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荇傻了片刻。


    忽然想起阿挽說過,成神便會不死不生,即便是當時死了,隻要神丹在,便可以把身體恢複如常。


    隻見步江禮完好無損,光著身子,隻是腹部那個位置,纏著一圈繃帶。


    他朝青荇招了招手:“老子心心念念想睡你很久了,總算是得了手,過來。”


    青荇硬著頭皮走到床邊,步江禮從那個女子抽身出去,然後一把拽住她,往床上一摁。


    青荇沒有反抗,她早知道會發生這一切,便順從的閉上了眼睛,希望這個禽|獸能夠快點結束。


    可是,步江禮卻沒有動。


    半天青荇沒感覺,睜開眼,便見步江禮盯著她的臉,打量了半天,忽然伸手在她眼睛上摸了摸:“不對啊,這眼神……”


    青荇心裏咯噔了一下。


    步江禮盯著她的臉,半晌之後,一巴掌就扇到了青荇的臉上:“媽的,易容水啊!當老子是傻子是吧?”


    青荇臉登時麻了,歪到一邊,心涼了半截。


    她以為隻是些凡人軍官,蒙騙一下就過去,可是沒想到,天上的侍神,怎麽也在這裏。


    易容水瞞得過人,但是瞞不過神。


    另外十個姐姐,看到青荇被打,想要上前救她,卻被左右光著身子的幾十個男人圍住了,色眯眯的圍了上去,三個男人捆一個,強行的撕開她們的衣服。


    衣物被撕裂的聲音傳開。


    他們下手粗暴,想著妓|女就是妓|女,隨便怎麽玩就行。


    一個比一個下手重,不管有沒有前戲,隻顧著折磨人。


    同時,步江禮也在折磨青荇,他拿了床邊的一個燭台,滾燙的蠟油,一點一滴往下落。


    砸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瞬間燙紅。


    青荇疼得白了臉。


    步江禮冷笑:“說,你們把白挽瓷藏在哪兒了?”


    青荇咬著齒齦,疼得五官糾結:“休想讓我把阿挽交出來。”


    步江禮看著那張白挽瓷的臉,但卻完全不一樣性格的女人,心底的怒意更甚。


    女人傳來一聲尖叫。


    “你不說,我就今天就讓兄弟們折磨死你們這群臭女人,不聽話,我他媽打死你。”


    青荇疼得腦門直發昏,喊著:“我們絕不告訴你。”


    步江禮吹了聲口哨,眼中似乎更加興奮了,招呼著幾十個軍官,開始玩起花樣來。


    有用木棍的,也有直接去外麵折了一根樹枝的,更有的直接把她們的頭往酒壇子裏摁,等到快窒息了,再提出來,讓她喘一口氣,再往裏麵摁。


    最後他們玩的更加瘋狂,用手用腳,打的一身淤青,還有的用一根麻繩,勒住她們的脖子,用力的後勒,看著她們的臉變得發白,發青,發紫。


    強烈的感官刺激,在男人的眼底裏,燒起了熊熊的烈火。


    步江禮一邊折磨,一邊在青荇的耳邊喚:“你知道成為神,然後淩駕在凡人身上的感覺嗎?太他|媽的爽了。”


    青荇這輩子都沒有罵過這麽多次人。


    “你這龜孫兒……挨千刀的,老娘來生一定要弄死你……王八蛋養的……他|媽的……”


    整個行宮裏響徹著女人的哭聲,尖叫聲。


    唯獨就是沒有求饒聲。


    步江禮最後有些膩了,這樣搞半天,這些軟趴趴的姑娘,心腸一個比一個硬,就是不肯開口。


    步江禮起了身,惡狠狠道:“派人給我去女兒酒樓,這些女人不交代,我就不信,那些女兒酒樓的貧民不會交代?”


    青荇聽了這話,一想到白挽瓷身體裏的迷魂藥還有一個時辰才能解除。


    心,頓時就灰了下來。


    倘若女兒酒樓的那些人開了口,阿挽就……死定了。


    第97章 逢生   她一定要爬上去。


    步江禮穿了袍子, 直接離開了行宮,臨走前,囑咐他們繼續玩, 不要停。


    他去了女兒酒樓。


    女兒酒樓沒了魂力庇佑,隻剩下一副空架子, 他一腳踹開大門, 領著一隊人馬, 把包廂裏所有的百姓和女犯,聚集到了一起。


    “說,白挽瓷送到哪裏了?”步江禮把玩著手中的酒杯, 目光在他們身上逡巡了一圈,“不說的話,一炷香我殺一個。”


    幾十個人圍成一堆,麵麵相覷,沒有人開口。


    一炷香,漸漸熄滅了。


    步江禮眼中冷意更深,瞟了眼護衛隊,立馬拖來了一個老婆子。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當場就嚇壞了不少孩子, 嗷嗷的哭了起來,婦人們連忙捂住孩子的眼睛, 男的白了臉,大氣也不敢出。


    步江禮十分滿意的看著這些屁民驚恐的模樣, 著人又點了一炷香。


    煙霧彌漫, 一炷香很快見底。


    人堆裏還是沒有人敢開口,這回步江禮直接撈了一個男人出來,不等他開口, 一刀抹了脖子。


    兩具屍體並排倒在一起。


    人堆裏開始有些騷動。


    步江禮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神也來越殘忍,再點香,這回他在人堆裏指定了一個團頭大臉的小娃娃。


    那就是阿春。


    殺老人,殺男人,不足以刺激他們的話,那就殺小孩好了。


    當護衛隊的隊長進去揪著阿春出來時,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


    “嘿!你這小娃娃,牙口厲害的你……”那隊長手腕上立刻多了一排壓印,其中虎牙的位置,已經見了血,滋滋往外冒。


    阿春呸的一口吐他:“你們……壞人……抓不到……姐姐!”


    她的反抗,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步江禮懶懶散散的走上前,一把拽住阿春的小揪揪,然後極其失望的看向大家。


    “瞧瞧,人家小姑娘都比你們有血性……不過你們就看看反抗的下場是什麽。”


    步江禮把阿春推倒在地,一腳踩上了她的肚子,刺刀進,刺刀出。


    噗嗤一聲,刀劍在肉骨裏翻轉,攪動。


    阿春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光亮漸漸消失,很快眼珠就不動了。


    “啊——”


    人堆裏有個男人站了起來,渾身瑟瑟發抖。


    步江禮抬起頭,慵懶的看他一眼:“怎麽,你也想反抗嗎?”


    那個男人抖著唇,兩眼發直,下半身的褲子都濕了一大塊:“我……我……我知道那女人在哪裏,我我領著你們去!”


    人堆裏立刻傳來了不少反對的聲音:“二狗子,你他|媽還是人嗎?”


    “完了完了完了。”


    步江禮滿意的笑了笑,兩排牙齒森森如狼:“很好,我就喜歡這種聽話的狗了,來人,給我賞他,黃金十兩。”


    那個男人捧著到手的黃金,眼裏湧出的貪婪和欣喜,遮蓋了原本的恐懼。


    步江禮揮了揮手:“你們啊,要感謝他,他救了你們的命,我放過你們了。”


    女兒酒樓裏的一堆人,望著步江禮和二狗子遠去的身影,無奈的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出逃。


    這一邊,步江禮閑庭信步的跟著二狗子,一路來到恒山後邊的林子,一直走到萬屍坑。


    二狗子指著萬屍坑裏邊角落裏擱置的一口棺材:“我那日瞧見了,她們就把白挽瓷裝在這裏麵,然後叫仵作給抬走了。”


    步江禮望著那口嶄新的棺材,唇邊的笑容變得猙獰起來。


    白挽瓷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醒的。


    雖說意識是醒了,但是身體卻不能動。


    軟綿綿的,就像話本裏說的那種蒙汗藥似的。


    她費力的轉動眼珠子,眼前一片漆黑,隻有左上角,有兩個小孔,透著一束瑩白的月光進來。


    已經到了黑夜麽?


    她身子乏得厲害,眼皮子在打架,怎麽費力,都難以睜開。


    就這麽半躺著,半昏迷著,也不知過了多久。


    耳畔響起了一陣聲音。


    腳步?


    狗?


    聽起來不大像是動物……


    接著頭頂上開始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是一陣吊兒郎當的人聲。


    這個人的聲音,她很熟悉。


    好像是……步江禮?


    還有誰……她似乎在哪裏聽過。


    頭頂上空,忽然照進一束刺眼的光亮。


    白挽瓷下意識的閉上了眼,透過眼皮,穿來的光亮,炙熱又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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