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勁看過來,“不是必然的副作用?”


    蔣憐憐麵上閃過迷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我之前認為是副作用,可是每一次失憶的內容有多有少,我找不到那個規律,當然,也是我不清楚小菱用了多少能力所以無法推測。”


    她看向雲冬菱,“小菱,你自己運用治療能力時,身體有什麽異狀不?”


    雲冬菱一臉懵。


    雖然她接受了夢境是真實的事實,但就像和每一位做夢人一樣,夢裏覺得再清醒再深刻的事,醒來也會大部分遺忘。


    如果說剛剛醒來時還記得一半,磨蹭的這一會兒,已經去掉了八`九,屬於那種有點印象但是往深了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隻有整體徒留的大致印象。


    她哪裏記得什麽異狀?連這個什麽治療能力,她都不知道要怎麽用。


    她知道自己有異能,還打算稍後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悄悄試驗一下。


    雲冬菱撓了撓臉,“憐憐姐,我不記得。”


    蔣憐憐一愣,“抱歉,是我想當然了。”


    她按著太陽穴,一副苦惱模樣,“現在我不好推斷什麽,小菱,等你想起了什麽,再跟我說說。”


    “好。”


    雖然不記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但至少雲冬菱恢複了以前記憶,看起來依然活潑開朗,身體健康,雲秋柏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下。


    對他來說,這個雲冬菱才是記憶中的妹妹,這總夠了。


    雲秋柏自然而然就接受,其他和雲冬菱相處大半年的隊員,卻覺得特別新鮮。


    之前的雲冬菱憨憨單純的就是個孩子,現在的雲冬菱卻是個最真實鮮活的少女,差別簡直不要太大。


    見雲冬菱似乎有些害羞想回房間,田興農故意打趣她,“怎麽小冬菱現在不想和我們一起出任務啦?我們今天要出任務哦,你去不去?”


    不想,雲冬菱一聽有任務,立刻坐回去,“什麽任務啊興農哥,我也能去嗎?”


    田興農反被她的問話噎住。


    雲冬菱:“如果可以去,那我去幫忙?”


    田興農摸著頭,被鬱書藝又打了下,“小菱你別理他,他說話就是不過腦,你剛醒好好休息,任務啥的不急,以後有機會讓你幫忙。”


    鬱書藝其實就是這麽一說,並不是真的要讓她幫忙的意思。


    結果一直看著雲冬菱不吭聲的汪樂來了一聲,“你想幫忙嗎?我這有工作,你幫我?”


    雲冬菱看向汪樂,眼神帶著疑問。


    這裏坐著那麽多人,田興農、鬱書藝和周英武原本就是閻勁手下,閻勁兩年前沒離開南區前,他們也時常到家裏來吃飯,雲冬菱很熟。


    但是汪樂、蔣憐憐還有藍嘉樹就不認識了,她現在對他們的認識,全建立在夢裏對他們的印象。


    雲冬菱看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人以前喜歡欺負自己。


    那會兒自己可還傻傻的,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麽男人?雲冬菱在心裏給他劃了個大叉叉。


    “什麽工作?”


    汪樂拍拍桌子上的資料,“整理資料,你過來,我教教你。”


    雲冬菱眼睛轉啊轉,一下子就轉到閻勁身上,眨啊眨。後者收到她的暗示嘴角扯了扯,“你跟我來吧小菱。”


    “好咧!”


    雲冬菱輕快地走到他身邊,回身朝汪樂不好意思笑笑,“抱歉啊,下次有機會再幫你呀。”


    閻勁拍拍她的頭,帶她向門口走去。


    雲冬菱一邊換上厚靴子,一邊壓低聲音問:“閻勁哥,我是不是太壞了?”


    閻勁倚在門上,姿態悠閑,“這算什麽壞,你以前對他更直接。”


    換言之現在這樣已經很給麵子了。


    雲冬菱若有所思,輕輕搖頭,“以前不懂事就算了,他怎麽說也是閻勁哥的隊員,還是給點麵子吧。”


    說完又有些興奮地看著大門,“閻勁哥要帶我去出任務嗎?我們去哪裏?”


    “你剛醒,能帶你去哪?”


    沒見雲秋柏仍然站在一旁虎視眈眈?閻勁示意她把外套拉鏈拉到頂,然後打開門——


    一片白色世界。


    天空仍在下雪,隻是已經很小了,鹽點似的無數細白飄雪被風吹著卷著輕輕飄落。


    目之所見,全是白色。


    雲冬菱情不自禁“哇”了一聲!


    沒等閻勁說什麽,立刻就衝出去,仰頭看天空。


    密密細細的白點,從暗沉沉的天空飛落,對於從小長在南方從未見過雪景的雲冬菱來說,絕對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雲冬菱正感歎著,一隻手伸過來擋住她的視線,她眨了眨眼,不由低下頭,剛低下,這手就滑向她的外套帽子,抓起帽子罩在她頭上。


    “小心著涼。”


    雲冬菱拉了拉帽沿,傻兮兮地笑起來,“嗯嗯,我會小心啦。”


    然後就四處張望,撒開腿跑去地上捧雪,試圖捏成雪團,“我要堆雪人!”


    閻勁站在一旁沒說話,隻是看著她在小院子裏快樂地歡撒。


    雲秋柏走過來,看著妹妹興奮開心的模樣,良久道:“你現在確實比我像她哥。”


    閻勁睨他一眼,瞧他依然沉著一張臉,拿出煙點燃咬進嘴裏,“放心,沒想搶你哥哥的位子,隻是以前小菱跟我說過想看雪,現在有這條件就讓她看看唄。”


    他不說,雲秋柏都忘了。


    是了,他忘了很多事,他現在滿身心隻有怎麽報仇的事。


    閻勁吐了一口白霧,“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點點謀,慢慢來。”


    雲秋柏沒說話。


    雲冬菱玩了一會兒便回過神來了,怎麽隻有自己在玩?閻勁和雲秋柏為什麽幹站在一旁?沒見她雪人堆不起來嗎?為什麽不幫忙?


    她啪嗒啪嗒又跑回來,一手拉閻勁,一手拉雲秋柏,“你們都過來啊,不玩雪幹站著有什麽意思?”


    閻勁還好,順著她的力道走了兩步,雲秋柏不知為何,看了眼屋裏,“小菱,哥哥還有點事……”


    雲冬菱恍然大悟,立刻鬆手,“我真笨啊!哥我懂的,你放心交給我!”說完就一溜煙跑進屋子裏去。


    留下兩個男人麵麵相覷,這人都跑了,他們還留不留?


    站了一會兒,準備回去時,就見雲冬菱挽著蔣憐憐的手臂,把蔣憐憐拉出來了。


    雲秋柏瞳孔微微一縮,看著蔣憐憐尷尬地跟著雲冬菱走過來,站在他麵前。


    雲冬菱眼睛一眨一眨的,拚命向他使眼色,“哥!我們帶憐憐姐一起玩唄!好不好!”


    雲秋柏抿了抿唇,口氣有些嚴肅,“你不要鬧,人家有正事。”


    雲冬菱不服氣地頂回去,“可我問了,憐憐姐說沒事。”


    蔣憐憐垂了垂眸,“我事情忙完了,沒事。”


    雲冬菱向雲秋柏拋去一個你看怎樣我沒說錯吧的眼神,把人推向他,說哥你負責和她一組,別輸給我們,就把站在旁邊的閻勁一勾,跑了。


    雲冬菱拉著閻勁跑到一旁,蹲在地上捏雪團,裝作不經意地向雲秋柏那邊看一眼,“閻勁哥,我哥是在追憐憐姐嗎?”


    她記得是。


    閻勁莞爾,將落到她帽子上的雪拍了拍,“你就隻記得這些?”


    雲冬菱:“當然還有別的。”


    閻勁:“比如?”


    雲冬菱別開眼,不說話了。她從地上掃了一捧雪遞給閻勁,“閻勁哥你捏一個給我看看。”


    閻勁瞧她凍得通紅的臉,接過來卻動也不動,“不捏。”


    正期待地看著他的手的雲冬菱一下子驚訝抬頭,“為什麽?”


    她琥珀色的瞳孔遇著初雪微光,閃閃發亮,滿含著憧憬和期望。


    閻勁移開目光,“不會。”


    雲冬菱:“…………”


    她真的沒想到是這個回答,愣了愣撲哧一聲笑了。


    伸手從他依然捧著的掌心裏把雪掬走,她好脾氣地笑笑,“好嘛,那我捏一個給你,我就不信我捏不起來。”


    說著又蹲下身,在地上玩得起勁,閻勁想了想,也蹲下身陪她一起玩。


    他們在一旁玩得開心,和雲秋柏這邊形成鮮明對比。


    沒了雲冬菱活躍氣氛,兩個人都不吭聲,氣氛就很尷尬。


    蔣憐憐歎了一聲,“我想起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麻煩你跟小菱說一聲。”


    她說完就想走,卻見雲秋柏神情一肅,說了聲‘你先回去’,整個人隨即像隻野獸一樣倏地撲向小庭院門口,直接越過鐵柵門翻了出去。


    閻勁也察覺異狀,幾乎同時動身,隻是他跑到一半覺察小庭院隻剩下雲冬菱和蔣憐憐兩人,太過危險,硬生生停下步子。


    “小菱,回來。”


    雲冬菱立刻向他跑來,閻勁把人一攬一推,示意她和蔣憐憐進屋子去,“你們進去,叫……”


    話沒說完,雲秋柏回來了,身邊跟著一隻傷痕累累的變異獸。


    變異獸是豹子外形,體型並不大,不過一米五左右長度,看著是隻幼獸。


    它身上有許多刀傷,左腳還中了槍,雪上卻沒有血跡,可見中`槍有段時間,傷口已經愈合。


    它是順著雲秋柏的氣味,獨自從美人山外圍追過來的。


    至於為什麽追過來的是它,為什麽不是小八,眾人心頭都閃過不好征兆。


    “進去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沒能寫到解釋……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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