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說我隻有2萬兵馬。”蕭寧含笑的說了一句,旁邊立刻有人配合無比的道:“小娘子慎言。”


    蕭寧一聽十分懊惱的閉上嘴,擰緊了眉頭,顯然對於自己說漏了話十分不滿。


    可她這句話落在冀州人的耳朵裏,令他們心頭直跳。


    真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就算各方得到的消息,都暗指蕭寧隻有2萬兵馬,事實上沒有親眼見到,誰敢保證這是真的?


    獨臂將軍一直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如果蕭寧的兵力不是2萬而是更多,甚至比他們的5萬還要多,那他們自持兵力充足一路追來,是不是落入蕭寧的圈套?


    作者有話要說:  改文略慢,還有遺漏,歡迎捉蟲。


    我在繼續中~有賞嗎?


    第52章 送韓靖的禮


    雍州兵馬的厲害,他們已經見識過,斷不會以為這也是一群烏合之眾。


    如果雙方的戰力一樣,人數也一樣,這就是一場硬仗!


    打仗考慮的不僅僅是前方,還有後方。要知道他們的敵人並不是隻有雍州,一旦他們傾盡所有的兵力和雍州開戰,是不是讓另一方坐山觀虎鬥,得漁人之利?


    “小娘子,戰事即可平,還請小娘子先走一步。”明鑒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的勸蕭寧,透著不容拒絕的語氣。


    “冀州的將士們,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機會。”蕭寧用著純真無邪,卻又透著得意的語氣開口,揚長而去。


    這無疑在冀州將軍心裏的天平上丟下了一塊大石,令他們全都傾向蕭寧帶領的不僅僅是兩萬兵馬。


    “將軍一定要想方設法突圍。”謀士同樣心驚肉跳,自不會以為蕭寧這個小娘子有多沉得住氣,雍州必然是早就已經設好圈套,方方麵麵都已經準備齊全,就等著將他們一網打盡,因此蕭寧才會在他們麵前得意洋洋的宣告。


    “小娘子,言多必失。”明鑒又適時的加重了一句,明顯不滿意蕭寧又再次透露出了不該透露的信息。


    這一回冀州方麵再沒有人認為蕭寧是在詐他們,獨臂將軍恨恨的道:“撤!”


    追人是想把人一網打盡,絕沒有一丁點要帶手下將士送死的意思。


    既然情況不對,絕不能耽擱在此。用最快的速度撤離,保全兄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一場廝殺在所難免,蕭寧說著撤退的話,其實一直在觀察冀州兵馬交戰,好在各自將士都不是吃素的,素日訓練都是使出吃奶的勁兒。


    不過,雍州方麵還是略占上風,可以說一打二不成問題!


    這讓蕭寧暗鬆了一口氣。不枉這些年她挖空心思讓蕭諶訓練精兵,付出還是有回報的!


    將近天明時,好不容易撕開一個口子,帶領兵馬跑出來的獨臂將軍,細細一品方才雍州的戰力,似乎不像是有人的樣兒。


    本來要跑的人忽然拉住了馬繩,獨臂將軍側頭問謀士道:“這麽小的小娘子,應該不會有多聰明吧?”


    這話問的讓人怎麽回答?


    正常是不會,可要是碰上不正常的人那該怎麽辦?


    “報,將軍,發現雍州兵馬來援。”獨臂將軍真想回頭弄個清楚時,忽然斥候來報,隻見在不遠處一陣塵土飛揚,甚至亮出了不少的旗幟,這是援軍才到?


    “他們這是有援軍?”一看這架勢,獨臂將軍哪裏還敢遲疑,立刻讓人回撤。


    這一回走的幹脆利落,再沒有一點點想要回頭探明蕭寧手裏是不是有人的意思。


    蕭寧熬了一夜,終於熬到獨臂將軍帶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之前設下的營帳棄之不理,蕭寧下令退出原本營帳的三十裏之外,嚴陣以待!


    蕭寧吐了一口氣,“一番算計終於把人嚇跑,諸位都辛苦了。”


    “小娘子,現在不是鬆口氣的時候,盟軍的軍隊離我們隻有一日路程了。”玉毫負責收集消息,尤其死盯著韓靖他們兵馬的動靜。


    “挺好的,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是怎麽疲憊的。順便放出話,我們這一仗損失慘重。”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想要讓韓靖一方相信他們現在挺好欺負,他們就得“演”!


    玉毫來報是希望蕭寧拿個主意,結果蕭寧都這麽說了。好吧,的確不需要太過擔心。


    最難對付的冀州兵馬已經退得離他們遠遠的,想必這邊的情況也會極快的傳到冀州一方。暫時他們不會再出兵,這時間就是蕭寧他們對付盟軍的大好機會。


    分而治之,各個擊破。自知不敵,就得動腦子。


    ***


    一日之後,盟軍以5萬兵馬來到蕭寧安營紮寨的附近,蕭寧當然不可能讓他們靠近,請以五裏外而安營。領軍前來的人是之前奉命前來迎接蕭寧的那位溫和郎君,名為南宮致遠。


    再次碰麵,蕭寧這幾天沒休息好,整個人的精神和之前比起來有著天淵之別,也就不需要特意裝可憐。


    一照麵蕭寧似乎強打精神一般,“辛苦諸位了,隻不過冀州兵馬已被我擊退,煩勞諸位來這一趟了。”


    如果蕭寧不是一臉憔悴的說出這樣的話,他們還真是相信蕭寧還有餘力。


    但一個人強打精神又急於將他們驅趕,這是為何?難道不值得人深思?


    和南宮致遠前來的,還有一位是在京城有過一麵之緣的韓將軍。


    “尚未抵達,便聽聞小娘子跟冀州交戰,似是損失慘重。不知小娘子手中的兵馬所餘幾何?”韓將軍問得直接,落在南宮致遠的耳朵裏,很想阻止這一位繼續說下去。


    “韓將軍可以放心,就算你們5萬兵馬出手,我要對付你們綽綽有餘。”蕭寧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韓將軍,目不轉睛和他說出的這句話,落在韓將軍的耳朵裏,不過是強弩之末,不肯示弱罷了。


    “事到如今,小娘子竟還這般大的口氣,如此說來,我們可以打道回府了?隻是不知,既然小娘子這般有骨氣,又為何派人前去向我們求救?”韓將軍似乎一直在等著看蕭寧的笑話,如今真正看到,又不喜於蕭寧這般強撐,費盡心思想將蕭寧踩入泥中。


    可惜蕭寧並沒有因為他的咄咄逼人而不喜,隻是側過頭,“你猜。”


    誌得意滿,本以為可以看蕭寧笑話的人,被這兩個字噎得不輕。


    “韓將軍若是能猜得出來,就不必屈居於你的兄長之下。想必在你來之前,你的兄長一定再三叮囑了,一定要聽你身邊南宮郎君的話。”


    蕭寧洞若觀火這一行人的關係,毫不客氣的當著他們的麵挑撥離間,她倒要看看南宮致遠能如何應對。


    韓將軍的臉色瞬間變了,縱然是那位南宮致遠也意識到不妥。


    可是有些話,韓靖的確是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麵說的,就算想要否認,如何能否認。


    “果然。看你也年紀不小了,竟然比不上一個外人,你的兄長寧可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你。你如此無能?”蕭寧火力全開,埋汰人能把人氣死。


    韓將軍握緊了拳頭,似在隱忍著滿腹的怒火。


    “是以韓將軍要不要試試看,離開你的兄長,離開你兄長給你安排的人,你能不能做成一件事,好讓你的兄長對你刮目相看?


    “天下人皆知韓靖之名,有誰知道你之名?韓將軍,連我,我也不知你叫何名。”


    蕭寧的確要刺激人,盡往人的心口上紮刀,紮得人刀刀見血,痛得他生不如死。


    “閉嘴。”沒有一個男人不想揚名立萬,功成名就。


    人不怕不比,就怕有對比。


    有時候孩子說出口的話,殺傷力更比成人大。


    蕭寧完美的詮釋這一點!


    “不過是幾句實話,你韓將軍便聽不得了?若是韓靖在此,縱然我將唾沫吐到他的臉上,他也能唾麵自幹。”蕭寧說的是實在話,並沒有一點點的誇大。


    但就是這些老實話卻刺激著韓將軍。


    從小到大一直被受韓靖壓製的人,就算到了現在,他已經長大成人,做任何事情還得征詢韓靖的同意。


    就算這一次出兵應對蕭寧,該是他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韓靖還得派個人盯著他,生怕他出差錯。


    如此的不信任,恰恰驗證了蕭寧說的話。


    在韓靖的心裏,韓靖就是不相信他,就是處處管著他。


    人活到這種地步還有什麽意思,連一丁點做主的可能都沒有。


    韓將軍再也無法忍受,轉身拂袖而去,南宮致遠急急忙忙的跟上,“將軍,不可。”


    蕭寧立刻低頭一笑,默默的數著數,堅定某人一定會炸毛。


    “有何不可。我連走出這個門也要你們管?”韓將軍不負蕭寧所望,大聲地質問這一句。


    南宮致遠也意識到,他這一句話對韓將軍來說更是一把火,急急忙忙的解釋,“請將軍勿動怒,在下並非此意。隻是請將軍莫忘了此番我們前來的目的。”


    韓將軍毫不客氣的反懟一句,“有你在,就算我想忘,我能忘嗎?想必你也不需要我留在此處,再留下聽她說話,我會殺了她。”


    修長的手指指著蕭寧,不用說,韓將軍現在最迫切想殺掉的人就是蕭寧。


    “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我的軍營中,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必叫你們有來無回。”蕭寧十分誠懇的開口提醒著他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後果絕不是他們能承擔得起的。


    韓將軍冷笑一聲,目光如同毒蛇吐信,落在蕭寧的身上,不難看出他對蕭寧的怨恨。


    可惜蕭寧根本不把他的怨恨當回事,眉開眼笑的望著他,似乎瞬間變得精神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蕭寧根本就是有意激怒韓將軍的,偏偏隻有正主不明白這一點。


    眼看韓將軍這就要動手,南宮致遠豈能坐視不管,趕緊出手拉住對方。


    “將軍心存怒火在下明白,可這分明是小娘子的計謀,倘若我等落入小娘子的彀中,將軍想過此番前來的目的不能達成,對我等而言意味著什麽?”南宮致遠沒辦法,隻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希望這一位千萬不要為了一時意氣,不管不顧。


    顯然韓將軍還是聽得進一些話的,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決定暫時忍耐下。


    來日方長,他就不相信,將來有一日不能親手了結蕭寧!


    “既然小娘子認為不需要我等,那我們並就此告辭。”南宮致遠一看,韓將軍終於平靜下來,暗鬆了一口氣,同時也不忘抓住蕭寧的把柄。


    “不錯,這句話是我說的。隻盼閣下一走是真走才好,千萬莫要再回來。倘若我在此處再見你們的兵馬,我且當你們來者不善。和冀州兵馬一般無二。”蕭寧有言在先。


    這群人是何德性她心裏有數,想抓住他們的把柄,必須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南宮致遠眼中流露出了難以覺察的警惕。說實話,碰上蕭寧這樣的人,沒有人能不謹慎小心,尤其蕭寧對陣冀州兵馬,聽聞損失慘重,就算冀州亦吃了大虧的吧。相對冀州方麵來說,雍州兵馬損失是小巫見大巫。


    蕭寧擺明陣勢不需要他們相助,他們這一走的確不會有人指點道是非。


    這種情況下南宮致遠其實在考慮一個問題,蕭寧究竟為何而來?


    這個問題蕭寧斷然不會告訴南宮致遠。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也僅僅是想方設法攔住韓將軍,不讓他做出任何落人口舌的事情來,隻要韓將軍不犯錯,蕭寧就抓不到任何機會。


    可是南宮致遠還有一層顧慮,那就是蕭寧這麽義正詞嚴的拒絕他們的靠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究竟蕭寧對陣冀州方麵現在是什麽情況?雍州到底能不能和冀州兵馬抗衡?


    要知道在雍州兵馬並未趕來之前,所有人都以為真正能跟冀州兵馬抗衡的隻有雍州兵馬,如果雍州作為唯一的希望,最後還是不能指望,那他們這個仗還怎麽打?


    難道當真要放棄所有的掙紮,任由逆賊猖狂,把持朝政,天下不寧?


    南宮致遠顯然是個心懷天下的人,想到這個可能,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


    “好,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從今往後你們雍州是生是死,都跟我們沒有半分關係,你們好自為之。”這一刻的韓將軍似乎在期待著雍州和他們撇清關係。


    能得一句準話,他們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出什麽事也跟他們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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