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莓號是新練的,匹配的時候遇見這人兩次,覺得他打得不錯,晏莓想快升段位,就加了他,果然兩人配合雙排,段位升的飛快。


    這兩天兩人經常一起玩,不過還沒說過話。


    晏莓發了個問號過去。


    鬆鶴:你今天打得有些凶,


    草莓多加鹽:還好。


    草莓多加鹽:再來。


    草莓多加鹽:再打兩局就睡。


    -


    晏莓早上下樓吃飯,第一次見早餐桌上人這麽全。


    阿姨還在陸續上菜,晏莓看了一圈才發現,也不算全,白筱憐不再。


    正想著,白筱憐端著一個小砂鍋出現。


    楊文瑞連忙站起身,“筱憐姐,你怎麽去廚房了?我幫你。”


    白筱憐連忙拒絕,“別別,我這就放好了。”


    白筱憐放好砂鍋,笑著道:“在這裏住著,總覺得不好意思,就想著給大家嚐嚐我的手藝。”


    楊文彥笑著道:“何必這麽見外,你是客人。”


    楊擎昌也道:“你這孩子,快別忙了,過來吧。”


    鄭月杉狠狠地剮了她一眼,覺得這狐媚子又是在獻殷勤勾引人。


    白筱憐俏皮地朝楊氏父子吐了吐舌頭,語氣有點撒嬌,“沒事的,我幫大家盛一碗吧,不知道我的手藝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白筱憐給每個人盛了一碗海鮮粥,遞給鄭月杉的時候,鄭月杉很嫌棄,把碗直接推開,“我不用。”


    這一推粥不知怎的,這粥就撒在了白筱憐的手上,白筱憐驚叫一聲,連碗帶粥掉在地上。


    楊文彥、楊文瑞連忙起身過去查看,“筱憐!”


    “筱憐姐,你沒事吧。”


    作為好閨蜜的晏莓這個時候不能不開口,於是跟著道:“鄭阿姨,你幹什麽!筱憐也是好心!”


    楊擎昌沉著一張臉吩咐傭人,“拿藥箱。”


    白筱憐手上被滾燙的粥燙紅了一大片,她眼眶紅著,勉強笑了笑,“沒事的,沒事的,阿姨也是不小心。”


    白筱憐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笑著掩飾,“怪我,打攪了你們用飯。”


    鄭月杉要委屈死了,“你個小賤人,你陷害我,我根本就沒用力!”


    楊擎昌怒斥,“住嘴!你就是這麽待客的嗎?”


    管家拿了藥箱過來,楊文彥要動手,晏莓這個好閨蜜當然不能讓,她搶先一步接過藥箱,幫白筱憐包紮,“呀,筱憐,你胳膊上怎麽有兩塊燙傷?”


    白筱憐不好意思,擋了擋,“我手藝不太好,這塊是熬粥的時候不小心弄得,不礙事的。”


    晏莓很心疼的樣子,給她小心包紮好,嗔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鄭月杉看著老公兒子這麽關心白筱憐,都要氣死了,看著白筱憐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上完藥包紮完,眾人又重新坐回飯桌上吃飯。


    白筱憐不好意思,“打攪了大家吃飯,真是不好意思。大家嚐嚐我的手藝怎麽樣,如果喜歡,我以後多給大家做。”


    晏莓喝之前問係統:有毒沒?


    係統:【沒...】


    晏莓喝了兩口,放下碗就開始吹彩虹屁,盡職盡責,時刻不忘扮演狗腿閨蜜角色。


    不過說真的,白筱憐不愧是具有女主光環的主角,廚藝一流,簡直可以媲美星級廚師,哪怕她沒有係統學過做飯,隻是對著菜譜做。


    主角光環這麽離譜,難怪係統要將其剝離。


    -


    晏莓被禁足本來沒什麽的,她宅著也能很快樂,但是白筱憐也放假在家,宅家生活就變得不那麽快樂了。


    特別是白筱憐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因為顧忌著在白筱憐麵前崩人設的問題,很多晏莓自己一個人時能做的事情現在都不能做,無奈她隻能無聊地打遊戲。白筱憐就在旁邊讀書,偶爾陪著白筱憐聊一下學校裏的八卦,陪聊罷了。


    巧了,鬆鶴又在線,晏莓發了組隊邀請過去,打了兩句,鬆鶴又發消息過來。


    鬆鶴:打得這麽凶,心情又不好?


    晏莓:因為身邊有討厭的人。


    鬆鶴:那就趕走她。


    晏莓:趕得走一時,趕不走一世。


    鬆鶴:那就讓她對你繞路走。


    晏莓笑了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第十章 截胡


    白筱憐在楊家父子三人麵前混得可謂如魚得水。


    晏莓下樓喝個水時,白筱憐粉拳輕敲與楊文瑞在說笑。


    晏莓下樓拿個快遞,白筱憐低頭含羞,與楊文彥討論雪萊詩歌。


    晏莓晚上下樓吃飯的時候,白筱憐在撒嬌讓楊擎昌讓棋。


    晏莓倒是無所謂,但是鄭月杉受不了了。


    晚飯後,晏莓跑回自己屋子躲清閑,沒多久,老宅裏傳來一陣喧嘩哭鬧聲。晏家的傭人一向規矩懂分寸,這樣的噪音絕對隻能出自這家裏的幾個主人。


    晏莓慢悠悠地轉下樓去看戲,遠遠地就聽到鄭月杉的怒罵和白筱憐的啜泣。


    晏莓聽了兩耳朵,原來是鄭月杉說白筱憐偷了她的東西,白筱憐抽抽噎噎不承認,楊文瑞勸架,楊文彥審問從白筱憐屋子裏搜出東西的傭人,楊擎昌沉著臉一言不發。


    白筱憐抽抽噎噎,“要不我還是走吧...本想來陪著莓莓沒想到鬧得家宅不寧,是我不好,嗚嗚...”


    鄭月杉橫眉冷豎,“走?你偷了東西還想走?做夢!”


    楊文瑞:“媽,這肯定是誤會。”


    晏莓這狗腿女配親親閨蜜當然也要上前替白筱憐加固人設...替白筱憐說話,“不就是一個破鐲子嗎?我們筱憐從來看不上這些俗物,怎麽可能去偷東西,你冤枉好人!”


    鄭月杉太上道了,張口就往晏莓鋪好的路上踩,“誰知道真清高還是假清高,別是平時裝出一副清高模樣,私下裏卻叫這些東西饞紅眼了吧?”


    這話接得太好了,晏莓趕緊趁熱打鐵,“你胡說!我們筱憐從來沒收過任何一個人的重禮,以後也不會收!我們筱憐就是最清高最出塵的!”


    白筱憐人設在這裏,不方便與鄭月杉吵,但對鄭月杉又是厭惡憎恨,見晏莓主動入場,心裏還挺高興,她原本打算得好,想讓晏莓擋搶與鄭月杉廝吵,自己隻要裝裝可憐柔軟就行,可聽了兩句,白筱憐險些氣歪了嘴。


    白筱憐心裏罵著晏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與鄭月杉吵了一頓,一句實在有用的話也沒有,還在這叭叭叭地替她保證,難道她以後真的要像晏莓這個蠢貨保證的那樣不收那些追求者送的禮物?


    憑什麽?她也喜歡那些奢侈品,她也想要!可是晏莓已經替她保證出去了,若是她以後真收了,豈不是自打嘴巴,讓人知道她是假清高?


    白筱憐氣得心口疼,她算是明白了什麽叫一個豬隊友抵過對方一個神助手了。


    白筱憐生怕晏莓再說出什麽可怕的東西來,連忙扯著晏莓的袖子,抽抽噎噎,“晏莓,你別說了...”


    “夠了!”


    吵架進入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楊擎昌終於開口,結束這場吵架:“大晚上鬧哄哄的像什麽樣子!”


    “不就是一個鐲子嗎,你那麽多鐲子,怕是自己也忘了,我再給你買一個就好了。筱憐是客人,不能這麽無禮。”


    這算是給這事下了定論,楊擎昌選擇維護的是白筱憐。


    鄭月杉不敢置信,丈夫竟然不顧她的臉麵轉而維護那個小賤人?鄭月杉對白筱憐更是恨之入骨。


    白筱憐則是暗中得意,在沒有人注意的地方向鄭月杉露出挑釁神情。


    鄭月杉哪怕恨得牙癢癢也不敢反駁丈夫的話。


    這件事被輕輕揭過,大家皆大歡喜。


    隻有晏莓還意猶未盡,她還沒吵過癮呢。


    -


    周末過去,白筱憐白天還是要回學校上課,晏莓終於獲得了一個人的休閑時間,這天下午,天氣很好,晏莓從房間裏出來,帶著墨鏡,躺在庭院泳池邊的大遮陽傘下的躺椅上聽音樂,這個季節風不冷不熱的,吹在身上很舒服,吹得晏莓昏昏欲睡。


    晏莓想跟緹娜要了杯飲料,睜眼卻見楊文瑞手上拿著個袋子,在泳池對麵轉悠。


    晏莓還是那副懶懶躺在躺椅上的動作,墨鏡也沒摘,伸手對著楊文瑞招了招。


    楊文瑞覺得晏莓這動作先是招一隻貓狗一樣,有些不爽,可是他又的確有事要問晏莓,還是憋屈地走過去。


    墨鏡遮擋下,晏莓的眼是閉著的,她懶洋洋的開口,“你轉悠什麽呢?”


    楊文瑞不高興,“我沒轉悠,家裏的泳池,就你能過來?”


    晏莓擺擺手,“那你走吧。”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隨意,楊文瑞一噎,狠狠瞪著晏莓,晏莓一點反應沒有。


    楊文瑞又自顧自生了會氣,才別別扭扭道:“筱憐姐受了委屈,我想送她個禮物哄她開心。”


    晏莓了然地勾了勾唇,眼睛都懶得睜,“你要送她愛馬仕?”


    “你要是不怕惹哭她,就隨意。”


    楊文瑞嘴硬,“我看她挺喜歡你那個愛馬仕的。”


    晏莓把墨鏡摘下一角看他,“筱憐昨天才說她從不收重禮,也不喜歡那些奢侈品,今後也不會喜歡,你今天就上趕著送她愛馬仕,你是在羞辱她嗎?”


    楊文瑞總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總體好像是對的,隻急急辯解:“我從來沒想侮辱她!”


    晏莓把墨鏡帶回去,“那昨天剛被你媽才誤會她偷東西,她今天又多了個愛馬仕,你媽會不會再誤會...”


    楊文瑞喪氣地垂著頭其實這些他也想到了,隻是這個包是他半個月前定的,今天剛拿到手裏,卻不好送出手了。


    楊文瑞垂頭喪氣,“那怎麽辦,我該送她什麽?”


    晏莓:“這個好辦,你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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