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病毒彈來襲,眾人陷入或長或短的昏迷,雲秋柏反而因為早早中了病毒而免疫。


    他提刀把南區幾個領導全殺了,然後開走軍用直升機,一路飛來g市。


    從喪屍嘴裏救下雲冬菱後,雲秋柏開始喪屍化,像隻無頭蒼蠅逃跑的他被一路追來的閻巍抓住。


    對方似乎對他逃跑的行為很惱怒,拿出小鋼刀在他臉上劃。


    “喜歡我有緣無份的未婚妻?不好意思,我這人占有欲特別強,就算是無緣的未婚妻,也不喜歡別人覬覦……”


    ……


    雲秋柏痛苦地捧住頭。


    這些記憶非常痛苦,如果可以雲秋柏不想再回憶第二次。


    雲冬菱被他嚇了一跳,湊近前輕輕喊了聲哥,雲秋柏勉強壓下情緒,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閻勁知道這當中肯定有誤會,雲秋柏如今分明是杯弓蛇影。


    “在來找你之前,他綁架了小菱,好在你的變異獸救了小菱,小菱不認識閻巍,還帶著他一起逃跑,你說氣不氣人?不過這也怪我,是我沒保護好她。”


    他摘下手套,伸出手,拉高袖子,露出半截紫黑手臂。


    “我跟他打了一架,我打斷他四條肋骨外加燙傷,這是他對我的回敬,現在你還認為我們有交情?”


    雲冬菱看見閻勁的手臂從之前的青黑色變成紫黑色,半截胳膊還開始水腫,不免吃了一驚。


    這手臂變成這樣,真的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看見有讀者疑惑男主為什麽不教女主一些事,不是他不願意教,而是他壓根就沒想到這一點。


    男主性格是有缺陷的,後麵會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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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雲秋柏看著閻勁的手臂, 瞳孔微縮,神色倏然緊崩。


    早在實驗室遇見閻巍,他就知道閻巍有異能。


    在病毒彈襲擊各地前, 喪屍病毒早被聯盟研究多年, 運用在人體試驗上的不是少數,閻巍就是其中一個實驗者,非常幸運, 他挺過來了,還獲得異能, 正是因為聯盟在極少數人身上看見成果,才會選擇一些體質好的精英士兵做人體研究,試圖得到強大的人形兵器。


    選擇對象一般是像雲秋柏這種沒有家世背景,性格桀驁難以馴服, 對領導有一定威脅,更重要的, 他們肯定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某些權貴,才會被選出來。


    這些事, 是雲秋柏在實驗室呆著的日子裏知道的。


    他曾經以為,哪怕他一無所有, 隻要努力向上爬, 終有一天能獲得想要的一切,然而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


    這個世界遠比他想像的要黑暗無光。


    普通的實驗者隻需要試藥, 但是雲秋柏不同,他惹得閻巍不高興,對方三五不時就喜歡來折磨他一頓。


    用的就是他同樣做為實驗者被激發出來的異能——毒。


    閻巍身體帶毒,他本身不怕毒,他要是想, 誰和他接觸的一瞬間都會中毒。


    這個異能太過詭異可怕,許多高層都非常忌憚,包括閻鬆明。


    好在閻巍一直十分聽話,閻鬆明幹脆就把暗組全部丟給他,讓他去自由發揮。


    這麽多年下來,閻勁身邊發展了不少勢力,閻巍也是,他有許多信息渠道,這也是他能選中雲秋柏並暗示南區領導把他送過來的原因。


    閻巍這人,睚眥必報。


    可笑的是,雲秋柏在閻巍說破自己身份前,根本不認識他,正是因為閻勁從來沒對他提起這麽一個人。


    雲秋柏閉了閉眼,又想起了在實驗室裏被閻巍拿來試毒的日子。


    如果不是毒素和喪屍病毒混亂作用,他也不至於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雲秋柏半晌不說話,閻勁也不說話,空氣裏彌漫著讓人難受的沉寂。


    雲冬菱感受到雲秋柏心情的低落,原本頻頻向閻勁手臂張望的擔憂視線收了回來。


    她快速起身跑到鬱書藝身邊,把自己的小背包順回來,打開背包拿出一個裝滿糖的透明玻璃罐。


    “哥,給你。”


    她把糖罐一股腦塞在雲秋柏懷裏後,又跑去把她的行李箱拖過來,打開,露出疊得整整齊齊的男裝。


    “給你買的,都是白色和淺色,你喜歡這個顏色。”


    雲秋柏看著塞滿大半行李箱的男裝服飾,握著糖罐的手緊了緊。


    看著雲冬菱的眸光閃爍不定,良久,像是下定決心般歎了口氣。


    把雲冬菱拉過來坐好,拍拍她的頭,把糖罐放到她懷裏,雲秋柏重新拿起筆紙。


    他的指甲很長,指甲長得太快,哪怕是每天砍斷也無濟於事。


    指甲過長,像握筆這種動作就不好做,他隻能像剛學寫字的小孩一樣五指不規範橫握著筆,歪歪曲曲在紙上寫字。


    這次他沒有一句話一句話發問,而是盡量用簡短的語言把自己的經曆敘述一遍。


    閻勁低頭看著,越看唇角抿得越緊,等到雲秋柏停下筆,他幾乎同時伸手,搭在對方肩上。


    他的眼神很痛苦,震驚、自責、內疚、懊悔……還有種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我……”


    閻勁想說自己不知道,他對這事完全不知情,可說不知情就能把自己全數摘出去?


    從雲秋柏淡淡描述中,不難看出他對閻巍針對自己的舉動歸在蔣憐憐身上,但作為極了解閻巍的人,閻勁知道原因遠遠不止這麽簡單。


    閻巍會針對雲秋柏,還有他的原因。


    同樣都是從訓練營出來,同樣都被閻鬆明承認獲得身份,但是兩人的起點,似乎在走出第一步就不同。


    從小到大,他和閻巍實力相當,但是成年前,虛長他一歲的閻巍因為更放得開,更心狠手辣,時常在每年的終極考核裏壓他一頭。


    那個時候的他,因為輸給閻巍,還被閻鬆明一直按在暗組‘學習’,後來他受不了了,他用屬於他的方式反抗。


    想要情報是吧,可以,把情報挖出來,再多的沒有,他不喜歡折磨犯人那一套,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那是任閻鬆明怎麽施壓都不肯改過。


    閻巍當時在其它部門學習,但是時常過來給他‘指點示範’,告訴他狠一點父親才喜歡。


    然而結果,在又一次勢力調動時,閻鬆明把他提到身邊,把閻巍按到暗組,這是出乎兩人意料的事。


    那個時候的兩人都認為,閻鬆明就是故意搞事,喜歡看人求而不得,所以反其道而行。


    但隨著年紀漸長,閻勁開始明白閻鬆明的做法。


    他雖然沒有閻巍聽話,但勝在還是個正常人,把他放在身邊,放心,而閻巍,各種為了取悅閻鬆明做的事,在讓他滿意的同時也心生警惕。


    沒有人喜歡一個手狠心狠無下限的變態,把這種人放在身邊,怕是晚上會睡不著覺。


    所以對待看著正常的他,閻鬆明更為寬容,寬容到甚至放心讓他離開,去外麵念書。


    這是閻巍求而不得的事。


    閻巍做那麽多,不外乎想要得到關注想要得到肯定想要得到自由,但是他做這麽多,閻鬆明還是對不怎麽聽話的閻勁更好。


    這讓閻巍怎麽能不抓狂?他妒忌得要發狂。


    閻勁掠了眼一臉擔憂盯著哥哥的雲冬菱。


    正是因為知道閻巍一直盯著他,當年他才會故意和雲冬菱離開距離,順從閻鬆明的命令果斷從南區撤離,他以為這樣可以不讓閻巍把目光放在他身邊。


    他錯了。


    他擔心閻巍發現雲冬菱,卻忽略了雲秋柏。


    雲秋柏當年在知道蔣憐憐有未婚夫後,選擇了放手,閻勁一直以為雲秋柏放棄了,但是從他剛剛的描述來看,雲秋柏大可能從來沒放棄過,他對蔣憐憐的關注,和在對方退婚後的頻頻接觸,不可能繞過閻巍的耳目,讓他記恨上,順理成章。


    而雲秋柏這個人,還是閻勁最好的朋友,比他這個親兄弟還像兄弟,摧毀他,對閻巍來說是一件必然的事。


    “是我連累你,閻巍從小喜歡和我爭,我有的,他要,他要不來,就會毀掉,我……”


    閻勁有些說不下去,這些事情或許他早該想到,隻是因為雲秋柏那麽強大,以至從來沒想到他會被陰謀詭計拖下去。


    “對不起。”


    閻勁咽下喉嚨的苦澀,看著麵目全非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雲秋柏,心沉甸甸地難受。


    他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想要擁有權力和力量。


    他想把這些腐敗的盤根錯節全部推掉!


    閻巍,他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


    雲冬菱蹲在小溪流旁邊,正在整理著自己的行李。


    鬱書藝和汪樂守在她身邊。


    田興農和周英武則是站得更遠些,偶爾看一眼正在“對話”的閻勁和雲秋柏,更多時候,是把目光放在四周,是打量觀察也是警惕。


    閻勁:“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雖然把話說開,但閻勁覺得擺在麵前的問題更大了。


    在知道雲秋柏曾經經曆過的一切,他義無反顧站在他這一邊,這就意味著他要和聯盟對立,怎麽處理暫且不提,如今雲秋柏的個人選擇才更重要。


    是報仇打擊,還是……


    雲秋柏搖頭,猶豫地看了眼密林深處,對閻勁做了個“憐憐”的口型。


    閻勁立刻明白,“蔣憐憐!她竟然在這裏,從病毒彈開始,她一直是失蹤狀態,閻鬆明……就是我父親一直想找她。”


    “她在這裏……挺好的,挺好的。”


    不管是替雲秋柏製藥緩解他的身體情況,還是成全雲秋柏對她的單相思,蔣憐憐在這裏比任何一個人的意義都大。


    雲秋柏卻是緩緩低下頭,眼底閃過憂色。


    閻勁不知道這其間還有一些隱情,隻是看了眼自己的隊員示意,讓他不必擔心,“我的人,一直都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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