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了聲音,用手肘拐拐對方,“你以前談過?瞞得可真死。”


    周英武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沒談過。”


    汪樂:“那是暗戀?”


    見他不說話了,汪樂哦豁一聲,大力拍他肩膀,“放心,兄弟不會說出去的,對了,你跟我說說是誰?我幫你給給意見?”


    “喂你說話啊……”


    另一邊,雲冬菱跟著田興農出去轉了一圈。


    對方看著粗枝大葉,事實上十分心細,擔心貿貿然帶雲冬菱去鎮子上會惹事,便帶著她在周邊先熟悉熟悉。


    短短三天,雲冬菱都著田興農出去巡邏。


    原本是打算看有沒有機會跟閻勁相處,然而每一天都是閻勁給他們分好任務,就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了,知道他做的都是大事,雲冬菱把滿腹疑問壓了回去,問都沒問他去哪裏。


    但一開始隻是為了躲避汪樂才選的田興農,沒想到對方意外的是個十分好的向導。


    不止耐心帶她四處轉,熟悉這個有喪屍的世界,還細心告訴她聯盟現在的形勢以及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常識。


    比如喪屍,比如異能者,比如安全區,比如現在北區野心勃勃想要吞並其它區。


    許多事情都在她‘夢’裏出現過,雲冬菱有大致印象,這會兒讓田興農再強調一遍,便更清楚了。


    總而言之,日子在寧靜中翻頁。


    雲冬菱對生活大致很滿足,但稍稍不滿的,是哥哥雲秋柏。


    她發現了雲秋柏非常忙。


    而雲秋柏的忙和閻勁的忙不同,閻勁是在外忙,回去該休息還是會休息。


    雲秋柏不是,變異獸似乎給他傳遞了一些緊急信息,他開始一頭紮進資料和通訊器裏,時常又一整天不見人,雲冬菱擔心小八出事,問了幾次,都被他推了回來。


    雲冬菱無法,隻能在吃食上稍稍花心,想讓如今瘦骨嶙峋的哥哥補補身材,但是他連飯都不好好吃。


    問他就敷衍她好吃,可明明那會兒她問的是,哥你一會兒有空聊聊嗎?他說好吃,是不是氣死人?


    而最讓雲冬菱不解的,是雲秋柏對蔣憐憐的態度,幾乎就是個普通同事,哦不,甚至比隊員們還冷漠,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的態度。


    明明那時候一起為變異獸做手術時,雲秋柏還一直頻頻向蔣憐憐望去,她不可能看錯。


    綜上所述,雲秋柏不對勁。


    這天回去,她特意一直盯著雲秋柏。


    等他吃完飯回去房間,立刻跟著擠進去。


    看著速度擠進房的雲冬菱,雲秋柏有些哭笑不得,幹脆不關門了,直接把門打開,“下次出聲,別這麽衝,萬一我動作太快把你夾傷了怎麽辦?”


    雲冬菱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你想夾我就讓你夾?你是不是太看不起你妹了?”


    這濃濃的□□味是怎麽回事?


    雲秋柏感覺到雲冬菱的來勢洶洶,站在房間中間好整閑暇地看她,“找我什麽事?”


    雲冬菱抬了抬倨傲的小下巴,“你喜不喜歡憐憐姐?”


    幹脆,果斷,直切問題核心。


    就是要打得你一個措手不及。


    雲秋柏溫和地看著妹妹,“不喜歡。”


    “是嘛,我就知道你……”雲冬菱反應過來了,驚訝地抬頭,“不喜歡?”


    雲秋柏走到床邊坐下,“還有其它事要問?”


    雲冬菱不淡定了,跳下椅子站在他麵前,“不可能呀?我明明記得……”


    雲秋柏微微一笑,“你記得什麽?”


    記得他在小村子裏和蔣憐憐的相處日常,記得他看向蔣憐憐的眼神,還有以為蔣憐憐死了時,雲秋柏哭了。


    雲秋柏捏捏她的臉,“不是說忘了?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有些忘了,有些記得嘛。”


    說起來這些都是她的記憶,時不時跳出來是很自然的事。


    雲冬菱嚴肅著臉:“你明明喜歡人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密謀什麽事?擔心到時自己出事拖累人家,所以提前劃清界線?”


    雲秋柏:“……”


    雲冬菱繼續犀利問題:“稍後是不是輪到我?還想跟你妹我劃清界線?”


    雲秋柏:“…………”


    雲秋柏沒正麵回答,而是岔開話題,“你這幾天跟阿勁去哪玩了?”


    雲冬菱叉著腰,“我這幾天跟興農哥出去巡邏,不是跟閻勁哥,再說我也不是去玩,我在做事,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雲秋柏戰士。”


    雲秋柏哭笑不得地看著妹妹,“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摻和。”


    雲冬菱炸毛了,“我都19了,還小孩子。”


    “在我眼裏,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隨即起身把不情不願的雲冬菱往外推,“早點去睡,我還有事,晚安。”


    說著當著她的麵,把門關了。


    雲冬菱不敢置信地看著門,又敲了三下,裏麵毫無動靜。


    “雲秋柏你就是個膽小鬼。”雲冬菱氣呼呼地罵著。


    但是雲秋柏不應也沒辦法,她站了一會兒轉身想走,卻見和這個房間相鄰兩個位置的房間門口,站著蔣憐憐。


    不知她幾時出來的,更不知她聽見了多少,雲冬菱尷尬不已,“憐憐姐。”


    蔣憐憐看過來,倒是沒有什麽尷尬或不自在,至少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她稍稍點頭,擦身而過下了樓梯。


    雲冬菱站在原地擰眉,眼珠子轉了轉,向閻勁的房間走去。


    閻勁的房間在最角落,她輕輕敲了敲,聽見應聲後打開,小腦袋探了進去,“閻勁哥——”


    閻勁似乎剛洗完澡,絲毫不懼嚴冬天氣穿著短袖,頭發微微帶濕,正一邊看報告一邊抽煙,見是她,把煙拿下來掐滅。


    雲冬菱走進房間,立刻感覺到不同外麵的輕熱溫度,這溫差少說也有十幾度。


    她站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由內而發地溫暖了,不禁感歎:“你的房間好舒服啊。”


    閻勁莞爾,向她招手,等她在椅子上坐下,他從身上拿出了項鏈似的東西,戴在她身上。


    閻勁給她送項鏈?


    雲冬菱臉有些熱,她掩飾性地用手半捂著臉,結結巴巴道謝:“謝謝閻、閻勁哥,怎麽怎麽突然送這麽貴重的東西……”


    閻勁被她逗笑了,按著她的小腦袋,“你看看是什麽先?”


    雲冬菱眨了眨眼,立刻低頭拿起項鏈末端掛著的一顆紅色石頭。


    不怎麽規則的形狀,顏色赤紅,像火焰的顏色,上麵有流沙似的緋紅微光流轉,好像天邊的漫天紅霞。


    最重要的,是石頭是暖的。


    雲冬菱驚訝地執著石子對著桌上的燈光照,越看越覺得神奇,怎麽能這麽好看?又會發熱?


    “這是什麽?”


    閻勁:“我的異能結晶石,你戴著,當暖石吧。”


    異什麽能什麽結晶石?


    是字麵上的意思?


    見雲冬菱似乎明白了,閻勁輕輕勾著唇,“我找了一些石頭,嚐試輸出異能,但所有石頭都承受不住力量碎了,最後意外凝練出這個。”


    雲冬菱十分震驚:“異能還能這麽用?”


    “有人規定不能?”閻勁點著掛在她胸口的異能石,“異能本來就是我們身體一部分力量,怎麽塑造隨自己,你見過兩個一模一樣的異能?”


    沒有。


    老實說,她見過的異能就不多。雲冬菱深深感覺到自己見識的淺薄。


    但是不管是什麽異能,她從來沒見過異能還能以這種形式保存輸出。


    心裏有些佩服閻勁強大的異能控製力。


    他真的很強。


    又厲害又溫柔。


    她想要又覺得這東西能凝練出來應該不容易,猶猶豫豫道:“要不……你自己留著?”


    “怎麽,不想要?”閻勁掃了眼異能石,突然調侃起她剛剛的話,“確實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不然還給我好了。”


    他伸出了手,一副想拿回去的模樣 ,雲冬菱立刻反射動作握住異能石,“才不是不想要,隻是覺得太珍重了。”


    說完見閻勁勾著唇眼神懶散,雲冬菱後知後覺對方是在逗自己,她鼓著頰把異能石塞進衣服裏,帶著幾分埋怨道:“閻勁哥現在跟我哥一樣壞了。”


    閻勁漫不經心在轉椅上坐下,“哦,你哥又做什麽了?”


    雲冬菱把椅子向他拉近,把她對雲秋柏觀察到的不對勁從頭說一遍。


    最後壓低聲音總結:“我哥和憐憐姐到底怎麽回事?以前談過戀愛後來分手?還是有誤會?閻勁哥你跟我說說。”


    要幫雲秋柏,首先就要先了解,所以她第一個想的到就是找閻勁。


    不想閻勁聽了這話,眼皮掀了掀,似乎有些失望,“你來找我就是為了你哥?”


    雲冬菱心想不然呢?沒大好理由她也不好光明正大進你房間呀。


    閻勁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覺得你哥說得沒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雲冬菱震驚地看著他。


    雲秋柏這樣說就算了,畢竟親哥看著她長大有濾鏡,但閻勁怎麽也這麽說?


    沒等她想好怎麽回應,閻勁又說:“你哥27歲了,成年人,他想怎麽處理是他的事,是不是應該尊重他的想法?”


    雲冬菱還沒從前一句‘小孩子’的話裏想到怎麽反擊,又直麵迎來他這句話。


    當場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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