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跑也跑不掉,映紅這醉鬼甚至用上了築基期的實力來擼貓,林青秋要是過分掙紮,指不定就被她捏死了。


    可惡,實力不夠就隻能淪為女人的玩物。


    林青秋放棄抵抗,任由映紅把她當毛巾來擦臉。


    客船的正上方,兩名禦器飛行的白袍男子交換了個眼神。


    周海為取出拓相石,在懸賞令畫像和映紅間掃了好幾眼,確信道:“是這人。”


    “是那隻貓。”覃媵也收起了尋物羅盤,急不可耐道:“師兄,動手不?”


    “莫慌。”周海為為人謹慎,在上方觀察許久,見莫一色出來了,從映紅手中解救了林青秋。


    這人和畫像中的男子長得完全不同,周海為沉聲道:“原來還有同夥,他們到底有多少人?”


    其實放個神識就能探查到,但周海為怕打草驚蛇,選擇繼續用傳統的肉眼觀察。


    “我有辦法。”覃媵摸出個瓶子。


    “這是……亭楊師姐的比福蟲?”周海為大吃一驚,“怎麽在你這兒?”


    覃媵笑道:“都說了我是個小可愛,師兄你完全感受不到嗎?”


    周海為果真認真思考了起來,讓覃媵不得不扶額感歎:“不愧是師兄你啊。”


    說完,他將堵在瓶口的塞子拔開。


    黑洞洞的瓶口中緩緩伸出兩根細長的觸須,覃媵連忙送上一顆蜜球。


    觸須將蜜球裹回瓶內,很快,打瓶子裏飛出了一隻米粒大小的飛蟲。


    比福蟲是隻母蟲,隻要獻上蜜球,它便會產出一隻小蟲,供人驅使。


    這小蟲乖巧地浮在覃媵麵前,等他發號施令。


    覃媵把瓶子收好,指著映紅所在的那條船:“去探探,船上一共有多少人。”


    小蟲上下翻動一圈,直直飛了出去。


    覃媵和周海為繼續不急不緩地跟著客船。


    片刻後,覃媵覺得臉上發癢,“啪”地一巴掌扇到了耳邊。


    做出這個動作後,他愣了兩秒。


    “怎麽了?”周海為問。


    “沒什麽……”覃媵給他看自己掌心被拍扁的蟲子屍體:“沒反應過來,把比福蟲拍了……難怪亭師姐每次都要帶一大包蜜球,這蟲,都是一次性消耗品啊。”


    周海為:“……”


    “不過沒關係。”覃媵取出帕子,將手心上的蟲子屍體拂去,“已經知道了,船上一共七個人。”


    “七個……”周海為暗中觀察了許久,見到船夫打扮的人一共四名。


    所以那女子的同夥最多有兩人?


    覃媵摸摸下巴,“奇了怪,就這夥子人,是怎麽把一個丹藥家族和舉足輕重的青樓搞垮的啊?”


    周海為思索道:“我聽說孔家當時一家子主力都去城外了,那家青樓嘛……咳,因為出了事故,當天清了場。”


    “哦!那他們消息真靈通。”覃媵急不可耐地瞄周海為:“師兄,咱們啥時候動手?”


    周海為則目視遠方,峽穀兩岸落石不斷,又有其他趕路修士。


    他收回視線,“等出了這段峽穀再說。”


    “好嘞。”覃媵取出幹糧,咬上兩口,就見映紅所在的船上升起了炊煙。


    聞著逐漸飄近的飯菜香,覃媵吸了吸鼻子,“嘖,這群東偷西摸的家夥吃上熱乎的了,我們倒在這裏受罪。”


    他滿腹怨氣地盯著下方的客船。


    夏季入夜,不易觀察兩側落石。


    老成的船夫查看天色,又去搖櫓劃槳,加快船速,趕在日落前將客船駛出了峽穀。


    視野開闊後,禦器飛行的修士們偏離了河道,選擇另一條路。


    就飛行來說,那條路比坐船更近些。


    於是跟玉衍她們同路的人便少了。


    完全入夜後,僅一名船夫站在船頭,其餘人或是養精蓄銳,等著換班,或是打坐休息。


    等夜深之時,明月當空,站在船頭的船夫忽然倒下。


    在榻上打坐的莫一色狐疑地偏了偏頭,他神色一稟,起身衝出了房門。


    ……


    映紅衣物也沒換,醉醺醺地趴倒在床榻上,覃媵輕手輕腳地把門推開,借著月色,見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睡死了。”


    覃媵拿出金蠶索,周海為欲言又止,見師弟借著摸到了床邊,正要將睡死的女人綁起來時,映紅突然發難,翻身甩出一把金針。


    覃媵機靈著呢,他一個起身,金針打在他胸口,卻全部被彈開了。


    映紅並未遲疑,另一隻手擲出了一把藥粉。


    有護甲又怎樣?藥粉可不好躲。


    然而覃媵隻是嘻嘻一笑,看似渾然不怕的模樣讓映紅不禁挑了挑眉頭。


    “師兄。”


    覃媵輕輕喚了一聲,周海為早已行動了。


    客船行在江麵上,他施以功法,抬手的刹那,兩股水柱破窗而入,穿插到覃媵和映紅之間,立刻延展成一張水幕,裹挾著藥粉,飛進了桌上的瓷碗中。


    不愧是新晉內門弟子中最有潛力的師兄!


    覃媵回頭對他比劃了個感謝的手勢,轉頭像隻泥鰍一樣,從映紅的腋下鑽過,跑到了她背後。


    “什麽?”映紅沒想到一身護甲的覃媵還能如此靈活。


    等她想回頭攻擊的時候,覃媵已經將她的二手鉗住,熟練地按壓了幾個穴位,映紅頓時覺得兩臂酸麻,失去了反抗能力。


    覃媵趁此機會將人按住,用金蠶索牢牢把映紅捆上了。


    第30章 意外收獲   喵喵喵喵


    “你們是誰!”映紅掙脫不開, 生氣地踢向覃媵。


    “哇,這姐姐好凶。”覃媵嬉皮笑臉地躲開,站立門口的周海為上前道:“沒事吧?”


    “沒事。”覃媵拉開衣襟, 露出裏麵銀光閃閃的護甲。


    “封師弟的三熄甲?”周海為無語:“你把咱們寶淵宗所有師兄弟姐妹的法器都借了?”


    “怎麽可能?”覃媵摸了摸鼻子,“也就三四十件……”


    周海為:“……”


    “你可長點心吧,這些東西丟了一件,賣了你都賠不起。”


    覃媵嘿嘿一笑, 見映紅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這時他才說:“你最好別亂動, 這是金蠶索,越掙紮越緊。”


    周海為往門後瞟了一眼,低聲道:“來了。”


    他掌住覃媵的肩膀往後一退, 麵前的木板牆被砸了個稀巴爛,莫一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後麵。


    “快跑!”映紅深知莫一色不是這二人的對手,“去找玉衍!”


    莫一色向來講義氣,映紅以前特別關照他, 他怎麽能丟下自己人跑呢?


    莫一色把腳邊的碎木板錘飛,當做掩護,衝上去要扛起映紅。


    映紅大驚:“別管我!你快走!”


    真要讓他扛起來跑, 金蠶索豈不是要把自己勒死?


    看到她堅毅的眼神,莫一色不再堅持,轉身就跑。


    客船不大, 他幾錘砸到了玉衍屋內。


    玉衍早聽到動靜, 在門口張望了會, 正往回走,就見床榻旁的牆被砸爛,亂七八糟的東西掉了一床, 莫一色從裏麵跳了出來。


    玉衍:“……”


    不該給他錘子的。


    “玉姑娘!”莫一色跑過來,身後跟著一團藍色火苗,落到地上,炸成一片火海。


    玉衍:“???!!”


    草!她的書還在床上!


    玉衍連忙一揮手,把滿屋的火焰收入了儲物空間中。


    覃媵掌著永寂燈和周海為從牆上的洞裏鑽出來,見火光消失,覃媵納悶,“永寂火呢?”


    永寂燈放出的火就是永寂火,炸開之後,非得燒滿一炷香的時間,除聖域極寒之水,其他東西都不能將永寂火撲滅。


    “難不成拿錯了?”覃媵心想仇師兄不可能借了他個假貨吧。


    這頭玉衍蹲在床邊,心疼地看著沒剩幾頁的紙灰堆堆,真·心如死灰。


    她看完就該好好收起來,不該亂放的。


    覃媵見地上蹲著個人,心說這就是映紅口中的那個“玉衍”。


    奇怪,明明是煉氣一階,為什麽要向這樣的人求救?


    不管了,先抓住再說。


    他見蹲著的人像個女子,用永寂火去燒女人,這種事還是太殘忍了。


    覃媵拿了根麻繩出來,對地上的人道:“你們是一夥的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速速投降。”


    玉衍緩緩抬頭,覃媵和周海為皆是一驚,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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