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虛胃疼得更厲害了。


    他一巴掌破開房門,跳入房中,不給屋內人反應的機會。


    “你們鎖門在幹什麽!”玄虛大聲質問,一看溫言臨和玉衍雙雙站在屋裏,倒是沒逃跑。


    鐵定是背著他想偷懶!


    玄虛剛想罵,卻見玉衍渾身氣質和早上截然不同。


    他定睛一看,玉衍竟已突破了金丹。


    玄虛:“???”


    玄虛的滿腔怒氣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疑惑。


    “咦?你怎麽……”玄虛轉頭看向溫言臨:“她怎麽忽然就結丹了。”


    溫言臨也沒料到他會突擊檢查,腦子裏正想著如何對答,玉衍便指指溫言臨:“他教得好唄。”


    玄虛:“?”


    “胡鬧!教得再好,也沒有一早上就結丹的——”話說到一半,玄虛忽然頓了頓,難以置信地看了溫言臨兩眼,表情一下子不自然了起來。


    “咳,如果是那個的話……嗯,難怪要鎖門……”


    溫言臨:“???”


    等等,事情好像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前輩,不是那樣——”


    玄虛看他:“那是怎樣?”


    “…………”溫言臨一時不知道怎麽解釋,玉衍這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無論怎麽圓謊,好像都有漏洞。


    玄虛看他不說話,權當溫言臨默認了。


    他不自然地咳了兩聲,默默地把他拍開的門板裝了回去,轉念一想,溫言臨為了早日讓玉衍進步,都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了。


    “咳,這種事以後別在白天做,咳,注意點啊。”


    說完玄虛便走了,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溫言臨:“……”


    玉衍好奇地問:“他咋了?怎麽走了?”


    溫言臨歎了口氣:“沒事,他發癲,不要管他。”


    第74章 地宮   喵喵


    玄虛真人一向心高氣傲, 溫言臨本以為他亂猜就算了,不會到處亂說,結果溫言臨當天就發現舫舟上所有人看他的眼神變得不對勁起來。


    “看看看, 是寶淵宗的那個。”


    “咦?怎麽換了張臉?我記得以前可好看來著。”


    “聽說是那個女修想獨占他的美貌,不許他以真容示人,隻能私下給她一個人觀賞。”


    “何止美貌?還有身體哩!聽說那個女修一晚上就突破金丹了!”


    “什麽?!雙修的效率這麽高嗎!我也想修!”


    “醒醒,雙修也分人的, 那可是個分神期大佬,所以效果才這麽好。”


    “懂了, 這就開始找分神期雙修。”


    溫言臨:“……”


    是他小看玄虛了。


    很快,寶淵宗那邊也發訊息來確認溫言臨的安全問題。


    前些日子付始悟收到程陽子的消息後差點心肌梗塞昏倒。


    先前覃媵周海為他們被打劫走財物衣服也就算了,現在師弟連財帶人都被搶跑了, 這讓他怎麽不急?!


    尤其是程陽子說對方要抓溫言臨去雙修!


    付始悟不禁回憶起師父臨終前的囑托。


    溫言臨幼時家中遭受劇變,雖然他才思敏捷,又擅於商賈,但在情感這一塊總是缺了點東西。


    所以師父在臨終之前最擔心的就是溫言臨的感情問題。


    他一來怕溫言臨為了彌補幼年時情感的缺失, 很容易被壞人拐跑,玩弄了感情,二來他又怕溫言臨長久封閉內心, 把自個憋壞了。


    長兄如父,付始悟這個當師兄的,答應了師父會好好替溫言臨把關道侶, 什麽壞女人壞男人, 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師弟分毫……結果現在溫言臨就被壞女人抓去雙修了!


    付始悟人在永華州, 傳送法器又都不在身邊,做不到第一時間救人,收到消息後他隻能先找十大宗門的人說理。


    結果他這才知道了易脈秘陣的事。


    一邊是天下蒼生, 一邊是師弟的清白。


    孰輕孰重很明顯,但付始悟就是舍不得讓溫言臨吃這個虧。


    糾結了一整日,他才忐忑地向溫言臨傳訊詢問情況。


    溫言臨向他報了平安,就內容而言,那女修好像暫時還沒得手。


    付始悟還是不放心。


    溫言臨打小就獨立,很多事都自己扛著,一點都不依賴別人。


    所以他又給玄虛真人傳訊,旁敲側擊,打探溫言臨的真實情況。


    結果玄虛真人回了一大串信息,對溫言臨褒獎有加。


    付始悟看了納悶,讀到後麵,淚如泉湧。


    “果然!師弟已經慘遭毒手!”他雙手顫抖地往下讀,當看到玉衍已經升到金丹中期後,付始悟更驚恐了。


    “完了!溫師弟怕不是已經被榨幹了!”


    ……


    聽舫舟上的人都在傳自己睡了溫言臨,玉衍一拍桌子,“放他娘的屁!老子這像是睡到你的樣子嗎!”


    溫言臨翻賬本的動作一滯,“睡到後什麽樣子?”


    “……那我哪知道?”玉衍跳起來往外走,“不行,我得去跟他們說清楚。”


    溫言臨施了個法訣拖住她,搖頭歎息道:“算了吧。”


    他都已經吃虧了,玉衍就別再去暴露實力了。


    ……況且外麵這夥人還不一定會聽,指不定玉衍越描越黑。


    就比如說玉衍喊他“狐狸”的事被送飯的童子聽去了,現在外麵都在傳他是狐狸精,雙修的技巧好得很呢。


    溫言臨風評嚴重被害。


    他放下賬本,看向窗外的山景。


    “快到了,前麵就是聖木青山宗。”


    成片的青山出現在視野中,舫舟緩緩降下,停泊在渡口,待所有人下去後,玄虛一伸手,載著幾百人的舫舟縮成核桃大小的小船飛入他的掌心。


    眾弟子不用說了,回到自家宗門,各自散去。


    玄虛則領著玉衍和溫言臨乘坐另一艘小的飛行法器,認了住處,然後直直飛往了宗主府。


    湯天頓按照慣例說了幾句彰顯大宗氣派的屁話,然後立刻要玉衍露兩手本事。


    “聽聞大長老說,你那吞噬天地術可隨著修為的提升而變強?”湯天頓問溫言臨:“這幾日她的修為是否有長進?”


    玄虛代他答道:“大有長進!這小輩可賣力了。”


    溫言臨:“……”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聽玄虛真人說的每一個字都怪怪的。


    湯天頓點點頭,“你可準備好了?”


    玉衍早就無聊到摳手玩了,聽湯天頓總算繞到了正題,她仰起頭,“嗯,收哪?”


    看她十分有自信的樣子,湯天頓思索片刻,指指腳下的地:“就我這宗主府,如何?”


    玉衍:“就這?”


    玄虛見不到她狂妄的樣子,嗤笑道:“聽完再說大話吧!宗主府下有一座地宮,深達百尺,可不光止地麵上這座宮殿。”


    他本以為說明宗主府的情況後能打壓玉衍囂張的氣焰,然而玉衍還是用輕蔑的語氣道:“哦,就這?”


    玄虛:“?”


    湯天頓摸摸下巴,示意玄虛稍安勿躁,然後對玉衍道:“好,如果你能一口氣把我宗主府地宮也收去,本宗主重重有賞。”


    哈?這不趕著送錢嗎?


    玉衍正打算答應,溫言臨搶先問道:“若她沒有做到,是否有罰呢?”


    湯天頓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點頭道:“那自然是有罰的。”


    玉衍:“?”


    “什麽?還有罰?”


    湯天頓兩手交叉,“我宗弟子五百名弟子的財物不是在你那兒嗎?若是做不到,你便把東西歸還於我宗。”


    “原來如此。”玉衍總算知道湯天頓打的什麽算盤了。


    地宮除了大且深,還比外麵的山地多了一個特性——不可視。


    站在地上難以掌握地宮的走向,湯天頓故意選了這麽個地方,就是為了刁難玉衍。


    比如說他這不輕易讓人進入的地宮其實整體偏南,北邊沒怎麽修,大頭都在南邊。


    而隻要有一處地玉衍沒收到,他就有理由勒令玉衍歸還財物了。


    隻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處——玉衍以前是跟晏行丘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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