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啊老婆,摸一摸也是賺。


    季遠手一抽:


    “行了。”


    沒好氣地道,“再摸滾蛋!”


    翟伊覺得,自己這哥忒丟人了,他爸出生的時候,怎麽就沒把他射牆上?!害得她還要在這一起陪他丟人現眼。


    當下不高興了:


    “steven!”她喊,“換首歌!我們來跳舞!


    草坪上本來就有人在跳舞。


    而之前在跳踢踏舞的年輕人們喊:“要鬥牛舞!鬥牛舞!”


    “倫巴!”


    “弗拉明戈!”


    連花滑都出來了。


    那邊喊得熱鬧,方鳴之一下笑了:


    “伊伊,你這都請的什麽人?”


    “年輕人啊,”翟伊老實不客氣地說,“方哥,你老了,我們年輕人都這麽玩。”


    “你們開畫展的藝術家,不得……”方鳴之頓了頓,“有點人文氣息?”


    “哦,有,太夠了。”翟墨道,“eric,我師兄,特別有人文氣息,戴了個領帶就出門搞行為藝術了,後來被警·察叔叔抓進去關了兩天。”


    方鳴之:……


    翟墨:……


    杠精:……


    翟墨一下擔心上了:“妹,你可不能這麽幹啊,不然我怕咱爸媽清理門戶。”


    翟伊看了眼季遠,嗔道:


    “怎麽可能?我知道輕重。”


    “好了好了,跳舞!steven,換歌!”


    steven看著人群,手下利落換彈。


    他的手指實在靈活,這樣炫技式的換歌竟然也沒割裂,靈動的音符從他指尖流出,頓時,場上氣氛一熱。


    他還推了鼓點。


    “華爾茲?”


    棕色翟伊聽出來一回,隻可惜“啊”了半天,還是沒叫出名字。


    這回沈雙沒出風頭,倒是方鳴之接了:


    “藍色多瑙河。”


    “喲嗬,方哥,可以啊。你這洋墨水沒白喝嘛,居然知道這個?”


    杠精嘴賤挑釁。


    方鳴之不跟小孩計較,轉過頭問小丁香:


    “我女伴沒來,雲雲,要不要跟我跳?”


    小丁香哪裏肯。


    雖然沈小姐說季總是gay,但她總存了那麽點心思,再說她是來給人當女伴的,季總沒發話,她怎麽能和別人跳舞。


    訥訥看了季遠一眼,小聲拒絕:


    “不了,方哥。”


    她鼓起勇氣,看向季遠:“季總,您……有舞伴嗎?”


    季遠眉還未彎,翟墨就道::


    “遠哥,今天可是我畫展的慶功宴,你得跟我跳,不然我多沒麵子!”


    季遠笑:


    “我別墅都給你辦慶功宴,還不夠有麵子?”


    翟伊臉一下紅了。


    她不太情願,不過,從小跟在季遠身邊的經曆讓她知道,季遠已經拿定了主意——他並不是一個被人撒撒嬌、求一求就會改主意的人。


    他耐心有限。


    “……哦。”


    她委委屈屈地道,卻還是勉強自己給了個笑臉,跑去跟落單的方鳴之一起了。


    上流社會,交誼舞是社交必須。


    華爾茲作為交誼舞的一種,早在成年前,眾人就學會了,區別隻在於擅不擅長,好不好看。


    不過,比起那快三慢四的慢舞,華爾茲就時髦得多了,作為圓舞曲,兩兩結對,跳舞時就像轉圈圈,而在轉圈圈中途——


    是可以交換舞伴的。


    所以,華爾茲代表著激情、衝·撞,和浪漫。


    年輕人愛這舞,就是因為跳這起舞時的未知和刺激。


    隨著steven的手指在琴鍵上跳得越來越快,旋律也越發歡快,許多人都音樂被感染,開始自發結對,在長桌圍出的草坪中央跳舞。


    而沈雙,則接受了翟墨攤在麵前的手。


    她被他一拉,旋身進了圈子,轉圈時,眼角的餘光瞥見,季遠和小丁香也在跳舞。


    男人筆挺修長,女孩輕盈瘦弱。


    不可否認,在一眾不怎麽專業、跳得十分尋常的人裏,季遠這樣肢體修長、動作優雅的男伴,即使帶了個跳得一般的小丁香,也依然最受全場矚目。


    沈雙注意到女孩們若有似無的視線,而那心思也似乎昭然若揭——


    下一首,一定要找季遠跳。


    有些人仿佛天生就帶了聚光燈。


    翟墨也瞧見了歎息一聲。


    “怎麽了?”


    沈雙問。


    “我那妹妹......”


    “季先生難道不知道翟小姐的心思?”


    沈雙被翟墨帶著轉了個圈,極其自然地問了出來。


    “知道,怎麽不知道?”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兄弟,翟墨夾在裏麵還挺痛苦的,“我遠哥聰明著呢,我妹那麽蠢,怎麽可能瞞過他?”


    沈雙:……


    這哥給她,恐怕也想扔吧。


    “你不知道,以前季爸帶遠哥去測過智商。”


    “多少?”


    沈雙一聽,好奇了。


    “185還是195來著?”


    翟墨記不大清了,“我還特地出去查過,普通人110,120~140就算天才了,我遠哥185還是195?簡直了,人往他麵前哢哢一站,就跟沒穿衣服似的,別說,我有時候我還挺怵他的。”


    “可我看季先生挺照顧你啊。”


    “那是,我倆的交情都可以追溯到幼兒園了,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那能一樣嗎?我遠哥看著挺涼吧,其實對我們這些一塊長大的都挺照顧。”翟墨簡直是季遠的迷弟,說起季遠來就滔滔不絕,“不過吧,我遠哥也挺損的。”


    “小時候玩躲貓貓,等我們躲起來,他就跑了。你不知道,我、方哥、胖子幾個,他·媽躲了一下午,沒等來人,去他家一看啊,他躺床上睡大覺呢。”


    沈雙:......


    “損吧?”


    沈雙點點頭:“損。”


    “三歲看老,那時候我爸說,這要麽是個人中龍鳳,要麽是個蹲號子的,讓我離遠點,我不行,我跟遠哥可是一塊蹲過坑的交情。我還沒跟你說過吧,有一回啊,遠哥他離家出走,掉一個土坑裏了,那坑賊深,我拉他不上來,出於義氣嘛,就跳坑裏陪他了。之後我倆就一直好,特好。那會遠哥跟我說,以後有他一口吃的,就有我一口吃的。”


    翟墨說起過去的中二事跡就樂不可支,“我倆還在坑裏拜了把子。那會才六歲?古惑仔可流行了……”


    翟墨嘚吧嘚吧,沈雙的心卻沉了下來。


    她看向不遠處帶著小丁香起舞的男人,心想,如果翟墨對他來說擁有這麽重的分量,那她對季遠來說……


    意味著什麽呢?


    是投鼠忌器的石頭,用完就丟;還是沉甸甸的用來壓秤的石頭?


    第80章 慶功宴   他有,她便也要有。


    沈雙的沉默, 讓翟墨誤會了。


    “啊,瞧我,一直說遠哥, 是不是太無趣了?”翟墨抱歉地道,一雙大眼睛滿是不好意思地看著沈雙,沈雙連忙搖頭:“沒有, 聽這些很有趣呢。”


    她抿嘴笑了笑,一身大紅衣裙襯得一張臉白似雪,那雙眼瞳映著瑩瑩燈影,晃得翟墨有點頭暈, 腳步不由錯了下,擦得鋥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險些踩到沈雙——


    如果不是她閃得太快的話。


    沈雙跳舞時太漂亮了。


    紅色裙擺旋轉時就像朵綻放的花,仿佛這世界所有的光都匯聚在她身上。翟墨攬著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笨手笨腳的木偶, 被她牽著前進又後退, 腦子裏不由回想起上次生日宴時遠哥和她跳的那支探戈, 聚光燈像天然聚在他二人身上,那麽閃亮, 好像在某一時刻,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換成其他任何人,都不會有那樣的精彩。


    正怔愣間, 旁邊突然旋進來一道白色身影, 翟墨連忙要退,卻沒退成功,那人轉得颯又快,一頭長發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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