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合一章
“真的光是聽聽心就碎了, 為什麽我們綰綰要受這樣的苦嗚嗚嗚……”
“綰綰為了正常生活那麽努力，作為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又有什麽理由不努力呢！我要加油學習，考上心儀的學校！不成功妄為綰綰的星辰！”
“同為星辰的一員，我也要努力發光發熱, 照亮黑夜！”
“加油＾0＾~”
“真的很勵誌啊, 感覺我的孩子喜歡上這樣的明星好像也不是不行。”
“學習季綰綰, 加油打工人！”
“不好意思，之前因為個人偏見說了季綰綰的壞話，這就去電影院支持一波道歉。”
“同支持, 同道歉。”
“季綰綰對不起。”
很多人都被季綰綰的經曆激勵到，一夜之間, 所有的差評黑評都被好評壓了下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電影《思明》又一次暴漲的電影票房。
這一次的暴漲, 成功讓《思明》擠掉暑期檔票房排名第二的《青春有你》, 劍指粉絲眾多的第一名《瘋狂假日3》。
《瘋狂假日3》是著名娛樂公司冒險島斥巨資打造的《瘋狂假日》係列的第三部 , 前兩部上映都取得了亮眼的成績，這一部依舊延續前兩部的冒險搞笑風格, 被冒險島寄以厚望。
而《思明》不過是韓琦玉個人投資執導的小成本電影, 如今兩者之間的票房差距已經越來越小, 怎麽不讓人眼紅。
“這真的是……”事後，連張老師都忍不住有些感慨，“感覺什麽事情遇到綰綰就會變得幸運起來。”
每一次季綰綰被黑最後都會變成對他們有利的事情, 比如上一次的免費宣傳, 比如這一次的票房暴漲, 都和她脫不開關係。
“說起來也是因為綰綰足夠優秀努力。”張老師聽韓琦玉在記者麵前幾句輕描淡寫的形容就已經心疼地不行，看季綰綰的目光中充滿戀愛和疼惜。
也不知道這孩子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又受過多少苦。
“其實也還好啦。”即使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季綰綰光憑想象也能知道張老師她現在是什麽神情, 頓時就有些窘迫和心虛。
其實她那裏有韓琦玉說的那麽堅強，那麽勇敢無畏。
那時候她已經眼盲過一段時間，最頹廢的日子都已經過去，再加上她那時候得了書中精靈的饋贈，正是練習勁頭最濃厚的時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隻要好好掌握好聽音辨位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自然就不怎麽怕摔跤。
隻是這理由自然不能告訴他們，季綰綰隻能任他們誇獎，頂著通紅的臉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隻是她的這一舉動，又被誤解為謙虛，頓時又拉了張老師一波好感。
“小韓應該給綰綰包個大紅包，這可是你電影的大功臣。”
“好。”韓琦玉點頭，“綰綰確實是《思明》的福星。”
如果沒有她，也許就不會有這部電影吧。
告別張老師，兩人一同往外走，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遠遠看去像依偎在一起的一對情人。
“其實我覺得張老師說的不對。”韓琦玉靜靜地注視了地麵的影子一小會兒，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靜的氛圍。
“？”季綰綰不明所以。
“你是電影的福星，但是如果電影得到好處要靠你去犧牲，那我覺得也不是必須要很快就火起來。”韓琦玉也不知道季綰綰能不能懂他的意思，隻是輕輕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我對電影很有信心，它早點火晚點火我都可以接受。”
韓琦玉有自己的驕傲，也許這就是他比起從商更喜歡拍電影的緣故吧，
他有著文藝工作者共有的纖細神經，能夠更加敏銳地感知到他人的情感，並和人產生共鳴。
“所以不需要犧牲你的名聲去為電影造勢，那樣的話就算電影火了，你因此受到的傷害也沒有辦法被遺忘，但是可能隻有你依然還記得這個傷害，別人不會在意。”
“我覺得這樣不好。”韓琦玉搖了搖頭。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季綰綰輕笑出聲，“你這話說的不像個大人，不像個導演，反而像個小孩子一樣。”
“有點天真，有點幼稚。”季綰綰歪了歪頭，感受著他的方向，輕輕笑了起來，“但是謝謝你在意我的感受。”
季綰綰從前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車禍那次就是她人生最大的變故，除此之外她也沒經曆過什麽風雨，網上的那些評論她其實一直有關注，說實話被批評被否認的感覺並不好受，至少她還沒有習慣。
但理智和身邊的人都告訴她那是娛樂圈的常態，是每個演員都要經曆的過程，即使不適應也隻能自己扛著。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說可以不必這樣。
雖然知道這些評論和事情是不可控的，不是他們想就可以選擇有或者沒有的，但韓琦玉的舉動依然讓季綰綰覺得暖心。
“你真是個好人。”
“……”
韓琦玉看著季綰綰認真的表情，一時之間有些無語。
“謝謝你安慰我。”季綰綰感受不到他的無奈，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的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不必客氣，誰叫你是我的員工，照顧你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韓琦玉怕自己再不回答她還要繼續道謝下去，趕緊出聲打斷她。
“《思明》對你來說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你想繼續拍戲嗎？”
韓琦玉問。
“我覺得體驗別人的人生很有趣，我想我是喜歡拍戲的。”提起拍戲季綰綰的眼睛亮晶晶的，雖然一開始很沒底，也不是很願意，但隨著這段時間的拍攝，她好像慢慢找到了樂趣。
“但是拍什麽戲可以先給我看看劇本再決定嗎？”季綰綰小聲要求。
據小精靈說，能夠打動人心的書才有可能產生靈性，那麽她選擇劇本也要以此為依據。
首先有靈性的書肯定比沒靈性的書更加打動人心，那麽成為爆劇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也不是她現實，拍戲就是為了給人看的，既然已經做了這一行誰不想做的更好呢？
其次雖然現在外麵大誇她的演技，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如今少許的一點演技還是在李思明身上悟到的，還淺薄的很，哪裏敢拿出來見人，因此選擇有靈性的書能夠更加方便她入戲，幫她飾演好角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書中體驗他人人生，成為別人的時候，季綰綰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的，作為一個意外失明的人，這才是她最無法抗拒的事情。
不過季綰綰也清楚地知道，雖然她如今已經有了一部爆劇幫身，但她在娛樂圈裏依舊是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大家都還在觀望，哪裏會有那麽多劇本任她選擇，有的演就不錯了。
想到這裏季綰綰失落地垮下臉。
“好。”也許是季綰綰一臉失望的樣子太可憐，韓琦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這個在其他老板心中不太現實的請求。
反正工作室目前就她一個藝人，劇本任選倒是問題不大，就怕合適的劇本難找。
不過如今《思明》大爆收益喜人，韓琦玉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非要季綰綰立刻拍戲賺錢的老板，於是找不到合適劇本的季綰綰就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過上了在家種蘑菇的宅女生活。
“徐導的電影邀約？”這一天，韓琦玉帶來了《思明》登頂暑期檔票房冠軍的好消息，順便和她說起來最近的邀約。
如今《思明》的熱度已經慢慢下去，季綰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作態也讓很多營銷號熱情不再，就連原來隔三差五會有一個的電影邀約如今都少了。
沒想到韓琦玉突然帶來了這個消息。
“隻是試鏡邀約，不一定就是你。”韓琦玉補充。
“徐導之前對我挺好的，不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季綰綰苦惱地咬了咬下唇，萬一試鏡後發現劇本裏沒有靈性，那她是拒絕還是不拒絕呢？
拒絕的話傷了徐導麵子，不拒絕的話她又不行，真的是太糾結了。
“你不用太擔心麵試，到時候好好準備一下，相信以你的天賦一定可以成功的。”韓琦玉看她苦著臉還以為她擔心通過不了試鏡，於是連忙安慰她，給她打氣。
“不是擔心這個。”季綰綰拿起一個抱枕放在腿上將腦袋靠了上去，一臉憂愁地歎了口氣，“我擔心的是到時候麵試通過後該怎麽拒絕徐導……”
“？？？”韓琦玉。
“季綰綰？”
季綰綰聽到聲音抬頭不明所以地循著聲音望過去。
“是你飄了還是我的大刀扛不動了？”
韓琦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麵試通過後你為什麽要拒絕徐導？”
“是因為我對你太好說話了還是因為你這段時間鹹魚一樣躺家裏太舒服，所以骨頭躺懶了？”
“唔……我才沒有，我每天也有好好練習戲曲基本功和上演技課的……”感受到男人越來越低的氣壓，季綰綰的聲音也跟著越來越虛。
“試鏡去不去？”
“去。”
“早這樣不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韓琦玉就帶著季綰綰來到麵試地點，一起來的還有韓琦玉給季綰綰挑的經紀人芳姐。
畢竟藝人相關工作還是專業人士更熟練一點，不過這次麵試他還是一起跟過來了。
“感覺有好多人啊。”
下車後季綰綰感受著周圍嘈雜的氛圍，有些無措地往回退了幾步，這麽複雜的環境，她的金手指沒辦法做到準確定位，這種久違的不安全的感覺讓她有些排斥。
“畢竟是徐導的電影，很多人都願意過來試試，人當然會比較多。”為了不讓她有太大壓力，韓琦玉沒有告訴她到場的女主候選有好多都是成名已久的一二線明星。
“徐導想找什麽樣的女主角？”季綰綰一邊跟著韓琦玉往裏走，一邊有些好奇地問，就走進來這麽一會兒，她身邊來來去去就有好幾波人了，這陣勢未免也太大了。
“一個妖怪女主和一個凡人書生男主的故事。”韓琦玉去工作人員那邊給她領來麵試片段，看了看上麵簡短的故事總結。
“啊，就這樣嗎？”季綰綰有些疑惑，猶豫地伸手接過文件隨意翻了翻，“沒別的信息了嗎？”
“隻有這些了。”韓琦玉觀察過周圍人的表情，大家都一頭霧水，因為不是隻有他們疑惑。
“那我們試鏡的時候要怎麽演？”季綰綰心裏十分無奈，就她這個演技注定陪跑了。
“應該需要你們即興發揮，你不要擔心，就當是來學習了。”知道季綰綰沒有過試鏡經驗，所以韓琦玉也沒有給她施加太多壓力。
看著聽他說完也沒有緩解半分的季綰綰，韓琦玉有些擔憂，其實在他看來，季綰綰大可不必這麽緊張，隻要正常發揮就可以了。
雖然他個人覺得以季綰綰《思明》裏呈現出的渾然天成的演技，今天的試鏡完全沒問題，但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擔憂樣子到底沒表現出來。
也許是因為沒受過專業的演技訓練吧，韓琦玉在心裏給她找好理由，並決定回去後就給她安排一些演技訓練。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緩解她緊張的情緒，韓琦玉打算再接再厲。
“看誰來了。”不等他繼續開導，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天呐，是林見鹿，她怎麽也來了？”看到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過來徑直走進麵試會場的女生，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
林見鹿這個名字季綰綰並不陌生，之前作為追劇愛好者的季綰綰最喜歡看的就是她演的電視劇和電影，她這人好像有一股特殊的魔力，每個被她詮釋的角色都帶著她強烈的獨有特點，讓人過目不忘。
即使眼盲後季綰綰已經很久沒看過電視，但從人群的反應就可以知道，這些年林見鹿的人氣比起當年隻高不低。
“居然連她也來了，看來咱們是沒希望了。”季綰綰聽到人群中有人低聲歎息。
“真的光是聽聽心就碎了, 為什麽我們綰綰要受這樣的苦嗚嗚嗚……”
“綰綰為了正常生活那麽努力，作為一個四肢健全的人又有什麽理由不努力呢！我要加油學習，考上心儀的學校！不成功妄為綰綰的星辰！”
“同為星辰的一員，我也要努力發光發熱, 照亮黑夜！”
“加油＾0＾~”
“真的很勵誌啊, 感覺我的孩子喜歡上這樣的明星好像也不是不行。”
“學習季綰綰, 加油打工人！”
“不好意思，之前因為個人偏見說了季綰綰的壞話，這就去電影院支持一波道歉。”
“同支持, 同道歉。”
“季綰綰對不起。”
很多人都被季綰綰的經曆激勵到，一夜之間, 所有的差評黑評都被好評壓了下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電影《思明》又一次暴漲的電影票房。
這一次的暴漲, 成功讓《思明》擠掉暑期檔票房排名第二的《青春有你》, 劍指粉絲眾多的第一名《瘋狂假日3》。
《瘋狂假日3》是著名娛樂公司冒險島斥巨資打造的《瘋狂假日》係列的第三部 , 前兩部上映都取得了亮眼的成績，這一部依舊延續前兩部的冒險搞笑風格, 被冒險島寄以厚望。
而《思明》不過是韓琦玉個人投資執導的小成本電影, 如今兩者之間的票房差距已經越來越小, 怎麽不讓人眼紅。
“這真的是……”事後，連張老師都忍不住有些感慨，“感覺什麽事情遇到綰綰就會變得幸運起來。”
每一次季綰綰被黑最後都會變成對他們有利的事情, 比如上一次的免費宣傳, 比如這一次的票房暴漲, 都和她脫不開關係。
“說起來也是因為綰綰足夠優秀努力。”張老師聽韓琦玉在記者麵前幾句輕描淡寫的形容就已經心疼地不行，看季綰綰的目光中充滿戀愛和疼惜。
也不知道這孩子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又受過多少苦。
“其實也還好啦。”即使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季綰綰光憑想象也能知道張老師她現在是什麽神情, 頓時就有些窘迫和心虛。
其實她那裏有韓琦玉說的那麽堅強，那麽勇敢無畏。
那時候她已經眼盲過一段時間，最頹廢的日子都已經過去，再加上她那時候得了書中精靈的饋贈，正是練習勁頭最濃厚的時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隻要好好掌握好聽音辨位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自然就不怎麽怕摔跤。
隻是這理由自然不能告訴他們，季綰綰隻能任他們誇獎，頂著通紅的臉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
隻是她的這一舉動，又被誤解為謙虛，頓時又拉了張老師一波好感。
“小韓應該給綰綰包個大紅包，這可是你電影的大功臣。”
“好。”韓琦玉點頭，“綰綰確實是《思明》的福星。”
如果沒有她，也許就不會有這部電影吧。
告別張老師，兩人一同往外走，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遠遠看去像依偎在一起的一對情人。
“其實我覺得張老師說的不對。”韓琦玉靜靜地注視了地麵的影子一小會兒，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靜的氛圍。
“？”季綰綰不明所以。
“你是電影的福星，但是如果電影得到好處要靠你去犧牲，那我覺得也不是必須要很快就火起來。”韓琦玉也不知道季綰綰能不能懂他的意思，隻是輕輕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我對電影很有信心，它早點火晚點火我都可以接受。”
韓琦玉有自己的驕傲，也許這就是他比起從商更喜歡拍電影的緣故吧，
他有著文藝工作者共有的纖細神經，能夠更加敏銳地感知到他人的情感，並和人產生共鳴。
“所以不需要犧牲你的名聲去為電影造勢，那樣的話就算電影火了，你因此受到的傷害也沒有辦法被遺忘，但是可能隻有你依然還記得這個傷害，別人不會在意。”
“我覺得這樣不好。”韓琦玉搖了搖頭。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季綰綰輕笑出聲，“你這話說的不像個大人，不像個導演，反而像個小孩子一樣。”
“有點天真，有點幼稚。”季綰綰歪了歪頭，感受著他的方向，輕輕笑了起來，“但是謝謝你在意我的感受。”
季綰綰從前也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車禍那次就是她人生最大的變故，除此之外她也沒經曆過什麽風雨，網上的那些評論她其實一直有關注，說實話被批評被否認的感覺並不好受，至少她還沒有習慣。
但理智和身邊的人都告訴她那是娛樂圈的常態，是每個演員都要經曆的過程，即使不適應也隻能自己扛著。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她說可以不必這樣。
雖然知道這些評論和事情是不可控的，不是他們想就可以選擇有或者沒有的，但韓琦玉的舉動依然讓季綰綰覺得暖心。
“你真是個好人。”
“……”
韓琦玉看著季綰綰認真的表情，一時之間有些無語。
“謝謝你安慰我。”季綰綰感受不到他的無奈，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的回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不必客氣，誰叫你是我的員工，照顧你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韓琦玉怕自己再不回答她還要繼續道謝下去，趕緊出聲打斷她。
“《思明》對你來說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嗎？”
“你想繼續拍戲嗎？”
韓琦玉問。
“我覺得體驗別人的人生很有趣，我想我是喜歡拍戲的。”提起拍戲季綰綰的眼睛亮晶晶的，雖然一開始很沒底，也不是很願意，但隨著這段時間的拍攝，她好像慢慢找到了樂趣。
“但是拍什麽戲可以先給我看看劇本再決定嗎？”季綰綰小聲要求。
據小精靈說，能夠打動人心的書才有可能產生靈性，那麽她選擇劇本也要以此為依據。
首先有靈性的書肯定比沒靈性的書更加打動人心，那麽成為爆劇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也不是她現實，拍戲就是為了給人看的，既然已經做了這一行誰不想做的更好呢？
其次雖然現在外麵大誇她的演技，但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如今少許的一點演技還是在李思明身上悟到的，還淺薄的很，哪裏敢拿出來見人，因此選擇有靈性的書能夠更加方便她入戲，幫她飾演好角色。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書中體驗他人人生，成為別人的時候，季綰綰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的，作為一個意外失明的人，這才是她最無法抗拒的事情。
不過季綰綰也清楚地知道，雖然她如今已經有了一部爆劇幫身，但她在娛樂圈裏依舊是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大家都還在觀望，哪裏會有那麽多劇本任她選擇，有的演就不錯了。
想到這裏季綰綰失落地垮下臉。
“好。”也許是季綰綰一臉失望的樣子太可憐，韓琦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這個在其他老板心中不太現實的請求。
反正工作室目前就她一個藝人，劇本任選倒是問題不大，就怕合適的劇本難找。
不過如今《思明》大爆收益喜人，韓琦玉也不是那種見錢眼開非要季綰綰立刻拍戲賺錢的老板，於是找不到合適劇本的季綰綰就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過上了在家種蘑菇的宅女生活。
“徐導的電影邀約？”這一天，韓琦玉帶來了《思明》登頂暑期檔票房冠軍的好消息，順便和她說起來最近的邀約。
如今《思明》的熱度已經慢慢下去，季綰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作態也讓很多營銷號熱情不再，就連原來隔三差五會有一個的電影邀約如今都少了。
沒想到韓琦玉突然帶來了這個消息。
“隻是試鏡邀約，不一定就是你。”韓琦玉補充。
“徐導之前對我挺好的，不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季綰綰苦惱地咬了咬下唇，萬一試鏡後發現劇本裏沒有靈性，那她是拒絕還是不拒絕呢？
拒絕的話傷了徐導麵子，不拒絕的話她又不行，真的是太糾結了。
“你不用太擔心麵試，到時候好好準備一下，相信以你的天賦一定可以成功的。”韓琦玉看她苦著臉還以為她擔心通過不了試鏡，於是連忙安慰她，給她打氣。
“不是擔心這個。”季綰綰拿起一個抱枕放在腿上將腦袋靠了上去，一臉憂愁地歎了口氣，“我擔心的是到時候麵試通過後該怎麽拒絕徐導……”
“？？？”韓琦玉。
“季綰綰？”
季綰綰聽到聲音抬頭不明所以地循著聲音望過去。
“是你飄了還是我的大刀扛不動了？”
韓琦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麵試通過後你為什麽要拒絕徐導？”
“是因為我對你太好說話了還是因為你這段時間鹹魚一樣躺家裏太舒服，所以骨頭躺懶了？”
“唔……我才沒有，我每天也有好好練習戲曲基本功和上演技課的……”感受到男人越來越低的氣壓，季綰綰的聲音也跟著越來越虛。
“試鏡去不去？”
“去。”
“早這樣不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韓琦玉就帶著季綰綰來到麵試地點，一起來的還有韓琦玉給季綰綰挑的經紀人芳姐。
畢竟藝人相關工作還是專業人士更熟練一點，不過這次麵試他還是一起跟過來了。
“感覺有好多人啊。”
下車後季綰綰感受著周圍嘈雜的氛圍，有些無措地往回退了幾步，這麽複雜的環境，她的金手指沒辦法做到準確定位，這種久違的不安全的感覺讓她有些排斥。
“畢竟是徐導的電影，很多人都願意過來試試，人當然會比較多。”為了不讓她有太大壓力，韓琦玉沒有告訴她到場的女主候選有好多都是成名已久的一二線明星。
“徐導想找什麽樣的女主角？”季綰綰一邊跟著韓琦玉往裏走，一邊有些好奇地問，就走進來這麽一會兒，她身邊來來去去就有好幾波人了，這陣勢未免也太大了。
“一個妖怪女主和一個凡人書生男主的故事。”韓琦玉去工作人員那邊給她領來麵試片段，看了看上麵簡短的故事總結。
“啊，就這樣嗎？”季綰綰有些疑惑，猶豫地伸手接過文件隨意翻了翻，“沒別的信息了嗎？”
“隻有這些了。”韓琦玉觀察過周圍人的表情，大家都一頭霧水，因為不是隻有他們疑惑。
“那我們試鏡的時候要怎麽演？”季綰綰心裏十分無奈，就她這個演技注定陪跑了。
“應該需要你們即興發揮，你不要擔心，就當是來學習了。”知道季綰綰沒有過試鏡經驗，所以韓琦玉也沒有給她施加太多壓力。
看著聽他說完也沒有緩解半分的季綰綰，韓琦玉有些擔憂，其實在他看來，季綰綰大可不必這麽緊張，隻要正常發揮就可以了。
雖然他個人覺得以季綰綰《思明》裏呈現出的渾然天成的演技，今天的試鏡完全沒問題，但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擔憂樣子到底沒表現出來。
也許是因為沒受過專業的演技訓練吧，韓琦玉在心裏給她找好理由，並決定回去後就給她安排一些演技訓練。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緩解她緊張的情緒，韓琦玉打算再接再厲。
“看誰來了。”不等他繼續開導，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天呐，是林見鹿，她怎麽也來了？”看到被一群人簇擁著走過來徑直走進麵試會場的女生，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
林見鹿這個名字季綰綰並不陌生，之前作為追劇愛好者的季綰綰最喜歡看的就是她演的電視劇和電影，她這人好像有一股特殊的魔力，每個被她詮釋的角色都帶著她強烈的獨有特點，讓人過目不忘。
即使眼盲後季綰綰已經很久沒看過電視，但從人群的反應就可以知道，這些年林見鹿的人氣比起當年隻高不低。
“居然連她也來了，看來咱們是沒希望了。”季綰綰聽到人群中有人低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