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沈林秋又對若水說。


    “什麽事?”


    “幫我調查一下十年前的斯加索孤兒院。”沈林秋看著手上合上的日記本,對身邊的若水說。他感覺,十年前的斯加索孤兒院,一定不是和流傳的一樣簡單。


    “嗯嗯,好的先生,今天有時間的話,我幫您查一下。”


    “對了若水。”


    “先生還有什麽事嗎?”


    “一直也沒有問你,你家是哪裏啊?好端端的怎麽會在收留所裏?”


    若水回答:“我也不知道,小時候的事情我的記憶比較模糊,隻有一些不願意想起來痛苦的回憶,至於我的家在哪裏,可能我從來都沒有家吧。”若水苦笑了一下。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身上還背負著小時候痛苦的回憶,連自己來自哪裏都不知道。可真是一個可憐人。


    她和自己一樣,和十年前的連沁一樣,身上都有悲慘的命運,她說她從來都沒有家,沈林秋又何嚐不是呢,孤兒院雖好,可終究還是不如家的感覺。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沈林秋對若水說。


    若水眼中閃過一絲感動,正要說著什麽,沈林秋便開口:


    “好了,記得我讓你幫忙做的事情,以後在家不用這麽多規矩。”


    他說完起身,拿著那本日記本離開了自己的床,今天可能又是不知道去哪裏演出吧。


    近日夜中,沈林秋時常會掛念著孤兒院的事情,原本以為遇到了瑪利亞可能就會知道當年的斯加索孤兒院究竟是什麽樣子的,可誰又能想到,孤兒院中的規矩,除了各自的工作之外,不允許知道孤兒院之中的任何事情。恐怕在整個孤兒院裏麵,知道事情最多的就是彼得喬院長了吧。隻是,現在他也已經被火給燒死了。


    睡夢中的沈林秋時常也會夢到十年來的那個夢,以前沒有這麽頻繁和真實,在知道自己就是十年前孤兒院中的其中一個孩子之後,這個夢就越發地真實。


    “若水!”


    從睡夢中醒來的沈林秋叫著若水的名字,可能是下意識的找若水來說話的吧。在這個公館裏麵能和自己談談心的也隻有若水一個人了。


    “若水?”


    見若水沒有回應,沈林秋又叫了一聲,但還是沒人回答。可能睡著了吧。算了,這麽晚了本來就不應該打擾別人休息。他口口聲聲說著讓若水把這裏當成是自己家一樣,可現在卻總是在無意間使喚她。沈林秋想了想,這個時間點還是不去打擾若水了。倒頭在床,沈林秋很快又睡了過去。


    幾天的時間過去,沈林秋還是和之前一樣,白天出演各種演奏的活動,到了晚上就在家研究那一本殘缺的日記,先前拜托若水去調查斯加索孤兒院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應該快有眉目了。


    當晚,沈林秋和平時一樣,在演奏完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公館裏麵。不過今天看上去時間比平常是早了不少,像是這樣能夠提早回家的情況是少之又少,在當下這個季節裏麵,趁著太陽還沒下山就回到了家,看起來沈林秋今天的心情應該也不錯。


    “若水我回來了。”


    一進門沈林秋就叫著若水的名字。餐桌上麵已經放好了冒著熱氣的飯菜,今天的餐桌上麵居然多了火雞,若水今天是要幹什麽,看目前桌子上麵的情況,好像飯菜還沒有上完。


    應該是若水聽到了沈林秋在叫自己,她從一扇門之中出來,手裏還端著另外一盤飯菜。


    “林秋,你回來了。”


    林秋?沈林秋居然沒有習慣過來,之前一直都讓若水不要叫自己先生,今天居然這麽直接,這是發生什麽好事了,把若水高興成這個樣子。


    “若水,你這是?”


    沈林秋看著一桌子的食物對若水說。


    若水放下自己手中剛才端著的那盤菜回答:“這不是看你每天辛苦演奏,想給你補一下身子嗎?”這是若水來到公館之後,第一次和沈林秋這樣開玩笑。


    可是沈林秋一點也不介意,他喜歡若水這個樣子:“你少來,到底有什麽好事啊。”


    若水笑了笑:“實際上,我查到了你讓我調查的事情。”


    “是斯加索孤兒院的事?”沈林秋疑惑說道。


    “嗯嗯!”若水使勁點了點頭,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倒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


    “真的啊!”沈林秋顯得也比較興奮。


    “快給我看看!”


    沈林秋說完,若水就回到房間拿出了一份文件。在文件上麵,沈林秋能夠清晰看見上麵的幾個大字。


    “斯加索孤兒院檔案!”


    來不及去品味桌子上麵的食物,沈林秋甚至都沒有立即坐下,他僅僅是將手中的小提琴放下,拿起文件,翻開了第一頁,有關斯加索孤兒院的一些信息,頓時間湧現在沈林秋的眼簾之中!


    斯加索孤兒院!被遺棄孤兒的天堂!那裏!是黑暗世界唯一一處光亮的地方!


    第一百四十七章 吃人的世界


    當夜色籠罩著這世界的時候,寂靜掩蓋住了所有即將呼喊的聲音,不遠處的樹枝上麵,斷翅的飛鳥在上麵進行生命最後的掙紮,最終還是逃不過被安排的命運,不知在何時死去。四周霧氣和黑夜相互襯托,空曠的墓地上麵,墓碑上麵沒有離去者的名字。可能這隻是其中幾個,剩下的那些不知道死在哪裏的人,又怎麽會有人為他們收屍呢?


    黑暗的世界裏麵,被黑暗組織的統治者所主宰,他們活在自己的繽紛世界裏麵,可是,卻對這沒有光彩的世間所不理睬。殺戮,陰謀,鮮血,屍骸,這是這個時代所有的特色。街邊,時常有人在那裏哭喊,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不是病死的,就是餓死的,大多都是非自然死亡。


    因為黑色組織內心的欲望,渴望自己的組織能夠向外擴張,大量的殺戮,鮮血將街邊都給染紅,被推倒的房屋,沒有人在乎裏麵是不是還有人沒離開,被殺死的人,也沒有人去問他們是不是有罪。可是卻沒有人來製止這些虐殺,大概是殺戮太過頻繁。殺戮者甚至已經將殺戮當成了一種享受,去感受鮮血的滋味,愛上了那種殺戮的感覺。


    等這些殺戮者享受完虐殺的快感離開之後,留下的就隻剩下他們所造成的這些悲慘的血跡。


    那個時候,街邊上到處都飄蕩著慘叫聲,沒有糧食的難民,甚至開始了相互啃食。沒有理智,隻有生存的渴望。生存大過了一切,戰勝了一切理智。沒有任何的依靠,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會喪失性命。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世界永遠都是暗色的,沒有一點點光亮,是陽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人吃人的現象越發嚴重,在那個時代,又被稱作是吃人的世界。很難讓人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善良良知的存在。


    可是有一個地方除外。


    那裏就是斯加索孤兒院。


    在那個時候,很難想象有人會選擇開放孤兒院,因為人吃人的緣故,沒有任何一家這樣性質的場所還敢繼續開放,除了這裏,孤兒院的第一任校長局勢彼得喬。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人。


    沒有人會相信在這個時代裏麵,有一家孤兒院會生存下去,也有人認為,這個彼得喬隻是想在這個時候出出名聲,因為街邊時常有出生嬰兒被拋棄的現象,也許是彼得喬看不慣了吧,這才決定開放這家孤兒院。


    自此,斯加索孤兒院就此成立,但孤兒院也有規定,隻收納嬰兒孩童,那個時候,沈林秋還沒有出生吧應該。


    也不知道孤兒院在那個時代下成立了多長時間,從一開始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一個舉動,最終居然堅持了下來,並且孤兒院裏麵打點的也都相當好,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可是就算是這樣,外麵依舊還是那個吃人的世界。每天往這裏送來的嬰兒孩童也不是少數,可孤兒院卻從來都不會拒絕,像是永遠都填不滿的樣子,當然,斯加索孤兒院本身就很大。


    可能這裏是黑色世界之中唯一一處光亮的地方,因為人們都看到了孤兒院所做的事情,他們將這裏稱作是世界的天堂,把彼得喬院長當做是上帝一樣的人。


    在孤兒院成立一段時間之後,一個雨夜,孤兒院的門口突然多了一個裝著嬰孩的籃子,在籃子裏麵隻有一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嬰孩,裏麵有他的名字,他就是沈林秋。


    發現他並且將其帶回來的那個人正是瑪利亞,從此,沈林秋便開始了在這個孤兒院之中的十二年生活。


    十二年的生活裏麵,外麵的世界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黑暗的組織幾乎很少聽到他們的動靜,殺戮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因為整個社會都開始了整治,但並不是意味著這些組織已經被抹殺幹淨了。


    不過相比起十二年前,這已經算是個不錯的時代了。但是,街邊依舊會有餓肚子沒有飯吃,生病沒錢去治的人。說白了,這還是一個吃人的世界,隻不過不是人吃人,而是世界在吃人。


    好在,斯加索孤兒院還在繼續收納著無家的孤兒,盡管外麵的世界黑暗,可這裏永遠都是光亮的天堂!


    合上手中的文件,在書桌前麵的沈林秋靜靜思考著,十年前,應該是說二十二年前,那是自己第一次來到孤兒院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從文件中來看,在那個時代之下,斯加索孤兒院的確就是做光亮的一處天堂,那裏或許是難民唯一能夠吃飽飯的地方。


    在當時的那個時代背景之下,彼得喬為什麽還要建立這樣的一處地方,並且還維持了下來,也正是這樣的一處地方,為什麽又會在十年前被一場大火所吞噬。都說彼得喬是一個上帝一樣的人,可為什麽就是這樣一個好人會死在那場大火之中。直覺告訴沈林秋,在那個斯加索孤兒院之中,或許還隱藏著什麽秘密,一個和十年前那場大火有關的秘密。隻是十年的時間之中,那些秘密或許已經消失不見,更別說還是在被烈火吞噬過後的廢墟之中。


    沈林秋從吃過晚飯之後就一直坐在書房裏麵,房間天花板上麵沒有開燈,隻有書桌上麵的一盞小台燈,從沈林秋坐在這裏看文件開始,已經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外麵天色全部暗了下來,今夜的風像是很和諧,沒有猛力敲打著窗戶,可能是夜已經深了吧。若水應該已經睡了,他真的很羨慕若水能有這樣好質量的睡眠。夜裏有時候他做惡夢的時候叫喊出聲音,若水都聽不見,要是在白天的時候,別說那麽大的叫喊聲,就是隨便一個聲音若水都會在第一時間到沈林秋的麵前。


    可能她是想用睡眠來掩飾之前痛苦的回憶吧。


    放下手中的文件,沈林秋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臥室,他起身走到身邊書房的一個架子上麵,那上麵有一隻精致的留聲機,他還是很喜歡這種複古的東西,這隻留聲機好像是前幾年在外演出時候買回來的。


    沈林秋從旁邊的盒子裏麵取出一隻黑色的碟片,放在留聲機的轉盤上麵,待碟片緩緩開始轉動,輕緩的旋律從留聲機中流出,回蕩在整個書房裏麵,一個個跳躍的音符進入到沈林秋的耳廓裏麵,像是在為他做一個無形之中的按摩。他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放鬆。


    回到剛才的座位上麵,他現在並不著急立即回去睡覺,書桌下麵有一個抽屜,他會把一些重要的文件都放在裏麵。將抽屜打開,一眼看過去大多都是一些樂譜,但是最顯眼的還是眾多樂譜上麵的那個殘缺的小本子。那是不久前瑪利亞交給沈林秋的那個殘缺的日記本,是十年前沈林秋在孤兒院時候的東西。


    這是唯一能夠將沈林秋和十年前斯加索孤兒院聯係到一起的橋梁。


    聽著留聲機當中流出的旋律,他打開那個殘缺的日記本。這幾天他時常也在翻看日記本上麵的內容,又一點沈林秋能夠確定,連沁,這個頻繁在日記本當中出現的女孩,她或許知道十年前的斯加索孤兒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接著翻開日記本離著中間的一頁,看著上麵當年自己寫下的內容。


    xxxx年4月3日,陰天。


    連沁她今天又不開心了,本來說好了今天和她一起玩,但是她今天哭了好像,她說今天她看到照顧婭姝姐妹的阿姨,今天隻照顧了婭笑,沒有照顧婭姝。唉,之前就聽說婭姝生病了被院長單獨照顧去了,怎麽還沒好啊,她們幾個可是玩的最好的姐妹,婭姝生病了連沁不開心,連沁不開心,我也就不開心。算了,還是早點休息,過幾天給她用桔梗花做個花環哄她開心。


    沈林秋看到這裏,將日記本合上,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日記本裏麵看到了別人的名字。婭姝婭笑,聽上去好像是兩個雙胞胎姐妹,看日記本上麵的內容,她們和連沁關係應該是不錯,當年火災之後,也不知道這兩姐妹現在怎麽樣了。他接著又翻了日記本的下一頁接著看下去。


    xxxx年4月29日,晴天。


    今天又和連沁去了紫色桔梗花的花叢,給連沁編了一個桔梗花的手環,她很喜歡的樣子,戴在手上,就像一個小仙女,我們兩個在桔梗花的花叢裏麵玩過了頭,都錯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我拉著她的手,往食堂的方向跑過去,連沁跟在我後麵,一邊跑一邊笑,跑進樓裏的時候,我好像是拽不動她了,回頭一看,她的表情嚇到我了,她說她看到了......


    沈林秋看到最關鍵的地方,日記剩下的內容被烈火給燒了,沒有後續,往下就是別的日記的內容,這本被烈火燒過的日記本,不知道看到什麽地方就會看不到當天後麵的內容。


    而就是剛剛,沈林秋自認為看到最關鍵的時候,下麵的內容卻看不到了。他很想知道4月29日那天後麵的內容,和連沁在花叢中玩完了之後孤兒院的樓裏,連沁看到了什麽究竟,會讓那時候的自己感到害怕。斯加索孤兒院裏麵那天發生了什麽事到底。


    沈林秋放下手中的日記本,留聲機之中的曲子旋律剛剛要到達高潮的地方卻突然中斷卡殼,他起身,從留聲機上麵取下黑色的碟片,放回到盒子中。


    他想,或許他應該親自去一趟斯加索孤兒院,盡管那裏現在可能是一片廢墟!


    第一百四十九章 死亡名單


    天氣微涼,樹木上麵已經幾乎看不到還有綠葉停留在上麵,像是一個個曾經鮮活的生命到了枯萎的時刻,在生命的盡頭進行最後的掙紮,待到來年獲得新生。


    不太刺眼的陽光照射進沈林秋公館的窗戶,卻被屋內的窗簾給全部遮擋下,休息了一晚的沈林秋睜開眼睛,抬眼看了看旁邊床頭櫃上麵的小時鍾,早上七點鍾,這是他平時起床的時間,昨晚沒有做什麽噩夢,沒有等若水進來,沈林秋起身拉開窗簾,並將窗戶打開,早晨的氣溫有些冰涼,他感受到了一股子的寒氣。


    走到衣櫃前麵,他換上了一件比較厚一點的風衣外套,正適合在這個季節穿。今天沒有任何的演出活動,可對於沈林秋來說,今天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早餐已經做好放在餐桌上麵,若水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廚房裏麵打點。


    “若水!”沈林秋出來之後叫著若水的名字。


    “怎麽了?先生!”若水的聲音果真是從廚房的方向傳過來的。


    若水一邊說著,一邊從廚房裏麵走出來,沈林秋見到若水之後,並且看了看桌子上麵的餐食,說:“別忙活了,這些東西我們兩個人夠吃了,吃完跟我出去一趟。”


    “哦哦。”若水不知道沈林秋要和自己去哪裏,不過她感覺一定和斯加索孤兒院有關。


    “先生我們去哪?”若水在吃飯的時候問沈林秋,盡管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斯加索孤兒院!”沈林秋沒有抬頭,說著。


    若水沒有繼續回答,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


    早在不久之前,沈林秋通過詢問瑪利亞找到了當初斯加索孤兒院的地址,瑪利亞在電話裏麵已經告訴了沈林秋現在的斯加索孤兒院隻是一片被大火燒過之後的廢墟而已,可能什麽線索都不會被發現,但沈林秋還是要親自去看看。在十年前的日記本上麵,自己寫下的日記。


    4月29日那天,連沁在孤兒院的樓裏到底看到了什麽東西,會讓她表現出那個樣子,日記本下麵的內容究竟是什麽,可能在斯加索孤兒院的廢墟之中,沈林秋會找到一些線索。


    駕車前往斯加索孤兒院,根據瑪利亞所說的地點,那個地方離著沈林秋的公館要有好遠的距離,駕車估計要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並且那裏從火災以來,幾乎很少再有人去過那裏。沈林秋想要很快找到那裏應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為中途沈林秋和若水去辦了一些和商演有關的事情。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加上季節的原因,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好在在沈林秋的車上有備用的手電筒,還不止一個。他和若水一人拿著一個手電筒,從車子上下來,看著麵前的斯加索孤兒院。


    因為隻有微弱的燈光,眼前的整個現象都是不清楚的,像極了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暗色的時候,隻有這裏才有著一點點光亮。


    沈林秋將手電筒對準了自己前麵的,孤兒院的外圍的鐵門已經生鏽,上麵沒有什麽鎖,他推開生鏽的門走進去。地上被燒毀的瓦片,塵埃,廢墟,還有縱生的雜草,將原來這裏的花叢給掩蓋住。前方黑漆漆的,孤兒院的大樓還沒有完全倒塌,可是表麵已經是麵無全非。


    大樓被火給熏黑,和此時的黑夜混作一團。在二十多年前建造出這樣一座建築,還是在那樣的時代之下,這也算是一項了不起的工程。


    看得出來,當年那場大火火勢的確不小,整個孤兒院的大樓被熏黑不少地方,還有牆皮幾乎已經完全掉落,露出了裏麵的磚塊。這還僅僅是表麵而已,裏麵是什麽樣子的,沈林秋現在還不知道。單單看著斯加索孤兒院的外景,就已經覺得規模比較大,隻可惜,現在圍牆也已經被風化的差不多,連剛剛他們進來的那扇鐵門也已經因為生鏽而變得弱不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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