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滄瀾確實遇到了麻煩,在邊疆這塊兒本來他打仗打得好好的,那些蠻子已經開始撤退,甚至已經被他們攻占下了幾個城池。


    然而不知道怎麽回事,軍中突然出現了奸細,一個看上去並不熟悉的人趁著夜色偷偷溜走去了敵方營帳,等再回來的時候,那邊人突然反撲,大半夜的突然夜襲,去而複返不說,甚至綁架了城鎮裏的許多的老弱婦孺,就是想讓段滄瀾趕緊放了他們的一個使者。


    段滄瀾此刻皺著眉,看著站在自己跟前兒,大氣都不敢出的將領們,臉色有些冷淡:“抓沒抓到那個奸細?我都跟你們說了,來之前必須徹查好軍隊裏是否有奸細,你們是怎麽做的?那奸細一直混雜在軍隊之中,都沒有人知道嗎?這次隻是損失了一個城池,但是老百姓們被抓去了,那些蠻子根本一點人性都沒有,老百姓之中大部分是老弱婦孺,隻有少少的幾個男人,到時候就是將他們完完整整放回來還好,萬一不完完整整的將他們放回來,送回來的是屍體,怎麽辦?老百姓對我們該有多失望,對朝廷該有多失望,你們說說這到底是誰的責任?”


    下麵的將領大氣的不敢喘,他們知道段滄瀾是當朝晉王,是陛下特派的鎮南大將軍,來代替皇帝禦駕親征的。


    本來他們也以為隻是一個紈絝子弟,雖然當初有晉王殿下征戰沙場的傳說,但是大家都隻是新兵蛋子,自然沒有見過那颯爽英姿。


    軍隊裏有老一些的將領雖然見過,但是他們都已經告老還鄉,並沒有人見過真正的晉王在邊疆之上上陣殺敵的模樣,所以一開始大家對他並不抱有希望,大家還以為他隻是來混個軍工,到時候回去報效朝廷或者是在上麵當官的。


    哪知道居然真的來了一個有真才實學的,此刻眾人低著頭,根本不敢說話,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部下裏麵,自己統率的軍隊裏居然有了臥底。


    他們有些麵上無光,覺得丟臉丟大發了。


    大家都是新將領了,老將領很少,此刻被一個看上去沒有他們年紀大的人指著鼻子罵,怎麽想怎麽心裏憋屈。


    看著眾人都不吭聲,段滄瀾將手裏的虎符咣當一聲扔在桌子上,臉更黑了,道:“怎麽都不說話?平日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倒是變成啞巴了?趕緊出個主意,怎麽解決呀?那些老百姓都被抓走了,現在城池之中剩下的百姓不足1\/3,而且大部分剩的都是些壯年男子,你們還不出個主意,趕緊把那些人救回來,還在這裏杵著幹什麽?跟木頭樁子一樣,難不成想讓我書信一封,去給陛下報喜,說你們怎麽打仗的嗎?”


    左將軍李力聽他這話,臉色黑了黑,開口道:“將軍,我們也想立馬救人,但是此刻天黑,根本沒辦法找到那個奸細,加上最近這幾天軍隊裏麵有疫症發生,很多官兵都在醫所裏養傷,根本沒辦法全部都找到。


    況且那人也不一定是我們軍隊之中的,我們也沒辦法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萬一不是,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冤枉了好人?雖然說這話有點大逆不道,但是將軍,我們也得為剩下的事情考慮呀。”


    段滄瀾看著麵前這個主動開口的左將軍,想了想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歎氣道:“行了,你們趕緊去自己處理的,自己的部下自然是自己看管,我這個外人暫時就不幫忙了,但是若是你們管不了,那麽我就隻能代替皇上替你們清理門戶了,若是這次處理不好,我會向上級稟報,到時候你們幾個就等著摘了烏紗帽。跑回家告老還鄉吧。”


    那些人撇了撇嘴,到底也沒敢反抗什麽,隻能離開了將軍帳篷,然後走出去了。


    右將軍走出去就有些不樂意了,對著左將軍嘟嘟囔囔:“不是他什麽意思?不是他什麽意思?這又不是我們搞出來的,現在正這一出,反倒是我們故意養的奸細似的,我們也不知道那裏邊的親兵會有奸細啊,要我說,咱們就不該聽他的,年紀這麽小還如此囂張,口氣這麽大,誰給他的勇氣。”


    左將軍無奈,道:“別說了,趕緊的去查一查吧,別再惹這惹不起的主了,萬一真的跟皇帝說兩句,到時候把咱們摘了烏紗帽都是輕的,要是砍了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我家裏上有80歲老母,下有3歲的侄子,我可不能就這麽丟了腦袋。”


    右將軍有些不服氣,繼續嘟囔:“憑什麽?他……”


    左將軍看著這剛開始一言不發,現在又開始嘟嘟囔ta,顯然是有些欺軟怕硬的右將軍,無語道:“那還能怎麽辦?趕緊找吧,雖然這間隙不是我們搞的,但是我們也是禦下無方了,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咱們能有什麽招兒?況且這奸細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也是給咱們敲響了警鍾。


    咱們平日裏禦下不嚴,甚至是與他們吵吵鬧鬧的,堪稱兄弟,然而軍隊裏有兄弟,也有上下級,有戰士也有兄弟情,我們應該在該賞的時候賞,該罰的時候罰,而不是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惦記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們招進來的?


    趕緊的吧,將那人找出來,趁著夜色,趁著他發覺不到的時候,否則的話,他若是有了警惕之心,那麽我們可能連他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右將軍很是憋氣,還想再說什麽,左將軍抬手拍了他的肩膀說道:“沒辦法,誰讓這是我們的失職,若是換成另一個人來,估計我們不但會挨罵,甚至還會被砍頭的,晉王殿下已經對我們很好了,我們也不要挑三揀四的說些我的沒了,趕緊去做吧。”


    左右將軍以及他的兩個副手互相看了一眼,都回了各自的帳篷。


    當天晚上,很多人的房間裏都收到了信。


    雖然大家不知道該懷疑誰,但是也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畢竟那天在軍隊裏的人不少,而且軍隊裏有明文規定,普通士兵是不敢隨意大半夜的出入軍隊的,需要有腰牌,甚至有命令才可以離開。


    現在戰事吃緊,不可能有人隨隨便便的就跑出去,不然容易被混成奸細。


    而當天晚上到底有沒有人離開沒人知道,但是有腰牌和有命令的人也就那幾個。


    所以眾人決定,重點在那幾個人當中找,瞎貓碰上死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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