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進侯府,看到侯府白茫茫一片,在辦喪事,他也很吃驚。


    俞嫿被小公子休了,知府還要告俞瑾,二管家奉命送俞嫿回侯府。


    不過,他也沒時間了解侯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直接奉上休書。


    看到休書,俞琨臉色變了。


    “這是什麽意思?!”俞琨火冒三丈,難不成安家知道父親死了,落井下石,休了妹妹?


    “就是您看到的,貴府的千金安家要不起。”


    二管家這次來,還把俞嫿的嫁妝全搬了回來。安家可不圖兒媳的嫁妝,更別提俞嫿的嫁妝那麽窮酸,安家也看不上。


    “你給我說清楚!”俞琨抓著二管家不讓走。


    他好好的妹子嫁過去,這才多久?就被一封休書送回來,安知府是瞧不起侯府嗎?


    本來,安家人就非常憤怒,覺得侯府欺人太甚,二管家也不想在這種場合把事情鬧開,沒想到俞琨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於是,二管家也不打算給侯府臉麵了。


    畢竟來之前知府大人說了,不要怕,這事兒是侯府理虧!


    二管家就當著眾人的麵,把俞嫿非清白之身,婚前就和男子有苟且,甚至情夫還派人千裏迢迢去淮揚殺人小公子的事情抖落出來。


    來吊唁的都是達官貴族,結果看了一出好戲。


    之前市井流傳了再多的風言風語,也不如俞嫿的夫家當麵指控來得刺激。


    “我們老爺已經告到了大理寺,認證物證俱在,貴府的俞瑾公子就等著吃官司吧!”二管家冷哼了一聲,帶著安家的仆人走了。


    俞琨一陣耳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沒想到俞嫿會做出這麽不檢點的事情,還有俞瑾,竟然派人刺殺安景,他是瘋了嗎?!


    俞嫿不想和安景過日子,她被冤枉,還被打,再呆在安家肯定會被折磨死。


    所以安景說休妻,俞嫿一點兒不難過,她甚至覺得父親和母親肯定會為自己做主。


    結果,一回到侯府就看到父親的靈堂,俞嫿嚇呆了。


    走的時候父親還好好的,怎麽就沒了?


    俞嫿還沒來得及哭,二管家就把小公子休妻的原因說了,她剛想辯解,發現親人們全部用憤怒失望厭惡的眼神盯著她。


    其中,最受刺激的是侯夫人和世子妃。


    原來俞嫿被休都是她咎由自取?她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到家中女眷?


    世子妃當場就暈了,侯夫人還強撐著。


    本來她想等陳侯下葬後對俞瑾出手,誰知道這個畜生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害得俞嫿被休。


    “不要臉!”


    侯夫人一耳光抽在俞嫿臉上,看這個女兒就像看待仇人一樣。


    “母親,他們是誣陷我的,我沒有,女兒真的沒有啊!”俞嫿跪在地上,委屈極了。


    靈堂周圍,不管是母親還是大嫂二嫂,甚至隔房的嬸子們,那些姐妹們,都用仇視的眼光盯著她。


    她們為什麽不肯相信自己呢?


    “父親,女兒是清白的,女兒真的沒有啊!”俞嫿跪著爬到陳侯的棺木前,連聲喊冤。


    “堵了她的嘴!我們俞家沒有這麽不要臉的東西——”


    侯夫人已經決定,把俞嫿送到清涼寺去。


    換成庶女,她會一根繩子勒死,偏偏這個孽障是親生的。以後,就讓她在佛堂為自己做的孽懺悔吧!


    俞瑾行動不便,不能長跪,加上其他人也不樂意看到他這張臉,他很有自知之明,便在不遠的小院裏坐著休息。


    結果,他知道了俞嫿被休的消息,俞瑾又氣又怒。


    安家為什麽要休俞嫿?他們難道不知道被休的女子回家,會被人嗤笑嗎?


    俞瑾拄著拐杖到靈堂,一眼就看到了背影消瘦的俞嫿,“嫿兒——”


    “三哥!”俞嫿回頭,看到俞瑾表情驚喜,等看清楚他右腳沒了,右腿直接短了一截,俞嫿捂著嘴。


    “三哥你的腳……”


    兩人這副態度,更加印證了之前二管家說的話。


    果然,俞嫿和俞瑾在婚前就有苟且,真是惡心啊!賓客們議論紛紛,不少人看不下去,直接告辭。


    “把俞嫿帶走關起來,不許給她飯吃!”


    侯夫人冷著臉。


    今天侯府的臉丟大發了!她封不住別人的嘴,讓丟臉的女兒閉嘴是可以的!


    “你為什麽要關她?!”俞瑾憤怒地看著侯夫人。


    一個外室子,害了自己女兒一輩子,還在靈堂大呼小叫?侯夫人忍不住了。


    “給我打這個不要臉的混賬東西!”


    俞嫿被壯實的婆子粗魯地抓走,她邊掙紮邊回頭看,嘴裏哭喊著讓侯夫人放了俞瑾。


    這種吃裏扒外的女兒,若不是親生的,侯夫人真的想把她掐死。


    本來俞瑾身邊有宣帝給的護衛,隻是他們不方便暴露在人前,平時隻有頭領在俞瑾身邊,也僅限於他住的院子。


    今天俞瑾到靈堂,送他過來的就是以前陳侯留下的人,護衛頭領不在。


    所以這時候,侯夫人一聲令下,俞琨和俞瑭兩兄弟掄起拳頭毫不留情地砸在俞瑾身上。


    他們都是健壯的青年,俞瑾傷還沒全好,當然不是對手。


    更何況,在他們胖揍了俞瑾一頓後,那些女眷們也上來對俞瑾又抓又刨又是撕扯。


    如果說之前,俞嫿和俞瑾之間的事情還隻是傳聞,現在他們的奸情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另外幾房還想等著風平浪靜後,給女兒找好人家,哪怕下嫁,倒貼嫁妝都成。


    如今,人家不說俞家女都是賤貨都不錯了,誰還敢娶?


    兄妹不清不楚的,鬧出醜聞,哪家心那麽大,不怕娶回去一個破鞋?最關鍵是,還會丟命!


    “你們住手,住手!”


    俞瑾疼得抱住頭,奈何憤怒的女人們根本不聽他的,還有人拔了簪子直接往俞瑾身上紮。


    最後救俞瑾的不是別人,是大理寺的衙役。


    安知府的狀子已經送到了大理寺,衙役上門抓人,沒成想還救了俞瑾一命。


    “你們,給我等著……”俞瑾頭破血流,眼睛腫的隻剩下一條縫,留下這句話,他暈了過去。


    發生在侯府的鬧劇,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不過,宣帝目前還並不知道,他在一處別院,和李槐花聊天,問她是怎麽找到京城的。


    李槐花說,自己做夢夢見失蹤多年的母親,張二娘托夢說有危險,叫她躲起來。


    “托夢?!”宣帝十分驚奇。


    張二娘去世這麽久,為何不給他托夢?宣帝一直希望能在夢裏和二娘相會,可不知道是不是她怨恨自己,總不肯入夢來。


    “母親說有人要殺我滅口,叫我躲在後院菜窖裏。結果,當天晚上我家突然失火,燒了一整夜。”


    李槐花越說越傷心。


    她在菜窖裏聽到上麵有人說什麽,京城陳侯,殺人滅口,所以才來京城查找真相。


    結果那天,她看到了策馬而過的俞瑾,他們姐弟長得太像了,槐花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陳侯背地裏在調查李槐花?他為什麽要殺她滅口?


    宣帝想了想,認為陳侯大概是無意中得知了俞瑾的姐姐還活著,想以絕後患。結果,張二娘托夢,救了李槐花一命。


    宣帝有些怨陳侯自作主張,不過也算是無心插柳,讓他能見到李槐花。


    “你還記得你母親是什麽樣子嗎?”


    宣帝問道。


    “母親很溫柔,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我和她長得很像。隻不過母親左眉的眉尾有一道疤,我沒有。”


    李槐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對,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宣帝盯著李槐花的臉,目光火熱。


    他認識張二娘的時候,她也是這個年紀,不像那些生瓜,有種獨特的性感,成熟又迷人。


    李槐花雖然長期在鄉下皮膚黑一點兒,不那麽細嫩,但舉手投足都很有風情,宣帝仿佛看到了第二個張二娘。


    被九五之尊用火辣辣的眼神盯著,李槐花羞紅了臉,連忙低頭。


    “陛下,我什麽時候能回家?”


    “回家,你家裏不是沒人了嗎?”宣帝有些急切。


    “可我沒別的地方去,老家的鄉裏鄉親都熟悉,好歹也有個照應。”李槐花手指揪著袖子,十分局促。


    “我賣豆腐掙了一些錢,以後收養個孩子,老了也有依靠……”


    “留下來!”宣帝突然握著李槐花的手,“當朕的愛妃,朕寵著你護著你,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好不好?”


    “這怎麽行。”李槐花嚇得抽回手,她站起來後退了好幾步。


    “民女,民女感謝陛下幫民女報仇,可是您是天子,我,我們不能……”


    李槐花回屋把門插上,任由宣帝怎麽說都不開門。


    等奉天跟明庭演示了宣帝“告白”的場景,明庭差點兒吐了。


    好油膩!宣帝果然是個渣!


    好在,那是個假的,是襄國公找來冒牌貨。真的李槐花被劃了臉,送到南方去了。


    宣帝不是喜歡玩替身麽,那就給你準備個真“替身”,讓你好好驚喜一把!


    等宣帝從別院回宮,才知道俞瑾被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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