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恍如一場夢
我嘿嘿一笑道：“那道人對你施了借命術，借走了你的性命？”
“借命咒？”雲馬悚然一驚：“什麽叫做借命術”
“字麵上的意思應該不難理解吧！”我直視著雲馬道：“雖然你和我一樣，學曆不高，但也不至於理解能力那麽差吧！”
柯心宜在一旁補刀道：“雲公子不是理解能力差，而是……而是不敢相信吧……”
雲馬渾似沒有聽到我和柯心宜的話，眼巴巴地看著我，等著我的解釋。
我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地道：“不過，就我所知，借命咒也沒有這麽快的吧？”
借命，也屬於偏門中的一種，有些人明明壽數將至，卻不願意去死，就會想辦法去借命，比方說有人會在醫院裏撿到紙包，其中或者有錢，或者有金飾，紙包之上，往往會寫上一行字“借你壽命十天”“借你壽命一年”什麽的。
視紙包中的錢財多少而定吧！
這些東西，往往是請術人施過法的，你放回原地也就罷了， 要是撿起來，並且花了紙包裏的錢，就等於是同意了契約。
也就是說，你答應把自己的壽數借給別人了！
當然，這些都是小伎倆，與道術的借命沒法比，道術中的借命，借命之人得有法術才行，而且實力不能太弱，不然的話，光是借命咒這一關都過不了，更別提借命了。
就像前麵所說，借命之人須得有些實力才能夠借命，若是實力不夠，借命難以成功，因此，一般借命之人會提前行動。
最早可以提前一年就行動，最遲也得提前一個月，因為人之將死之時，再想借命，就來不及了，正常的情況是，雲馬被借命之後，數月或者一個月內暴亡還算是正常，但是，按照雲馬雲公子的經曆就很奇怪，他在被借命之後不到十分鍾，就墜崖了……
這其中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在向雲馬借命之後，那道人就死了，第二種，在向雲馬借命之後，那道人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是後者，那道人也算是狠人一個了。
借命之後，有一個融合期，也就是說，那道人借了雲馬的命之後，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三天，以融合借來的命。
三天期滿，重獲新生……
如今已經過去好幾個三天了，那道人估計早已經恢複了。
“魏哥，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命已經被那道人借走了？”雲馬帶著口腔問。
“沒錯，你的命已經被那道人借走了，也就是說，你本來早就該死去了，但是你的運氣比較好，黑虎附居在你的身體裏！”
“是她在關鍵時刻，救了你一命……”
“哦，對了，不是借了你一命，昭陽崖一次，車禍一次，是借了你兩命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黑虎，你已經死了兩次了……”
我說起黑虎，雲馬的目光頓時變得癡迷起來：“她是我的神，是我心中的女神……”
我接著往下說道：“黑虎雖然借了你兩條命，但是人命與貓命，畢竟是有區別的，貓命能夠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最多一個月，哪怕沒有意外，貓命也會慢慢消失，也就是說，即使沒有意外，你最多也隻能活一個月！”
“更何況你人身妖命，已經引起了天道的注意，接連降罰！如果剛才不是我擺平了五步蛇，你這時候，估計要再向黑虎借一條命了！”
“啊……”雲馬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看來真相 與他的預想差別巨大，他一時接受不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懵然道：“那，那要怎麽辦啊？難道我非死不可了嗎？”
撲通一聲，雲馬跪倒在我的麵前，抱住我的腿，哀求道：“魏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隻要你能救我，讓我認你做爺爺都行！”
咳咳咳……我心說你認我做爺爺，我也沒意見，就怕你親爺爺不答應……
“好了，好了！”我安撫雲馬道：“有我在你身邊，你暫時不會有事，其它的事還需從長計議，隻要能夠找到那道人，追回你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嗎，那太好了！”雲馬將我的腿抱得更緊了：“魏哥，我的命可就全托付給你了啊！”
“好說，好說！”我費了一些工夫，終於將雲馬的手扳開了：“往下說啊，接著往下說啊！”
“我……”雲馬一邊回想一邊往下說，此時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的迷茫，等到他走出三清殿，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夥伴們都不見了。
回頭望時，那道人也消失了。
雲馬突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小夥伴是假的，道人是假的，一切隻是他的一場夢，恰好在這時候，有年輕道人走了過去，問他要不要燒東南第一香！又細述了許多燒東南第一香的好處，總結起來，什麽清晨第一柱香啊，和東南第一香比起來，那就算個屁，東南第一香對於念力的加持，那得是清晨第一柱香，昭陽觀觀主，以及各種法事，加持的總和。
就拿送禮來打比方，燒清晨第一柱香就好像是送禮送上一瓶牛欄山二鍋頭，而東南第一香，就好比在專賣店裏搶破頭搶來的一瓶茅台酒一樣。
雲馬被說得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地買了三柱高香，又暈暈乎乎地上了被叫做接天梁的石梁，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石梁的中央了。
而在雲馬的身後，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雲馬的那些朋友也出現了，雲馬沒說他們，他們倒先說起雲馬來了，問雲馬怎麽回事，剛才明明是一起在三清殿燒香來了，怎麽突然間就不見了，害得他們一通好找，要不是這裏突然圍聚這麽多人，他們還找不到雲馬。
接下來的事情雲馬已經跟我們說過好幾遍了，他人在接天梁的中央，退無可退，隻能往前，結果在燒了東南第一香，往後退的時候，墜落昭陽崖……
這時候，忽聽柯心宜一聲驚呼，我問道：“心宜，怎麽了？”
第454章 回不去了
柯心宜攤開雙手道：“我剛才，我剛才不是拿了雲公子的扳指嘛……”
“但是扳指不見了！”
“扳指不見了？”
雲馬道：“沒有不見啊，這不是在我手上戴著的嘛……”
“不可能啊，我一直抓在手裏，並沒有還給你啊……”
“會不會是我自己拿回來了？”雲馬看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麵露懼意。
“那會還是不會呢？”我問雲馬。
雲馬搖頭道：“我，我不記得了！應該沒有吧，我避之還恐不及呢！”
我看向柯心宜：“那你呢！”
柯心宜道：“我記得很清楚，我一直抓在手裏的，後來聽你們說話有些入神，但是還是記得很清楚，蜜臘扳指我一直抓在手裏的，不知道怎麽地，又回到了雲馬手上了……”
“不用想了！”我道：“扳指上寫有借命符，從那道人將扳指帶到雲馬的手上，扳指就與他綁在一起，除非雲馬能夠 找回自己的命，又或者，他已經死了……”
雲馬聽到這裏，更加害怕了，看向我道：“魏哥，如果我將自己的大拇指砍下來，是不是就可以擺脫它了啊 ？”
我嘿嘿一笑，道：“雲公子，別說是砍下你的大拇指，就是把你的雙手都砍了也沒有用，我剛才不是對你說了嘛，除非你死了，不然你休息擺脫他！”
“好好戴著吧！”
“不說別有，這隻蜜臘扳指，做工是真的不錯！”
雲馬苦著臉，說不出話來。
我懶得再逗雲馬，道：“我剛剛讓你準備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嗎？”
雲馬這才回過神來，道：“我去催！”說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過不多久，門被敲響了，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名三十歲的西裝男子，西裝男子的手裏提著一隻大號的行李箱。
見到雲馬，那男子樂了：“我說雲公子，你最近是玩得越來越花了吧，安排一套孝子的裝束，這是要幹嘛啊？”
“回頭讓老爺看到之後，非揍你不可。”
“滾開，滾開！”雲馬毫不客氣地將男子推開了。
雲馬應該與這男子的關係不錯，不然的話，應該不會如此隨意。
將男子推出門去還不算，雲馬指著門外道：“我告訴你啊，我們在商量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偷聽，不然的話，別怪我翻臉啊……”
關上門，雲馬一臉苦澀地看向我道：“魏哥，真的要這樣嗎？”
“想要活命就得這樣，不想活命的話，那隨你的便。”
孟子說，唯送死以當大事，意思是說，送葬是極為重要，極為嚴肅的事情，所以很多地方在家裏死人之後，都會扯一張白紙，寫下“當大事”三個字掛在正堂門口！同樣的，聖人之言，自然也是天道規則的一部分……
因此，天道即使在降罰的時候，也會避開幾個特殊的節點，為父母送葬，這對男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事，坐上花橋出嫁，這對女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一般來說，天道是不會選擇這兩個關鍵節點對雲馬降罰的……
我讓雲馬準備孝服孝帽哭喪棒，就是這個用意。
箱子打了開來，箱子內一片死白顏色，一件孝袍，一頂孝帽，一根哭喪棒，齊齊整整地擺著。
雲馬神色複雜地看向我：“魏哥，真的，真要非穿不可嗎？”
我頭懶得回答他了，轉頭看向窗外，等我回過頭來時，雲馬已經穿戴好了，常言說，要想俏，一身孝，還別說，雲馬穿上孝服之後，比原來還好看一些了……
“走吧，去昭陽觀！”我道。
雲馬扶了扶竹子紮成的高帽子，看向我道：“魏哥，咱們，就這麽去啊……”
“穿成這樣，至少可以保你一天沒有無妄之災！走吧！”
我們將要去昭陽觀的事情和雲劍侍一說，老爺子當即就將公司裏的一輛房車和一名老司機給我們送了來。
雲馬不想自己這番裝束被別人看到，讓房車直接開到家裏門，一路的地板被壓破也毫不在乎。
我和秦墨，柯心宜也上了車，房車裏麵的空間很大，分做上下兩層，有沙發，有床，還有書房，喝茶和做飯的地方自然也不能少。
還別說，還挺舒服的。
一路上，我給眾人說了一應事宜，車上的所有人都得聽我的，要是發現了任何異常，哪裏隻是大家的直覺，也一會要告訴我！
因為有時候直覺，往往更為準確。
到了地方，司機拿出一根香煙來聞，一連聞了好幾口，又收了回去。這自然是因為他老板的兒子就在身邊，煙霧繚繞地怕惹他不快。
滿麵堆笑地道：“雲公子，幾位雲公子的朋友，已經到了，前麵已經沒有路了，隻能辛苦幾位走一趟了！”
下了車，我們便往昭陽觀而去，遠遠地聽到有慘叫的聲音，再往前走，終於碰到人了，一群人不管不顧地往山下衝來。
有好幾個，都被荊棘刮得滿臉血。
乍一看，還以為是惡鬼下山了呢！
我拉住一人問道：“怎麽了，山上怎麽了啊？”
那人一邊掙脫我的手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觀裏有僵屍，觀裏有僵屍，有僵屍啊，快跑，還上山去送命嗎？”
那人說著，終於掙脫了我的手，一步踏空，滾下山坡，又從山坡上滾落山崖，消失不見了。
這隻在我們一楞之間，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一條人命已經消逝。
我抬頭望去，後麵還有不少身穿青色袍服的知客，知客後麵，跟了幾名道人。
道士也跟著大家跑了，看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
我招呼秦墨等人，繼續往山上走。
路邊出現了一隻鞋，沿著被壓塌的灌木叢，我們很快找到了鞋子的主人，不過這時候已經死了，脖子上被咬出來了兩個洞，臉呈醬紫之黑——這是中了屍毒的原因。
再往前走，又發現幾具屍體，與之前的道人一樣，都是脖子被咬出了血洞。
這時候，柯心宜遲疑地道：“這一路上都有僵屍害人，我們往上走，他們往下追，這會兒應該跑到我們前去了！這時候他們要是再往回一圍，我們就……回不去了……”
我嘿嘿一笑道：“那道人對你施了借命術，借走了你的性命？”
“借命咒？”雲馬悚然一驚：“什麽叫做借命術”
“字麵上的意思應該不難理解吧！”我直視著雲馬道：“雖然你和我一樣，學曆不高，但也不至於理解能力那麽差吧！”
柯心宜在一旁補刀道：“雲公子不是理解能力差，而是……而是不敢相信吧……”
雲馬渾似沒有聽到我和柯心宜的話，眼巴巴地看著我，等著我的解釋。
我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地道：“不過，就我所知，借命咒也沒有這麽快的吧？”
借命，也屬於偏門中的一種，有些人明明壽數將至，卻不願意去死，就會想辦法去借命，比方說有人會在醫院裏撿到紙包，其中或者有錢，或者有金飾，紙包之上，往往會寫上一行字“借你壽命十天”“借你壽命一年”什麽的。
視紙包中的錢財多少而定吧！
這些東西，往往是請術人施過法的，你放回原地也就罷了， 要是撿起來，並且花了紙包裏的錢，就等於是同意了契約。
也就是說，你答應把自己的壽數借給別人了！
當然，這些都是小伎倆，與道術的借命沒法比，道術中的借命，借命之人得有法術才行，而且實力不能太弱，不然的話，光是借命咒這一關都過不了，更別提借命了。
就像前麵所說，借命之人須得有些實力才能夠借命，若是實力不夠，借命難以成功，因此，一般借命之人會提前行動。
最早可以提前一年就行動，最遲也得提前一個月，因為人之將死之時，再想借命，就來不及了，正常的情況是，雲馬被借命之後，數月或者一個月內暴亡還算是正常，但是，按照雲馬雲公子的經曆就很奇怪，他在被借命之後不到十分鍾，就墜崖了……
這其中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在向雲馬借命之後，那道人就死了，第二種，在向雲馬借命之後，那道人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如果是後者，那道人也算是狠人一個了。
借命之後，有一個融合期，也就是說，那道人借了雲馬的命之後，至少要在床上躺上三天，以融合借來的命。
三天期滿，重獲新生……
如今已經過去好幾個三天了，那道人估計早已經恢複了。
“魏哥，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命已經被那道人借走了？”雲馬帶著口腔問。
“沒錯，你的命已經被那道人借走了，也就是說，你本來早就該死去了，但是你的運氣比較好，黑虎附居在你的身體裏！”
“是她在關鍵時刻，救了你一命……”
“哦，對了，不是借了你一命，昭陽崖一次，車禍一次，是借了你兩命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黑虎，你已經死了兩次了……”
我說起黑虎，雲馬的目光頓時變得癡迷起來：“她是我的神，是我心中的女神……”
我接著往下說道：“黑虎雖然借了你兩條命，但是人命與貓命，畢竟是有區別的，貓命能夠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最多一個月，哪怕沒有意外，貓命也會慢慢消失，也就是說，即使沒有意外，你最多也隻能活一個月！”
“更何況你人身妖命，已經引起了天道的注意，接連降罰！如果剛才不是我擺平了五步蛇，你這時候，估計要再向黑虎借一條命了！”
“啊……”雲馬張大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看來真相 與他的預想差別巨大，他一時接受不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懵然道：“那，那要怎麽辦啊？難道我非死不可了嗎？”
撲通一聲，雲馬跪倒在我的麵前，抱住我的腿，哀求道：“魏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啊，隻要你能救我，讓我認你做爺爺都行！”
咳咳咳……我心說你認我做爺爺，我也沒意見，就怕你親爺爺不答應……
“好了，好了！”我安撫雲馬道：“有我在你身邊，你暫時不會有事，其它的事還需從長計議，隻要能夠找到那道人，追回你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嗎，那太好了！”雲馬將我的腿抱得更緊了：“魏哥，我的命可就全托付給你了啊！”
“好說，好說！”我費了一些工夫，終於將雲馬的手扳開了：“往下說啊，接著往下說啊！”
“我……”雲馬一邊回想一邊往下說，此時他的眼神，變得十分的迷茫，等到他走出三清殿，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夥伴們都不見了。
回頭望時，那道人也消失了。
雲馬突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小夥伴是假的，道人是假的，一切隻是他的一場夢，恰好在這時候，有年輕道人走了過去，問他要不要燒東南第一香！又細述了許多燒東南第一香的好處，總結起來，什麽清晨第一柱香啊，和東南第一香比起來，那就算個屁，東南第一香對於念力的加持，那得是清晨第一柱香，昭陽觀觀主，以及各種法事，加持的總和。
就拿送禮來打比方，燒清晨第一柱香就好像是送禮送上一瓶牛欄山二鍋頭，而東南第一香，就好比在專賣店裏搶破頭搶來的一瓶茅台酒一樣。
雲馬被說得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地買了三柱高香，又暈暈乎乎地上了被叫做接天梁的石梁，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石梁的中央了。
而在雲馬的身後，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雲馬的那些朋友也出現了，雲馬沒說他們，他們倒先說起雲馬來了，問雲馬怎麽回事，剛才明明是一起在三清殿燒香來了，怎麽突然間就不見了，害得他們一通好找，要不是這裏突然圍聚這麽多人，他們還找不到雲馬。
接下來的事情雲馬已經跟我們說過好幾遍了，他人在接天梁的中央，退無可退，隻能往前，結果在燒了東南第一香，往後退的時候，墜落昭陽崖……
這時候，忽聽柯心宜一聲驚呼，我問道：“心宜，怎麽了？”
第454章 回不去了
柯心宜攤開雙手道：“我剛才，我剛才不是拿了雲公子的扳指嘛……”
“但是扳指不見了！”
“扳指不見了？”
雲馬道：“沒有不見啊，這不是在我手上戴著的嘛……”
“不可能啊，我一直抓在手裏，並沒有還給你啊……”
“會不會是我自己拿回來了？”雲馬看著大拇指上的扳指，麵露懼意。
“那會還是不會呢？”我問雲馬。
雲馬搖頭道：“我，我不記得了！應該沒有吧，我避之還恐不及呢！”
我看向柯心宜：“那你呢！”
柯心宜道：“我記得很清楚，我一直抓在手裏的，後來聽你們說話有些入神，但是還是記得很清楚，蜜臘扳指我一直抓在手裏的，不知道怎麽地，又回到了雲馬手上了……”
“不用想了！”我道：“扳指上寫有借命符，從那道人將扳指帶到雲馬的手上，扳指就與他綁在一起，除非雲馬能夠 找回自己的命，又或者，他已經死了……”
雲馬聽到這裏，更加害怕了，看向我道：“魏哥，如果我將自己的大拇指砍下來，是不是就可以擺脫它了啊 ？”
我嘿嘿一笑，道：“雲公子，別說是砍下你的大拇指，就是把你的雙手都砍了也沒有用，我剛才不是對你說了嘛，除非你死了，不然你休息擺脫他！”
“好好戴著吧！”
“不說別有，這隻蜜臘扳指，做工是真的不錯！”
雲馬苦著臉，說不出話來。
我懶得再逗雲馬，道：“我剛剛讓你準備的事情，你準備好了嗎？”
雲馬這才回過神來，道：“我去催！”說著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過不多久，門被敲響了，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名三十歲的西裝男子，西裝男子的手裏提著一隻大號的行李箱。
見到雲馬，那男子樂了：“我說雲公子，你最近是玩得越來越花了吧，安排一套孝子的裝束，這是要幹嘛啊？”
“回頭讓老爺看到之後，非揍你不可。”
“滾開，滾開！”雲馬毫不客氣地將男子推開了。
雲馬應該與這男子的關係不錯，不然的話，應該不會如此隨意。
將男子推出門去還不算，雲馬指著門外道：“我告訴你啊，我們在商量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偷聽，不然的話，別怪我翻臉啊……”
關上門，雲馬一臉苦澀地看向我道：“魏哥，真的要這樣嗎？”
“想要活命就得這樣，不想活命的話，那隨你的便。”
孟子說，唯送死以當大事，意思是說，送葬是極為重要，極為嚴肅的事情，所以很多地方在家裏死人之後，都會扯一張白紙，寫下“當大事”三個字掛在正堂門口！同樣的，聖人之言，自然也是天道規則的一部分……
因此，天道即使在降罰的時候，也會避開幾個特殊的節點，為父母送葬，這對男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事，坐上花橋出嫁，這對女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事情，一般來說，天道是不會選擇這兩個關鍵節點對雲馬降罰的……
我讓雲馬準備孝服孝帽哭喪棒，就是這個用意。
箱子打了開來，箱子內一片死白顏色，一件孝袍，一頂孝帽，一根哭喪棒，齊齊整整地擺著。
雲馬神色複雜地看向我：“魏哥，真的，真要非穿不可嗎？”
我頭懶得回答他了，轉頭看向窗外，等我回過頭來時，雲馬已經穿戴好了，常言說，要想俏，一身孝，還別說，雲馬穿上孝服之後，比原來還好看一些了……
“走吧，去昭陽觀！”我道。
雲馬扶了扶竹子紮成的高帽子，看向我道：“魏哥，咱們，就這麽去啊……”
“穿成這樣，至少可以保你一天沒有無妄之災！走吧！”
我們將要去昭陽觀的事情和雲劍侍一說，老爺子當即就將公司裏的一輛房車和一名老司機給我們送了來。
雲馬不想自己這番裝束被別人看到，讓房車直接開到家裏門，一路的地板被壓破也毫不在乎。
我和秦墨，柯心宜也上了車，房車裏麵的空間很大，分做上下兩層，有沙發，有床，還有書房，喝茶和做飯的地方自然也不能少。
還別說，還挺舒服的。
一路上，我給眾人說了一應事宜，車上的所有人都得聽我的，要是發現了任何異常，哪裏隻是大家的直覺，也一會要告訴我！
因為有時候直覺，往往更為準確。
到了地方，司機拿出一根香煙來聞，一連聞了好幾口，又收了回去。這自然是因為他老板的兒子就在身邊，煙霧繚繞地怕惹他不快。
滿麵堆笑地道：“雲公子，幾位雲公子的朋友，已經到了，前麵已經沒有路了，隻能辛苦幾位走一趟了！”
下了車，我們便往昭陽觀而去，遠遠地聽到有慘叫的聲音，再往前走，終於碰到人了，一群人不管不顧地往山下衝來。
有好幾個，都被荊棘刮得滿臉血。
乍一看，還以為是惡鬼下山了呢！
我拉住一人問道：“怎麽了，山上怎麽了啊？”
那人一邊掙脫我的手一邊聲嘶力竭地喊道：“觀裏有僵屍，觀裏有僵屍，有僵屍啊，快跑，還上山去送命嗎？”
那人說著，終於掙脫了我的手，一步踏空，滾下山坡，又從山坡上滾落山崖，消失不見了。
這隻在我們一楞之間，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一條人命已經消逝。
我抬頭望去，後麵還有不少身穿青色袍服的知客，知客後麵，跟了幾名道人。
道士也跟著大家跑了，看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
我招呼秦墨等人，繼續往山上走。
路邊出現了一隻鞋，沿著被壓塌的灌木叢，我們很快找到了鞋子的主人，不過這時候已經死了，脖子上被咬出來了兩個洞，臉呈醬紫之黑——這是中了屍毒的原因。
再往前走，又發現幾具屍體，與之前的道人一樣，都是脖子被咬出了血洞。
這時候，柯心宜遲疑地道：“這一路上都有僵屍害人，我們往上走，他們往下追，這會兒應該跑到我們前去了！這時候他們要是再往回一圍，我們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