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第一次機緣巧合登上舞台到現在,有七年的時間了,那天攝影機前讚許的目光和掌聲在小小的她心裏紮了根。


    她想留住那樣的目光和掌聲。


    她在馬路上走了很久,直到腳腕承受不住今天的高跟鞋,她才在路邊打了一輛車坐上去。


    上車以後,薑瑜突然想起來,剛才不跟祁舟打個招呼就走好像不太合適。


    她點開微信,打開跟祁舟的對話框,還沒等她開始打字,聊天窗口就刷刷刷進來好幾條消息。


    全是祁舟本人的,高清的,精修,大圖,而且是沒有在網上發布過的。


    【薑瑜:???幹什麽?】


    【祁舟:存著,下次再想偷拍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不知道為什麽,腦補出祁舟現在的表情,薑瑜心頭的陰霾突然一掃而光,甚至還有些想笑。


    她唇角微彎,低頭回複。


    【你怎麽不說讓我留著裱起來?】


    第24章 裱起來掛牆上


    薑瑜到家的時候,張嫂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一進屋,薑瑜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她得承認,自從跟祁舟結果以後,確實體會了不少家的感覺。


    正好張嫂從廚房走出來:“夫人回來了。”


    薑瑜笑著:“張嫂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這麽香?”


    “都是夫人愛吃的夫人快進來,洗了手就可以吃飯了。”


    薑瑜大致掃了一眼客廳,問道:“祁舟呢?沒回來嗎?”


    “回來了,早就回來了,這會兒應該是在樓上,我把飯端上桌就去叫先生下來。”


    薑瑜把高跟鞋脫了丟在一邊,關上拖著走進去:“您忙您的,我去叫他就行了。”


    張嫂笑著:“那謝謝夫人了。”


    “不用客氣。”


    薑瑜上樓先去了書房,她敲門等了半天都沒人開,推門進去才發現裏麵空無一人,祁舟並未像往常一樣,泡在書房裏。


    她換了書房的門,轉身回了臥室。


    樓上一共也沒有幾個房間,除了書房就是兩間臥室,祁舟在她受傷那段時間就已經十分自覺,把他的常用物品都搬到她臥室裏了,看上去是要長住的意思。


    她剛推開房門,對麵浴室的門就開了。


    薑瑜抬頭看過去。


    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祁舟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幹,劉海零零散散搭在額角。白色的休閑襯衫鬆鬆垮垮搭在他身上,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沒有係,領口微敞露出一截筆直的鎖骨,再配上他那張禁欲的臉,怎麽看怎麽妖孽。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騷起來了?


    薑瑜的視線隻在祁舟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就迅速移開目光,免得祁舟再腦補以為她對他有什麽企圖。


    “張嫂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可以下樓吃飯了。”


    薑瑜的目光隨意落在臥室裏任何一個地方,就是不放在祁舟身上,公事公辦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個職業傳音筒。


    祁舟視線停在她臉上幾秒,仿佛想從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出一點不尋常的蛛絲馬跡。


    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嗯”了一聲,聲線憊懶:“知道了。”


    說著,祁舟邁步往門口走。薑瑜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祁舟的身高有一米八六,肩寬腰窄,典型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特別是那雙大長腿,以及勁瘦的腰。並且,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祁舟是有腹肌的。


    幾塊她沒看清,但前兩次祁舟在她麵前脫衣服,她大致掃過幾眼,至少有六塊。


    薑瑜腦海裏突然蹦出來祁舟今天下午給她發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祁舟穿著黑色的絲絨襯衫,黑色破洞褲包裹著大長腿,襯衫的下擺塞進褲子裏一些,露出腰身,臉上帶了一副金邊眼鏡,偏頭看鏡頭,禁欲又張揚。


    祁舟出境的服裝大部分都是以深色調為主的,平時幾乎看不見他這樣打扮,薑瑜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個詞。


    孔雀。


    祁舟現在的樣子,很像孔雀開屏。


    緊接著,薑瑜又想到一個詞——


    “勾引”


    這個詞也很適合現在的祁舟,就是不知道他突然穿成這樣是要勾引誰。


    許是見薑瑜沒跟上來,祁舟拉開臥室的門以後,停在門口回頭看她一眼:“不走?”


    薑瑜這才回過神兒,略微有些遲鈍地應了一聲:“啊,走吧,這就走。”


    祁舟立在門口,微微牽起唇角,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調侃:“怎麽著?被我帥傻了?”


    “……”


    怎麽辦,祁舟這病還是沒治好。


    “那倒沒有。”


    祁舟挑眉:“我不帥?”


    “……帥是挺帥的,你這張臉應該沒人會覺得不帥。”


    站在門口的“孔雀”揚了揚下巴,就差把“算你有眼光”五個字,明明白白寫在腦門兒上了。


    “……你今天晚上是有什麽活動嗎?”


    “沒有啊。”祁舟隨口答:“怎麽突然這麽問?”


    沒活動你打扮得這麽花枝招展幹什麽?


    “沒什麽,我們下去吧,再磨蹭一會兒晚飯就涼了。”


    “等會兒。”祁舟長腿攔在她麵前:“你下午說什麽來著?”


    “?”


    她說什麽了?


    “不是說要把我照片裱起來?”


    “?”


    “記得裱好看點兒,影帝肖像費很貴的。”說著,祁舟掃一眼臥室空蕩蕩的牆,語調散漫:“到時候,就掛在裏麵這麵牆上吧。”


    “裱好了我檢查。”


    “……?”


    您是不是有什麽大病?!!!


    -


    十月一,《佳期似夢》上映,祁舟不愧是頂流,影片上映當天就拿下三億票房,豆瓣評分高達9.6,就連一起合作的程月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最近薑瑜在《燼仙》裏的戲份也接近尾聲,這幾周她幾乎整個人都泡在劇組。祁舟也跟《佳期似夢》的導演組一起飛全國各地宣傳,他們已經有小一個月沒見過麵了。


    《佳期似夢》的首映在昨天晚上九點,從今天早上開始,微博上鋪天蓋地全是祁舟的名字,熱搜前三直接被祁舟承包了,全是#祁舟演技#祁舟《佳期似夢》#祁舟,薑瑜想看不見都難。


    薑瑜剛退出微博,微信就彈出來一個窗口。


    是祁舟發來的消息。


    【祁舟:我今晚回家】


    沒有多餘的話,跟他的人一樣幹淨利落,甚至連個多餘的標點符號都沒有。卻莫名地有一點出遠門的丈夫,回家之前給妻子報備的感覺。


    薑瑜盯了屏幕上的字好半天,才動手回複了一個字:好。


    其實祁舟工作這一個月都有在微信上跟她聯係,但從來不會跟她多聊,隻是每天早晚都會來她這打個卡,像是要確定她還活著。


    雖然這麽說可能不太準確,但一開始給她的感覺確實是這樣。


    她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跟祁舟的關係,似乎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悄悄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個人如果做朋友,應該還是挺不錯的,至少這幾個月得合作還是挺愉快的。


    “薑瑜姐你好了嗎?導演在催了。”


    “來了!”


    今天是薑瑜在《燼仙》裏的最後一場戲,拍完她就殺青了。


    薑瑜放下手機,起身走出更衣室。


    今天這場戲是薑晚笙扮演的女主角塗遙和已經墮仙入魔的鳳溪,在鹿鳴山頂最後一場生死對決的戲。


    是薑瑜和薑晚笙唯一一場正麵交鋒的打戲,說實話,薑瑜其實非常不喜歡跟薑晚笙拍打戲。


    拍打戲用到的道具很多,不僅需要吊威亞,還有武器,雖然劇組的刀劍都是特製的,不會傷人,可誰又知道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出事。


    自從上次威亞的事情以後,薑晚笙像是換了個一樣,在劇組除了演戲的時間,幾乎不會跟她照麵,以前那種有事沒事來刷存在感的事更是一次都沒有過。


    這麽反常簡直不像她,不得不讓薑瑜懷疑她是真的安分了,還是在醞釀別的什麽。


    在拍攝之前,薑瑜特意讓圓圓去雜物間,檢查了一下待會兒她和薑晚笙要用的道具,確定沒問題以後,薑瑜才開始吊威亞準備拍攝。


    工作人員先是幫她和薑晚笙綁好了威亞,隨後道具組的工作人員才把今天拍戲要用的道具拿過來。


    薑瑜用的是一條四米長鞭,為了拍今天的戲,薑瑜跟武術指導老師練習了三天,才把長鞭的動作練好。


    畢竟,鞭子這東西跟其他兵器不一樣,揮出去的力道和角度,都是按照特定的走位規劃好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傷到別人。


    拿到手以後,還沒等薑瑜仔細檢查,對麵就傳來導演的大聲催促:“道具組怎麽這麽慢?快一點!把道具給演員以後就退下去!”


    其實也不能怪導演催促,《燼仙》原定的拍攝周期是兩個月到三個月,現在因為薑晚笙幾乎每場都會ng,現在已經快拍了三個半月都還沒有結束。


    導演也對薑晚笙沒什麽耐心了,最近薑瑜聽過最多的就是在薑晚笙ng時,導演罵她:“薑晚笙你會不會演戲?不會演戲趁早收拾東西回家,劇組不差你帶來的那點投資。”


    雖然薑晚笙帶資進組的事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但導演那天當著全劇組的麵直接吼出來,明顯半點麵子都沒給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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