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你沒事吧?發生什麽事了。”文薑略帶焦急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


    “苗娘子,我沒事,快救小麥,她被個衣冠禽獸帶走了。”章茂來已經帶人部分人先走了,小麥也被他挾持走了。


    聽老餘講了事情的經過,文薑心裏不由一驚。靠,早知道那天就直接帶走小麥了。


    看來有時候有些人命中注定的劫數不容易躲過啊。


    正在這時懷河鎮的亭長也帶著幾個衙役趕到了。


    月生和半夏把人已經抽了個落花流水,打手們已經紛紛倒地了。


    亭長來了倒也沒剩多少事,利落的把人捆了。否則就他帶來的這幾個人,隻有挨打的份。


    聽眾人說了事情的經過,亭長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救人。


    “說,你們主子是誰?他帶著人去了哪裏?”亭長也不來及帶人回衙門,直接在茶樓裏審問這幾人。


    他也很著急。


    小麥那姑娘他也認識,來茶樓的時候見過幾次,很是乖巧懂事的一個女孩。


    還那麽小,可不能被畜生糟蹋了。


    幾個打手已經被控製了,沒想到依然還挺囂張。


    “嗬,怕說出我們主子的名字來嚇死你們。不想死的趕快放了哥幾個,回頭我主子發起火來,可不是你一個小小亭長頂得住的。”地上的打手輕蔑的看了沈亭長一眼,不屑的說道。


    沈亭長被這群歹人的態度氣了個半死,不過現在不是跟他們計較的時候。


    “說不說,本官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人都哪裏去了,板子準備好。不說就給我打,打到他們說為止。”


    地上的這群人一看沈亭長要來真的,相互交換了眼色。其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裏麵的頭,他開口說道,“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其它人還沒資格聽我家公子的名諱。”


    月生在遠處翻了個白眼,她要看看是誰家的人渣。


    沈亭長想著救人要緊,也不計較這些人的無禮,聞言走了過去。


    文薑從遠處看到隻見那人對沈亭長似乎說了一句話,沈亭長的臉色便忽的變了臉色。


    文薑好奇,這人是誰。


    沈亭長呆愣在當地,半天沒有說話。


    文薑和老餘走到了他的身邊,直直看著他。


    沈亭長諾諾半天,終於張口,“鳳陽府來的,惹不起。”說完還專門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文薑。


    文薑福至心靈,難不成是這人渣也跟巡撫有關?


    上一次看到沈亭長這麽為難,還是那陳旺福撕毀契約。


    陳旺福背後似乎有巡撫家的影子,沈亭長隻能放任他。


    文薑一時也很無措。


    秦誌遠為了她已經得罪了那章巡撫。


    她看了看旁邊的月生,這姑娘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她望過來,還衝她調皮的眨眨眼。


    她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有錢,但是無勢,所能仰仗的無非是秦誌遠和萬月生甚至萬大將軍。


    大良朝的邊境駐軍,糧草來源主要有兩個途徑,一個是朝廷分配,再一個是當地官府從賦稅裏調派。


    朝廷每年的分配是有限的,畢竟朝廷不止西南這一地的駐軍。


    碰上災荒洪水,朝廷送來的糧草更少。


    所以各地駐軍仰仗當地官府的地方比較多。


    她不能讓萬家軍和巡撫對上,不能因為她讓萬家軍一而再再而三得罪當地文官的一把手。


    如果章巡撫找茬,萬家軍的軍糧可怎麽辦。


    就算她把在水一方的份子全給了萬家軍也不一定夠啊。


    可是小麥那孩子呢?她今年才十二歲,她還沒有及笄。


    剛才餘掌櫃說她知道能去她的作坊上工後開心的要蹦起來,行李已經打包好,明天就要到她的作坊報道了。


    看文薑失神的站在那裏,月生碰了碰她胳膊,“苗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那畜生是誰了?走啊,咱們一起打上門去,把那可憐的女孩救出來。你放心我功夫小時候都是我師兄教的,可厲害了。”


    文薑有點不知所措。


    月生轉頭問沈亭長,“喂,老頭,誰打砸了茶樓,誰抓走了人,你現在該知道了吧。走啊,去抓人啊,前麵帶路。”


    沈亭長有點為難的看著月生。這姑娘看著來頭也不小,惹不起。


    文薑回過神來,“月生,這人我們可不能惹不起。惹了他,回頭可能要給你爹帶來不小的麻煩。”


    “苗姐姐,以往我看錯你了不成,那小女孩被抓走了啊,她還沒及笄。我們沒碰到就算了,碰到了怎麽能不管。”月生有點不敢置信苗文薑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


    苗文薑也很難過,聽到月生的指責更是無地自容。


    可是讓萬家軍跟章巡撫對上?


    若那章巡撫有心使壞,軍糧怎麽辦,將士們吃什麽?


    月生看文薑還是沉默,很是生氣。


    “哼,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找。那畜生剛走一會兒,想必跑不遠。等找到他,我非把他打個半死不可。”月生轉身就要走。


    文薑急忙拉住她,“你不要衝動,我跟你說就是了。”


    月生回過身來,盯著文薑。


    文薑抿了抿嘴,衝沈亭長點了點頭,到了這地步了,說吧。


    “這隨從交代他們主子是章巡撫的兒子章茂來。”


    月生一聽,靠,還是老熟人。


    她爹是西南邊境武官裏一把手,那章茂來他爹是文的一把手。


    因著軍糧,兩邊每年總有打交道的時候。她見過幾次那章茂來。


    “我之前就覺得那小子不是個玩意兒,見個女人都走不動道,滿身的猥瑣勁藏都藏不住。”月生憤怒的說道。


    想當初那小子還想調戲她來著,被他打了滿臉血。現在竟然還幹起強搶民女的勾當了,搶的還是沒有及笄的小女孩,這人渣。


    她萬月生饒不了他。


    “苗姐姐,那還等什麽,我們去追他。”萬月生已經迫不及待,不能讓這畜生出了懷河鎮,否則不好追捕了。


    文薑深深看了她一眼,“月生,你真的想好了嗎?”


    月生也不是傻子,很快懂得了苗文薑話裏未盡的擔憂。


    她坦然一笑,“苗姐姐,原來你在替我們萬家軍擔心呀。你還怕我爹回去教訓我是不是。你放心,我爹才不是那樣的人。


    今天如果他在這裏,就算坐下這樁惡事的是皇子皇孫,他也會去救那個女孩的。我爹的誌向從來都是守護一方的百姓,這位叫小麥的女孩也是他要守護的人呀。如果連一個小女孩子都保護不了,任由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擄走,以後吃著百姓交上的那些軍糧,我爹會食不下咽的。”


    文薑聽到這裏也豁然開朗,軍隊和官府存在的意義不就是讓百姓能安居樂業麽。


    她努力強大自己的意義不也是為了能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嘛。


    “說來,這小麥還是作坊裏的工人呢。我的人被平白無路擄走了,我這個做東家的怎麽能置身事外,還請亭長跟我們走一趟,去解救無辜的受害者。”文薑轉身衝沈亭長彎腰行了一禮。


    老餘也走了過來,“沈亭長,我們駱家茶樓無故被砸,還請你緝拿歹徒,還我家鋪子一個公道,否則等駱老板從縣城回來,我這個做掌櫃的如何跟他交代。”


    沈亭長看著眼前的幾人,一股豪氣從心底升起。


    苗娘子這樣的女流之輩都不怕事,他怎麽能因為對方是權貴,便看著這樣惡劣的行為不管。


    沈亭長轉過身,衝帶來的衙役命令道,“帶上這群暴徒,找他們的主人去。看什麽樣的主子才能養出這樣的奴才。”


    隨後又對餘掌櫃說道,“老餘,清點一下你們鋪子裏的損失,還有這些客人的醫藥費,隨後報到我那裏去。”


    老餘幹脆的應下。


    哼,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


    沈亭長帶著人抬頭挺胸的去找章茂來算賬了。


    方誠安的家裏在懷河鎮也有別院,此次他和章茂來一行人就是住在這裏。


    他有些暈船,今天在家裏休息。剛起床準備吃點東西,便聽下人說道他的表哥帶了一個女孩子過來。


    女孩年紀似乎不大,嘴巴被堵,手被捆住了。


    一聽這些他還有什麽不懂的.


    他這個表兄風流成性,是秦樓楚館的常客了,現在發展到連良家女孩都不放過了?


    方誠安有心過去製止,想想了又作罷。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左右那個女孩子跟他也沒關係。


    章茂來把人帶了回來後,便吩咐鎖進了他的臥室。


    他去洗漱了。


    小麥雙手被捆,嘴巴被堵著不算,雙腳還被綁起來和莊邊的柱子連在一起。


    生怕她跑了。


    小麥四下看了看,尋找逃跑的途徑。


    雖然她年齡還小,但是已經明白了人事。她絕對不能被這畜生玷汙了,否則不說她,連她娘和妹妹都都受到牽連。


    至於那畜生說的帶她去鳳陽府,小麥從來沒想過。


    她也絕對不會去,她雖然年紀小,也明白這人就是一個人渣。跟人渣在一起能有什麽好下場。


    可是她現在被綁的死死的,該怎麽逃出去。


    一會兒那畜生要進來了,她可怎麽辦。


    不過.


    小麥的爹是賣菜的,他們家裏沒有牛車,每次爹都是用扁擔挑著兩個大框來裝菜。


    為了一次多帶點,每次他爹都用繩子來綁住框。


    所以那些人一位這繩子能綁的住她?哼。


    嘴巴被布條堵的很嚴實,小麥蹭掉了鞋子,用腳丫子一點點把嘴裏的布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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