呂方,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你們想幹嘛啊,我憑什麽聽你的啊!”呂方不滿地道:“你有問題問我,我還有問題問你們呢!”呂方看向柯心宜:“你不是社區工作人員,就是去我家摸查情況的對不對?你們想幹什麽?”


    我微微一笑,反問呂方道:“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偏頭痛啊,特別是睡覺的時候,總會感覺鼻梁上壓著什麽東西……”


    “有沒有這種感覺?”


    呂方麵露驚異之色。


    “那就是有羅……”


    “你怎麽知道?”呂方驚呼道:“這件事情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我取過一張符錄,遞給呂方道:“將它貼在額頭上!”


    呂方迷惑地看著我,沒有動作。


    “照我說的做!”我道。


    呂方遲疑了一下,看了看人來人往的街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公司門口玩手機的幾位同事,確定我和柯心宜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他下手,便將符錄貼在了額頭上。


    “現在怎麽辦?”呂方看向。


    我沒有說話,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一分鍾的時間過去了,我揭下符錄,就見符錄的中間有一道黑氣,似刀非刀,似劍非劍,倒像是有人在其上噴了一團墨汁一樣……


    我將符錄抖了抖,淡綠色的火光燃起,在燒到那團黑氣之前,有的隻是煙火氣,在燒到那團黑氣時,就像是在燒一塊腐爛的肉一樣,那味道特別的難聞。


    呂方下意識地捂住 了鼻子。


    呂方的同事們也往這邊看來。


    “還頭痛嗎?”我問呂方。


    呂方晃了晃腦,又不放心地摸了摸,欣喜地道:“還別說,頭痛的感覺消失了……剛才還隱隱作痛來的……”


    呂方看向已快燒燼地的符錄,滿眼的迷惑。


    “你今晚睡著之後,不會再有鼻梁上壓著東西的感覺了……”


    “是你,是你幫我?”呂方疑問。


    “我叫魏術,這是我的徒弟柯心宜!”我微笑道:“想要獲得別人的誠意,首先自己就得有誠意,對不對!”


    “嗯!”呂方已經被我折服,接下來就比較好辦了。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我……”


    “哦哦哦,你問吧!”


    “你在一個小時前,給第三工業區裏的一個小女孩送了一份外賣,對不對?”


    “嗯!”呂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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