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且摟緊懷裏的姑娘,弓背低頭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偏頭親了下她的側頸:“這不努力讓你感受搬過來的好處。”


    文詩月輕輕摳著李且的手背:“是你有好處吧。”


    “那你就可憐可憐我,給我點兒好處唄。”李且拿下巴在文詩月的肩上蹭著。


    “既然你這麽可憐。”文詩月被蹭的心猿意馬,輕聲說,“那我就不讓你那麽可憐了。”


    “同意了?”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幫我搬家。”


    “現在。”


    “也不用那麽急吧。”


    “明天。”


    “嗯。”


    ……


    吃了飯,收拾妥當,李且把文詩月的行李箱推到主臥。


    “我答應住過來,沒答應跟你住一間房啊。”文詩月很有原則地告誡。


    李且瞧著文詩月,勾起唇角壞笑:“不住一間房,你怎麽可憐我。”


    文詩月:“……”


    “好了,不逗你了。”李且笑了起來,走到文詩月跟前揉揉她的發頂,說,“我睡次臥。”


    “那我不成了鳩占鵲巢?”文詩月知道自己被耍了,故意還擊。


    “如果你過意不去的話。”李且彎腰跟文詩月平視,壓低嗓音對她說,“我也可以跟你睡。”


    文詩月覺得自己過意得去,她伸手拉著李且的胳膊往外走:“你還是睡次臥吧。”


    *


    洗完了澡,擦了臉,已經過了十二點。


    文詩月聽見外麵還有走動的聲音,正好她有點兒口渴,便開門出去了。


    李且剛洗完澡,在客廳沙發上坐著喝水,便看到出來的文詩月。


    姑娘穿著長袖長褲的薄絨睡衣,一頭烏發散開,跟白淨綿軟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夜深沉靜,她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溫馨。


    李且擱下水杯往沙發背上一靠,敞著兩條大長腿,慵懶地瞧著文詩月,玩味道:“怎麽,想通了邀請我同床共枕?”


    “我倒杯水喝。”文詩月臉一熱,扯唇嗔他一眼。


    “過來。”李且朝她伸出手來。


    文詩月發現她就跟狗一樣,人家一招手她就過去了。


    怎麽完全沒有一點兒矜持的模樣?


    她一過去,李且拉著她的手腕就把她扯到他的腿上側坐著。


    她條件反射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李且摟著文詩月,一起往前微傾,挨得近,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勾魂攝魄。


    他長臂一伸,將茶幾上的水杯端起來,遞到姑娘的嘴邊,伺候她喝水。


    文詩月喝幾口水都喝的臉紅心跳,人往後仰:“好了好了。”


    李且低笑著,就著她喝過的位置將杯子裏剩下的水喝完。


    文詩月全程看著他喝水的動作,暗自抿了下嘴唇,怎麽感覺喝了水反而更渴了。


    李且將杯子擱回到茶幾上,往後一靠。


    他盯著文詩月泛著水光的紅唇,抬起手,拿指腹慢條斯理地滑過她的嘴唇,抹掉唇上的水漬,遂掀眸凝著她。


    文詩月也在看李且。


    他因為洗了澡,渾身還籠著一層水氣。沐浴露味道濃鬱好聞,是他身上一貫的木質香,像惑人心智的迷/藥。


    頭發還有些濡濕,如少年一般清爽幹淨。眉眼像是刻在了她的心上,永遠的讓她悸動。


    鼻梁高挺,睫影落在上麵,影影綽綽。薄唇色調自然淡紅,下頜線緊致流暢又清晰,每一寸都像是大師精心雕刻出來的得意作品。


    室內溫暖如春,燈光卻優柔暗昧。


    他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領口敞開,那凹凸平直的鎖骨被完全暴露在空氣裏。


    兩人此時的坐姿,在光暈旖旎裏,讓她看清了領口下那大片冷白的肌肉,格外性感。


    文詩月被李且喉間那上下滾了滾,凸出又鋒利喉結吸去了注意力。


    所有的一切仿若被摁下了慢放,每一幀的畫麵都如此清晰又細節,就像是他故意在勾引。


    文詩月意識到自己確實是上了鉤,以至於像個色女一樣看的專注又敏銳。


    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目光,一抬睫,就被大手捏住下巴,往下不輕不重地一拉。


    灼人的氣息順勢襲來,她被咬住了唇。


    兩人都沒閉眼,目光膠著。


    文詩月看見了李且那深而暗的眸色,如墨汁染滿了整片海域,看似平靜的海麵下卷著巨浪滔天。


    “好看嗎?”


    李且輕咬著文詩月的下唇,慢慢地往上磨著。不疾不徐,像是吞咽著人間至味。


    “我……沒看。”文詩月含糊不清地死不承認。


    唇上是李且近乎氣音的笑,他捉住她的右手,沿著肩膀一路往下帶。


    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更緊的摁在他的腹肌上。


    隔著衣服都能觸摸到他排列整齊的一塊塊“方磚”和炙熱的體溫。


    指尖著了火。


    “但是你摸了。”李且說著又咬了她一口。


    文詩月被他迷惑的大腦一片空白,在這一刻不但失去了狡辯的能力,連說話的能力也一並消失的無影無蹤。


    “嗯。”她手還在人身上,不得不承認。


    這輕輕地低吟一聲,卻更像是一種無言的邀請,撓的人心癢。


    李且壓著文詩月一同倒向沙發。


    他撬開她的貝齒,撫上她的纖腰,嗓音嘶啞帶著沉沉的喘息。


    “那我收點兒費,合情合理吧。”


    第44章 44   將會陪伴她跨過今後的每一年。……


    沙發旁邊有兩道繾綣的影子在燈火裏曖昧, 靜謐的客廳裏能聽見絲絲入扣的聲音,纏綿悱惻。


    文詩月勾著李且的後頸,指尖扣在他頸椎骨上, 像是跌進水裏無法振動翅膀的蝴蝶,還偏偏被一團烈火團團圍住。


    快要湮滅在這片水深火熱裏, 逃不掉,也不太想逃。


    她仰著頭,唇舌被咬的發麻發燙。


    男人伏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帶著難以抑製的喘息, 滾燙的唇慢慢向下。


    埋在她的脖頸間, 一寸一寸地占領。


    最終,落在她的鎖骨上, 輕咬慢吮。


    文詩月被撫的心跳紊亂,呼吸不暢。


    眼眸裏碎著淚光, 眼眶紅潤,細細碎碎的聲音從口中溢出, 亂人心誌。


    李且重新吻上文詩月的唇瓣, 像是要占地為王一般異常激烈。


    濕漉的唇舌攀爬纏繞,野火早已燎原, 仿佛不燒到彼岸誓不罷休一般。


    良久, 李且倏然停止了所有激烈的動作, 將吻變得溫柔而癡纏, 輕緩的舔舐著姑娘嬌豔的唇瓣。


    他深深地呼吸著, 滾燙的氣息打在文詩月的臉上。


    文詩月睜開眼對上男人的雙眸。看見他眉眼間染滿了失控的欲色,看到他淡紅的薄唇色彩極為瀲灩勾人。


    而他卻也還不忘幫她把掀上去的衣擺歸於原位。


    李且起身,拉文詩月起來相對而坐。


    他俯身啄了下她的唇,音色沉啞的厲害:“晚了, 快去睡。”


    文詩月點點頭,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了下去,有些欲蓋彌彰的視覺衝擊。


    李且意識到文詩月往哪兒看,覺得這姑娘吧你說她容易害羞,有時候這膽子又挺肥。


    這可不是她第一次這麽明目張膽的當盯襠貓了。


    就是被她這麽一看,他本就還沒下去的火又要竄上來了。


    “還不困是吧。”李且作勢要脫衣服,揪著衣擺往上拎,露出一小片塊狀腹肌,“來,咱們繼續。”


    “困了困了。”文詩月紅著臉挪開眼,跟個兔子似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就跑。


    “穿鞋。”李且見她光著腳,起身拎著拖鞋追了過去。


    在主臥門口把拖鞋穿上,李且順道提醒她:“別再出來了。”


    “嗯?”


    “我怕我獸/性大發。”


    臥室門“砰”地一聲被關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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