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就喜歡看臉。


    世子,難道你連我的個人愛好也要管啊?還是說你非得拉孫公司跟我家阿意比臉?


    嘖嘖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幹嘛非得讓別人下不了台呀!”


    “哼!”


    孫文軒不悅地看了看雲逸昭的臉,聽到這句之後,臉色一下就黑了:


    “薑鴻!我是看在咱們兩家昔日的份上,沒想到你居然還再記仇誆我!


    以後你無論有什麽事,都莫來找刺史府了!”


    “唉,不是,孫文軒,你別被她給,啊啊啊”


    薑鴻伸手就去攔人,卻沒想到話音未落,孫文軒一杯熱茶直接潑到了他臉上,燙到他臉上一陣刺痛發麻。


    此刻,孫文軒揚長而去。


    謝婉凝看著那身上都是茶漬狼狽不已的薑鴻,慢悠悠重新坐下,不疾不徐地用手指敲著桌案說道:


    “薑鴻,我說你就別掙紮了,省得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呢,可以給你出兩千兩,最起碼能讓你能夠拿上銀子,風風光光體麵的離開瓊州。”


    離開是能離開。至於風光體麵嘛?想到還藏著個大殺器沒出現,謝婉凝也隻是笑而不語。


    “謝婉凝,你休想!”


    薑鴻一天之內被人兩次拿熱茶潑臉,還都是被謝婉凝所賜,是氣得全身發抖。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


    看到一臉看好戲模樣的謝婉凝,薑鴻恨不得能夠立刻將她弄死,然而很快,他卻忽然又笑了:


    “我知道了,謝婉凝你是瞧不上刺史家的位子,畢竟你們之前也是侯爵加身嘛。


    這倒是我想錯了,刺史哪裏有侯府位置高?


    行,你如果一定要欲拒還迎,本世子便答應了你。”


    “啥?”


    秦嘉誌在一旁又覺得自己腦回路跟不上了,嘴巴張成了一個蛋形,一旁的秦蒼也睜大嘴,父子倆表情,此刻簡直如出一轍。


    謝婉凝幾乎是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隨後就被薑鴻眼裏的輕蔑和傲慢直接氣笑了。


    隻是手裏的茶杯空了,謝婉凝就有些遺憾的隨口說道:


    “答應什麽?”


    “我可以讓你做妾,不過這幾年你還是先在瓊州老老實實做本世子的外室。


    老實一點,我可是你重新進高門大戶唯一的機會。”


    “噢,可我聽說世子你已經娶妻了呀,”


    謝婉凝有些惡劣的繼續問道:“你這麽做,就不怕你的夫人傷心?”


    “一個內宅女子,出嫁從夫,要是不聽我話,等再過了三五年,我便休了她。”


    聽到這裏,謝婉凝忽然便有些想笑了。


    雖然現在沒能拿下對麵酒樓,但是這瓜,可真的都要憋炸了。


    謝婉凝本來還想再釣釣魚,可聽到身後布簾的細碎動靜,她便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可惜啊薑鴻,本來還想和你好好講道理。你非要自尋死路,那我能有什麽辦法?


    姐姐你可聽到了,人家薑世子可想著嬌妹美妾,順便再升官發財休了你呢。”


    “你在說什麽?什麽姐姐?”


    此時,薑鴻看著謝婉凝那詭異的笑容,皺了皺眉還未反應過來,便忽然瞪大了眼睛。


    隻見那簾子後,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而那記憶之中賢淑的夫人,此時正在用最陌生最厭惡的目光看向他:


    “還真是妹妹說的,狗男人從來沒有底線!


    薑鴻,你可真行!


    既然你要休我,那正好,咱們今日橋歸橋路歸路,現在就和離!”


    …


    “快點快點,你到底聽到多少啊?”


    半盞茶後,除了楊水碧和薑鴻外,謝婉凝等一眾人都站在緊閉著的食鋪門口前。


    吃瓜幾人組恨不得扒著門縫,才好將這個瓜吃幹淨吃完整。


    “嘎吱嘎吱”


    秦嘉誌吃了兩口香酥花生米,耳朵裏隻有嘴裏嘎吱的花生聲音,然那門後的動靜卻是啥也聽不清。


    於是,秦嘉誌便不滿地嘟囔抱怨:


    “凝姐,不是我說你,你當初裝修的也太好了,加固什麽大門啊?


    現在裏麵說啥都聽不清楚,太影響人吃瓜了!”


    謝婉凝拍他一下還沒說話,便看著自家幹爹此時也是一副八卦模樣。


    秦蒼有其子必有其父的點點頭,搶了一把兒子的五香花生米,隻作不知的正經說道:


    “對,你說說你家這食鋪,怎麽連個老鼠洞都沒有啊?完全聽不到,嘎吱,真香啊!”


    謝婉凝:……那還真是她對不起了?


    謝婉凝正一陣無語凝噎,袖子便忽然被人拽住。


    她回頭,便看著雲逸昭此時正一目不錯的望著她,抿唇認真問道:


    “凝兒,你剛剛說的話可還作數?”


    謝婉凝:……


    看著眼前這青年男子雖然麵色嚴肅,卻是依舊忍不住耳朵尖有些發紅的模樣,仿佛一隻純情羞澀小狼狗,謝婉凝便一陣頭疼。


    她們倆的關係,的確有些友人以上,戀人未滿。


    可是剛才不過都是逢場作戲,這人又不是秦嘉誌那生瓜蛋子,他現在又是假戲精真怎麽還出不了戲了?


    現在這麽亂糟糟的情況下,一下也說不清楚。


    謝婉凝正心裏覺得一團亂麻,便有幾個熟悉的食客走了過來。


    “哎,謝娘子,你家怎麽現在還關著大門?不做生意了啊?”


    “就是,這麽遠讓我白來一趟,走了走了。”


    聽到這裏,謝婉凝立刻將男人扔到腦後,從雲逸昭手裏拿過那一包沒拆封的小零食,上前笑眯眯的招呼眾人說道:


    “怎麽可能啊!做做做,生意當然做了!


    這屋子裏麵出了點狀況。我告訴你們啊,咱們瓊州出了一個薄情郎負心漢的世子爺,正在屋裏呢!”


    “什麽?”


    “啥?有瓜吃,啊不,哪裏有薄情郎,謝娘子你快說說。”


    一聽屋裏有瓜,這一個個有錢又有閑的,皆是忍不住便都伸了個耳朵過來。


    見陸陸續續已經來了有十幾個人了,謝婉凝心下一動,眸光微閃。


    與其讓薑鴻出去之後敗壞水碧姐姐的名聲,還不如由她來主動掌握輿論,先發製人。


    於是,謝婉凝立刻開口:


    “來來來,今日大瓜現場直播,薄情郎薑世子和他的義妹不可不說的故事!


    吃瓜必備小零食,蒜蓉青豌豆、怪味豆、五香花生米、椒鹽花生米全部八折起賣,三文一包,三文一包了!”


    “豌豆,青豆,花生?這一兩文一斤的東西,你居然敢賣三文一小包?”


    “這不是黑了心嗎?走了走了!”


    “就是,連屋子都不讓人坐,走走走,趕緊走!”


    幾個擅長砍價的大嬸說完這話,作勢抬腳要走,然而最後卻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誰也沒真走。


    黑心零食可以不吃,但瓊州這偏僻地方,什麽侯府世子高門大戶的瓜,可稀奇的很呐。


    而且好像還和什麽親妹妹有關係?這瓜可大了去了!


    看著眾人都打算白、嫖八卦不買零食,謝婉凝也不催促,隻笑了笑便開始從水碧姐姐如何說起:


    “話說這江南首富楊家的嫡女楊姐姐,那從小可是個心善的小仙女,她…”


    薑鴻這廝心黑,指不定要怎麽纏著楊水碧姐姐,想著也是定然要擴大輿論,讓眾人逼著女方不敢和離。


    古代這年頭又都是勸和不勸離,輿論壓力大了,對女方就是道德綁架,是更加無形的威脅。


    拉踩和先入為主蓋標簽這些手段,她雖是不屑玩兒,但要真論玩輿論,難道薑鴻還能比得過她這個天天吃瓜混微博的現代人?


    於是,在謝婉凝有繪聲繪色的描述下,楊水碧就成了一個人美心善堪比天上仙女的小白兔。


    而薑鴻就是那個欺男霸女夜不著家、讓夫人暗自垂淚,還堅持要和自家新認的妹妹搞在一起的十惡不赦大惡人。


    “什麽?這人居然還和自己妹妹有一腿?”


    這瓜新鮮還沒吃過,一眾百姓興奮地左一句右一句的評論,然後聽著聽著,他們就覺得嘴裏好像缺了什麽東西似的。


    這時候,眾人看著謝婉凝一眾人都是一把一把的吃著那香味十足的蒜蓉青豆,看著就香。


    好些人吞了口口水,一人或者幾人合著花個三文錢買了一小袋,邊吃邊評論。


    “嘖嘖嘖,這高門大戶啊!果然都是外表光鮮,內裏黑透了!嘎吱,真香!”


    還別說,這小零食還真挺香的啊!


    這種花生米不像他們平時自己吃的,都是隨便弄熟了便吃下去了,這花生米外麵裹著一層鹽巴,還有一股香味。吃進嘴裏香香酥酥的,油滋滋真過癮!


    而應該是今日早上剛剛做出來的、熱乎乎的蒜蓉青豌豆,味道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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